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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刻意地将自己封闭起来,既不让人靠近,亦不主动接近别人。就算是别人好意的关心,也必须变成用金钱衡量的交易才可以接受。
因为她从来没什么朋友,她从骨子里渴望朋友,甚至可以做出一味的讨好的行为来获得朋友。所以她不理解安远这种曾被朋友伤害到血肉分离一般的人。
夏舒看着安远放在自己床上的钱,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但安远并不纠结,放下钱就把自己抱在被子里睡觉去了。
像夏舒这种白痴到骨子里的人,要是你给她一点火光,她就能脑补出一片花海,然后自己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所以说,她很烦这种人。
“我……准备去吃饭了。需要给你带回来吗?”
夏舒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安远她……最讨厌她的这种好意了。
“不,我是说,你可以给我钱啊,我给你买回来。”
夏舒有些尴尬的加上了从洛河那里现学现卖的手段,但缩在被子里的安远依旧是毫无所动。
“……那……我先走了……”
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夏舒捏着手里的皮卡丘,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可能,自己真的就这么招人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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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餐盘里面的食物,夏舒越来越心灰意冷,戳着被烧焦的土豆,留下一条条难看又扭曲的痕迹。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就是交不到朋友。初中也好,高中也罢,好像一直都是被孤立和讨厌的吧。
洛河看着自己对面不好好吃饭,反而一脸苦大仇深的和一块土豆较劲的夏舒。突然想到了自己初中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搅和着豆浆。和现在,一模一样。
初中的时候,夏舒就是她的学妹,听别人说这个女生有点怪。但在他看来,就是蠢了点。被女生孤立而不知所措,后来就变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生怕自己哪一点惹到别人,然后被别人讨厌。
「确实有够蠢的。」
“你觉得,一根针在靠近气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夏舒被突然的问话拉回神,餐盘里的土豆已经被凌虐的惨不忍睹。一抬头,正好看见洛河一脸无奈的瞅着自己。再想到自己在公交上竟然靠在学长身上睡了那么久,脸突然蹿红,回答也变得结结巴巴。
“气球……会爆炸吧。”
"安远就是那根刺,而你就是那个气球。所以,被讨厌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接触的方式不对。"
洛河看着一脸茫然的夏舒,就猜到,这丫头肯定是没听懂的。
“这么说吧。你以后想帮她,就故意加一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前提。”
夏舒依旧是一头雾水。什么叫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前提?
洛河有些无奈的笑了出来,摇摇头,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餐盘。
“如果你想帮我收餐盘,你会怎么说?”
“恩……学长,需要我帮你收餐盘吗?”
「真是个一根筋又傻乎乎的脑袋啊。」
“但如果对方是安远,你就不能这么说。你应该说‘你餐盘这么油放着会弄脏我衣服的,你再不收起来我就替你丢掉了’。”
夏舒听了连忙摇头。这种话说出来,会被别人讨厌的啊。
“别急着否定,去试试就知道了。”
夏舒自然是理解不了洛河在说什么,但试试总是没错的。就算被讨厌……可她已经被讨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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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躺在宾馆的床上翻来覆去,下腹的难受又开始了,一阵阵的刺痛感顺着神经直接反应在她的脸上,眉毛皱成了一团。
「啧。应该出去吃东西的。」
这时候却听到了房门被刷开的声音,然后浓浓的粥香就飘了进来。
“我觉你要是再痛经,我……一定没办法好好休息。所以你还是把粥吃了。”
安远坐起来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一脸憋红,眼神飘忽,还佯装麻烦的样子。
「那个男生。」
安远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一瞬间想起公交上的那个男生。光一个白痴她就很烦了,这个白痴要是在带上一个怪物军师。她安静的高中生活就别想了。
“我给你说过,不是你的讨好没有用。我不需要朋友……。”
“可是没有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一样,夏舒突然异常的反应让安远很吃惊。就像是一直温顺的兔子突然扑上来咬人。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讨厌,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讨厌你。直到我发现,我这么期望,那么珍惜的朋友。在你看来,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就算是一个人也一脸平淡又毫无畏惧的样子。羡慕你就算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就算丑闻被全校知道,也可以一切照旧的活出自己。所以到最后,我真正讨厌的,就只是这个软弱又胆小的自己。”
夏舒一口气的接近呐喊级别的发言让安远目瞪口呆。但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夏舒就突然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开始嚎啕大哭。
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灵魂里哭出来,那个胆小,怯弱,小心翼翼,活在别人评价中的自己。
安远看着在自己面前彻底得以释放的夏舒,第一次觉得,她看错了人。
「敢于面对自己残缺的性格,还敢于主动舍弃面具的人,根本不是白痴,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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