“算是解放了吧。”疲惫感压抑着灵言的大脑，将一堆东西丢在一边后，懒洋洋地趴在了床上。
“矮油，这样不会难受嘛？”零看着少女问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妳回来后，我说了一句希望自己家里的东西都能变成像自己衣服一样细腻就好了。然后家里的画风就变了。”少女一边蹭着自己的枕头一边回答着。
距离零来到自己的生活中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存款近乎告竭。明明是足够自己混吃等死一千年的存款，却短短时间就没有了。灵言对于每天都被拽出去逛街这件事无比的不甘。
如果拒绝的话，就会被零以妳不看着我的话，我就去搞事了，这种理由威胁。虽然很无力但是怕麻烦的少女还是怂了。
“呐，我早就想问了，我们最开始的时候那些短信都是什么意思。”
“第一条将妳的居所独立出来了，第二条，将这独立的居所给我开了个门，最后就是妳的改变了。不过失败了呢，虽然知道阳世封杀了咒术和言灵的存在，但是没想到妳知道这个呢。”
“咒术是什么？”
“将语言固定下来的过程就是咒术，同样是对语言的应用，咒术按照固定的材料固定的语言达成固定的效果，直白点说就是重复，相同的起因和过程得到相同的结果。”零一边解说着一边把灵言堆成一堆的东西分类。
“哦，那我睡了。”已经睁不开眼了的灵言索性闭上了眼。
一夜过去了，当灵言从床上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一种异样感让她顿时清醒了。自己的家被一层透明的存在包围着，许多的东西都被过滤了出去。
“醒醒。”灵言摇了摇零。
“唔？”零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有个东西把房子包起来了，那是什么？”
“结界啊，不想被其它东西打扰，所以才这样布置了一个结界。”零一边说着一边抱住灵言蹭了蹭，“继续睡吧。”
“啊.......那就睡吧。”灵言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反正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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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被一个小家伙闹醒的。
“妳们怎么这样啊，”一个小小少女站在床头吵闹着，“睡了好久啊。最重要的是我饿啦。妳们难道不饿嘛，啊？”
“嗯，不饿的。”零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小少女的头，一个指尖就超过少女的宽度。
“快去做饭，快去快去。”小小的少女挥着手。
“知道啦。”灵言从床上爬起来，“马上就好哦，小语就等等好了。”
“哼......”小语纵身一跳落在了零的头上，“明明昨天都是我在忙啊，妳为什么这么困。”
“我只是打了个盹。”零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醒来后打了个盹，绝对不是被传染了懒癌，更不是因为灵言抱着睡起来太舒服的缘故。”
“自曝了。”小语无力地吐槽着，顺便坐了下来。
“开饭咯。”客厅中灵言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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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没钱了。”吃过饭将碗筷处理干净后，灵言对着零说道，“都被妳花光了。”
“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妖魔鬼怪呢，”零靠近了灵言。
“不想，好麻烦。”
“可以赚钱哦。”
“反正我现在不吃也没有问题。”灵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拜你所赐哦，吃饭一点都体会不到以往的乐趣了。”
“诶！诶！！诶！！！”小小的少女扑了上来，“那就是说我以后没有饭吃了嘛？”
“对啊，没有了。正好不用做了。不过水电费也没有了的话似乎有些麻烦呢。”灵言点着嘴角说着。
“呐，来吧来吧。”零用清澈的双眼盯着灵言说道“我之前在网上找到了接收处理这些东西的网页哦。”
“怕不是些中二病搞得吧。”灵言撇撇嘴。
“我用某些手段确认了，是真的哦。呐，去吧去吧。”零怂恿着灵言。
“不想饿肚子的说......”一只小小的少女拽着灵言的衣袖，眼泪汪汪地盯着灵言。
“好吧，说起来妳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啊。连上网都会了。像你这样的不都是什么几个亿年前的老怪物嘛？”灵言懒洋洋地趴在了床上。
“人家可是永远的十七岁未成年少女哦。”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妳可不是这种画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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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这份匆忙的景像让灵言感觉有些压抑。
此时此刻，灵言带着零和小语坐在咖啡厅里等着委托人。没有理会服务员诡异的目光，灵言点了三杯咖啡，全部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往其中一杯里加了许多的糖和奶。
“抱....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女性推开了咖啡店的大门冲了过了。
灵言沉默地看了一眼这个女性，接着继续喝着咖啡。虽然还是能尝到不少诡异的东西，但是能够忽视掉了。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那个，请问妳们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传说中的处理诡异事件的专业人士嘛？”女性带着疑惑问到。
“大概吧，反正能确认的话就能处理了。”灵言回答道顺带着用疑惑的眼神瞥了一眼带着微笑坐在一边的零。“不过，为什么要说妳们？”
“难道妳身边的那个不是嘛？”女性听到回答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呐，零她能看到妳哦。”灵言戳了戳身边的少女。
“正常咯，看不到的话说明根本就没有那些存在。”零趴在少女耳边说道，温润的气息让少女感觉痒痒的。
“而且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才收集到咒术的原料呢。”零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
“痒......”灵言把零的脑袋从自己脸旁推开。
“麻烦妳说一下具体的吧。”内心叹了口气灵言说道。
“好的，是这样的......”女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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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今夏季最热的时间刚刚过去，天气依然很炎热才对。但是女性所居住的地方却非常的冷，打开窗户也没有用。即使窗口不断吹进来的风很暖和，但是屋内的温度没有任何上升。
最近，已经在屋子里能看到四处乱跑的磷火了。
女性对着两人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同时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住的地方。
一栋六十层高的楼房，这栋楼属于女性自己。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啊。大概是幽魂吧。具体过去看看吧。”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好的，拜托妳们了。离这里并不远。”女性站起身来。
“走吧。”将自己的咖啡全部推给零，灵言也站了起来。
“等等我啊。”零飞快地喝掉咖啡抓起睡着的小语跟上了两人。
......
