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没有停的迹象,在克菈莉斯家族举办丧礼的那天,依然还在缓缓下着。
私人墓园外停满了高档的汽车,墓园内也站满了打伞的人,如果不是私人墓园够大,甚至很可能造成站不下的情况。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几乎交界都市的高层都在这里——除了极少数和克菈莉斯家族有仇怨的。
“月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吧,可惜了。”漆黑之手的当代boss发出感叹,抓到华天组的一个舌头,被逼供出月的情况之后,知道月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抓影响到雷克特而毅然选择跳崖之后,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在极道组织中,不泛有为了利益而出卖组织的人,很少有听过这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感叹着自己儿子很幸运能有这样的挚友,也同样为他的逝去而感到十分惋惜。
一旁的雷克特没有说任何话,看着眼前的墓,握紧的拳在不停地颤抖,指甲已经嵌到了皮肤之中,但是本人却没有丝毫在意。
“我去外面奔波了一年,没想到竟然是永别。”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位身着黑衣的金发侧马尾少女看着眼前的墓碑,金色的眼瞳中闪着哀伤与惋惜。
这位黄金伞的大小姐接到手下的电话,直接放下了手中一切的事赶了回来,显得风尘仆仆。
“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儿子的葬礼,在此我说一声谢谢。”威尔斯曼一直都是处事不惊,胜券在握,这次恐怕是他第一次用颤抖声音在别人面前来说话,月作为独生子,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尤其是与他关系好的老朋友,实在无法对这位经历丧子之痛的朋友说些什么,安慰什么。
葬礼慢慢进行着,渐渐也结束了,公墓里的人开始缓缓减少。
从完全陌生的,到只交流过几次的,再到关系一般的,最后到关系不错的。
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些特别熟的人。
“雷克特...”这时候丽才注意到只敢在后排观看的雷克特,缓步走了过去。
“丽,对不起。”雷克特的这句对不起,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几遍,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丽觉得雷克特的这句道歉没有意义,“我和月的关系只是要好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我为他的死感到悲伤,感到惋惜,但是我相信,月用自己的死亡想换来的,不是这么颓废的你,如果你不想月白死,就振作起来。”
“可是...”雷克特还想说什么,就被不耐烦的丽打断。
“可是什么?事情我大概听说了,你在怪自己选人不当吗?还是说怪自己轻易答应了月的请求?都不对。即使月现在还在这里,也不可能怪你这些,答应他是他的请求,你根本也不知道华天的背叛,如果对此而钻牛角尖,太过愚蠢。”丽顿了顿,金色的双眸微微眯起,但是不难看出她显然动了火气,“现在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雷克特有些茫然地问。
“对,振作。”丽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将黄金伞的情报网与你完全分享,全力追查华天的下落,如果你不行的话,就由我亲自来。”
“我可以。”雷克特语气十分坚定,似乎很怕自己无法亲手手刃华天。
另一边。
爱缪莎依然愣楞看着月的墓碑,绯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哀伤,即使人都快走完了,她也并没有任何走的打算。琳缇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快步走了过来。
“夫人。”爱缪莎看到了琳缇,微微鞠了一躬。
“不要这么多礼,爱缪莎,我知道你。”琳缇摆了摆手,示意爱缪莎不必这样,“你和月交往的事我都清楚。”
伴随着琳缇话语的,是爱缪莎的沉默。
琳缇低头,看到了爱缪莎左手中指处的无比华丽的钻戒。
“真美啊,这个臭小子还真会挑。”琳缇不由发出感叹。
爱缪莎听到琳缇的话,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女子中指戴上钻戒,代表着订婚,不过现在这个臭小子离去了,你又何必束缚着自己呢。”
“夫人,”爱缪莎摇头否定了琳缇的话,“这是一种誓约,月死了,即使没有得到您们的承认,我会依然戴着这枚戒指,终生不嫁。”
“傻孩子,月已经死了,你这又是何苦呢。”琳缇的眼眶已经红了。
“死,并不代表约定的消散,我是不会背叛月的永远都不会。”
琳缇身躯微微一震,看着爱缪莎久久不能说出话。过了很久之后,琳缇才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就算和老爷正面对峙,我也认了。爱缪莎,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爱缪莎听到琳缇的承诺,终于忍不住,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琳缇伸出手,抱住爱缪莎,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自己的泪水也止不住流下:“哭吧,不要忍着了,好好哭一场吧。”
爱缪莎在琳缇的怀中从低声的抽泣,逐渐转为恸哭。琳缇抱着爱缪莎也开始哭泣,放佛彼此之间都在发泄。
威尔斯曼这时也注意到琳缇这边,叹了口气,默默走过去为雨中相拥痛哭的两人撑伞,没有问任何原由,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但是却沉默着,只字未提。
雨,依然淅淅沥沥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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