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区人民医疗院,这是一所医院的名字。这个从建国初期就存在的医院,至今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在这之前这曾经是一名【异种】的驻扎地,在这座城市的外围孤独的矗立着。
直到解放军不顾牺牲解放了这里。强大的【异种】令人闻风丧胆,奉行革命主义的解放军虽然勇敢抵抗,但是也仅仅是抵抗而已。面对未知的物种,人类身体内的基因诱导人类逃跑。作为经历了几千次战斗存活下来的士兵的魄力抵抗住了逃跑的欲望。可是胆怯没有让他们存活下来,反而杀死了他们。
于是矗立在城市边境的这块土地一直被荒废。原因也不得而知。
有一天醉酒的商人和醉酒的导演谈生意,两人都喝得很尽兴,一直聊到了半夜十二点。商人说老哥,我这里有块地,不过就是没人要。说到郁闷的地方,狠狠灌了几口酒。
导演一看立马拍胸膛,说没事什么地,我要了。商人说不能要,那块土地邪乎的很,传说有邪灵作祟。
“呔!这种事你也信!!”导演不以为意。
点燃的蜡烛忽的闪动了一下,像是某种猫科动物的鼻息。“扑哧扑哧扑哧扑哧”,胡乱作响个不停。又仿佛有蚂蚁在啃食着什么,那声音放大了无数倍。
翌日,醉成一滩泥的商人从床榻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了。过度酗酒让他头痛欲裂,他拎起电话,一双胖手哆哆嗦嗦,打出去后难受的哼了几声。又瘫倒在床。电话另一边的女声又询问了几遍,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声,鼾声大作。
过了一会,商人的人把商人拖上了车。商人已经忘了、自己昨夜和导演谈论的事。
“生意谈妥了吗?Boss.”
“谈妥了,他同意了。”
“不愧是Boss。”
奔驰E级车飞驰而过,一张签好的合同从打开的车窗里飞了出来。商人懊悔不已,但是他忘记更重要的东西了。会有人因此而死。
导演在隔天来到了这块土地,暗自嘲笑商人没脑子。可是他错了,没脑子的人——是他。
商人看着播送的新闻,说那块土地被诅咒不是一天,还有疯子要去,真是给他找麻烦,毕竟房地产还是他的。
据警方所述:作案方法极为残忍,头盖骨被硬生生撬开,整个脑子被挖走,浆液染到脸上。受害人一定是被活生生撕开头盖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作案方法。
“没脑子的人真是没脑子啊。”不知是谁起哄。屋子里的人笑成一片。商人继续听着令他细思极恐的新闻。
“受害人是在和合作伙伴谈生意之后来到这里的……”
“受害人是在和合作伙伴谈生意之后来到这里的……”
不,商人嘶吼,不。不是这样,我、我。他转过身,脸上的悲痛瞬间转为暴怒,大声质问刚才是谁取笑他的朋友。紧接着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打,旁边的人一句也不敢多说。不仅是被打的那个人想到了这句俏皮话,其他的人也有同感。所以当他说出来时大家才有同感。而现在谁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殃及河鱼。
商人到死都忘不了这件事。
说来也奇怪,1959年,这块土地的主人把这里改造成了医院,无人应聘。
1989年,一名被人讨债追杀的流氓逃进医院,这座医院正式运行了。
院长端起茶,茶很烫,但他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他的身体80%都是合成材料,只要主要器官不损坏,活下去不是难事。他就是欠钱的混混,今年134岁。他正在和军方人员商谈。
“小方,你先出去。”院长祥和的笑着。在小方眼里院长是个彬彬有礼、无比坚强的人。慈祥而威严,波澜不惊,处事圆滑,但不失原则。院长每天都顶着巨大的异样眼光,因为他是【合成人】,身体上的大部分部件都已经损坏,必须要用新的代替。而当他们这些护士问起原因时,他总是笑着说舍不得啊。小方相信,这个人无论什么样的危机他都能解决。小方轻轻关上门,告辞之后放心的走了。
“关于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们。”
“为什么?”
“当年老院长是用禅杖把他的脚钉在了地板上,才得以交谈。”说到这里院长的脸上显露出了自豪的表情,竟然合起双手吟诵了句阿弥陀佛。
“难道这个……嗯、什么东西就这么不可控吗?”
