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是抑制不住的抖,我解开她最后一颗扣子。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我褪去她的白衣。
我本来还担心她又耍什么花招,但直觉却告诉我,她不会。
我利索地脱下自己的蓝白校服外套。
“真是服了你了,把这个穿上。”我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你生病了怎么办,那我是要向全世界人民谢罪的。”
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疑惑、茫然、稍纵即逝的喜悦以及我最期待的惊讶。
与我预料的相差无几,我很享受她这样的表情变化过程和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的感觉。
这是普通人的共性:想要控制一切。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拿着外套的手还伸着,因为憋笑止不住地颤抖。
(哦请不要在意我突如其来的胡言乱语和发疯)
“没想到吧!”
她一把抢过外套,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纤细的手指在拉链上飞舞。
哦,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我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上。可能是接二连三的转折让她的神智还有些不清,本来应该扇我一巴掌再站起来踹我一脚的泼妇此时完全是一只无法蹦跳的家养小白兔。
我看着她,一副看守所里靠墙抱头的小流氓的样子,再次强忍住笑,一脸严肃认真地帮她把外套拉链拉上。
“看好了,拉链是这么用的。”
因为憋笑我腹肌和脸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我猜现在我的面目一定很狰狞。
她怎么还没什么反应?难道我的判断错误,她的本质并不是要强霸道娇生惯养的泼妇公主?
我刚这样想,她就扇了我一耳光,响彻云霄的那种。
我之后大概耳鸣了有五分钟……
这女人还真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
但这一巴掌下去,我的笑声倒是比怒气先从嘴里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我笑得在地上打滚,同时暗自防备她踹我一脚。
然而她看起来并没有要踹我的意思,只是站起来往山洞里走。
我跟上去:“我以为你还会来一脚。”
“哦,那我来了。”她抬起腿。
“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
此后我们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走走停停,抱了一堆树枝枯草什么的。我惊讶地发现这洞虽然深,却有一条还算像样的路,像是人踩出来的。
“怪了,这山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树枝?”我问。
“听说以前打仗的时候,官家用天然相通的山洞来运粮通货,也有百姓为避难而开辟土路。”她突然停下来,靠着洞壁坐下,开始摆弄那一堆捡来的枝枝丫丫,“但这个洞,好像不是能从另一边出去的那种。”
“所以……树枝是哪来的?”
“不知道。”
她从之前(被我)脱下的那件长衫里摸出两块石头,对着一小堆枯草乒乒乓乓。
“没想到许公主竟会做这种小老百姓的活计,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
话还没说完,她已把枯草点燃,两腮鼓着像金鱼吐泡泡,吹几口气,把枯草堆捧进架好的树枝里,又吹两口。
萌死了。我想。
她将长衫晾在一旁,淡淡开口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从小含着金钥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刁蛮任性泼辣无礼不辨菽麦满嘴粗口的泼妇罢了。”
“哟,记性还挺好!”虽然确实是萌,但掩盖不了她是个小女人的事实。
然后又没了话说,两个人靠在同一面壁上,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各自在火堆辐射热量的圆的边界上。
“这外面下雨山洞里孤男寡女围坐小火堆什么的也太套路了吧。”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反套路奖励3:无香型杜蕾斯一盒。”
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强烈暗示我什么?我我不是个搓澡师傅的吗?
我偷偷瞄了眼许凝之,她的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在跳动的火光与暗影中,像是越窑的青瓷一般细腻而柔和。
我的眼前居然渐渐浮出另一个人的脸来,可能她没有像此时的许凝之一般的质感与仙气,但……
我甩了甩头。
想什么P事?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女人妹子妹子的,王锦泽你给我清醒点!现在是打探情报的时候!
于是我开口道:“今天天气挺不错哈。”
平时别人找我给建议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搭讪有多难,现在自己上手了,才知道抓个话头比抓个线头难八百倍。
刚才吐槽什么的都很到位啊,怎么突然捞不出话来了?
到底如何才能套路出这位公主的信息?我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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