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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错上贼船,仍是蛟虫

第七节 错上贼船,仍是蛟虫

阿笙自然并不是天生残疾又或者后天得了什么怪病的小残废,与此相反,阿笙这双腿麻利,健步如飞,本身就有着极好的筋骨,不然也不会被对方特种尖兵追了数个小时,还在怀里抱着小少爷的情况下仍旧设计把对方击杀。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这本祖传秘籍,天空斗气心法。心法确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就是写文字图形和结界符文,但最关键的是这本秘籍使用的材质,那可是被叫做天蚕丝的宝贝,刀枪水火不入,这才有那倒霉蛋拼刺刀的瞬间被秘籍内藏的阵式给反噬破了刀刃。

一切都是命大,运气使然,阿笙觉得古人说的极有道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只是这今后的路子该怎么走,还很难说。没有了几大箱子宝贝,他还有一些转移出去的海外资产,都存放在霍森联邦的银行里头。尽管身上没多少银子,但顺手还是带上了些贴身的宝贝,口袋里头顺了些金片钻块,做小管家这行业,总得是和外头许多人打交道,藏着掖着帮家里头的大人物打点打点关系总得随身带着些好东西吧。金钱票子那叫做贿赂,可都是很容易被查的,但是这些之前的小东西就算意思意思,也不好追究。

平日的习惯让阿笙此刻心里有了些底子,进入到了村子很快的便是找到了村长,直接是哭天抢地亮明了小少爷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天空剑圣伊维特家族还是享有盛誉,毕竟这天空都土地上的人算得民风淳朴,没有那么多蔫坏的心思,果然老村长一听居然是剑圣的小公子,那就是毕恭毕敬伺候好安排饭菜和客房休息,并且庄严肃穆的发誓拼掉老命也得保护两人周全。

这时帝都沦陷的消息并没有这么快的传来,天空都上头的通讯不算发达,阿笙借来了地图让老村长点了一下方位,这才发现距离东岸居然也不过一百多里,眼看出国在望,阿笙一个高兴,赏了老村长就是一块金片。

不了老村长面色一怒,就是推了回来,说自己怎么能收剑圣大人的钱财,保护小公子那是人人有责。

“毕竟,他日后可会成为下一个剑圣啊。”老人感慨道。

阿笙嘿嘿一笑,诺诺点头,心想你们这些人看着小少爷都是宝贝一般,谁知道他是我的种根本就没有成为剑圣的基因和天赋,真是对不起了各位。

但阿笙说没有天赋,其实也有点谦虚,各位看客想想,小伙子没有天赋,会被他那顶头女上司给专门挑大梁安排到最难的任务么?这科斯塔曼帝国用了足足十五年的时间前后大量安插间谍进入天空都中,要说在战略设定中,也就是阿笙这枚棋子最为关键,天空都的皇室虽然威望甚高,但却比不过剑圣家族,打入阿鲁伊斯特身边的阿笙,远比那些个安排到老国王身旁的侍卫女婢有用。

阿笙有什么天赋,武艺虽然不甚高强,但是从小被科斯塔曼的间谍部门培养总算是有些底子。至于什么小驼背小残疾,那就是阿笙的一门绝活,是部门中一个已经过世的间谍老前辈教给自己的,叫做错骨的邪功。这功法其实是相当鸡肋,能够让自己的骨肉如同积木似的在体内随意切换蠕动搬运,然而使用者需要承受相当程度的痛苦并且也没有任何实质的好处,完全想不出发明这种东西的奇人是什么个初衷,所以就连一代剑圣阿鲁伊斯特都检查不出来个中问题。

但所谓邪功,多少是有些副作用的,常年使用下来对于阿笙本身也是一种摧残,只是小驼背小残疾的身份不得不说也是让他在皇城混得开的重要原因,没有太多人回去和一个佝偻背较真不是么,腿脚都不利索的年轻人,要想做什么坏事就很容易被逻辑排除在外。别看平时都有些小势利,正是这种小人物的脾性,当出卖到重要机密的层面,比方说多次科斯塔曼军队都完美的针对到了天空都的防线漏洞,这等怪异的巧合居然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阿笙一直都是这般努力,尽管身为人的外表,有些怪异惹眼,但是作为人的内在,却十分被人忽视,他就喜欢游走在这种反差的缝隙当中,如鱼得水,赚取他的小小利润,摸滚打爬,干劲坏事。

