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学弟,好久不见。」
「啊……」
不到三个小时的好久不见。
「于是呢?」学姐挑了挑眉。「找我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啦,就是像谈一下我们的计划。」
「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种事啊,那是你们的工作吧。」
她捋了捋长发,很豪放的把前面中分的刘海退到耳后,虽然与我无关但是不得不承认是个非常撩人的动作,倒不如说对御姐控来说得分很高。
「嘛,别这么紧张啊~要不要点根烟?我待了好烟哦。」
「嗯?」
她很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果然年轻的烟民都是好骗的。
「锵锵~」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盒黑绿色的香烟,开口印的有一个很恶心人的婴儿,但是对于烟民来说这都不算事,就像是一个食肉系的中年大叔碰见一个**的女子高中生,就算身上没有带套也照样上——都是一个道理。
瘾上来了谁管这个。
「这个,哇,不是吧,黑万双爆,你从哪搞来的,网上应该已经禁止贩卖了。」
「我托朋友从新加坡带回来的。」
呼,其实我还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了的,要是她没见识我就惨了。
「好厉害啊,能卖给我几盒吗。」
「好歹跟我客气一下啊。」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我回去帮你问问。」
「谢谢~」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带过去了,比想象的还有难搞啊,真是老是让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吶,果然有什么很让你为难的事情吗?」
为难吗,说的也是啊,但是从一见面就有一点很在意了,总之先试试吧。
「学姐——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我是这么问的。
「神呢~」
学界发出了很微妙的声音。
「并不存在吧。」
「学姐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我把茶叶到到碗皿里,水开始加热。
学姐俏眉略颦,身上隐隐的撒发出庄严的气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神明真的存在,我也不至于生存致如此,烟吸完了,再给我点一根。」
我伸手把整盒给她,她流畅的都出来一根,哇,第一次见硬盒还能抖出来烟。
「小哥好象有可以让人轻易相信的体质啊,怎么样,要不要去当骗子试试哦,很赚钱的,安利听说吗?」
「饶了我吧。」我笑了笑,把218的茶叶泡成茶,第一波倒到水槽里。
「神明啊, 小哥为什么这问。」
「只是——学姐喜欢野村美月的作品吗?」
「很喜欢啊,不过只看过文学少女和光在地球之时,总之就是在他红起来之后才看他的作品的。」
「神明若在,愿睹仙姿。」
「蒽?!」一瞬间她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但是下一个瞬间水壶突然发出了沸水特有的「噗噗」无论什么都变得可笑了起来。
「啊,没想到小哥竟然喜欢轻小说,话说小哥你是少女吗?居然说出这种台词。」
「别小看游戏宅。」
「不过这句台词真的能在现实生活中听到,没想到啊。」
「我才没想到呢,没想到学姐竟然是少女。」
「哈哈,好过分啊,我才17啊,正正经经的花季少女。」
「不,从外表上我可完全看不出。」
「切~」
她吐了吐舌头,我轻笑了一下。
「那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
该把事情办完走了,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淡泊人情而是时间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回家会被姐姐唠叨的。
我摊了摊手,然后右手划过一个弧度,放在心脏附近。
「你相信鬼的存在吗。」
那是——足以引起一段沉默的话题。
——鬼。
怪物。
似人之物。
非人之物。
证实飘渺,存在虚无。
但正是这种摸不到的东西才能更好的判断一个人的价值观。
「存在吧——我觉得。」
「喝~」
果然是这样啊。
「话说小哥~和我是一类人吧。」
呵呵,这边的感觉也够敏锐的了。
「一类人是,什么啊,我可是喜欢女人的哦~」
「现在装傻有点晚了吧。」
她妖媚的把身体向前靠了靠,嘴角微微挽起,笑的一国倾城。
「小哥难道说还不知道吗?同是被神明选中之人是会互相吸引的,你的主人没教你吗?她的鼻子才是真正的敏锐呢。」
