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CEPH的天堂
A World Without the CEPH
在战争中，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名士兵。
——《这是我的战争》
In warnot every one is a soldier.
——This War of Mine
极东长空市 北纬36°39'00.00"N、东经138°11'00.00"E.(为现实中日本长野县)
2014年4月5日东京时间下午1点20分
Prophet.
一纳米生化装语音：到达未知空间，正在尝试建立外界连接...
身边呼啸的风声是先知在到达地面前唯一的伴侣。
刚刚被从播种船里出来，但下面却是一座城市，只不过自己坐在的位置有些不同而已，好像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自己现在的位置距地面大约是一万米，如果不使用任何减速装置的话，自己到达地面时的速度应该是240km/h，也就是大概67m/s，大概在3分15秒后到达地面。非常快，但至少自己的身上这层皮不会再次烧起来。
他明白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去找几个穷的发疯的亡命徒来干这件差事了，普通人在开始目标之前就已经摔成了几块，何谈完成任务。
自己还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就跳过很多次，加入游骑兵后更是，在三角洲的时候越发变本加厉，HALO①（高跳低开）不知玩过多少次，在穿上生化装后甚至还来过几次不开伞或者干脆不带的，都是无比刺激。
即使这样，当每次舱门打开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尽管他几乎都是最后一个跳出去的。
五指之间的气流飞速通过，眼睛所能看到的东西也越发模糊，似乎在宣告这个人离死亡差不几秒钟了。
而且天气非常不错，没有云，是个大晴天，能够很直观的看到地面的建筑及远处的烧得火红的森林，废弃的烟尘不断飘起，污染了天空。
先知的内心极其平静的享受这一切的同时，纳米生化装却忙的不亦乐乎。系统中的数个节点不断飞过，检测与采集系统全面展开，似乎是在对主人的所做所为进行轮番抗议。
纳米生化装语音：
已成功计算出该星球的重力加速度——与地球的吻合度为100%.
已成功测定大气对流层成分——与地球大气成分吻合程度为100%.
目前距离地面高度——54026.15m.
正在测量风速与风向——
正在测量太阳光各项数据——与地球吻合度为100%.
正在进行全面能量采集分析...
警告！侦测到未知类型能量！与CEPH或人类资料库比对中...
错误！未发现类似结果！已判定威胁指数为：极高！
建议清除能量来源.
特殊的能量，但和CEPH毫无关系，难道这就是“崩坏”？
没有目前任何证据能指明这股能量和‘局外人’口中的“崩坏”有所联系。所以需要进一步的详细调查，这也是先知需要在这座城市的重点任务。这就是核心，只有这一步成功了，先知才能开始确定下一步战略目标。
当然，他目前得想办法在不摔死自己的情况下到达地面。
本来根本不能选择在建筑这样密集的市区着陆，但目前自己看来根本没得选，根据观察，自己周围五百米范围都是密集的住宅区，这样的话就只猜猜看哪一家愿意接待这位来自远方的不速之客。
而且是把他们家的房顶给掀飞之后。
先知采用了特种渗透作战的自由落体漂浮姿势，本来应该有颗烟雾弹观察风向的，但已经有了纳米生化装的帮助，况且事已至此，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了。
没有主伞、副伞，也没有勒的到处都是胸带和腿带，更不用佩戴上令人难受的氧气面罩，还省去了控制落点和折叠伞包的过程，简直舒服的不行。
但这也使得先知有足够的时间来分析自己目前的情况：下面这座城市很可能处在战争状态。郊区烧成一片的森林产生的火光、热浪光和黑烟，与市区中房屋着火引起的浓烟四处弥漫，汽车残骸和废墟一起相映成趣，塌了一半的屋子孤独的矗立。
最大的证据之一——没有任何交通车辆流动的迹象，这些就是战争的最好说明。有可能是地震或者别的什么自然灾害吗？那应该有鲜艳的蓝色帐篷之类的安置区，也应该有进行搜救的迹象，或者将物资运输进去的车队，可是这些都没有。但也从来没有侦测到类似枪声或者爆炸的声音，整个城市显得死气沉沉，似乎没有任何活物。
气温和周围环境以及不高的建筑物都很有特色。先知也很清他到了什么地方——日本群岛，也有可能这个地球的日本岛和他所认识的不同。
毕竟，日本那种地方，无资源、无领土，哪来的战争？不过自己挑起的不包括在内。
下落的速度早已到达最大值，但先知并没有对自己的落点进行过多调整，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落点，也没有找到干草堆、雪地之类的区域。
不过以这个速度着陆，无论落在水面还是水泥地，区别都不是很大。如果是普通人，那么你应该好好地享受一下生命中最后的小时光。
但是先知还是在尽力挑选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给普通的人类造成伤亡，而且那样很容易暴露自己，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随着视觉中的房子也由小变大，他也意识到终点快到了。