“嗯....”灵言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女性见灵言停下了，疑惑地问到。
“没什么，走吧。”灵言一边放缓脚步一边回答道，伸手悄然拽住了零。
“害怕了？”零掩嘴笑道。
“感觉到危险了，我本来就没什么力量。这是妳拽着我来的，妳要负责。”灵言撇撇嘴。
“嗯。”零点了点头。
没人说话周围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小语平缓的呼吸在灵言的耳边响起。刚刚接近楼房附近的气温就立刻低了下来。与此同时走到门口的女性停了下来，转身盯着两人。
“调包了呢。”灵言说道。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忽然低下头的零口中发出 “被妳发现了呢。”
“呐，我现在给妳一拳，妳会不会很开心呢？”灵言露出了明艳的笑容看着少女。
“诶嘿........”零卖了个萌。
站在门口无人理会的掉包幽灵此刻的内心只有一句话，妈的智障。
“她觉得我们是智障。”灵言指着门口已经变成一团不是人的什么东西说道。
“.........”零的傻笑僵住了“我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智商了。”
“请滚回妳该待的地方去吧。”伴随着零的话语，眼前的东西消失了。
........
“失态失态。”零再次换上了平时淡淡的笑容。
“现在要进去吗？”灵言四处打量了一下。
“当然咯，我还想吃妳做的饭呢。”零理所当然地说道。
刚一进入楼道，错乱的感觉就让灵言的脸一黑。
“这种恶心的感觉真讨厌，”皮肤清晰的感觉到了热度，但是空气中散播的某样东西却直接让大脑接收了寒冷的感觉。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是无法来到这里的吧？”零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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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最终灵言和零在楼顶的天台上找到了一个悠然观看着远方斑驳灯火的身影。感觉到有人来到天台后转身对着两人说道。
“又一个画风不一样的。”灵言低声呢喃着。
“气温真的变凉了，接近零度了。”灵言伸出了手感受了一下。
天台上的人影是一个少女，英气的面庞带着淡淡的微笑，长长的风衣和漆黑的长发在渐起的风中恣意狂舞着。
“看到了意外的角色出现啊，我还以为出现会是对策局的人呢。”声音不出意料的沙哑。“原来是同类啊。”
灵言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嗅到了漫长时光留下的味道。
“不过，就是同类才更危险啊。不是每个阴世的存在都会采取柔和的手段的。妳说是吗？同类。”少女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呵呵，是啊。”零挥了挥手。“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妳看起来并不会干扰到我的生活呢。”
“生活费。”灵言戳了戳零，小声地说道。零安抚性的摸了摸灵言的头。
“那真是多谢了。”天台上的少女伸开双手仿佛要拥抱什么似得。
风越发的大了起来，刺骨的寒意也从少女站立之地蔓延而出。
似曾相识的歪曲感从风衣少女上方出现，逐步地侵蚀了整座大楼。
“走吧。”零带着微妙的感情拽着灵言离开了。
“心情不好？”
“对于阴世的存在来说，阳世的一切它们都无比的渴望，除了人类。没有谁想要分享的，而且对于能克制自己的渴望并在阳世存在的我们来说，那些同样来自阴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家伙是我们的第一抹杀对象。那些家伙会招来人类的对策部门。”零顿了顿。“一个区域内的一切阴世之物都会被驱回阴世，所有的漏洞都会被堵上。”
“另外，我打不过刚才那个。”零撇过头说道。
“哈？”
“我可是研究人员哦，就算是妳现在的战斗力都是我的几千倍。”零伸出手指摇了摇。
“我才不信呢。”灵言扭头。
“真的哦。”零说道“除了最后一句都是真的。”
“就知道。”灵言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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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穿过笼罩整栋楼的结界，灵言就看到委托人躺在路边的长凳上睡着了。
“醒醒。”灵言叫醒了睡着的委托人。
“请问情况怎么样？”女性一醒来就问到。
“没有事了，可以放心的居住了。”零代替灵言回答道。
“太好了，报酬我会尽快付清的。”女性一下松了口气。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交接报酬吧。”灵言说完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女性像是没看到零的存在似得。
回家路上，灵言向零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只得到明天妳就知道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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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上次的咖啡厅会面。
“这是报酬，”女性递上一张支票。
“嗯，报酬收到了。”检查以后灵言对女性说道。
“总之再次感谢。”说完话女性离开了。
“好无聊，好不爽。以后绝对不在干这种事了。”灵言对零说道。
“那个人离开这里后就会失去一切与我们相关的信息哦。”看着离开的女性零忽然说道。
“没兴趣。”灵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咖啡推给零。“赶紧喝。”
喝完咖啡后灵言两人也离开了咖啡厅。穿过来来往往的行人，两人向家走去。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带着一阵凉气与两人擦肩而过。
“诶？”灵言疑惑地向后看去。
“怎么了？”零问到。
“似乎是昨天的那个人？还是鬼？”灵言回答道。“总之感觉很古老就对了。”
“这并不需要在意。如果好奇的话，妳可以去看看之前我们去的那里。”零无所谓地回答道，“反正不会找我们麻烦就对了。”
“是吗？”
稍微有点在意的灵言决定留意一下那栋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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