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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哪怕军部将军竭尽全力,情报部成员呕心沥血,甚至还有教会默认似的冷眼旁观,战报也只是堪堪压后了三天而已。
圣历1777年,八月六日。
本就千疮百孔的情报管制轰然瓦解,在一个平凡的清晨,乌托邦大败的消息不胫而走。
各大报纸不约而同地选用了最大的版面报道此事件;阴谋家用明褒暗贬的语言将富有贤名的都铎大帝污蔑为野心家;只能欺骗无知少女感情的吟游诗人用优美、诗意的句子一路传唱:
鬼武姬领导的远征军全军覆没。
乌托邦极北防线一溃千里。
法罗镇沦陷。
康德城沦陷。
乌苏里江流域沦陷。
魔女带领下的蛮族如同虎入羊群,一马平川。
这些没有太多自卫能力的边陲小镇,在失去远征军庇佑之后,俨然变成了任人欺辱的软弱少妇,罗衫半解,欲语还休,将丰腴的**暴露在凶猛的蛮族的利爪之下。
乌托邦陷入死寂。
被一场接一场的胜利麻痹了神经,沉浸在乌托邦所向无敌美梦中的平民,在挨了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后终于清醒,脸上却留下了耻辱的掌印,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深感被愚弄的民众干脆利落的爆发了。
民怨沸腾,群情激愤。
他们以游行示威、罢工等方式宣泄自己的愤怒,如雪花般的匿名弹劾信飞入了皇宫,军民冲突事件频繁发生,对王族、皇帝的质疑声前所未有的响亮。
不堪其扰的都铎大帝“迫不得已”,连下三道“罪己诏”,并且烈士断腕,大义灭亲道:维多利亚公主一意孤行,将远征军带入敌人埋伏,以至于极北边防一败再败,实在无法原谅!
于是,赤红色的鬼武姬的神话一昔破灭。
往日的赞美如数奉还,随之而来的是千夫所指,是如潮水般的,百倍、千倍的辱骂:
卖国贼。
刽子手。
只凭**和胸部的高级娼妇。
大众情人的维多利亚被一万只手拉下了云端,伴随着民众鄙夷的轻啐,头颅与鲜血浇筑的赫赫战功被丢尽了污泥,有无数只脚在其上肆意践踏。
下城区。
哪怕上城区都响起了民众的怒吼,下城区却一如既往的安静。
原因当然不是下城区的居民看的透彻,而是因为死气沉沉的人渣们早就已经从根本上腐朽。
他们毫不关心战争的结果,反正情况再差也差不过现在。
巷道深处。
一处不起眼的民居。
“这下,哪怕是公主也要被钉死在了耻辱架,永世不得翻身了。”
华森放下了报纸,一双美眸中满是遗憾之色,摇头唏嘘道:“又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夏洛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报纸的头版头条(非暗示头条),那里有一行加黑的粗体字作为标题:
《鬼武姬?卖国贼!》
短短六个字,加上标点也不过十指之数。乍看上去,简单明了,朴实无华,事实上却如钝刀子割肉,最是伤人。
“文笔老辣,遣词克制,煽动性极强。”
华森发现了姐姐的异状,他还以为姐姐对这内容感兴趣,便随口多说两句:“笔者对于鬼武姬的生平很是了解,从锋芒初露到声名鹊起,再到折戟沉沙,都是如数家珍,有理有据。而恰恰就是这份有理有据,只要在关键之处掺入百分之一的谎话,便足以刺进那最致命的一刀了。”
笔者来自皇宫,甚至就是按照皇帝的意思所写。
就如同所有的下城区人,华森对于皇帝也缺乏敬畏。
心说道,真狠啊,为了转移国内矛盾,决绝地抛弃了自己的骨肉,吸引火力。
夏洛特面色苦恼,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华森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彷如盖棺定论:“不用想了,鬼武姬已经没救了。”
夏洛特终于下定决心,她握了握小拳头,弱弱道:“华森......”
华森微笑,眼睛弯弯:“怎么了?”
夏洛特轻咬嘴唇,有些迟疑地拿起了报纸,将其展开,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小白兔般怯弱的眼神往上飘着。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点在“维多利亚.都铎”这个名字上:“其实,我见过这个人。”
华森来了兴致,问道:“你还去看了她的送行典礼?”
夏洛特果断摇头:“没有。”
“那是在哪?”
“在神学院。”
华森不以为意:“倒也不是不可能。报纸上不是说了吗?鬼武姬曾求学于神学院。”
夏洛特终于说到了重点:“可是,她出现在了先生的课堂上。”
“.....”
华森张了张嘴巴,然后又闭紧,然后再张开,如此往复了三四次。
好一会,华森才整理好心情,苦笑道:“鬼武姬和先生很熟吗?”
“...又叫先生啦!”
夏洛特不满地鼓起了腮,眼神幽怨,小声嘀咕道:“原来只有我才叫‘先生’的。”
华森秀眉倒立,狠狠一蹬,眼神颇为凌厉:“嗯?”
夏洛特秒怂,低眉顺眼道:“应该不怎么熟。”
华森笃定道:“那鬼武姬完蛋了。”
夏洛特话锋一转,哪怕她偶尔也想欺负一下弟弟:“也就是能让先生做吻手礼的等级。”
华森迅速改口:“鬼武姬强无敌,无脑压宝鬼武姬。”
夏洛特:“.....”
中城区。
男爵宅。
挨了耳光的心大少年拿破仑正在低头收拾着行装,他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原因是因为他违抗了父亲的命令,想要奔赴乌托邦的极北战场。
富贵险中求。
拿破仑回想着雅歌短暂的教导,内心一片宁静,征服王的心中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了。
屋外,父亲正在愤怒地拍着桌子,不时有酒杯器皿被砸碎的声音刺耳。而母亲正在劝慰父亲,柔声细语。
是什么时候呢?
是什么时候发现,高大威武的父亲已经是个双鬓斑白,微微秃顶的老人的呢?
拿破仑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如果不是遇到雅歌,他大概也会步上父亲的后尘,挣扎在柴米油盐中,逐渐走向庸俗。
行李终于整理好了。
拿破仑抬头擦汗,却发现七个后妈,三个姐姐,五个妹妹,一个不少的站在他的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拿破仑问道。
“为你送行。”
“你从小就丢三落四,不放心你。”
“钱带够没?进了军队也是有人情冷暖的!”
一个女人等于三只鸭子,一群女人等于无数只鸭子。
拿破仑一阵恍惚。
莺莺雀雀,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熟悉又陌生。
美艳后妈身上香水味浓到刺鼻,很没品味;姐姐们还是不喜欢穿内衣,波涛汹涌的软肉大到有些下垂;九岁的小妹依旧习惯将鼻涕擦在他的裤腿,邋邋遢遢。
按理说,拿破仑应该很讨厌这种场面,但此时的他却红了眼眶。
“小妈,姐,老妹。”
拿破仑张开了双臂,做了个拥抱天空的动作,眼睛中冒着凶光,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独狼。
他沙哑着嗓子,掷地有声,有着年轻人特有的狠辣:“这次一走,要是不能混出个王爵,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后妈开始掉眼泪:“我就知道你个没良心的不想回来!”
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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