纳米生化装语音：距地面高度230米，预计3.05秒后发生撞击。
因为生化装还没有开始对卫星网络与各个网络的入侵，因此纳米生化装的最大扫描半径只有两百米左右。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内完成三样工作。
一、开启生化装的装甲模式，防止造成过度损伤。
二、尽量减少背部受到的冲击，防止自己的武器损坏。三、选择合适的撞击点，避免造成地面人员的伤亡。
看来先知很幸运。他正好选择了一栋没有任何人类迹象的二层小楼。那么，先知必须面对他的第一位“引路人”——一个楼顶，用身体来和大地母亲做一个最深情的拥抱。
纳米生化装语音：装甲模式 Maximum Armor
先知的身体冲破屋顶，然后贯穿二楼的地板，直接指向一楼，在木质地板之下留下了不小的坑，连通了一楼与表层地基。随后被瓦砾与混凝土石块给老老实实的掩埋住，紧接着是几根木制房梁横七竖八的倒在上面，像是装点蛋糕时的精美水果。
先知尝试活动自己的双脚，发现空间有限，于是索性直接把脚边的杂物踢飞，用类似俯卧撑的方式不费劲的猛推压在自己身上那一堆垃圾，将它们轻松的送到对面开裂的墙壁上，发生的撞击震落了周围的灰尘与碎石。
刚刚与屋顶亲密接触时发出的声响会让人以为是被不慎引爆的弹药库。
这样的着陆自己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摆脱那一堆废墟之后，先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武器。首先把折叠好的“狩猎者”展开。抖落上面的灰尘，然后开始仔细的检查：弦正常、平衡器正常，瞄具正常，供弹系统正常，滑片工作良好，表面有些轻微的划痕但没有缺损。
随后将M2014 GAUSS V2从后背的磁力扣上拿下，将手指的表面特殊化，来轻轻抹去狙击镜片上的灰尘。
这把枪的主体不支持人工拆解维护，因为不正确的拆解之后会使得内部的超导电路或精密电容器损坏，从而使得整把枪报废，得益于整体非常封闭的设计，内部的机械结构几乎不可能进入泥沙和灰尘，使得可靠性非常高。
但就先知扫描的的结果来看，这些最令人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电磁铁没有故障，电容器没有出现渗漏情况、保险无故障。枪支本身一切正常，外部的导轨没有扫描到变形的情况。
接下来就是瞄具了，狙击镜的成像正常，内部各个镜片正常。锁定环、对焦钮、倍率调节器、高低调节钮无异常，固定器和固定环也是正常的。真是走了狗屎运。
本来自己已经做好所有武器都被报废的准备，能这样实在是是不幸中的万幸。
自己在与屋顶发生碰撞前就努力调整姿势，尽可能减少后背受到受到的冲击，并将背部结构也特殊化，最大化吸收撞击所产生的力。但即使这样。纳米生化装的评估系统也认为至少会有一件武器变得无法使用。
除非有人帮忙……
“‘局外人’。”。除了这个家伙，先知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一开始把你推下悬崖下，现在反倒伸出手来拉你一把。很难清楚他想要什么。更精彩的游戏？
先把关于那个家伙的事丢到一边。因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因为是砸到这个地方的缘故，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必须马上离开，他所身上的这些东西不会给这个星球带来多少好处。
恰恰相反，他身上携带的科技已经完全颠覆人类的对世界的原有认知，很难想象如果这些太过于超前的技术被公之于世后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我们老是想利用全新的神奇科技来解决我们所有的问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但因此我们也抛弃了我们的本性，我们的潜力，以及我们人类最优秀的一面……”②
人类总是在挫折中前进，付出巨大的代价后才学会领悟。但这个代价可能对于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命来说都太过沉重，他们根本不可能承受得起。所以他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所有问题——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也就是得做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先知压低了自己的身体，采用了以前巷战中的前进方式，用起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模式。
纳米生化装语音：隐匿模式 Cloak Engaged
黑色表皮上淡蓝色的光逐渐弥漫开，但突然间就变得透明且不可见，一步强化隐匿效果，使得影子也消失不见，通过加载『隐匿行动』『隐匿强化』『干扰装置』模块，并将类似战术靴的脚底变得几乎没有噪音，可以是非常完美的潜入状态。
即使热成像和生物扫描设备也会被生化装表面发出的能量干扰影像而无法识别。而且自己毕竟干这行干了了大半辈子，该有的常识，方法和战术，一个都不会漏掉。
