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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7/12
我接到报警电话,电话的那一头是一名参杂着焦虑与恐惧的年轻男子,他自称是鸿飞快递的邮递员,并声称自己发现了一家人的尸体。
接到他的报案后,柳组长派了一队人马立刻到现场去查看,我本人也在其列。
报案人所说的地址是一个平民小区十栋四楼202(每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报案人已经镇定的下来,在十栋的楼底下等候多时。
柳组长命令我录口供,于是我一个人呆在楼下,其他人统统上了楼。
我给报案人递了一瓶水,希望他能不紧张,不得不承认,我们年轻人可不是吓大的,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配合我回答问题。
我问他是如何发现尸体的,他的回答大致如下: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从老板那里领了快递,然后分发到各个家庭(他咽了咽口水)......很不巧,我的第一站就是浙一家,上楼后我就敲响他们家的房门,可是没人回应,我以为这家人没有听到,所以......可能对只家人有些不敬,我向猫眼内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了现场......”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从室内透过猫眼看向室外,那么室外的景象就会被放大,相反,从室外看向室内,室内的景象则会缩小数倍,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得清里面的情况。
而且,每个人都知道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室内猫眼上通常都会有一个盖子,为的就是这种情况不发生,难不成那家人连盖子都不盖上?嫌麻烦吗?
当我提出这个疑惑的时候,报案人说我的推测半对半不对。对的地方是室内的猫眼的确是打开着的,否则他看不见,不对的地方是他并没有看见室内的场景缩小的情况,因为......猫眼上的镜片当时已经尽数被取下来了。
这个回答让我很吃惊,这家人是怎么回事?懒得关盖子也就算了,怎么连组成猫眼的重要镜片都没有!
我懒的再想下去,于是又和邮递员说些有的没的。
大概十分钟后,我的同事通知我们一起上去,柳组长有事情要确认。
于是我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邮递员证词的准确性,结果那个猫眼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根本称不上是真正的猫眼了。
而且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房门前有好多的广告宣传纸散在这里,可能是出于从警多年的经验作祟,柳组长命令我们不要碰这些宣传纸。
那个时候201房,也就是死者的邻居也被这边的吵闹声好奇的出门查看,警方警告她回房歇着,那个时候我稍微看了一眼大妈的眼神,我可以肯定的说,那个大妈心里已经大致猜出她的邻居发生了什么事,可我从她的眼神里读不出丝毫的惊讶情绪。
进房后,我才被现场的惨状震撼到了。
死者似乎是一对夫妻。
进门后的右手边就是大厅,左手边就是卧室,只是卧室与大厅并不在同一平面上,因为如果要去卧室的话,必须得走只有五阶的小楼梯,两者加起来才是这个门户的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卧室的左手边。
那名看似是丈夫的中年男子就倒躺在小楼梯阶上,满血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那名似乎是妻子的中年女子就倒在离门口仅一米左右的距离,右手的腕部的伤口已经干涸,血液更是如一滩积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名妻子似乎在笑?
她在笑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柳组长发话了。叫邮递员辨认一下现场与报案时有什么不同之处。
邮递员皱着眉头看了看女尸,又看了看男尸,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差别。
于是两名警员将他待回下面休息了。
在这期间我环视了一遍房间,也匆匆加入到勘察的队列里,我的目标就是二楼。
上了二楼后,发现二楼的布置有些单调得可以,我听二楼的配置大致是中间一个小厅,右边一个阳台花园(虽然全是杂草),前方一个主卧室。左边一个室内书房。
我当时觉得阳台上可能没有什么,于是直接去看主卧室了,结果没想到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是这个家庭的幸存者——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小女孩。
她将自己所在了主卧室旁边的厕所里,然而......那个锁是坏的,于是一只晃晃斑就这样被我捕获了......呸,现在不是说神奇宝贝的时候!
然后我将这名不幸的小女孩带到了柳组长的面前,柳组长也有些诧异这里居然还有幸存者。
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这个小女孩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们问问题她一直沉默不语,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而且整个人像个人偶一样,我拉她到哪里她就走到哪里,好像只是凭借着别人的拉扯才能支撑起自己娇小的身躯似的。
我忽然有些心痛,心想这个小女孩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这么小就发生了这种事恐怕会成为她往后的心理阴影吧?
这名小女孩很快就被远道而来的救护车带走了,做个身体检查对她而言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柳组长目送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沉,如一潭死水。
后来他问我对小女孩的感观怎么样?
我有些疑惑,不假思索的回答她很可怜。
柳组长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更加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警员在女死者的双腮部发现了一黑一白两个较大的玻璃球。我有些明白当时笑容的错觉缘由了。可是这个凶手为什么如此恶趣味呢?
柳组长又问我,问我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案件。
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说肯定是入室抢劫杀人案啊。
他回道你有见过不收受害人一分一毛钱的犯人吗?你有见过杀了人却不将现场房门敞开的犯人吗?
我当时没了声音,我知道柳组长这是在变相教训我这个菜鸟,于是我就沉默着等待他的回答。
可是他迟迟没有答复,我当时明白了,难道柳组长本人也判断不出来么?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柳组长将两颗玻璃球摆在我面前,问我觉得他们像什么?
我想起我老爹以前在手上把玩的两颗石球,于是我立刻回答说好像是老年人用的健身球,似乎是对指掌运动有很大的益处。
没错,柳组长说,这就是健身球,不过上面验出的残余指纹只有女死者的。
女死者的......不就是口里被塞了这两颗球的受害人吗!看出组长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顿时不寒而栗,很难想像一个中年女子亲手将两颗球塞到自己嘴里的那种场景......天啊,这个中年女子是不是疯了?
