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魏先生,完成了一次三杀,正在大杀特杀。」
「你闭嘴。」
「Killing
Spre?」
「…….」
中庭花园。
我悠哉悠哉的坐在摇摇椅上,像个老大爷一样的吸了一口老烟,录姐姐好像是真的被我这种态度弄恼了,本来就不是很和谐的关系雪上加霜。
不过我根本就没有多在意这种东西,虽然被美女厌恶的时候本能,或者说生理上有一种恐惧但是在人类的性命和尊严面前,无论什么的一切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我要的东西,弄好了没。」
「哼~」她嗤鼻一笑,挑了挑眉毛。
「哥哥,您当我这是瑞士的加工厂呢,我们就几个弱女子,怎么弄啊,还有,就这破地方我上哪弄黄金和生玉啊。」
「我在问你,弄好了没。」
「不,我都说了——」
「擦——」
我一个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餐刀,银质凶器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后落在旁边女仆的脖子上,毕竟是银质锋利度果然和钢铁大相径庭,连第一层皮肤都没有划烂。
女仆惨白着脸色,不知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不过录姐姐到时清楚的很,她现在愤怒,不甘,杀意,弄成一团,除了憎恶,什么也看不到。
虽然要小心一无所有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一样的。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吶,我说录小姐,还记不记得,我让女仆带的话,晚一天,杀一个,你们的命真的没时间值钱。」
「啊,啊……我们会尽快弄的。」
「那就拜托了~」
说完我起身,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推开别馆的红木门,狠狠的关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门后响起了哭声。
「这下真的是要团灭的节奏啊。」
没想到说着玩还成真了,真要命啊——
混蛋!
「轰隆隆。」
窗户的外面好像突然下起了大雨。
在这里之所以会用好像这样可能性词语是因为我在房间里好像听到外面雨点落下的声音,还有海水冲击礁石所发出的撞击声,这应该是只有大风时才会发出的声响。
不仅如此,还有就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经历,就是下雨前一分钟会闻到「雨水的味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就像是一种类似于湿润的泥土会散发出的味道,每每下雨前我都会闻到这种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生态比较好的缘故,这种味道在这里越发的强烈起来。
对了。
还有风声。
即使是站在紧闭的窗户边也能听得到风声,像是无数把最锋利的利刃在外面舞动一样,仿佛只要是站在外面即使是穿着最坚不可摧的盔甲也一样会被碎尸万段。
——外面的情况就给我这样的感觉,我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动不动。
早上六点五十五,离早餐人们的集合只剩五分钟。
「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够彻底。」
不管发生什么。无论对谁。
不管,发生什么。
无论,对谁。
「咚咚咚。」
我不自觉的走向窗户,拉开窗帘,看向外面的风景,以来让自己精神清醒一点,但是——
我看到了。
黑色。
整个世界就是一团黑色和灰色的融合。
黑色是天空。
以往的素日青空已经看不见一丝的印象,现在因为闪电的暗光反而黑的更加纯粹了,如果我是大小姐的话一定会知道现在的天空为什么会黑,黑的是云?还是天?什么原理,什么情况下会这样,但是遗憾的是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身为一个高一的文艺生,这里是不是应该四十五度仰望漆黑的天空,算了,不黑了,现在——没什么心情,因为真的很震撼了,不,比起震撼,畏惧来的更贴切一点吧。
一下子感觉像是来到了别的世界。
原来和平的世界突然消失的如此的彻底,说起来那里虽然多么的残酷,不合理的,令人作呕的,费尽心机的。
但是。
至少——
那里才是曾经是我的容身之所。
在那里有我的喜欢和喜欢我的人。
那个时候的就像是八月的青空,澄澈但是并不耀眼。
然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杀戮天堂。
在这个世界的人,无论是谁身上都充斥着像是在五月烈阳下四脚朝天**尸体的腥臭喂,这就是杀戮的世界。
我知道,那是人命的味道。
这种味道,在我自己身上也闻得到。
本来是好好的。
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和平日常。
灰色是大海。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名为大海的怪物咆哮的样子,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才能描述出大自然的愤怒,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海水从我这个角度看是灰色的,反正总之,现在狰狞极了,而且,还有一种畏惧的感觉,这种发自本能的东西无论什么也抵御不了,让人有一种想要当场跪下的冲动,我真的很难想象诺亚大洪水的时候诺亚到底是怎么想要活下来的,如果是连世界动能冲垮的洪荒我一定会躲在角落里发抖,别说生存欲望了,就连睁开双眼都是苦难的。
可能我真的想死吧。
龙脉啊~