这间小屋子被刚才的撞击折磨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勉强从木地板，家具等辨认出来确实是日式的装修风格，而且以及积了一段时间的灰尘，而且很多柜子和家具被翻乱，东西像洒满了各种东西一地，说明这个屋主人走的确实很匆忙，像是要逃难到远方。
轻轻推开根本没锁好的门，眼前就是狭窄的小巷，一栋栋木制建筑整齐的，毫无生气的矗立着，有的已经烧成焦土，但大部分房屋却没有倒塌，地表也没有严重变形。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内田”“16 一丁目”之类的东西，先知可以确定至少是自己身处东亚地区。但他无法看懂这些字表达出的含义，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日语。虽然自己确实懂一点最基础的中文，但就目前的情况而已并没有多大帮助。
与通讯、雷达、广播等相关的许多民用通讯设备统统瘫痪。军用类的频道和定位系统又被那种不明出处的特殊能量严重干扰。所以现在他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地四处乱撞。
不过这些至少说明这不是场灾难的源头确实不是地震之类的自然灾害。但更不像战争，而且不像是人类之间的战争。因为其实整个地区像坟地一般的死寂，侦测不到枪声或者任何的爆炸声，到现在为止天空中也没有任何的战机飞过。实在是很难让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先知紧贴街道边缘的房屋缓慢且安静前行，介于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行走的核聚变反应堆加一台超级计算机，所以隐匿模式可以永远保持下去，如果自己想的话。而且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也没有问题，电视和电影不就是这么表现的吗？那些主角都生怕自己不够显眼。
令人抱歉的是，即使再窄的街道，大如果你想若无其事的走在路中间的话，那你剩余的生命就可以用秒表来记了。
不过正常的军人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因为他的班长会第一个把他敲昏，之后再大骂他的十八代祖宗。
前进的道路上布满了碎石块、木板和砖瓦，所有的小商店都没有遭受到洗劫，除了倒了和散落一地的货物，其他都完好无损，也没有撬动的痕迹，堪称奇迹。
先知想出了两种可能的结果——这里的人都拥有高到令人发指的道德水准；或者——绝大部分的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因为第一种不可能发生，所以答案显然是第二种。
那么尸体在哪里呢？
如此大规模的灾难，在如此人口如此稠密的区域，者少也要有一具尸体。但就先知目前一无所获的结果而言，很难判断。
先知粗大的手指始终搭在高斯步枪的扳机上，枪托牢牢的抵在肩窝，“我的保险就在我的脑子里。”不是因为他有资格说这句话。只因为他见识过某些生物的本事，因为有些人手指还没碰到扳机就已经命丧黄泉。
纳米生化装的系统可以极其准确的计算出弹道、弹着点、毁伤程度。即使用一只手也能确保命中目标，只不过他不会这么做。
面甲叶一刻不停的扫描着周围的所有物体，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危险会来自何处。
他很想知道刚才那种能量特殊的能量能来源于什么或者与自己的目标有什么关系。他必须搞清楚，情报准确无误的话，下一步的任务也就很明确了。
纳米生化装语音：侦测到目标.
一个男人出现在街巷的拐角处。
标准的职工打扮，白衬衫，领带、西裤。就是不知道西服跑到哪里去了，看上去是典型的东亚人。乱糟糟的头发早就被灰尘给牢牢冻住，领口的脏的发黑，上衣由汗液，血渍和尘土凝结成的斑块嵌在白色的衬衫上。跛着脚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瞳孔有些扩散，眼镜斜搭在鼻梁之上。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刚刚被死神打发回来。
先知很谨慎的朝目标移动，那个男人默默地走着，好像他的世界已经彻底坍塌。
血压过高，有180mmHg心跳51次/min但呼吸却很缓慢，只有10次。体温39.7摄氏度，高烧。眼睛歪斜向右侧，左手呈现“猿手”③，右腿呈现“钩状足”④。皮肤大面积出现某种不正常白化，身体好像大量吸收了某种能量，和之前侦测到的那种异常的能量为为同一种，还呈现出急性辐射病⑤的早期症状。
看起来病得不轻，不过先知曾经见过更糟糕的——“曼哈顿病毒”，某种孢子感染类疾病，传染力极强，感染后的发病率为100%，病死率为100%，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手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组织慢慢融化，患者一般在72至96个小时内死亡，没有例外。
能让拥有九百万人口纽约在三天之内变为一座空城——CEPH的杰作。
不过这位眼前先生的表现也不轻松多少。
先知不知道他的意识是否清醒，只能慢慢的接近，在一间倒塌的房屋前，二人撞了个照面。