我想这两颗球应该是女死者给我们传达的信息。柳组长说。
我点头,的确,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解释不了这名女死者的疯狂行为了。
我努力思考这两颗球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以我的脑子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另外,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好多杯子啊,地上。
是的,大厅的地面上有大大小小数十个杯子,一般人不会一口气将这么多杯子拿出来吧?杯子,不过这也不是我应该管的事,一名鉴证科的同事已经接手了这个问题。
嘿!小子,别在这里傻愣着!柳组长说。
怎么?
似乎不给我活干就不舒服似的,柳组长命运之手一指——那个方向是201......
没错,我又要录口供了。
柳组长表示要多多观察证人们的行为以及表情,或许对取证工作有利。
我照办了。
于是我的第二位证人便是那位大妈,口供结果如下:
你好,年轻的小伙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所以我们不需要那么着急是不是?来先喝杯我刚刚泡出来的红茶吧。(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分钟......)那一家是死人了......吧?死的是谁?抱歉,大妈我并不是什么可疑人物,我只是对那个人最后的下场感到好奇......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小伙子你太年轻气盛了也不是件好事啊,嗯,看在你有我前夫(这个最好别问)五分年轻的模样份子上,我就告诉你这个小区一个公开的秘密吧。实际上呢,402房的男主人在家庭里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哦!
呃?你问暴君是什么意思?哎!现在的后辈是怎么了?这么简单的词汇还不懂吗?你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嘿!小伙子,这你可不要赖账了,本大妈当年也是红军界的一朵交际花,要说看人的话,全小区的那帮老头子都没我准(那你还骄傲个鬼啊!),小子,做人要诚实,要认真听,千万不要像我儿子那样天天上课都不认真听讲,还%¥#&*#¥@%&+》*#(以下省略两百字)。
啊啊,说了这么多真是渴死了,稍等一下,大妈我再去倒杯茶来。
(又过去了五分钟......)
方才说到哪里了?对了,那个暴君,用你们那里的专用名词来说的话,那个暴君是有暴虐倾向的(是暴力倾向......),经常打他的妻子和女儿,,人渣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伙子,回去后你也一定要善待他人啊。
嗯?你问我昨晚有听见什么事?没有听见啊!不可能听见吧?虽然我们是邻居,但是两家之间的墙壁的隔音效果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我昨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啊?唯一的异常情况恐怕也只有昨天该死的风了。对!就是昨天,昨天可是个大阴天啊,搞了半天都没有下雨,我们这栋楼处于迎风坡的位置,所以昨晚的风很大啊,现在一大堆衣服还堆在这边呢,唉,别说了,硕得让人好烦啊(你才烦吧......!)。
啊?你说门口的那些传单?哦,这件事说起来更烦,从菜市场到家他还纠缠不休的,对,就是昨天,那个恶心的西装丑鬼,到我家门口发传单的时候还色**的盯着我(那个家伙到底有多重口味啊!),喂,小伙子,这算不算性骚扰啊?你说结果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好歹还是当过女兵的,会一些三脚猫功夫,我一脚就在门口把他踹开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传单撒了一地吧?然后我关了门,那家伙也没有再发传单的打算了。
嗯?你问这家人的详细信息?嘛,虽然说是邻居,但是我对他们却不是特别了解呢,只能从母女俩的外出上能看出一二,我们甚至连正常的对话都没有一次。哦,对了,你可以问一下小区门口的那个门卫老头,那个老头和他们的女儿对话过,你可以去问问他。
嘿!小伙子,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呢?啊?只有女儿活下来了吗?真可怜,这个小姑娘无依无靠的,恐怕要进孤儿院了吧?哎?你问我凶手是谁?硬要说的话用自相残杀形容比较妥当吧,那位年轻的妈妈受不了暴君的抵抗,而暴君也予以了反击,结果两人都死了......
对不起了,这种残酷的现实小伙子你接受得了吗?
2
随后我又请示柳组长到门卫老爷爷那里录了一些口供回来后,尸体已经运回局里去了,只留下了两个尸体的白线轮廓。
果然最重要的还是小女孩的证词。柳组长如此说。
我深有同感,因为如果是她的话可能......这只是一种充满奢望的可能,她可能目睹了案件的全过程,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
但是以现在的状态看来是指望不了了。
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线索的话恐怕也只有......她的日记了。
没错,柳组长在主卧室里发现了一本日记,看那日记本的外型就知道是是她的日记本(粉红闪瞎人眼),日记本上落了一层灰尘,这种情况要么是日记本被写满了,要么是它的主人停笔了。
结果答案是后者。
当我看完整部日记本的时候,我被日记本塞满的空虚感与不真实感取代,原来她一直过着如此地狱般的生活吗?还是说这是命运的玩笑?
从日记本可以看到,她不是第一次当孤儿了,她可能还要再承受一次当孤儿的痛苦。
当我合上日记本的时候,又搜刮了一遍楼上的柳组长下来,他的手里满是电线。
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多得不正常的电线而已,好多都插在二楼书房电脑的主机上。柳组长回答。
之前我是单刀直入进入主卧室的,所以对书房的景象没有印象,也确实......这么多的网线实在是让人很在意。
听说过黑客吗?柳组长问。
咦?FBI?我的脑海里立刻蹦出了这个名词,听说美国的黑客在世界上都是顶尖的存在,有不少还加入到了这个特工部门,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网络的安全管理变得愈发的重要,网络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可以说现在想要得到很多的情报信息都离不开网络了。
黑客就是这个战场的战士,他们的行为基本上无关正义,都是肆无忌惮的为自己而战罢了,听说高级的黑客还能远程遥控电脑并使其爆炸......