那可是神明一般的东西,我甚至不相信有人敢去触动那种级别的玩意,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更何况是这群没有信仰的人,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中国人,虽然我有身为中国人的自觉但是我却没有丝毫对于那些玄乎事物的畏惧之心,我不信有神,我不信有菩萨,我不信有阎王,那些我觉得都是老祖宗编出来稳定社会的产物。
但是我信有鬼。
和我这种人身的东西不同,真正的——怪物。
我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我相信有阴阳,这些都是被证明真是存在的东西,有粽子,有龙脉,有鬼怪作祟。
还有就是我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虽然说只是单纯的,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我曾经也是人类,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了。
已经变了。
已经——过去了。
什么「像是来到了别的世界」,真以为自己能回得去吗?别笑死人了。
明明连人都不是了。
「大人?」
我猛地回过神,才想起十号在我身边。
「怎么了?」
「大人……是累了吧,休息会吧。」
「哈哈,我脸色有这么差吗?」
「刚才的表情很吓人,果然,大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话是当面说出来的吗。」
十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人。」
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坏人。
半吊子。
不上不下。
还真是——正中靶心的话语。
果然十号对于人的本质真的很敏锐。
「真是的,这哪里是对主人的态度啊,分明是一副管家婆的样子。」
「管家婆?!听起来好厉害!」
「不,从某种意义上却是很厉害。」
我挠了挠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与不对,反正,绝不能止步不前。
「我出门一趟。」
我伸手摸了摸十号的脑袋,她笑着蹭了蹭。
「还有烟吗?给我拔一根。」
「请。」
「嚓。」
划过之间的火把烟印着,第一口吐出去后深吸一口,香烟穿过喉咙绕过肺部。
心跳声,听得到心跳。
真是不可思议啊,明明有些晕的感觉,意识却特别的清晰。
我用把大半根烟撵灭在烟缸上,要是丢到地上可是会被十号说的。
「我出门了。」
「等等,大人。」
她说着把双手放在胸间,一连虔诚的看着我。
「小女子不才,愿与大人共度余生,还请大人无论如何不要抛弃小女子。」
「啊啊,当然了。」
「真的?!是真的真的?」
「啊,真的。」
「嗯,嘻嘻。」
「那,这回我真的走了。」
「嗯!」
她低下头身子几乎成九十度弯了下去,这样她的表情我什么都看不见,她突然用意料之外的低沉语气开口了。
就像是,看穿了一切那样。
「出门请注意安全。」
「啊,我会小心的。」
我把房卡放到右边的西裤兜里,转身离开。
「咔嚓。」
就在我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一个女人也正巧从房间里出来。
黑白猫。
刘非臣。
她看起来糟糕极了,但是都十五的女孩子了,要出入正式场合竟然连淡妆都没有画,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有一种病态美,不如说对于那些控制欲很强的人得分很高,但是至少还是要画一点的,这就像是态度,是对在场人的一种尊重,既然礼仪都不顾了,说明真的是累了。
因为有关门的声音,不自然的,眼睛对上了。
「哟,你好~」
既然眼神对上了,还是打个招呼的好,毕竟是为我背了那么多锅的「大哥」。
「…….熊,你怎么。」
「嗯?怎么了?」
我漫步走过去,我们离得不远,几步就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那么得轻松,为什么,大家都能那么轻松,明明,明明人都死了啊!」
她可能是真的累了。
这种态度是不行的哦,不摆出一副扑克脸是不行的哦,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感情既是弱点,除非是装出来的,要不然最好还是停下来的比较好。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关系。
我觉得她快完了,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性命上的。
当然,这些话我都不会说出来。
虽然她值得同情但是完全活该。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做出的选择就应该自己应该负全责,这只是单纯的规则而已,如果这样都有人质疑那我才真觉得我这几年白活了,所以才不会有人站起来说后悔,这才是——强者的生存方式。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成这样啊。」
她低下头,看不见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啊,非这样不可吗?这样的,难道非得要死不可吗?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啊。」
她并不软弱,只是单纯的幼稚而已,单纯的对于人类还抱有幻想,仅此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大家都是为了脑袋中想的那个明天吧。」
「为了那个明天,连这样都可以吗?那样……太愚蠢了。」
我这样看着她,觉得真是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是一只走到虎穴的小猫,为什么一个普通女孩要来这种地方受这种苦啊。