可阿笙躺在床上,周身酸疼,他来到了这村里之后,又不得不被迫的用错骨功恢复到原来的小驼背模样,剑圣大人的小管家可在业界十分出名,这等细节要不注意了课得出了差错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科斯塔曼是真的不能回去了,阿笙心里明白,尽管已经八年没有见面,但他很清楚自己那心狠手辣的顶头上司是个什么本性的女人,那家伙是科斯塔曼第一公爵的女儿,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年纪轻轻就是当了谍报部门的头子,估计八年过去了早就扶摇直上当了中央要员。记得那女人叫什么来着,奴桑,这么奇怪的名字阿笙可是永远不会忘记。

奴桑这女人本来就是个怪胎,样样精通,还特别喜欢折磨虐待自己的下属,特别是自己这种孤儿院出来的后备役谍报人员,姥姥不疼婶婶不爱的,在部门里头又没有什么朋友,被人欺负也没人帮忙。奴桑进来部队之前,阿笙就是基本在部门部队里头食物链的最底层,吃的最差,睡的最少,每天训练完还得干脏活累活干各种杂物,尽管如此还经常被那些大个子的学长师兄们不顺心时发泄暴打,生活还真比不过流浪街头的乞丐浪人。

但谍报部门这地方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阿笙咬牙坚持,天天溜须拍马就是为了身子骨少些伤口,长时间来还练了一嘴巴胡话,说起慌来贼顺溜,夸人的功夫更是圆润无比让人如沐春风。

说好话要钱么,免费的可不是么,但一边被人胖揍一边还要夸师兄学长揍得好啊那就得真心忍耐了得。阿笙就是这般,一边干着重活一边被人欺负,还得露出真诚的笑容感谢对方,这种本身也是一种能耐,为了活下来,阿笙早就无所谓任何的尊严。

到了奴桑这女人通过后台运作关系来到谍报部门实习,说来也是缘分,进来便是分配到了阿笙所在中队的领导位置,很快的便是注意到了这个一直被所有人压在最底层欺负的阿笙。

奴桑别说,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那是阿笙不到十四岁,奴桑也就是十七岁,长得那个水灵,这年岁的小姑娘哪有人说冷艳的,可奴桑就是有些疯疯癫癫,却癫的让人惊艳。她话从不多,声音确实极为好听,但每次她开口说话就有人倒霉,正如前言说描述的那般,奴桑是个特别喜欢折磨自己下属的女人。

尽管如此,回到宿舍的阿笙还是每天能够听见这一帮师兄学长对着奴桑队长各种意淫,有传闻说她是大公爵的千金,来这里历练捞功绩,过个三两年离开就是直接去军部高层,或者也可能直接接管谍报部也说不定,谁能够勾搭上这水灵灵的冷艳小妞,那简直就是少奋斗一辈子的感觉。

但阿笙却对这话题感到深深的害怕,他的求生本能意识到这女人相当的危险,可别小看了只有十七岁的少女,这里不是学校,而是整个科斯塔曼帝国最肮脏的谍报部,所谓谍报部,打着情报的幌子,但其实并不只是间谍或者收集情报资料,更多的还有接暗杀监视等任务,奴桑被安排到这里,按照这几周观察下来,并不是被强迫来的,根本就是她本性如此,都是自愿的。

阿笙日子可苦,谍报部的训练基地,距离大城市极远,位置偏僻,平日又不能出去放假,基本上都是与世隔绝,阿笙知道他们这些人就得生活在黑暗之中,能不露脸最好都不要出去,曾经还听说队伍里有个十分牛瓣的师兄,小队长级别的人物,结果和附近的村里的姑娘谈了恋爱,最后被枪毙了不说,那姑娘一家子都被杀个精光。

