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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曾经

第零章 曾经

曾有一次年幼使者们的比赛,我以双使者身份参加比赛,原本被认为是虚张声势,后期被评价为黑马,作为双使者的我清楚知道书上写的体内两种能力不好控制是无比的真实,但人们抛开了我努力对两股力量掌控,并大肆吹嘘所谓的天赋,那样的天赋论听着听着就觉得很伤感也很痛苦。

我没有天赋,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从没有见过任何人对我的成绩露出满意的微笑,我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奖励,被吹捧时,我很害怕,怕得个第二什么的,对于我来说虽然不丢人,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对于在乎我的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在取得史无前例的连胜五场且场场不超过半分钟内解决的神记录后,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处,找到人生意义的时候,激动的捂住刚结束的第五场比赛中擦破皮的膝盖,突然脑子一热说出这样一句话——

“其实,还有比我更强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是我自愿结识的朋友——狐朋狗友,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那个人一直一直走在我前面,不,是用比跑还快的,甚至是比飞机还快的速度前进。

那个人的光芒无比耀眼,我看不清。啊——耀眼到无法诉说、耀眼到令人羡慕——以至于嫉妒!

我幻想着风雨过后见彩虹不仅仅是物理现象,我相信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有意义。

可现实无情地将我击垮——

我的一次次成功,带来的是习以为常的目光,然后这一次,我“失败”了——不,应该说是没有“成功,连“战斗”的概念也没有,比赛结束太快,其结果是平手也说不上。

因为受伤,我自责,我怕他们——支持我的人接受不了。我对支持我的人说:

“对不起。”

我很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准确的说,那是我第一次说出对不起,我心含苦涩的愧疚——

“请不要过于指望我。”

我太清楚了,大家都是凭借天赋随便努力了一下就取得了成就,而我没有天赋,靠的是努力,被误认为天赋异禀而遭到讽刺,说什么那是我命好,而现在,我体会到了有无天赋所带来的差距,我起步弱人一等,甚至无数等。

我本可以哭的撕心裂肺,我本可以将一切归结于对手太强大,我本可以将一切责怪、对自己不利的因素排除——

我没那么做。我的自尊心告诉我不可以。

对,我说了对不起,我说了是我的错,我说了让大家不要指望我,为了让他们不是很失望,让他们认清现实,我很弱,请将期望也分给其他人。

我太幼小了——

“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过你!”

诶?我只是说“不要过于指望我”。

原来如此吗?我是那么的罪不可赦,大家是那么的怒不可遏。

明明,出战前那样的鼓励、战斗时那样的呐喊助威,成功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就怕挤不出皱纹表达自己的喜悦,别人失败了,同样是满脸皱纹,却是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怕自己表达不出憎恨与厌恶,然后把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成王败寇。

从天堂跌入地狱。

还没有接触到那个人的背影,先输给了其他人,不,不是输了,退一万步、一亿步来讲顶多算是平局,是这次的表现不够完美而已。

“为什么不完美?”

被家人质问了。

缺陷。

没错,缺失天赋就是恶,是致命缺陷。

不论是身体有缺陷的祖父还是性格鲁莽的父亲,前者靠智慧,后者靠力量,我什么都没有。

祖母的眼神那么温柔,如潺潺流水般无穷无尽,她担心我有没有出什么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我全胜无伤的不信任,甚至还有“为什么会这样(输)”的一点意思。

我败了。

败在了对完美的诠释上!

“焰·零弃权!”祖父替我做了决定。

尽管我知道我没有决定权,我还是试着反驳道:“为什么?!我还没输过!”

“就凭你受伤了!”祖父怒气冲天。

父亲在一旁轻笑。

我还想博取机会:“但是因为比赛受伤的人不止我一个——”

话还没说完,我看见祖母的巴掌就要落下,我及时住嘴,免受一巴掌。

“你太弱了。”祖父评价道,无疑在我炽热的心头泼了盆冰水,我打了个颤。

父亲幸灾乐祸,他不服祖父管教,我一直是被祖父母养的,所以这个情况下,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嘴角上扬,很嘚瑟。

我想继续参加!我将话吞进肚子里。

之后,我再也没有凭自己双使者的身份参加过任何使者比赛。

我甚至连比赛也没有参加过。

我感受到了丢人,无比的羞耻——不战而退。

还没有开始就结束,这是比直接失败更可怕的结果。

五年过去了。

我已经忘记了胜利是什么感觉,我也不在乎那些人无聊的眼神。

我的体质,我自己也厌恶。

我想平庸的度过这一生。

但我早该料到的,我做事总是事与愿违。

我永远配不上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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