她哭了。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哭的这么安静,连一声啜泣都没有,仅仅是硕大的泪水向外面滴。
「这就是人。」
「为什么,大家不肯温柔一点,互相理解呢。」
没有必要在交流下去了,我抿了抿嘴。
就像是那个时候的我一样,就算是知道人类的丑恶但是没有实感,只有真真切切的体验过人的恶意才能明白,因为正常人甚至都想不到人能坏到那种地步。
我一开始觉得这应该和畏惧有关。
人要是没有怕的东西,没有束缚的东西,这个世界连一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不过后来我在舞嫣身边呆久了就发现,冲动这种东西真切的大于一切畏惧,如果非要说出一个是与非的话,那只能说出玩笑般的话语。
这就是人。
你之所以不懂感激只是因为你没遇到真正的坏人。
「你回去洗洗脸,好吗?别让别人看见了。」
我安慰年幼的妹妹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她毒龙可是很阴的,要是这里对她产生哪怕一点同情就输了,她只是单纯的怕了。
并不是说她是什么好人。
不过话说回来,可怜楚楚的样子,像是受惊的小鸟一般让人泛起想保护她的冲动,还有那因为眼泪耳边的清纯的眸子,不好,说是说着,作为妹角色得分很高啊。
不是妹控真是太好了。
「你当我哥,好不好。」
她抬起比我整整低了一头的小脑袋有点不好意的看着我。
不好,新世界的大门好像要开启了。
我笑的尽量温和一点。
「嗯,好啊,回去洗洗吧,画上战装,别让别人小看了。」
「嗯!」
说着她迈着自己的小步子回到房间里。
只是想找一个撒娇的人。
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吗?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很的,但是正是这样的女孩才是最好钓到手的,事实上绝大部分的女孩都是这样被钓上的,大概……嗯,百分之六十吧,还有百分三十是**,剩下的百分之九分给有目的性的自愿被钓,剩下的百分之一是真爱。
唉,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就当我在这里发着如同女儿被泡的中年大叔的牢骚,一个女仆突然从407的房间出来了,脸上皮肤极为光滑,见到我之后猛地脸一红,鞠了一躬就马上跑了。
407房间。
睡在那里的是少女小说职业的兰白,居然对女仆出手,算了,别评价了。
我敲了敲二小姐的门,说了句我是魏殇渊,门就开了。
房间黑的有点过分了,外面又是暴雨,不怕吗这家伙,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已经一万多次了,她知道——接下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所以说二小姐有作为大小姐的代替品的觉悟吗?」
「……」
在二小姐的房间里我们都没有想过去开灯,漆黑黑的一片,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楚,二小姐不开灯的理由可能是不想让我看见那个双瞳,我不想开灯的理由是懒得抬手。
一片死一样的漆黑。
「我指的不是别的,而是指那些阴暗的部分,你姐姐一直承担的部分,人性的阴暗,低劣,卑俗,一切的一切,你都要一并承担,没有人会帮你,能支撑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王,王只需要高高在上发布命令就好了,事情交给我们这些骑士来做就好了,好了,二小姐,你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废话,而且人家都已经经历了一万多次了,这种话对她来说想必相当掩耳吧,但是没办法啊,这是程序啊,必须要走的啊。
「你…….」
不好,好像日子过傻了。
「你再说一遍!」
二小姐像是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肩膀,使劲地晃来晃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样大声说话的二小姐我是第一次见。
「怎……怎,怎么了?」
「第一次。」
「欸?」
「你,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那,那也就是说!」
「恩,这次,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
「虽然可能是掉到别的可能姓循环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有进步的!」
「是……是吗,太,太好了。」
我假装很高兴的样子,对不起,您的感受我完全体谅不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是,是什么?
我做了什么。
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为什么是这次?
以前的我为什么没有发现?
无数个问题不知道丢给谁,二小姐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大小姐死了。
现在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死局。
但是。
至少——看得见希望。
「不说这个了二小姐,该您下令了,我说过的,我是二小姐的棋子,能做到的只有等待命令,这才是棋子能做的,那么——对于那些人该怎么做,对于那些敢于挑衅您底线的人,要我,怎么做?」
没有一瞬间的犹豫,黑暗中略显雏稚的声音却因为坚定而散发出威严的味道,我知道她是在模仿大小姐,很像,真的很像,不如说我真想拉开灯,看看大小姐是不是躲在这里。
「遇敌必杀,遇敌必杀!一个不留!」
像是真的发狠了一样,二小姐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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