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曾在我的耳边这样念叨着:死亡不过是一场永远不会苏醒的梦;而活着却是苦难且残酷的樊笼。
为什么不去拥抱永恒伟大的死亡呢?
其实我并不恐惧死亡,我想其实没有人会恐惧死亡本身。可死亡为什么却成为人们谈之色变的紧忌?
这个问题让我思考了一个下午,最后得出一个推论:人类那是恐惧死去的后果。因为若是死去的话…那就被剥夺了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机遇与可能,也会被斩断一切与我们所熟悉的世界的联系,同时我们也将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
人类是在恐惧未知中规避危险的,自己将自己束缚在“已知”的圈子里。即使看似安全,但在实际上却没有任何进步,只会随着这个“已知”一起腐朽。而唯一可以给予这潭死水以活力的只有“拓荒者”,唯有那些向未知领域探索的人,向未曾开垦的领域迈进的人才能给予人类以新的希望!
我坚信这个道理,所以我并不恐惧未知的新事物,反而充满是好奇的去探索。我从小就有着极强的求知欲:我在9岁时,我最喜欢的金鱼——白翁眼死了。死因是没有及时换水而导致水里氧气耗尽,所以白翁眼就这样闷死在鱼缸里。我为此对白翁眼感到很抱歉,这是我一次实验的所导致的恶果。
我希望了解鱼类能在不能流动更新的死水中生存多久,本来计算好了鱼缸水中的氧气大概可以支撑它存活三天左右…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三天下了场暴雨,暴雨将至前的天气极其闷热,而白翁眼就这样死于我的疏忽中。我放学回来便看到白翁眼在水面泛起了雪白的鱼肚子,用空洞的死鱼眼瞪着我这个罪魁祸首。
那时我对白翁眼的死去感到很抱歉,但更多的是未知的恐惧——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死亡,也是第一次害死了一个生命。我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我被死去是白翁眼吓哭了。白翁眼之所以被我叫做白翁眼,因为它雪白的鱼鳞让我想起了白发的老翁,哪怕死去的白翁眼它的鱼鳞也是晶莹剔透的,在那浑浊的水中也像是一轮银月一般。但现在它那失去动力的苍白的美丽的躯壳,让比它体型庞大千百倍的年幼的我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恐惧——来自对死亡的恐惧。
那天我哭的稀里哗啦,父母却以为我是因为白翁眼的死去而伤心而安慰我,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为了证明我并不畏惧白翁眼的尸体,我把它本该扔进垃圾桶的遗骸保留了下来,虽然起初父母并不同意,但在最后母亲劝父亲:“算了吧,孩子那么喜欢那条鱼。虽然它死了,但还是让孩子现留着吧!过会儿再扔吧!”
于是我成功的得到了白翁眼的尸骸,然后激动的我用小巧的水果刀亲手将白翁眼解剖,分离了它那鲜红的鱼肉与透明的鱼骨,还有它那原本让我感到惊艳的雪白的鱼鳞。
而在我细心观察它纤细美丽的鱼骨时,我的母亲突然进入了我的房间。她被我那血腥的“作业”震惊了,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并握住我的双手查看我那稚嫩的双手有没有被水果刀划伤。父亲也紧接着匆忙地赶来,我得到了他对我从未有过的训斥和愤怒。
后天便我被父母送到一个心理咨询所,那里的心理医生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刚见到他时我不由得想起白翁眼。
而这个姓林的中年医生与父亲是旧识,父亲明显很信任他的能力所以他第一时间便带我来这里做心理咨询。我被带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空间比较小,一张写字台和几张凳子以及一把椅子便让人感觉将里面塞满了。但我进去后才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不少空余空间,足以容下数个成年人。他就这样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并让我也挑一个凳子坐,这些凳子颜色不一样,但我没有在意随便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把你死去的金鱼得解剖了呢?”他面带笑容,开门见山地问到。
“我只是想要了解死亡…”我也很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你想了解死亡呢?小朋友!?”心理医生这样问到。
“我很害怕白翁眼——那只金鱼”我并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睛让我无法说谎。
“哦?既然害怕它,为什么要还要解剖它呢?”那个心理医生似乎有些好奇。
“因为害怕它,所以我就想看看为什么它让我害怕,所以我就想把它打开看看。”
“‘打开’?小朋友,难不成你认为它是一个盒子吗?”医生似乎感觉这很有趣。
“难道不是吗?它与装着奇怪东西的盒子有什么不同吗?只不过是长得不一样而已!”
“哦?那你从‘盒子金鱼’里面找到了什么?”