“Sir are...you...alright ?”先知不会日语，只能慢慢的清楚的，把单词一个个蹦出来，声音也足够大，生怕他听不懂。尽管他现在依旧是隐匿模式，但也能清楚的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步履蹒跚的向前挪动。
这也让生化装的扫描结果告诉了他不少好东西，大脑皮质功能异常——已丧失思考能力。但脑干和边缘系统异常发达，肺部开始出现纤维化，各个器官遭受到类似电离辐射的严重损害，预计32小时后停止生命活动。
体征表现出轻度的脱水和营养不良，DNA和染色体也遭受到类似的不可逆损伤，即使他被人救助，估计之后也会死于恶性肿瘤。
面如死灰，眼神歪斜，牙缝与指甲缝之间被血渍填满，活像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恐怖片里爬出来的丧尸。
他遭受了什么？自己无从知晓，但很有必要再做一个测试，尽管很危险。
先知在他的面前解除了隐匿模式，像一座漆黑的魔像一般阻断了前路。黑色而庞大的身躯，血红色的面甲，更像是魔鬼撒旦派来的使者。手上的高斯步枪格外显眼，这样足以把任何正常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仍旧径直的挪着，撞到了先知像花岗岩一样坚硬的胸口，随后摔倒在地上，磕破了自己的下巴，还把自己的眼镜也给撞掉，让自己的全身再添上一层新的尘土作为装饰。
但马上又爬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一步步向前挪着，似乎刚才发生的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先知却只能看着他这样离开，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毕竟自己也不是来这当白衣天使的，随后又恢复隐匿状态。
从刚才的地方，散落了一张照片，先知顺手把它捡了起来。上面一个红发女人和刚才那个男人，那个女人看上去但露出掺杂着些许疲惫的笑容。一位头发染成珍珠色的大概十岁的小女孩坐在爸爸的肩膀上，脸上是专属于孩子的灿烂笑容。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樱花林，背景被粉红色的花瓣填满，宛如人间仙境。
但这一切永远也回不来了。
看来这就是没有CEPH的美好世界。
不管在什么世界，什么地区，什么样的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永远是平民。
至于某些V.I.P用户，人家可不用你来操心，他们总能在灾难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要么是伊甸园中，要么在万人坑里。
先知也只能完成自己应该做的，其他的，自己没有权利去插手，更不应该插手。
因为他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所做决定的正确性：有些人自诩给其他人带来了爱与和平，最后却是民生凋敝和遍野哀鸿。
他必须一再的小心。
先知把那张照片轻轻的放下，随后依旧专业的、毫无波动的向前走着，就目前看来自己并未被任何可疑目标发现。
自己得找到一个通讯基站排除故障和干扰之后，获得足够的资料，然后再去调查这种奇怪能量的源头。
那个男人也依旧这样，慢慢的走着，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先知继续执行起自己的任务，即使是脚下的碎石也无法发出响动，而自己则慢慢消失在满布灰尘的街道尽头。
他大概总结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没有情报，没有支援，没有希望，也没有问题。
[纳米生化装日志：不明能量分析]
日志编号:11689304
[对未知能量分析中...]
[分析完成.]
>>>>能量来源
未知.
根据能量的分布方式和强度确定能量爆发地点位于该城市中心.准确度99.8%.
>>>>能量特点
已从所有已知资料库中比对，未发现类似能量其余所有能量吻合度皆低于5.78%，已排除可能.
根据目前所获情报推测对人类机体损害程度最高，并可使人类无保护措施的下的目标丧失自主意识和具有强烈攻击性.
但根据检测未对目标『先知』表现出任何攻击行为与敌意.
相关能量：
目前所知与电离辐射能对人体损害有一定相似度.
对普通人类威胁程度：
极高. 存活率小于9.31%.
结果：
尚需更多资料与实验加以推算和佐证.
>>>>对目标『先知』
威胁等级评估中...
威胁等级为0.无需加以防御.
原因：
目标『先知』对该种能量的吸收转化率极低.
小于3e-112.
且该种能量无法对目标先知体内物质产生任意能被侦测的影响.
原因：未知.尚需要进一步调查与分析.
>>>>建议
锁定能量源位置并加以清除.
①HALO:即“高跳低开”特种部队潜入常用的跳伞方式，从约1000m高空跳下，最低开伞高度为2500英尺（约762m）。
②来自C.E.L.L垮台后，塔拉·史崔克参议员在国际恢复大会上的演讲。
③猿手；正中神经与尺神经损伤后的表现。
④钩状足：足部胫神经损伤后的表现。
⑤急性辐射病：短时间内遭受大量放射性后表现出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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