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收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走到一个空旷的房间，白起才回过头，口吻平淡。
“检、检查身体？”黎明企下意识的裹紧自己的衣服。
“啊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大胸姐姐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约一次特别的会。”白起自信的拍着胸脯，可为啥对面少年的目光更加异样了。
“咳，我是想看看你的身体素质。”白起扬了扬手指，对着黎明企说道。
“把手伸出来。”
“是……”虽然心存怀疑怀疑，黎明企还是伸出手，那老家伙接过自己的手，就像一个冒牌算命一样闭着眼睛鼓捣着自己的手心，还在喃喃自语。
“虽然身体方面没问题，但是你身上的魔法刻印……”
“其实我都已经很久没用过魔法，这个的话白起爷爷你应该看的出来才是。”鬼知道他看不看的出来，自己也就这么一说。
“的确，你至少有两三个月没有放过魔法了。”白起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才深深叹口气。
“哎，先是你父亲原来常常麻烦我，现在又是他的儿子……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老修家多少钱？”白起先吐槽了一轮之后，继续说道。
“你的请求我可以答应，但是你所说的东西，什么王选，这些东西，你也得实现，男人说话，就得算数。”
“我明白。”黎明企点点头，鬼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完成，自己先答应再说。
“还一点，让我教你剑术，你要认真去学，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怠慢或者偷懒，马上给我滚出去，剑术可容不得你半点马虎，然后我只给你半个月时间，成与否你都得给我出去历练。”
“那这么说，我可以叫你师父了？”
“不用，与你的父亲一样，叫我导师就可以，真是麻烦啊，麻烦……”苦难的摇摇头，白起的目光对着窗外景色。
这样也算是履行了你的承认吧，老修泽，你可是当年对我这个老头子请求过，如果将来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变故，需要我帮一把的时候，我不能拒绝。而且这小子……
望着黎明企兴奋的目光，白起的嘴角划过弧度。
还算是一个可造之才，从身体上来说的话。
“接下来，我知道你还有一个请求，走吧，去看看。”望着黎明企欲言又止的眼神，白起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
背着玲的躯体，黎明企跟着白起走进了一个暗道，这是从刚才房间的壁画后走进来的，那老家伙不知道用了啥机关，咯噔一声，那画一拿下就是一条曲折向下的阶梯。
而下面的景色，对于黎明企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就像是自己世界中电视剧里，动画里的实验室一样，有着密封的容器，输液管，还有散落一地的稿纸，仪器和手术刀。
这里才是真正炼金术师的领域。
“把她放下，我检查下。”命令黎明企将玲放到了桌子上，白起戴上了一双手套，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医生。
干净利落的脱掉了玲身上笨重的棉袄，露出白质的皮肤，还有伤口。
“啧啧，这小姑娘是多久没洗澡了，头发都打结了，还有我和你说，人偶已经确认死亡的情况下，你这些紧急的医疗措施是没用的，回到容器里自我修复才是最佳的选择，而且……”白起望着玲的脸颊和已经僵硬的四肢。
“这个人偶已经没救了，核心都已经损坏，而且在临终时还释放了一次大规模的魔法，导致全身魔法刻印崩坏，很遗憾。”
刚刚还充满希望的黎明企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呆滞。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人偶已经没救了。”白起斩钉截铁的宣布玲的死亡。
“怎么会……不应该是这样才对，不、不对，那我这一个月坚持到现在有何意义？”黎明企仿佛浑身被抽空了力气，一下跌坐到了地面。
“我说，不就是一个人偶吗？”
“玲不是！”奋力的反驳，黎明企甚至都忘记了，他最开始也是把这个女仆当做人偶看待。
“玲、玲才不是人偶，她是人，我的救命恩人！”
视线都开始模糊，哎？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掉眼泪？难道就因为……就因为玲无法睁开眼睛，自己……自己再也无法看见那抹笑容了吗？
甚至于露抛弃他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难过，那么为什么……
“哎……”白起微微叹了口气，也很意外黎明企的反应，这女孩救了他吗？也难怪会如此。他回过头，望着玲的面孔。
“还有一种方法。”白起开口，瘫软在地上的黎明企像是重获希望一样，立刻站起来。
“请您告诉我，无论什么我都可以做。”
“无论什么都可以做嘛……”白起从实验室里一个破旧的抽屉里，捣鼓出一个盒子，铺着暗红色的皮革，应该很久没动过，上面沾满了灰尘。
“这是？”
“这是一个失败的核，不，也不算失败，是一个失控的核。”打开盒子，细微的灰尘飘洒在空气中，而里面，安静的躺着一颗红色的菱角物体，鼓动着像是一颗心脏。
“这是早年人偶计划生产的时候，我创造出来的战斗核，当然里面没有包含所谓的魔法刻印，所记录的就是剑术回路。”
“剑术……也能像魔法那样产生回路？”黎明企有些吃惊。
“人类当然不行，但是人偶的话，就可以，这里面记录着我几乎所有的剑术，但是所富含的代价，就是信息量太大，一般的人偶神经根本负担不起。”老人的声音低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负担不起的话……会怎么样？”黎明企的心揪在一起，不会是爆炸这类的事情吧，那这样的话，玲不就没救了吗？
“负担不起，会产生暴走，暴走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如果这个女孩能从里面克制住暴走，而你能再外面将暴走的核心打碎，那么这个女孩，就可以活过来。”
“打碎外面的暴走，这个我该怎么做……”黎明企完全忘记自己是这个本书的作者，他像是一个初入茅庐的孩子一般，渴望着了解这一切。
“暴走核，是人偶失控之后所孕育出的另外一种核心，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心脏，它会出现在人偶的皮肤上，可能是额头，也可能是背部，哪里都有可能。”白起将盒子递给黎明企。
“如果你，有实力，有信心，那么试试也无妨，你确定要试吗？”口吻中，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更多的是一份严谨。
自己该如何选择……
可不管如何选择，自己……自己都想看看，能看到这个女孩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这是自己坚持到这里的理由。
望着桌子上，玲闭上的双眼，她就想是一个睡着的公主一样，美丽动人。
自己……真的有那份决心吗？
“如果说主人给了我一条命，那么现在的话，就是生命的意义。”在映月湖，还能听见玲微笑的话语。
自己还有很多的话想和她说，还想和她道歉，自己伤害了她，她却豁出性命救了自己。
“活下去……”
手，还能感受那种温度，拥有那种温度的人，在自己心里她不是人偶，她是有生命，活生生的人啊。
“我，愿意去试试，我也相信……玲，也愿意！”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时，黎明企已经没有了迷茫，他用力拿过白起手中的盒子，如果真的接下来是暴走，还有危险，那么自己，也愿意尽其所能，去拯救她！
“很好。”当黎明企拿过盒子的一瞬间，白起露出没有被察觉的微笑，人就应该如此，为自己的命运去抗争奋斗，如果自己还和原来一样去宠这个男孩，那么他终究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会被时间捏碎。
“那么，刻不容缓，开始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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