那个心理医生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我黑色的瞳眸。我感觉到了他给我的压力,不说出我真正的想法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原来…死也不过如此…只是生命太脆弱了而已…”我这样说出自己的想法。
医生笑了笑说:“可以了,柯先生可以进来了”
父亲立即推门而入。
“小柯,你先出去。”父亲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到。
我很听话的低着头走了出去,但悄悄地给门留了点缝。毕竟我对他们有关我的谈话还是很感兴趣的。所以我便将耳朵贴着门缝偷听。
“怎么样?林医生!”父亲询问到。
“柯先生,您的儿子真的很让人惊讶。他就像一个成人一样与我对等的谈话”医生的声音很欢快,听起来我应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哈哈,小柯从小就比其他同年龄的孩子早熟的多。”父亲一直认为这是我让他骄傲的地方,听到医生这样说自然感到愉悦。
“确实如此,他考虑的东西也很不寻常”心理医生的声音有些严肃。
“小柯是怎么了?”父亲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对‘死亡’很感兴趣。”
“什么!”我听到父亲拍桌子发出的非常大响声。
“不要激动,柯先生。您的儿子他有着很有趣的想法。他想要去探索我们从未触及的领域。”我仿佛看到了心理医生那神秘的微笑。
“小柯他想死?”我的心和父亲一起沉到了谷底。我真想现在冲进去辩解,然而林医生已经替做我了解答。
“不!不!不!柯先生,您理解错了。您的儿子并不是想去死,而是他只是想要去了解死亡。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生命的尊重。所以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林医生说出了我的心声。
“那么小柯他为什么还会解剖他心爱的金鱼?别的孩子可能会因为感觉有趣就去做,可是小柯不是那样的孩子。”父亲的声音里充满着不解。
“哦?柯先生,您是位设计师。您应该知道什么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吧?”林医生的话很玄妙,父亲停顿了一会儿。
“是‘死亡’,死亡才是艺术的最高表现形式”我听出了父亲声音里的沉重“林医生,你的意思是?”
“人类总是将不可解释,不可琢磨的东西给它戴上至高的桂冠。以显示人类并不愚蠢,只不过是问题太难了罢了。可是实际上那只不过是人类尚未成功过的领域而已,毕竟知识是没有尽头的。”林医生的声音里透露着讽刺,似乎在嘲笑某些人类的自大无知。
“那么小柯是?”
“没有任何问题!贵公子的心理状况很好。也没有什么柯先生和柯夫人担心的心理疾病,更不需要任何治疗”林医生微笑着回答到。
“好的,麻烦你了!林医生。”父亲仿佛卸下了重担,也微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我赶紧闪在一旁,随后父亲便推开门似乎猜到我一直在偷听似得瞪了我一眼。
我为了避嫌赶紧问到:“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林医生说了什么?”
只见父亲笑了笑说:“你刚刚不是一直在听着吗?还有必要让我再来说一遍?”
“呃…好吧!暴露了…我其实都听到了…”我看伪装无效便干干脆脆的承认了。
“好了,回去吧!也该早点告诉你妈妈了,不要让她担心太久了”父亲慈爱的摸着我的头,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出心理咨询所。
林医生突然从刚才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并对我们喊到。
“还有一点要注意!不要靠死亡太近。”我回头看向林医生,但是不知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表情。父亲也回头道了声谢,表示会注意 。不过那时觉得那是废话,怎么可能会和死亡靠太近。毕竟人总会尽量远离死亡,所以当时不管是父亲还是我都没有太在意,只是理解为不要靠近危险的东西的意思了而已。后来我也再也没有见过林医生,因为他
离开了这个城市,父亲也再也没能与他联系过了,似乎林医生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般。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起这件事,而不是其他我认为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虽然我确实在儿时反复梦到在那个心理咨询所里的父亲与林医生之间对话。可是我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做过这个梦了!不过那个林医生确实说的不错。
“不要靠死亡太近”
我如果还待在那人类的领域里属于我自己的家中,而不是脑抽了似的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戈壁。
我现在应该躺在舒适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听着喜欢的歌,看着喜欢的书吧…想想都觉得后悔了…
脑中一片混乱各种想法和记忆混杂在一起。
在短暂的思维混乱借着宝贵的清醒时间,我再一次确认了我的处境——我现在好像在沙尘暴的中心风眼中,我那已经不成型的爱车在空中似乎失去重力似得在空中悬浮着。貌似只有我在做着自由落体……
呃?为什么只有我!连树根都浮着!明显比我还重吧!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已经无力吐槽…我看向下方的终点——一个巨大的“黑洞”!
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不像“黑色的大洞”更像是“黑色的巨眼”漠视着我坠入死亡的深渊!
“来欢迎!接受死亡的拥抱吧!”
我似乎幻听了,甚至刚才的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坠入了黑暗…而且我感觉这一次…是真正的…永恒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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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家好!我是新人写手新罗愿望圆舞曲,因为一直用手机码字所以更新会比较缓慢。但是我保证每个星期至少更新两章,因为我能抽空码字的时间不多所以请大家体谅新罗(˘•ω•˘)ง!而且新罗也要保证《黑瞳神》每章的质量,所以必须仔细修改。因为创建时用的是手机,所以没有给
《黑瞳神》一个封面,新罗表示下次一定补上!新罗保证《黑瞳神》不会被腰斩,
只要新罗不出意外的话,这部书一定能走到大结局!总之希望各位看官多多支持!还有下一章才是真正的开始咯!人称也会转为第三人称,请各位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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