可是这又怎么了?这些电线能说明什么吗?我问。
的确,光是这些电线还说明不了什么——柳组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电路板和十几张存储卡——这么多的黑客装备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一脸懵逼,这个家庭居然还隐藏着一名黑客?!你逗我!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这个房间的男主人在邻居眼里足不出户却还能活得下去的原因了吗?柳组长基本上把话挑明了说了。
男性受害人是一名黑客?!
......可能只能这么想了。
这个人可能对人民造成了不少的损失。柳组长面色一沉。
这个家庭......真的不简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不能排除外人杀人的可能性了。
在我的设想里是这样的,首先,凶手没有将这一家赶尽杀绝的原因是什么?他们可能不知道这对夫妇有个女儿,那么凶手绝对不是这对夫妇熟悉的人,再一个,如果男主人是个黑客的话......那么这桩案件的深水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深。
那么答案又是怎样的呢?
不过照这样下去的话,请示上级设立专案组是件必然的事情了。
这个案件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2010/7/13
今天是711专案组成立的第一天,今天的第一天的任务首先是共享昨天所获得的情报,顺带一提,两次尸检报告都摆在了桌面上。
尸体的初步鉴定报告......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第二份鉴定报告就有些离谱了。
男死者的名字叫吕建国(这个名字忒大众化了),女死者的名字叫李春花。
其中,女死者的血液内富含大量的微量元素,什么铁啊,钾啊,钙啊等等,有八九种,这已经超出了人体内微量元素正常存在的标准值,除非死者临死前不久吃了富含这些微量元素的食物,否则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事实证明,死者的胃袋里的食物残渣可以说是空空如也,也就是说,死者在不进食的情况下,她的血液里的微量元素超出了标准值!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才有的鲜血!
但是后面的报告让我安心了一下,法医同时又在鲜血的不同位置取样,证明了只有那么一小滩鲜血的数值有异常,也就说,这种情况的造成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另外,男死者头部的伤痕是被棱状钝器所击伤,死者的身体......怎么说呢,实在是腐败不堪了,总之,身体上的数据很糟糕,很明显,男死者有一段时间曾吸食过毒品。
黑客,毒品,暴力三个地下世界才常见的词汇在本案浮现出来,这起案件恐怕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一百倍!
你看,光是这两份尸检报告就已经让很多专案组的人员头疼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案件指向一个漆黑的死胡同,死胡同的尽头究竟是什么,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但这至少证明了这个案件有一定的危险性。
果然是否要抓这个案件的凶手还得要看上司的判断吧?
不,不对。上司昨天的表情上写明了“我要彻查本案”,这是不是意味着柳组长要对黑暗邪恶势力开战?拜托,这里可不存在二次元的主角光环啊......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我回想起这对夫妇的养女——赵馨那面如死灰的表情,内心不由得有一种抽痛的感觉,作为人民警察,寻找真相,给人民一个完美的交代不正是我想要的结局吗?果然,为了她,寻找真相果然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还是需要她的证词才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眷顾着我,柳组长将我编入了探访赵馨的队列里。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编入进来吗?柳组长出发前私下里对我这么说。
为什么呢?我也很疑惑。
因为你没有任何的戒心。柳组长平静的说。
至今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这句话包含的深厚含义我已经没能去理解了。
大概快要中午的时候,我们就抵达了赵馨所在的医院,医院特有的药水味让我浑身有些不适应,尽管如此,我还是毅然决然的上楼梯,来到赵馨的病房。
探访赵馨的只有我和柳组长两个人,病房前的护士一看到我们......不对,准确的说,是一看到柳组长的时候,就心神意会的退下去了,果然柳组长经常来这里么?
进入病房后,我立刻发现赵馨的气色好多了,尽管表情有些沧桑,她惹人的怜爱的气场还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而且......怎么说呢?应该说不愧是孤儿吗?她的眼神里不复昨天的颓废,而是再次染上了彩虹的美丽。
我下意识的呼出了她的名字,她也十分配合的转过头看向我,点头致意。
她喊了一句柳叔叔好的时候我诧异了,莫非柳组长和她以前见过面。
柳组长淡定的回了一句去她家做客过,然后我们便开始进入正题。
以下是赵馨的证词: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动画片,不一会儿,就听见爸妈的争吵的声音,虽然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我还是有些害怕......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反正不过一会儿,爸妈就不吵了,这让我很奇怪,以前他们吵架都要吵很久的说,于是我关上电视,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间,悄悄往大厅看了一眼,结果......(抽泣),爸妈已经倒下了,还流了一滩血,我好害怕......于是马上回到了房间......
你说......坏人?我......我不知道,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一个帽子......嗯,金属光泽的那种,看不见他脸的那种。
随后我又拿出几张照片摆在她面前,让她辨别一下现场房间有没有少什么东西,结果得到的只有无力的摇头。
2010/8/1
案件告破,曾经的密室抢劫杀人案再次画上了句号。
——《711案件日志》(已破损)
丁志晓对照了一下案件的详细资料后,与齐轩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双方的眼神都传达着这个信息。
没错,这两货可能是因为是“同类”的原因,离团没多久就很凑巧的见了面。
这份日志让齐轩耗死了很多的脑细胞猜得到的,是目前全场最详细的案件资料,双方很自然的进行了交易,这样也离这一Case的谜底近了一大步。
“少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呢?”齐轩平静的说。
“算了吧。”丁志晓才不会答应,如果答应的话自己可能就会被动了。
丁志晓抬眼看了看四周,说:“为什么要到这种房间商量事宜啊?”
