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梦境—
无边的黑暗,闪亮着的水波。
—梦境持续—
黎明,比昨天稍微冷漠了一些的朝阳从房子的缝隙中勉强地挤出了柔黄却有些亮白的光,小心翼翼地藏在几片灌木叶子下窥视着人们。
人们一个个从自己的家中醒来,打理自己,像往常一般地准备着早餐。
不知道从哪家的楼顶穿来了低沉尖锐的几声鸡叫,小小的镇子上空的空气波动了起来。
远处的高楼大厦出现了另外一个清晰却有些被晒黑了的太阳,渐渐地以肉眼不可见但是却依稀能感觉到的速度朝着大厦顶端迈进。
这个寂静又不平凡的小镇连接大城市的唯一路径,除了偶尔从天空飞过的直升机外,大概就只有一座充满了“贫穷科技感”的豆腐渣大桥了。
但是小镇虽小,五脏俱全,医院学校什么都有,所以这贫富差距明显的地区中,没有人会抱怨着什么。
今天的大桥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时不时窜出一辆四处乱逛的出租车,卷着尘土,轮胎带走了大桥上的一些土块。
一个普通的身影从矮小的房子堆中分离出来,走在了大桥的中间,她的头上飞过了一架直升飞机。
好像是一个睡醒了连头发都没有梳的少女,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走到大桥中央,在人行道上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直升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头上盘旋了起来。
那个少女准备好了一切,然后坐在了桥的护栏上,幽幽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从她来时的地方升起来的太阳。
狼一般的眼睛,乌黑的头发,雪白的皮肤,一起一伏呼吸着的胸脯,来回摇荡的双腿。
她身上的睡衣被从河上吹来的风刮起了一角,露出来了光滑的腹部,但却像没有感受到凉意一般,呆呆的望着耀眼的太阳,她的身上留下了乳白色清冷而又刺骨,混合着温暖河风的阳光。
直升机离开了。
“好像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了呢……”她自言自语道,有些刺眼的阳光使她转移了视线,“好像今天下午就能放假了……”
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脚下的水泛起的浮光。
她等得起,不需要任何东西的等待,或许是永恒的吧。
一个好像晨练却起晚了的人匆匆忙忙地跑上了大桥,看到她之后就停了下来。
“……你喜欢冬天里的太阳吗?”她张口问道。
那个人拍了张照。
“不,现在还是秋天。”
“那喜欢夏天的落叶吗?”
“夏天早就过去了。”
“……喜欢水花吗?”
“如果是跳水项目的话,比较讨厌。”
“那火花呢?”
“如果是在木房子或者加油站,比较讨厌。”
“……”她从护栏上跳了下来,“感谢你陪我聊天。”
“没什么,昨天晚上被解雇了,比较闲。”
“为什么会被解雇呢?”
“因为……”
她没有给他机会说完,纵身一跃。
她跳了下去,在脚上绑着绳子的情况下跳了下去,绳子的另一端连着护栏。
“喂!你干什么啊!!”他迅速地趴在护栏上看向桥下。
看样子没事,只是一只脚有些不妙。
“等着,我把你拉上来!”
不知道是急得智障了还是怎么,他慌忙地把她给拉了上来。
到底还是很不幸的,她的脚脱臼了,很严重,再加上之前被勒了很久,现在已经白得发紫了。
他把她放在了地上,解开了绳子,然后走了。
智商不是太高,胆子又很小,还容易想多的人走了,她不会再遇到这个人了。
她慢慢地用手支撑着地坐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脚。
“……”
虽然很疼,但是……
“好舒服……”
她不可思议地说出了即使是最不可思议的人也不会说出来的不可思议的话。
最不可思议的人不可思议地说出了即使是人也不会说出来的不可思议的话。
她……又把绳子绑在了另外一只脚上。
不可思议。
何等的难以置信。
她依旧在那里。
等待着。
—回到黎明—
—杜瑶家中—
她醒了过来,面朝着天花板。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天花板。
她的一切,以一种奇怪的形式记录着。
火红的字在天花板上浮动,拥挤,攒动着,几乎不可分辨,但逐一去看依旧清晰无比。
跳动着的字符,像火一般,遮盖着天花板。
虽然清晰得像蓝光电影,但是依旧有一部分是模糊的,如夏日红艳的彼岸花丛与地狱中的岩浆河一般,一半清晰,一半模糊。
她能看到的只有高中开始之后的生活。
不过不知为何,彼岸花丛中有几个被掐断了,已经变得不完整了。
不完整的自己,杜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坐了起来,然后四处开始找晚上睡觉时被自己甩走的红框眼睛,然后在窗户下的墙角看到了自己的眼镜。
窗户下面的墙上写着什么。
她戴上了眼镜。
“不要想火儿”
红色的记号笔。
“……”
她从口袋中掏出记号笔,把那句话销毁了。
杜瑶感觉有些腰酸背疼,她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睡在床上。
她看了看身边的木板。
好像今天可以不用去学校,她这样想着。
起身,整理衣服,走出门,转身进入只有电脑的房间。
打开电脑,桌面显示出来了。
一个人趴在课桌上的样子,感觉场景像是在学校里。
不认识的人,谁知道怎么回事。杜瑶想着。
“……”
无事可做。
无奈。
她关掉了电脑,电脑在即将黑屏的时候转换了桌面。
该去哪里呢……感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啊。
转身,出门下楼,在她已经见怪不怪的楼梯上行走,然后来到了一楼,the first floor.
照片,照片,木板,照片,木板,木板。
以及——
一个人。
不认识的人。
如此熟悉但却感觉与自己毫无关系。
照片。
杜瑶捡起了其中一张照片。
上面是那个人。
全都是他。除了他,只有北京,没有任何人。
杜瑶把照片翻了过来。
“火儿的样子~♡”
火儿……吗……
杜瑶蹲在了他的面前。
他像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她试了试他的鼻息。
没有问题,还有呼吸。
他是什么时候进到我的家里的?
昨天晚上……
头疼,想不起来……
出门吧,让他在这里休息吧。
起身,穿上鞋子,出门。
黎明,白天,正常的街道和正常的寂静。
——
“我……这是在哪?”
杜瑶又一次发问了。
她离开家之后,忘记了她的家。
—中午—
一辆车从大桥上开过,然后停在了大桥中间一位摇荡着双脚的少女前。
“杜淼……桑?”
—折木绫彩—
“呐……”杜淼开口了,“你……喜欢在冬雨里尽力绽放的太阳花吗?”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绫彩看着穿着睡衣的杜淼,她的左脚脚踝已经变紫,垂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晃荡着。
“喜欢吗?”她晃了晃左脚。
“嗯……”绫彩为难地把视线移动到了被绑起来的右脚上。
“怎么说呢……”
绫彩没有机会说完,杜淼身体向后一仰——
——
“疼痛的感觉不好受吧?”
“她选择的方式居然是伤害自己而不是伤害别人……”
“听天由命吧。”
“总归她是要听我们的。”
“不要做太多的议论!”
—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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