奴桑喜欢加练,阿笙还得加班干活,于是经常训练结束之后,大晚上的所有人都去休息了,阿笙还会在训练场清洗刷地打扫干活,奴桑中队长就这么在旁边的房间开重型机械进行撞击训练,久而久之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算是点头之交。

奇了怪了,奴桑喜欢虐待折磨这些个下属,谍报暗杀部门本来就不需要心理正常的男女,但奴桑却对阿笙似乎没什么兴趣,可能是看着阿笙平日里被人欺负惯了,也没有什么欲望雪上加霜。

但奴桑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人的天赋,林林种种怎么分都分不过来,有的人天生心狠手辣打架厉害,那谍报暗杀部门也不缺乏这种武功高强的猛男,有的人心思缜密适合数据处理和设局,这种手下在奴桑的名单里也是有的,也有的人沉默寡言随时都会如同消失了一般没有什么存在感,大抵上这种人要是能够结合前两者中任何一种,就是一方人才。可是还有一些特别的人,明明没有任何天赋,但奴桑却知道他将来必有大用。

做情报的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忍这一字可是了得。

奴桑早就暗中观察了这些个下属,她虐待折磨这些可怜虫的时候,观察他们努力压下去想要反抗的表情,奴桑武功高强但她从来没有展示给任何人看,这些个学员中当然也有不少自以为只要动手这眼前小女子肯定打不过自己的幻觉,但奴桑却并没有去指点矫正他们错误思想的意愿。

她是大公爵之女,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想要得到自己讨好自己的人还不是排长龙去了,在这种男人为主的地方,被**裸欲望的眼神看着,奴桑早就习惯,也不觉得恶心。

倒是阿笙这小屁孩真有几分特别,别人打他,他还大声叫好!师兄打得好啊!这拳头入肉,劲道十足,师兄最近斗气又有长进了吧。还别说什么,奴桑在一旁听着都差点觉得这是由衷发出的肺腑之言,一边忍耐着被人拳打脚踢,还可以如此违心的叫好,也算是业界一朵奇葩。但阿笙若是只有这么一点功夫,奴桑到还看不上他。阿笙干着脏活累活,吃的又少,部队发下来的偶尔一点粮饷好处,他碰都不碰都乖乖上贡,可尽管如此却从来没见过他暗地里露出过任何挣扎的表情,他没有认命,仿佛这才是他的命,而他过的十分惬意舒服,就连大晚上训练场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阿笙跪在尿槽前勤奋擦拭的时候,那表情都仿佛享受的快要笑出来似的。

于是奴桑觉得,阿笙这人要不就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个藏得深如大海地狱的怪才。

只是奴桑可不清楚,原本晚上训练场还是挺多人的,但奴桑来了之后,训练时间一到,哪还有学院愿意和这暴力变态女队长待在一起,所以对阿笙而言,现在晚上这些许的清净,可算是自己一天下来最舒服的时光了,那当真是没人拳打脚踢,就算洗马桶都能够笑出声来。

那年阿笙十四岁,奴桑十七岁,一个人在重型机械撞击室里头练习斗气,一个人在旁边的厕所刷着水槽,奴桑对阿笙有了兴趣,莫名其妙的,在有一天晚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递给了阿笙一块自己留下来的肉干。

“每天在一旁练习,都能听见隔壁你肚子传过来的咕嘟声,很烦。”奴桑冷着脸对阿笙解释道。

这女变态该不是在肉干里头下了什么毒药吧,就算她这来了三个多月也没欺负过我,但说不定最近忽然就开始转变兴趣要寻找新的乐子。阿笙接过肉干,内心十分踌躇,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浑身下的直哆嗦,但仍然是职业性的露出了万分温纯的笑脸然后如获至宝的把肉干啃到嘴里。

奴桑这女人真是奇怪,居然就是走到阿笙面前,蹲下来看着他吃着肉干。

阿笙不知道这女人是否意识到,此刻两人都在训练场的男厕所中。

他笑着啃吃着肉干,内心一片凄凉,心想这女变态忽然对自己感兴趣,莫非这就是自己临行前最后的一片好肉,想着想着,眼泪汪汪都是直接哭了出来。

奴桑一愣,这人还真是古怪,突发好心给一片肉干居然能感动。哭成这样,果然还只是个小屁孩吧,只是阿笙哭着吃着,原本脏兮兮的小脸那时还有些清秀,眉头鼻子嘴巴胡乱扭动就表情而言是一塌糊涂,当真是复杂的不行。