这里是法师之墓画的房间,这个房间并不是并不具有现代色彩,而是像邪教徒使用的地下室......这里似乎就差骷髅头,动物标本什么的了。
这个像地下室的房间一边摆放着有圣经的祭坛,还有很多低矮的书架,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为了表现出圣经的顶峰地位才这么设置的。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现在就附赠一个免费的消息吧,”齐轩平和的笑道,“地下六层的线索房间有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个是具有宗教气息的现代欧美式房间,一个是最简单的不过的现代简谱房间,你难道不觉得主办方这么布置不也太用心了吗?”
的确,实在是用心得不正常。丁志晓一直有这种模糊的感觉。
一路下来,丁志晓当然感受到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不真正开始考虑这两种“画风”的关联性时,脑子里难免还是一头雾水。
主办方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的。
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房间“画风”呢?主办方究竟是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齐轩看见丁志晓苦苦思索的样子,也不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了。
他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丁志晓一个人。
但是这孤寂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唔......”
“唔?”
听到奇怪声音的丁志晓被打断了思绪,有些奇怪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唔......”
这一次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了——丁志晓的目光往旁边的木箱看去,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喂......不会吧......”丁志晓似乎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木箱,他的想法再一次被证实了。
木箱里躺着一名即将苏醒的娇小少女。
3
我递给她一块小面包。
西门若灵接过小面包,蹲坐着靠在墙上细嚼慢咽。
丁志晓也做着相似的动作。
两人保持着沉默。
“......”*2
“那个......”*2
“实际上......”*2
“你先说吧。”
“不,还是你先说吧。”
“是你先说吧(感觉这台词莫名的眼熟......)。”
“......”*2
最后还是丁志晓先耐不住寂寞,说道:“你也被她赶出来了?”
“嗯,后背还有点麻麻的。”
“这家伙居然对这么小的萝莉下得出手啊......真想让那个家伙感受我现在滔天的戾气呢,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萌即正义吗?!”
“大哥哥你好像在说什么很糟糕的话耶......”
“先不说这些了,如何?虽然我没有尽到职责,但我还是救到你了。”
“......大哥哥发现那张纸了吗?真是麻烦你了,我也实在想不到办法了......”
西门若灵低下头,双颊满是羞愧。
丁志晓将一张泛黄的纸从裤口袋拿出来,那张纸上只写着两个字:“救我。”
“这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丁志晓为此还没给前搭档(苏梧桐)看过,“首先,这么稚嫩笔法一定是小孩子写的,另一点就是这张纸上的笔记与日记本上的笔记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才肯定这不是案件的线索,而是以你个人名义发出去的求救信。”
没错,这张纸是丁志晓在赵馨的日记本内找到的,大脑不需要思考那么几秒,就可以从明显的矛盾中得出结论。
“辛苦你了。”丁志晓心满意足的来了一发摸头杀。
西门若灵的小脑袋快钻到膝盖下面了。
“那个......”
“嗯?”
“大哥哥......好厉害......”西门若灵用蝇蚊般细小的声线说道,“居然......只靠......我的......字迹......就能看出......是我的......求救信呢......总之......非常感谢!”
丁志晓一愣,等等!
丁志晓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再次从手机上翻了一遍又一遍赵馨的日记。
“这样么......”丁志晓的目光顿时肃穆起来,“原来还有这样一层意义么。”
“大哥哥?”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丁志晓冷静得回道,“现在就差最后一样东西,就是能够证明我的结论的证据!”
“真的吗!”西门若灵闪着星星眼。
“真的哟,大哥哥我还从没在你面前骗过人吧?”
“咦?这岂不是说大哥哥以前骗过人?”
“呃......谁也不能否定这辈子没有骗过人吧?”
这小妮子和苏梧桐有些相似,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敏感啊......
想到此处,丁志晓向她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说道:“你大可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能让你成为胜利者。”
“胜利者么......”西门若灵目光闪烁,旋即神色有些暗淡下去,“大哥哥,你在骗我吗?”
“......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对我没有自——”
“不是这样的!大哥哥很厉害的说!超级厉害的说!只是——”
“只是什么?”
“大哥哥的笑容有些太悲伤了。”
“哈,我怎么可......”
“不要向我说谎哦!大哥哥!”
西门若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势,让丁志晓本人的颈部不禁一缩,这个小女孩让他十分吃惊的心虚了。
怎么回事?丁志晓的脑袋里充满了问号,怎么看这个小女孩都不可能有那种气势才对,可是原本胆怯的她居然露出了“什么心事也瞒不住我的眼神”。
难道是某个电击狂魔调教成功了?
“大哥哥很不开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这么说的话你只对了一半。的确,我很不开心,你觉得是个正常人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被门外的疯狂博士盯着心情能好吗?”
“我觉得大哥哥不开心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哦。”
“那你想怎样呢?大小姐?”
“大......!大小姐什么的......”