“【太古种】。”院长细心的纠正他的错误。
“嗯对,【太古种】。”军方的人看起来有些郁闷。“真的就不行吗?”
“如你所见,【太古种】是自上古时代就存在的生物,他们的综合实力强出我们多少倍。我们没办法击败他,老院长也没能杀掉他。”院长有点胆颤。自己的医院里有这样的怪物。
“看过《山海经》吗?”老院长问。
“没有。”军方人员脸红。
院长长叹一口气,不安的挪动身体,迟疑了很久才说:“知道刑天吗?”
“知道。”
“刑天是炎帝大将之一,蚩尤战死之后,炎帝被黄帝推翻,刑天继续抗击入侵的黄帝。《山海经·海外西经》中记载:‘刑天抗击黄帝,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刑天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刑天原是一个无名的巨人,他在与黄帝的大战中,被黄帝砍掉了脑袋,这才叫刑天。天者,颠也;刑者,戮也。天就是天帝,“刑天”就表示誓戮天帝以复仇,可见勇猛程度绝对无人能及。”院长幽幽的说,“如果放出来,无人能敌。”
军方人被这个消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地重复真的不可以吗?他这次前来带着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天知道会有什么惩罚。
“当然可以。”迷之声音。这句话不是院长说的也不是军方的人说的。而是老院长!老院长从阴影中走出来,像是忽然绽放的昙花,异常显眼却又无比自然。他笑呵呵的。身上披着破旧的袈裟,祥和的像一个对着孙子的爷爷。但是谁也没办法忘记或者忽视他光光的头顶上的伤痕。一条两条三条,像几条毒蛇缠绕在一起,交错在一起。身经百战的老人。
“院长!你同意把他放出去?”老院长一来,新院长瞬间放弃了自己的院长身份,转而将其让给老人。他一直很尊敬院长,因为他是真正的引领者。和自己伪造的性格不一样,老院长才是真正拥有那些完美性格的人。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只是个混混,有很多人看不起他,他赌钱、他吸毒、他夜不归宿。被人追债,他逃到这个医院准备随便绑架一个人勒索钱财,他逃进院长办公室。
他疯了一般勒住院长的脖子,说你们医院挣得都是黑心钱,都只会坑害顾客,现在我要贯穿正义,把钱、把钱交出来。院长说,可以。之后那个年迈的老头忽然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力量大的出奇,淡然的对他笑。他觉得那个笑讽刺无比。他才明白,如果老人想杀他简直易如反掌,把他绑到警察局也是易如反掌。那一刻他害怕了。
他渴求老人放过自己,说他下次一定不对再犯了,眼泪流到了自己的嘴里,鼻涕蹭到了老院长的裤子上。校长告诉他,你下次还会再犯的。
“那我们做一个赌约,如果我转过身十分钟内你没有拿刀刺向我,我会帮你还债。如果你拿刀刺向我,你就用自己一辈子的打工钱还债。”
最终他没有刺,那个时候他浑身无力、头脑一片空白,他觉得是自己愧对了老院长的期望,自己并非诚信改错。所以工作愈加勤勉。终于一天,他成为了医院的院长。老院长把什么都给了他。但他什么都不想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孝敬老人的孩子。就算134岁,也是孩子。而不是渴望去脱离大人的保护。他觉得这样很好。
“院长,不能放出来,那种东西要是随便放出来就真的不可控了。”他苦苦劝解。
老院长笑着说,我说放就放。带着威严。
而新院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说:“我才是院长。”
老院长放声大笑,说你成长了,我这辈子最满意的就是能收下你,不像其他的【守护者】。
“能够首先思考大众利益,这很好。”老院长慈祥的笑,“当初他全盛时期我都能打败,何况被我分处封印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像你一样的人。都是被我选中的。用来看守刑天。”
院长有点低沉。原来他之外还有别人。救他也只是为了工作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和其他的守护者不一样。”
“刑天是不可能作恶的,因为有我在。”
“对了,你早饭吃了吗?”
……
两个人走到大门口,老院长抬起头看看牌匾,说我觉得还是炎帝医院好。院长说能有这个名字是荣耀啊。老院长说,那个名字也是我对老友的回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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