奴桑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阿笙记住了,这是他一声见过最美的笑容,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从那天开始,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略微的微妙,奴桑之后也没有找阿笙的麻烦,阿笙也没有因此穿肠破肚而死,而阿笙的地位则是逐渐的从众人中缓慢提高,谁都没有想到,奴桑女中队长和阿笙居然还真的成了走过路过的点头之交。

奴桑晚上仍旧在加练,她是阿笙眼中的疯子,高强度的训练让阿笙意识到这女人具备着远超他们想象的实力,恐怕队中学员哪几个顶尖高手都无法和奴桑队长过招数合。奴桑仍旧经常给阿笙肉干,甚至有时候带来些果汁,阿笙伙食得到了改善,人也精神了不少。

但更为微妙的则是,奴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关于阿笙的事情,也不阻止学员欺负阿笙,只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一条其妙的规律,原来奴桑这个女变态一直虐待折磨的学员中,由重到轻,就恰好是那些欺负阿笙由重到轻的顺序。

逐渐的再也没有人敢去欺负阿笙,阿笙也过上了正常的训练生活,只是晚上他仍然独自一人去加班做杂物整理清洗训练场,这活儿可是完全自愿的,别人抢着来做都不给。也许就算别人想,奴桑也不允许。

微妙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奴桑把阿笙提携成了小队长,阿笙仍旧无能,各项方面数据成绩都处于垫底,甚至有传闻说奴桑只是把阿桑当做自己的私人用品或者**玩具,才会滥用权力来对阿笙不能太好。

但阿笙却并不理解,因为奴桑和自己基本没有交流,他仍然是那个溜须拍马的牛皮大王,但奴桑从不听他说的那些客套话。

又是一年,阿桑十六岁整,奴桑已经在谍报部门连跳数级,做到了副部的职位。

奴桑说,阿笙,我需要你为我去做一个任务。

阿笙无法拒绝,因为奴桑手下只有他一个选择,奴桑把中队里,所有认识阿笙的学员,全部都给杀了。

阿笙从孤儿院出来,几乎十几年来都只在训练基地里头度过,认识他的人不多,叫得出来他名字的人更少,阿笙所在的中队,本来也不过就三十来人。然而这一天之内,奴桑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杀了,只留下阿笙一人。

奴桑说,阿笙,我需要你去为我做一个任务,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下属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天空都已故大剑师毕海螺的私生子,我要你打入到天空都高层的内部,成为剑圣阿鲁伊斯特的佣人……然后,就用你的假笑,倾尽你的所有,为我打开攻破天空都境的缺口。

其实阿笙是不明白的,为了培养他一个人居然要一整个中队陪葬,但似乎这样对奴桑而言更加安全不是么,女变态终归只是女变态,阿笙到头来还是搞不懂这女人。奴桑对阿笙许诺了很多,她认为以后还有再见到阿笙的一天,阿笙完成了任务,回到科斯塔曼,她奴桑会给他意外的惊喜,给他荣华富贵。

“我们会再见的,总有一天。”

……

从床上惊醒,阿笙抹了一把冷汗,转身一看才想起了自己此刻身在东海岸码头的小镇上,这大清早就得是带着小少爷登船离开天空都境。

也不知道为何是做了这么一个梦来,想起了许多以前的往事,镜头最后依稀给到了离别时奴桑带着笑意凝视着自己的眼眸,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上司给下属送行的意味,似乎还有许多别的情绪在里头涌动。

阿笙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居然还有空意淫这种没来由的东西。

从大前日击杀追兵,到花了两天时间赶路到这港口城市,阿笙一路上明里暗里仍然在肆意使用剑圣小管家小驼背的身份,这身份相当的好用,至少绝大部分人都倾尽所能的帮助自己到达目的地,没有人责怪他的逃跑,天空都的人就是这般淳朴的愚蠢,都认为他手中牵着的小少爷,是所有人的未来。