被人说成大小姐的西门若灵小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到耳根子那里。
“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还很大!”面对大哥哥轻浮的表情,西门若灵立刻举起反旗抗议,“我......我家一点也不富裕,我一点也不漂亮,一点也不优雅呢!怎么担当得起大小姐的名号呢?!大小姐什么的,她们身边都会有一位白马王子,形象矜持、平静、端庄,是人间完美的精灵!我怎么可能是!”
于是前面一个话题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你就是这做地下建筑的一朵美丽的花。”丁志晓再次(自认为)和蔼的笑道。
西门若灵别过头去。
“太可恶了!”
“啊?”
“大哥哥......实在是太可恶了!”西门若灵快哭出来了。
“怎......怎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丁志晓不禁有些胃疼,熟知各式游戏套路的他明白了一件事——他被命运套路了。现在眼前这个状况尼玛和攻略恋爱养成游戏没有任何区别啊混蛋!
虽然场景不合适了一点,BGM(有这玩意?)不对了一点,世界观也正常了点,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的攻略对象是一只萝莉?!老子不是萝莉控啊!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骚年,你就这样接受了吧!丁志晓仿佛听(zhong)到(er)了命运神的教诲。
遵命,我的主!
丁志晓无奈(才怪)接受了现实,继续让眼前的时间流逝......
“明明......明明从来没有夸过我,所以大哥哥就是个骗子!”
哦,她说我是骗子,骗子啊......哎?等等?似乎哪里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丁志晓的大脑才接收这样一个矛盾,结果大脑皮层的神经们立刻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他说我是骗子?所以她对我的好感度是下降的?!呃......这个结论似乎是正确的,小萝莉的眼神太真挚了有木有!
“等等等等!你是怎么得出我是骗子这个结论的?!”这丫头的思维跨越的幅度略大啊!
“因为没有人夸过我,所以你是骗子!”她蛮横的说出一套自己的强盗逻辑。
“没人夸你怎么会和骗子挂上钩了?!”这丫头的脑回路我理解不能啊!
“可是......可是......就是没人夸过我!没有真正的夸过我!”她的哭腔忒明显了......
如果这里有人在场的话,丁志晓一定会被说成是人渣吧......
丁志晓扶额,果然游戏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女孩很坚强不会哭泣什么的只有二次元才会有!三次元的女生不可能这么可爱!
就结果而言,丁志晓变相的承认了自己与三次元女生相处不好的事实......
丁志晓有些厌烦了。
他不是厌烦西门若灵本人,他只是厌烦了自己,准确的说,是厌烦了不坦率的自己。现在自己有闲心攻略美少女为什么就不办公事?!
如果......丁志晓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单膝跪下的同时双手搭在了西门若灵稚嫩的双肩上。
“西门若灵,我在这里向你承诺: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竟上胜利席位的!绝对不骗你半句!”丁志晓难得的认真了。
如果以前丁志晓的熟人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下巴都会掉了吧?
丁志晓也在为自己的承诺惊讶着。
他没有**控,他没有违背自己的本意,只是坦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丁志晓波澜不惊的瞳孔上浮现一丝黯然。
他在这一瞬间忘记了答案。
“真......真的吗?您真的没有骗我吗?”西门若灵怯生生的说。
“嗯,我发誓。”
“拉钩。”
“哦。”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上吊什么的很痛苦的说。”
“我不管!”
“是是是!大小姐。”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啦!笨蛋!”
丁志晓被一双愤怒的小脚踩着了。
丁志晓依旧面不改色的,强笑着,柔和的目光里似乎在倾述着什么,让西门若灵再次大惊的低下头去。
“好了,我们还是干些正事吧,”丁志晓脸上的热度开始冷却,便会了冷静得模样,“西门若灵,我会告诉你这个事件的真相,但是我还缺少一样至关重要的证据,这里可能就要麻烦你的协助了,没有你的协助,我的构想可能就会从此功亏一篑。”
“嗯!”西门若灵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一本正经的聆听着。
“我想要知道——”丁志晓抬眼,说,“这里有物证档案室这一类的地方吗?”
“呼!多谢合作了。”黄芸瞟了一眼瘫倒在地上苏梧桐,不屑的撇撇嘴。
是的,你没有看错,“电击狂魔”再次出手了,可怜的苏梧桐一条情报也没有捞着就被放倒了,多可悲亦多可衰......
“答案也差不多了明白了。”黄芸的目光方向是推理室!
4
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间了。
丁志晓环视了一遍物证室后,看了一眼手机,离七小时结束只有两个小时了。
这两个小时尤为的关键,变化也是最多的。
主办方给出的消息说每个人只有两次的推理机会,一旦两次机会用完,那么你就与这次胜利者的席位无缘,进入更加残酷的Abandon game(放弃游戏),可以想象,留下来的人生存压力有多大,虽然最后的Abandon game(放弃游戏)里会存活下三个人,但是谁也保不准自己会是留下来的那一位。
西门若灵瞧了瞧物证架子左右,然后将一个小箱子搬下来,丁志晓小心的接住了。
“这就是啊。”丁志晓看见箱子的一侧写着711事件。
丁志晓将箱子放在地面上,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
“嗯......现场照片,尸检报告,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证词,就这些了吗?话说这里面的物证真是少得可怜。”丁志晓看了半天,最终只能给这些线索判上死刑。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啊......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这又不关你什么事,是主办方太抠门了。”
(某房间。
主办方:哈啾!嗯......我这是感冒了吗?)
