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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在教堂聚集众人参拜的钟声响起之前便和萝丝一起登上了高塔。把一根左翅的羽毛交给了萝丝后告别了她，展翅飞向了树林。
少女抬头望向天上飞翔的身影，手中珍惜地握着油亮的羽毛
“萝丝？”
一把声线出现，是西莉亚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根羽毛是？”
萝丝脸上泛起恶作剧的笑
“秘密”
————————
那之前的晚上，伦敦的药店早早便关门了。少年紧紧抱着手中的半只烤鹅，口中呼出的气息在夜晚的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云朵。雪地上一串脚印跟着约瑟，他正从教堂往家里赶路
‘啪’，约瑟撞到了一名路人，不理会路人的咒骂，少年一边点头道歉一边继续走着
“对不起，对不起……”
终于，少年打开了家门。烛火中少女正坐在壁炉前的木椅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回过了头
“约瑟你回来了……那个是？”
“烤鹅哦”
看到少女眼中绽放的光彩，少年感觉这一切都值了。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前，在烛光下涂遍牛油的烤鹅显得像玛瑙一样。虽然已经不热了，但是这难得的美食依然散发出让人难以拒绝的香味。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
约瑟在吃饭中途说道。少女歪歪头
“之前没有告诉你真是对不起了”
卡莉将口中的烤鹅和着红酒吞下
“没关系，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啦”
“没有的事情，卡莉你没错的……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约瑟咬着嘴唇，把目光从烤鹅放到了少女脸上。
“所以，可以原谅我吗？”
“都说了……”
卡莉责怪地看着少年
“我真的没有生气啦，真的不是约瑟的错”
“可是、”
“好啦”
少女打断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我就原谅你了。下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哦。这样好了吧？”
约瑟抬起头，如释重负地看着少女
“嗯！”
当天晚上，少年坚持要自己洗碗碟，少女坐在炉火前，听着厨房里传来的轻快哼歌。她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的灵魂
“杰克先生……你还好吗……”
炉中，温暖的光芒从舞动的火舌中溢出来，把整个大厅染上一层橙黄色的火光。
洗完碗，少年走向了大厅。少女没有意识到少年的脚步声。这时，长青的叶子编织成的装饰品映入了少年的眼帘。
‘槲寄生下的索吻不能被拒绝’*
这一个说法闪过少年的脑海。他吞了口口水，向女孩走去。
两年多了。遇到卡莉以来已经两年多了。少女也早就超过了结婚的最低年龄十二岁。现在的十四岁已经是夫妻一起生活的年龄了。少年自从兰瑟洛的去世便一直和少女相依相靠。一想，自己失去了爷爷一般的存在，而起码在自己眼中，杰克在少女的生命里也占有着亲人的地位吧？少年静静走到了少女身后，胸口里的心脏跳动得很快。他将双手放到少女的肩膀上。
“诶？约瑟？”
少女被吓了一跳，回过头。
“怎么了？”
“卡莉、”
约瑟突然发现词语卡在了嘴边。少女侧过头
“怎么了……不会是不舒服吧？”
少年摇摇头
“没有……”
他吸了一口气
“烤鹅好吃吗？”
————————
怀着满满的肚子，少女早早便睡了。少年则在她下层的稻草床里辗转。没有了任何隐瞒少女的事情的现今，他感觉整个人都很轻松。
不……
少年想起了今天在街上听到的路人的嘀咕
“国王陛下……又要征集士兵到法国了啊……”
*槲寄生（Mistletoe）下的索吻不能被拒绝其实是18世纪的传统，但是就别管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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