而此刻,站在码头附近的阿笙看着岸上联排的五六十艘空艇,内心陷入了沉思。

阿笙的手中有着两个选择,他的怀里有两张船票,其中一张是科斯塔曼帝国最后的接线员给自己安排好的,回到科斯塔曼的船票,这意味着他必须回去面对他那顶头上司女疯子奴桑,考虑到当初为了让毕潮笙这个捏造出来的人毫无破绽而杀了足足一整个中队,阿笙认为奴桑对自己也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高。

另一张船票则是自己花费了无数钱财打点好的,前往霍森联邦的船票,那里他将会有自己多年来移出的海外资产,他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买一块偏远的土地建一块农场然后一边研究那天空斗气秘籍一边是把孩子抚养长大。

这似乎并不是很困难的选择题不是么,阿笙不会相信八年前的承诺,更不愿意相信女疯子奴桑,人生就是无数的选择拼凑成一块,但只要这其中走错了一步,可能就会满盘皆输。

阿笙想要全新的生活,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全新的身份,可以挺胸抬头做人,不用佝偻着背部点头哈腰,不需要可以扭曲自己的腿骨扇风似的如同鸭子摇摆似的走路。他希望有人会尊敬的称呼一声自己为毕先生或者毕大人而不是小驼背小残疾甚至小管家。

“就这么决定了。”阿笙摇头叹气,拿出其中的一张船票撕碎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牵起小少爷的手走向了前往霍森联邦的肥硕空艇。

这空艇十分巨大,椭圆形的如同一个被拉长的鸡蛋似的,但光是从外头能够看见的窗户层次来看,大概分为了七层至少,约莫着估计是能够容纳三千人左右的大型空艇。空艇的入口一分为二,具备着霍森联邦国籍的人从右侧进入能登陆到最顶上的三层。长年以来霍森联邦与天空都有许多经济教育上的合作,也有不少霍森人在天空都定居,所以这次也算是政府派遣过来协助安全撤离的公船。左侧的入口则是没有霍森国籍,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而被签发了难民许可允许前往霍森联邦避难的天空都人,这些人有具备霍森人血统的混血,也有亲朋好友情侣在霍森联邦生活工作签发担保的,当然更有在霍森联邦具备一定规模产业资本而被霍森联邦主动保护的有钱人。

阿笙心想,自己应该算是后者,只要钱给够了,莫说是霍森联邦,就算是九高天都也许能去得,毕竟没有人会和钱作对不是么,科斯塔曼帝国再怎么强横,也不会因为这么些难民人数就和霍森联邦闹翻。所以在逃难的空艇上,印有霍森联邦国旗的这艘空艇才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有些紧张的阿笙带着小少爷排着长队等了许久才是缓慢的蠕动到了检票处,那身强力壮的水手看上去有些狰狞,低头扫了一眼船票,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欢迎前往霍森联邦。”

“哦……谢谢。”阿笙连连点头,清舒一口长气,反正能够上船才好,能够离开天空都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别的都可以再做打算。

门票显示阿笙所在的位置在六层五十六号房间,从走廊上的环境来看并不太好,**的地盘能看到些许水迹,没有地毯的遮掩仿佛生锈的气息都是迎面扑来,周围都是一些和自己一般的天空都的难民旅客,气氛十分颓废压抑,阿笙紧抓着小少爷来到了他们所处的单间,也不过就是区区五平方米大小的模样,勉强能放下一张床铺和落脚的地方。

“忍忍吧,忍忍,再过一个月,到了霍森联邦,我就买个好大的农场给你,还有小兔子,还有绵羊。”

阿笙搂着小少爷,爷儿两坐在床铺上听着上下左右传来的各种哐当作业和脚步声,可怜的墙壁薄的稀烂,所有的动静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透过窗外,阿笙能够顺着空艇的轮廓看见悬浮在空中的天空都岸线,而下头便是云层和在缝隙露出来的黑漆漆的大海,阿笙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有些阴森可怖。

“再见了,天空都。”

再见,别人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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