“......嗯?”丁志晓的目光聚焦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小女孩赵馨的单人照(箱子里有赵馨的资料),小女孩的目光有些沉重,透露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成熟,小女孩的戴着银灰色的小金属头饰,似乎是个十字架,小女孩穿着可爱的绿色长袖连衣裙,光着脚丫子踩在公园的草地上。
丁志晓还在箱子的底面发现一首诗,不知名的数字,和一个锁上的小匣子,这明显是一个谜题,至于谜题的答案是什么,西门若灵说她们没有把这个谜题解开,所以并不知道。
不过丁志晓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个谜题明显是多余的,如果不管这个谜题的话,那么所有的答案都会迎刃而解。
丁志晓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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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赢了。
齐轩看了一眼时间,他并不着急,反正名额还有两个,案件的答案的确是不简单,当他思前想后这唯一的可能性时,连他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到底是有多大执念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行为啊?
它是个无辜的怪物。
抱歉了,陆香歌,这一局的胜负,我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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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到达推理室的人,是黄芸。
黄芸自信的将触屏手机按在仪器上,仪器“嘀!”的一声,房间的金属门便向她敞开了大门。
大门背后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极为的单调,基本上只有如同死灰一般的钢铁,房间的正前方更是一个铁门。
房间中央有一个类似于法庭上证人席的弧状讲台,讲台上透露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道冰冷的视线在审视着下一名挑战者的到来。
黄芸径直的走到讲台那里,轻车熟路的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前一刻紧张的心现在突然平静下来,让她极为的不适应。
就在这时,讲台前方不远处的屏幕亮了。
这次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主办方本人,而是一个造型奇葩的骷髅头像。
这个骷髅头像奇葩在哪里呢......因为这是一个水晶骷髅头,骷髅头像个容器一样装满了红色的水,上面还插着一朵花......
嗯,“脑子进水了”与“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完美结合(什么鬼......)
【你好,黄芸小姐,欢迎来到推理室,我是地下城的管家——Mr.if,首先我在这里先确认一下,你是否考虑好开始挑战这个事件了呢?】那个屏幕左右两边的印象发出机械性的嗓音,台词也像极了一个标准配置的NPC
黄芸不管这个玩意是不是智能AI了,现在的她只想尽快的说出自己的结论,以便快点离开这个让她讨厌的地方!
“我确定!”黄芸冷声道。
【那么,请开始您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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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开始在用了么?
齐轩看着推理室上方闪着红光的“使用中”字样,神情有些复杂。
虽然这种事情的确在他的预料范围内,即便里面的人成功了,自己还能屈居末席,虽然不致命,但是紧张感还是没有来由的汗湿了他的双手手心。
看来只能等了。
齐轩立刻发动了自己的被动技能——发呆......
盯......
齐轩凝视着写着“使用中”的灯牌。
在他的视角里,这个灯牌的被无限的放大,漫长的等待,仿佛是一位单生狗解脱宿命的前夕......好吧,这是鬼扯的,齐轩其实是在心中再次整理一遍自己的推理。
没有矛盾,完美。我心想。
那个小女孩可悲的命运,事件的前因后果,都使他有所大彻大悟。
他仿佛看见了,小女孩站在命运的角落,光明的阴影之下,没有任何人去理睬她。她的孤独,她的想法,让他看见了以前自己的颓废无力。
小女孩反抗了,可是结果却是她失去了自己一生心灵的避难所。
“哟!老兄,你在啊。”此时丁志晓与西门若灵这对二人组也在齐轩对面的走廊内登场了,说话的是带着轻浮笑容的丁志晓。
“你来了?得出答案了?”
“你这不废话?”
“也是呐。”
“我没看错吧?有人抢先一步在你前面使用推理室了。”
“应该是黄小姐。”
“啊啊,那个暴力女,齐轩,你可要小心点如果她没有得出答案向我们出气的话一定会在我们身上一个个‘噼里啪啦啦’的一下。”
“这个拟声词说出来还有一点吓人......”
“放心吧,得到胜利席位的可不一定是你,别太自信了。”
“你不是会给出假消息的人吧?”
“我有没有给你假消息我自己都忘了呢,反正那个暴力女出来后会变脸色倒是既定的事实了,呵呵呵。”
“你的意思是——”
“若灵,我不是那种报复心很强的人对吧?”
“哎?”西门若灵被突如其来的话题一惊(本来就不是自己应该插嘴的话题),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后,出于自己是一个诚实小朋友节操,赶紧又摇了摇头,试图收回自己刚才的反应。
然而......为时已晚。
丁志晓括不知耻的露出(还是自认为)和蔼的微笑,说:“喏,你看,他点头了,小朋友的动作是最诚实的,萌即正义!”
“......”齐轩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该说自古宅男多处鬼才呢?还是多出败类呢?
齐轩正了正脸,一本正经的问:“也就是说,你给了黄芸错误的消息?”
“哎?我们一路上没有见到她吧?”西门若灵惊讶的指出矛盾。
“当然是间接给放出的消息呗。”丁志晓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揍表情。
“间接?”两人有些不解。
“我之前的队友是苏梧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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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Mr.if!”黄芸的骄傲的抬起自己傲人的凶器,“这就是我给出的答案,凶手就是当年的快递员先生!”
【......】Mr.if沉默了片刻,淡淡的给出了宣判,【失败。】
“哈?”黄芸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一次推理失败,是否进行第二次推理?】Mr.if是AI,没有任何表情,如果它有表情的话,那么这个表情一定是“你被炒鱿鱼了”这种表情。
“哈?哈?!”黄芸脑子的一根弦即将崩坏,“你在开玩笑吗?”