「学姐你刚才不是才说不相信有神明吗?现在怎么还这样说。」
处于自尊心,我还了一句嘴,但是她却做出了至今为止我见过最惊讶的表情。
「什么啊,原来你只有这种程度啊。」
我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但是她却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哼哼,就是字面的意思,要不要姐姐来告诉你啊。」
「学姐~」
「哇,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么不要脸的男生。」
「你自己装傻自己吐槽是要闹哪样啊。」
真是寂寞的够可以了。
「嘁~」
她耸了耸肩,眉毛挑了挑,喝了一口我泡的茶继续说着。
「才能这种东西即使在怎么想藏起来也是藏不住的,他们不是人,是怪物,是骗子,就算外皮看起来和人类一样但是他们身上所散发的臭味却是无论用什么手段无法磨灭的,就算丧失记忆,就算双重人格但是只要还活着我们就像是剥了皮的狗,无论怎么想藏身于人群总归是不可能的——」
我抿了抿嘴忍不住的接住了她的话。
「无论怎么样的隐藏,无论怎么样的伪装最终一定会被人们识破然后就像是被审判的魔女一般被钉子扎穿手脚钉在十字架最终被人们唾弃而死,对吧。」
「哼。」
她伸过手摸了摸我的头。
「你也经历过很多事了。」
我腼腆的笑了笑。
「很奇怪吧,明明使我们更加优秀,但是为什么统治世界却是那般凡人。」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把那些回忆一 一处理,现在还不是动摇的时候,我对她摆了摆手。
「说正事吧。」
「啊,好像扯远了~」
「这回的比赛,我和会长也准备参加,然后在复赛的时候杀掉他,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也~没有。」
她笑的花枝招展。
「那我就走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站起来准备走。
「嗯,拜拜~」
她也站起来对我摆摆手。
「哦,对了还有件事忘说了。」
我突然向前跨了一步,从侧面贴到她的左侧,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
——虽然我知道你有点问题不过我会装作看不见的,但是要是敢对大小姐耍花样就杀了你,请多指教了呢,学姐~
不过学姐毫无反应的干笑了一下。
「忠犬呢。」
「谢谢。」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里。
「什么「学姐~」啊!拜托别卖萌了行不行。」
「呀~其实我早就像试一次笑面虎的角色了。」
二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完全没有要反省的样子。
我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八点半了,虽然托尔斯泰说过「和可爱的女生聊天会使时间变快」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我坐在出租车上一边考虑要不要催促司机一边在心里指责二哥。
「你倒是爽过了,我的形象完全毁了好吗!」
「你到时候也这样推脱一下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
「那你就说——哎呀~和这么可爱的女子高中聊天不由的兴奋起来了(笑」
「什么括号笑啊,恶意卖萌也给我适而可止啊!还有我不是变态好不好,为什么我要和女子高中生聊天会兴奋啊,我是那里的变态「嘿嘿嘿」大叔吗,是这样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算了,不扯了,说正事吧。」
「是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给我跑题吧!」
「啧,怎么真么不懂事啊。」
「不要一脸是我的错的样子啊!明明是你的表达方式不对!」
「嘛嘛,不要在意细节。」
「你还有脸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说说你这样……唉。」
「不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你看那个谁就——」
「你看看你,又扯远了。」
「…….王八蛋早晚有一天要与你对付公堂。」
「那一天不会到来的。」
「也是啊。」
「说正事吧。」
「哦。」
「那个女人——」
「嗯。」
既然二哥也这么觉得那么一定没错了——
「她胸很大。」二哥说。
「她在说谎。」我说。
…….
我们都这样沉默了下来,死机的眼睛透过倒车镜是不是看向车边,窗外传来阵阵「呼呼」声,看样子外面的风很大,不应该是司机看出来我很急的样子,故意开快了吧,呵呵,真是个好人啊。
二哥我X你大爷!
