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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长辈只能用所谓的伦理道德来约束你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困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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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前脚跟着教导主任进了教导处,后脚就冲过来一个女人,疯了一样的冲她说着类如不知检点等等的话。那女人大约也就是个三十多岁,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衣着华丽,气质也很足,可以说保养的非常好了。
可是,一个人的外表再光鲜亮丽,眼睛永远都不会骗人。
那双眼睛,安远这辈子都不可能不熟悉。在她还被蒙在鼓里的那段时间,她妈妈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的眼神。
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浮鱼。看不到生气,全然是疲惫和折磨。
安远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寺司总是要伪装成一副不良少年的摸样。
「呵,叛逆期的孩子么?还真是够幼稚的。」
“李女士,你注意下你的说辞。是你儿子霸王硬上弓,和这个女生,根本没什么关系。所以收起你高傲的侮辱。可以么?”
寺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揽过安远,免得自己最后的伪装也会因为他妈的关系而被这个女生全部看穿。
教务处的其他老师,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似乎这种母子相杀的桥段早就见怪不怪了。
“寺司,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是因为这个学校的关系。你和妈妈回去好不好,妈妈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上到一中的。”
安远看着面前的女人。
「自我安慰,一味逃避,推卸责任,固执己见。」
一般人在面对挫折的时候,首先是崩溃,然后是害怕。但不管是前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自己自信心的丧失。这个阶段,大部分人会无限的怀疑自己。
但这个女人不是。
她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自己一定不会错,自己儿子一定不会错。推卸责任,寻找说辞。
这类人,大多有着高傲不可一世的心,以及,强大的控制欲。
安远看了一眼寺司,这一年多来,她第一次同情一个人,不,是同情她自己。
可笑的是,她早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感情的事情有所动摇了。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戴着面具的人渣,另一种是带着人渣的面具。」
而后者,大多是饱经折磨后,迫不得已的选择。
“我变成这样是我自己的选择,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你闹够了就回去吧。”
“回什么回!我儿子都被人害成这个样子了。我今天必须要等到这个女生的妈妈。都怎么教育女儿啊,这么小就学着勾引别人了吗?”
安远忍不住笑了一声,颇为自嘲的笑容。
「因为被虚伪的感情所骗,所以在儿女身上寻求慰藉。人啊,真的是只会创造和毁灭的生物。」
安远对于别人家的家务事不感兴趣,毕竟她自己的事就足够多了,于是抬脚就准备离开。
“站住,谁让你走了。等你妈妈来。”
教导主任一声领下,虽然对于那边的母子她是算是束手无策,但对于这个刚刚入学的小新生还是要管的。
安远看了一圈周围的老师。看戏的,关心又不敢说的,不关己事改作业的。
忽然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副一脸嘲讽的摸样。
“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学校问什么要阻止早恋?”
“为你们的学习,你们还太小。”
“我每记错的话,这位寺司同学,四中有名的不良少年,打架抽烟泡妹逃课,没什么不敢做的。至于我,刚入学一周,你怎么判断我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再说年龄,16岁以上,从法律上来说已经具备一定的民事法律责任,甚至刑事责任。我不认为我和寺司同学还很小。”
“但是你们在水房的那种照片影响恶劣!……”
被反击的脖子通红教导主任开始拿最后的照片说事。
“哦对,差点忘了照片的事。个人隐私因为不正当原因被曝光,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利起诉。由于当事人都未成年,而且场地在学校。你的意思,是不是需要我一纸诉状告了学校?”
教导主任气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双手握拳,阵阵发抖。
“这都收的是一群什么学生啊,知不知道和长辈说话要有所尊敬。”
「又搬出来道德伦理,是已经被自己逼到无路可走了么。」
安远越想越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感情用事了。撕破脸往往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她这次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一想到这些人面具下的丑恶嘴脸,她就想一点一点捏碎这些虚伪的面具,撕的血肉模糊,让他们的丑恶的脸在太阳底下腐烂到死。
“够了。都说了和她没关系了。只是昨天她刚好撞到我和别的女生约会,我蓄意报复了一下。这是我和那个女生的手机聊天记录。拍照的人,八成也是她。”
说到最后,寺司一把拦住了快失控的安远。拽着她离开了教务处。
「所以啊,大人们总是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对你评头论足。然后出轨的是他们,离婚的是他们,丢下自己不管的也是他们。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寺司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手臂上。
回过头时,却看见那个刀枪不入的女生哭成了瑟瑟发抖的泪人,无声无迹,眼泪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流着,像一个哑巴一样。
时隔两年,寺司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本心。
「伤害别人,制造是非,这些,他都是会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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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读结束,个别几个好热闹的学生开始往教务处凑。
安远发觉了周围的脚步声,一头埋进还在发愣的寺司怀里。
「自己竟然哭了,真是丢人。」
周围躲起来凑热闹的人看到这场景自然是开始偷笑。
“咦,他俩还真的搞在一起了。”
“我看。那照片八成是真的。”
寺司本来心情就异常的糟糕,在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更是开始暴躁。
「啧。真是不爽。」
洛河闻讯从三楼冲了下来。
他就知道,开学如果不惹点事出来寺司一定不甘心,但这次应该是玩爽了吧。毕竟那女生的照片在学校贴吧都传疯了。指不定寺司能开心一段时间,消停消停。
「寺司啊,你到底要自暴自弃多久。」
然而洛河刚跑到教导处转角,就看见一群好事之徒幸灾乐祸的在叽叽喳喳。一股火气就往上窜。
“我说你们,再说信不信我揍……”
挥舞着拳头,还没等洛河说完,这群人就如同鸟兽一般一哄而散。
“寺……。”
洛河刚准备跑过去,远远就的看见寺司皱着眉头,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但在听到自己叫他后,又立刻消失不见。
突然间脚底下像是灌了铅一般。
这种表情。他已经快两年没有见到过了。
安远抹干了最后的一滴眼泪,一把推开了自己前面的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的往教室走。
「人一旦对谁褪去了伪装,就会本能的远离那个人。」
洛河看着安远离开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双手插兜向自己走来的寺司。突然笑了。
这个浑身是刺的女生,说不定真的是那把钥匙。
“你笑个屁啊。”
寺司一个手刀捅向这个自然卷白毛。
“你平时惹出麻烦不是笑的比我还开心么?”
“这次麻烦过头了。一会叫人把贴吧上的照片全删了。”
“嗯。”
…………
“还笑,想打架啊。”
“开心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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