【玩笑是什么?是推理吗?】
“......等等!一定有什么错了!”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大可以再稍微修改一下你的推理再进行挑战。】
“你——!明明只是个AI!你怎么可以否定我!我没有错!”
【主人管人类的暴动情绪叫做破坏规则。】
屏幕一闪,黄芸只是稍微眨眼的功夫,她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冰凉——一只持着机枪的机械手臂早早的将枪管顶在她的后脑勺上,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黄芸脸色铁青。
【那么,是继续挑战,还是暂时离开?】Mr.if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深入骨髓的阴冷气氛反而让黄芸冷静下来了。
AI是没有感情的,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反抗的话,死的一定是她自己!这里一定还藏着很多的安全措施机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她引以为傲的速度根本排不上用场!
黄芸神色冰冷,语气沉重的说:“好,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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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计策,”丁志晓解释道,“说白了,游戏的后半场已经变成了情报战,集齐尽可能多的线索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而黄芸是一个为了达到目标而不择手段的人,也正是因为她的行动力很强大,她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忽略了情报者本身的信息。
“这或许是我们所有人的一个情报盲点,到了游戏的后半场,基本上所有的原队伍都解散了,然后组成了新队,然后在解散,就像我这样......”
丁志晓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历史,感慨道:“像我这样的悲剧角色,一定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吧。”
“嗯,在无耻这方面的确是了。”齐轩补刀。
“哎?这就叫前世孽缘吗?”西门若灵不知不觉的也补了一刀。
丁志晓冷冷的说:“总之,黄芸太过于注重案件情报,没有在意‘苏梧桐的队友是谁?’这个问题,这就是她自身的败笔。”
丁志晓忽然转过头去,掩面。
我和那个电击狂魔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5
“那么,在火上浇油的基础上再来一团三味真火不就可以将这份信任毁的一干二净吗?”丁志晓戏谑的说。
两个小时前,荆棘火柴人房间。
“学长......你......”苏梧桐记得有个叫“黑化”的词可以形容学长现在的状态。
丁志晓呵呵一笑,说:“队伍解散是必然的趋势,即便互相的信任度再大,为了不让人起疑,解散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放心,强行拆散别人队伍什么的这种下流无耻的行径我才不会去做。”
“我怎么觉得学长你的话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呢......”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希望能委托你来完成,当然,我的这份委托是有私心的。”
“学长你先说说看吧。”
“很简单,如果你之后遇到黄芸的话,那么请你不要把日记的事告诉她,另外说一句死者的头部有锥形伤痕就行了。”
“这......不太好吧?”
“我赌一毛钱,你告诉她信息后你一定会被‘噼里啪啦啦’的,你逃都逃不了!”
“结果你的语气很不确定啊!赌注少了很多啊!”
“虽然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认为你会被电,但是你是否和她相遇还是个未知数,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这么跟你说——正义的中二病啊,不要被世间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当你恍然之时,你已经大难临头,为何不把邪恶势力拉下水呢?”
“学长!你这是中二病晚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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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丁志晓这么说着,此时正打心眼里的在感谢苏梧桐,有这层保险在实在是太好了。
“大哥哥好厉害!”西门若灵闪着星星眼。
“没什么,这只是利用对方的心理编织出来的‘计’,会编织‘计中计’乃至‘计中计中计’的才是真正厉害。”丁志晓感慨道。
“这一点我深表赞同。”齐轩点头应和。
齐轩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所有人打开一看,消息上的信息被丁志晓早早预测到了:
黄芸挑战失败,还有一次机会。
“切,我还以为她会恼羞成怒,把两次机会都用掉呢。”丁志晓不爽的撇撇嘴。
写有“使用中”的灯牌暗淡下去,铁门打开,黄芸面若冰霜的走出门。她注意到两边的目光,冷哼一声,往某个方向跑走了。
大概是去找苏梧桐了吧?
丁志晓这个罪魁祸首默默的为苏梧桐点蜡。
至于她为什么不袭击他们三个?袭击他们三人是没有好处的,如果发生会造成重伤的斗殴话,主办方一定会阻止,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这也间接性的表明了黄芸并不是笨蛋,她在失败的那一刻立刻知道了自己失败的关键。
那就是苏梧桐。
目送黄芸离开,西门若灵说出了最令自己不解的事:“大哥哥,为什么要隐瞒日记的内容和说锥形伤口这件事呢?”
“这个由我来回答吧,”齐轩抬眼,“很简单,因为丁志晓先生是为了让她认为凶手正是快递员,隐瞒日记是为了将小女孩的信息淡出她的视线,给出锥形伤口是为了让她误解凶器。”
“误解凶器?”
“快递员身上是有许多包裹的,用沉重的包裹当钝器使用的话,是完全可以的,而且用完后还可以送到其它地方去,这样凶器就会无影无踪了。男死者倒倒在阶梯上,是凶手为了误解其他人头上的伤口是男死者从台阶上摔下来所致——这就是苏梧桐用错误的线索给黄芸的一个错误的推理。”
“这样啊!”
“已经轮到你了吧?”丁志晓咳了两声,看向齐轩,“不进去么?”
“什么时候你这么有绅士风度了?”齐轩眯眯眼。
“先到先得,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况且我还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不过似乎你对我有一点的误解啊。”丁志晓的话语依旧不咸不淡。
岂止一点啊!齐轩腹诽着。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进去了。”齐轩表面上还是面不改色的说。
“就麻烦你推理快一些吧,”丁志晓淡定的说,“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杀个回马枪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
“也是......不过丁兄,我还有一个疑问,”齐轩对丁志晓的称呼忽然一变,“如果我胜利的话,你会怎么办?”