「不是说说正事的吗?说好的正事呢!」
「她说不说谎管我**事,不不不,如果我觉的到——」
「到了,先生。」
司机先生替我打断了二哥的话,算了这个问题还是回家仔细的讨论一下吧。
刚下了车我才突然想起来没有付钱。
「对了钱——」
但是在最后伴随着车子的呼啸声我才豁然开朗——
我木呆呆的杵在原地,愣愣的问了二哥一句。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大概是从「「嘿嘿嘿」的变态大叔吗!」开始的。」
「那…….不就是全部了吗.」
我用双手捂住了脸,原来他开这么快是以为自己带了个神经病吗,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有精神病院的车过来,要是来了就麻烦了。
「小渊?是小渊在外面吗!」
一个熟悉的女声穿了过来,因为姐姐的关系我们并没有住小区而是住在离我们学校最近的郊区的别墅楼,有专门的围墙但没有保安,住家里的只有我和姐姐还有几个舞家的女仆,有点中世纪城堡的意思。
我还没有进门,是姐姐出来接我了。
「是我,姐姐。」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女人从屋里跑了出来,一下子紧紧的把我抱住。
「姐姐,是我哦,小渊回来了。」
姐姐。
头发整齐的盼到了头上,身体散发出成年人特有的魔力,但是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的确实深不见底的幼稚。
「小渊,怎么晚了,是不是不要我了,会不会像爸妈那样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要不要,那样未央不要!」
我的姐姐——
「今天有点事,明天保证准时回来。」
「真的吗?!小渊永远都不会丢下我对吧!回答我!对吧!」
姐姐抓着我的肩膀剧烈的摇晃。
——那是在我上初三暑假既不是初中生也不是高中生的时候我和姐姐还有父母一起开车去旅游发生的事情,我们,遭遇了车祸,父母一下子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有我和姐姐,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姐姐还不会这样,关键在于我还是个名人。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出席领奖但是还是有一个记者汗流浃背的找到了我们所在的医院,他拿着单反和笔,问了我们一些问题,我呆呆的看着他,姐姐因为头部受伤了,很激动,对着记者大骂,让他滚,我依稀记得那个男人里走前的眼神,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人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做出如此阴狠的眼神,结果,第二天,就有无数的记者来采访我们,无数的镜头对着我和姐姐,对我们指指点点,后来我们出院之后他们还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榨干我所拥有的一切新闻价值,作为我唯一的亲人,姐姐自然是提问的重点。
结果本来就脑部受到了打击比我大一年的姐姐,精神崩溃了。
是那群人逼疯了姐姐。
最后我报了警,那个时候想着有什么事情就找警察,他们帮我们赶走了记者但是姐姐已经不在正常了。
警察问我。
要向法院起诉他们吗?
我握紧拳头,问他。
那些人,他们把姐姐弄成这个样子,我想把他们杀完,法院能做到吗?
结果警察们就皱起了眉头。
说的什么我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你姐姐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的,他们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不要抱着仇恨心理要不然会毁了你的,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所谓的人类,都是一伙的。
我记住了所有人的长相,自从我变成这种身体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们,让二哥把他们杀光,一个不留,我还记得第一个找到我们的记者,在宾馆找到他之后我问他,你花了多少钱买到了我们的位置,他虽然一开始很郑重的警告我,但是在我把他二十个指头都拔掉了之后他才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三万。
三万,才三万。
就赔了三万就把我姐姐弄成这个样子?
这些话我都没对他说,说了也没有,就是最后问了一句,你看我的眼神,你觉得跟你那天比起来,那个更吓人。
到最后我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一直不懂,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让他们滚蛋,亲戚呢?邻居呢?警察我不报警他们就不来了吗?为什么记者没有一个人对我们抱有同情,为什么画家协会要把我家里的位置报给他们,那些钱就那么重要吗?
结果,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一个——人活着就是相互的伤害这一绝对的现实。
我紧紧的抱住姐姐,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喃喃着。
我在这里哦,我哪都不去的,小渊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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