丁志晓明白他的意思。
西门若灵愣了一下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会抛弃她吗?
齐轩的潜台词就是这个,就是在最后关头玩味的想看看丁志晓对西门若灵的态度。
西门小萝莉有些紧张,浑身再次颤抖起来,大哥哥会抛弃她吗?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但是经历了黄芸踢飞丁志晓后又踢飞她自己,她就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人心难测。
世间最可怕的不是人类本身,而是人心啊。
西门小萝莉带着九分惶恐和一分期待,抬头看着丁志晓的侧脸,在这一秒,她便有了心理准备,即便是自己被当场抛弃,她也不会掉下一滴眼泪。
“当然。”丁志晓说。
西门若灵内心还是遭到打击。
“不会!”丁志晓吓人似的突然大声说出了后半句。
齐轩被他突然到来的狮子吼惊得一愣。
哎?是......是吗?我没有听错吗?西门若灵的小脑袋也有些转不过来。
“至于理由嘛......很简单,萌即正义!”丁志晓爽朗的说,“看看她这小巧的鼻子,看看她明亮的大眼睛,看看她柔顺的头发,是个人都欲罢不能吧》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你好像说了什么很糟糕的台词......”
“所以说,我的内心早就发誓了,她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哈......”
齐轩已经吐槽不能了。
“丁兄......你是个很奇异的人呢?难道宅男都这样?”
“嘿!我可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同胞。”
“你在乎吗?”
某人怪笑者抚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仿佛在说“你良心呢?”
“滚滚滚,快进去,早死早超生。”丁志晓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甩了甩手,示意他不要再出现在我视野里。
齐轩耸耸肩,华丽的转身,彻底踏入了推理室的房间,房门不一会儿便关上了。“使用中”的灯牌也再次亮了起来。
丁志晓收回自己在推理室的目光,战而看向连接着推理室的两个走廊。
他从来没想过今天自己面对的走廊是多么的深邃,自己一眼望不到尽头。
此时他希望走廊能更长点,长到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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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给我的消息哪一点是错误的!”黄芸面目狰狞的抓起苏梧桐的衣服,纤弱的身体愣是把一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男子直接提了起来,“不想再尝受触电的感觉的话,就给我老实交代,老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妈呀!这就是学长说的社会险恶么!好可怕!妈妈!我想回家!
苏梧桐苦着脸,内心在疯狂的吐槽如今的突发状况。
嘛......的确是自己骗人在先,可是偏偏学长居然真的预言对了!这算是两不相欠吧?现在她又把我打醒了,而且似乎我还要再被电一发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告诉她真相也没什么不对吧?
不行不行!学长可是我的队友!我应该无条件相信我的队友才对,告诉她真相又与出卖有什么区别!不行!绝对不行!
苏梧桐倔着脸,向敌人表示自己的宁死不屈!
黄芸见到苏梧桐倔强的样子,眉头一皱,声音更冷了几分:“让我来猜猜吧,你实际上并没有骗我的理由,也就是说,有人利用你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报复我的对象是不是那个死宅混蛋?”
苏梧桐瞳孔一缩,好直白的推理!
黄芸看见对方的反应,立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表情一松:“好啊,很好!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如此偏袒他呢?他有给你承诺吗?你有欠他人情吗?你们有什么利益关系吗?还是说你只是愚蠢的正义笨蛋?”
不,不对!苏梧桐的内心在反驳着。并不是这样啊!
“算了,现在和你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黄芸把他放下,旋即再次狰狞,“麻烦你再睡一觉吧!”
噼里啪啦啦——!
果然!苏梧桐双眼一白,又一次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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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么?”丁志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目光看了看走廊,又看了看灯牌。
灯牌还没暗,这个家伙是在故意整我吗?怎么还没有他的通关信息?
不出丁志晓所料,一侧的走廊中,黄芸的身影从深邃的通道内走出来。
嗒嗒嗒......
“你小子......胆子很大啊。”黄芸手中的电击器依旧在“噼里啪啦啦”的响彻。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丁志晓大义凛然的反驳。
“别废话了,你也别想拖延时间,”黄芸的目光看了灯牌一眼,“解决掉你,我就是胜利者!”
“别开玩笑了,胜利者的席位怎么可能给你这个【哔——】。”丁志晓竖起了自己的大中指。
肃杀的气息蔓延开来......
“啊啊啊——!”最后还是丁志晓先发制人,向黄芸发起头锥攻击,黄芸警惕的向后一退。
不料......
“呸!谁会和你这个电击狂魔死拼啊!我是笨蛋吗?”丁志晓突然抬起头,开了一发嘲讽,向走廊深处跑去。
黄芸岂有不追的道理,她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速度!
发誓要将他大卸八块的黄芸没过几秒就追上了他,瞄准时机,直接将电击器扔出去,丁志晓这个战五渣没想到她直接扔电击器,于是......扑街了。
“这样就行了。”黄芸冷哼一声,打开自己的手机,立刻发现了最新消息:
齐轩先生成为地下六层Main Case的第三名胜利者。
哼!意料之内。
可是下一刻的一幕却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了。
当她回到推理室的门前时,她居然发现推理仍然在被使用中!
声东击西......黄芸瞬间明白一切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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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次更新时间为八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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