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这里芳草萋萋,绿树成荫,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像是有双手在抚摸着脸颊。渐渐的一个身影在他面前浮现……他竟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妈……妈……妈妈……”男孩哭了,好多年了吧这还是第一次,他哭的这么伤心……一个女人蹲在他面前,她的脸越来越清晰,男孩甚至能看到她眼角处的一道难以察觉的细小疤痕。
他能看出来是,因为那是他的亲生母亲。
“妈……呜……妈呜,我好……想……”男孩扑在她的怀里控制不住的痛哭,话都说不全了,“妈……救……救救我……我不要……”男孩藏在心里整整五年的话此刻如脱闸的洪水般全涌了出来。这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想着他的母亲。
”乖~我们回家了……“母亲在他耳边轻声说……似乎有光环渲染着她的轮廓。
男人和女人此刻正站在地下室门外惊讶的透过钢化玻璃看着里面的变化。男孩的身上迅速生成一种黑色的甲壳随即又马上破裂,肌肉在皮肤下扭动起伏。他的眼睛紧闭,脸上却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男孩惊恐的发现母亲的脸开始一点点褪色,那是黄沙的颜色——她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座沙雕,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进过他们——沙子随风而散……”不!不要!不,不要!不不不不……“男孩用尽全力抱住她反而更加加速了沙子的流逝……今天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像是要把以前欠下的都补回来一样。
”有什么好哭的……她早就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会抱这种愚蠢的幻想。“有人在他身后淡淡的说道。男孩抱着手跪在母亲消失的地方,泪水“吧嗒吧嗒”的打在地上,他用几乎是颤抖的语气说:”因为……这世上……只有…只有她会……会关心我啊……“身边的场景随着母亲随风飘散而从代表希望的绿色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背后的人毫不留情的讥讽:”呵!你到还记得她是谁啊。那你又记不记得你是谁啊?你叫什么,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你的’父母‘为什么年复一年的给你准备这样的’礼物‘……你,还记得吗?“
陌生的景象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重现。被刻好后一块一块划割开撕下的刺青,被各种化学试剂填充的静脉血管,被硬生生塞进嘴里的各种废弃标本和腥臭的虫族尸体,无数次挑战生理忍受极限的实验……
背后的那人原本是背靠着他坐的,此刻那人回过头来笑着和他一起去看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这些……我,我记得……是……“他的语气中似乎透露着某些不确定的成分,这些记忆熟悉又陌生。
”当然,这就是过去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啊,怎么样……精彩吗?是不是就像电影一样!对吗……“他笑着说,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玩笑的意思。
男孩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为什么会记不清……”
“哈,哈哈哈哈!那你还记得什么?这可是我的全部啊!”那人癫狂的大笑。
突然间,那地狱般的场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堂?!瓦蓝瓦蓝的天空下,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夹在茂密的灌木丛之间,相隔数米偶尔会有一颗大树用来遮阴,一个年轻的女人拉着她的孩子走在小路上。他们笑的是那样自然而令人羡慕……
“这?这是……”男孩喃喃的说。他背后的人没有说话,但嘴角却扬起了危险的弧度……画面中的女人蹲在她的孩子身边,那个小孩正趴在地上盯着树洞下爬进爬出的蚂蚁出神,女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但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在城市上空回荡……
“不!不……停下来,不对!不要继续!我不要看这个,别给我看这个!为什么……不!不!”背后的人粗暴的扒开男孩拦住眼睛的手,同时压住他,不让他站起来逃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好好看看吧,以后你可就在也见不到她了,好好记住她的脸吧……“男孩呆呆的望着女人抱着她的孩子惊恐万状的向远处跑去……他在心里祈祷,不要动!千万不要乱动啊!但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小孩在母亲怀里不停地苦闹乱动着。母亲为了安慰他,脚下被鹅卵石绊了一下,绊倒在地上。
女人绊倒的瞬间用身体护住了孩子,自己狠狠摔在坚硬的鹅卵石地面上。她立刻试图爬起来,但她尝试动了一下脚就放弃了——她的脚,扭伤了。她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孩子:“帮妈妈去那边路口找穿蓝色制服的叔叔来好吗,听话等会妈妈给你买冰激凌吃哦,怎么样。”女人温柔的笑着,不难看出这笑容中带着多少不忍……
”妈妈你没事吧?“那孩子天真的问道。
”没事,你快去吧,不然天太热冰激凌就化了。”女人看着怀里的孩子说。
“嗯,我这就去!”那小孩说着爬起身来跑向远处……
当他找到母亲说的穿制服的叔叔来见她时——他站在那里呆住了,随即被那两个叔叔背在背上强行带走,他的母亲被一对大螯拖进地上凭空冒出的大洞里去,无数狰狞的巨大虫子钻出地面,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拖进去……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溢出,女人最后一直在反复说着什么……可是男孩却想不起来了!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男孩呆呆的盯着画面中的女人——那是他的母亲啊!刚才画面上发生的一切,就是他的过去啊!
“还记得吗,她最后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背后的人轻声问他。
“妈妈……说的,说的……是……是!?”男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记忆好像就是要跟他作对,这么重要的事偏偏就想不起来了……他想的脑子都要炸掉也无济于事。
……
“抱歉,要打断你的回忆了,我们没有时间了。”背后的人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被泪水模糊的脸看着他说。”你是!你……你我……”男孩惊讶的与他对视,发现他们竟然长得一摸一样!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我是孤独!我是痛苦!我是恶魔!我是荆棘……我是……”他还没有说完就撞上了男孩,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并没有弹开——反而是融为了一体……
我……
我想起来了……妈妈最后说的——要……要…活下去!
而在现实世界的中,男孩只是在望着天花板狂笑,钢化玻璃外的男人和女人惊恐的看着这个被牢牢绑在操作台上的家伙……此刻一种本能的恐惧在他们心头蔓延。“他刚才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外面听不清。”女人小声的询问。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危机感,反而很兴奋!
男孩身体的痛苦并没有结束,挣扎却停止了。“我……不能!……在这里……”手指粗的肠管穿腹而出,尖锐的末端割破了结实的牛筋绳。随后循着某种本能找上了地上堆积的虫族尸体——吞噬……
男孩在肠管的支撑下站了起来:”她……她让我……活下去!“
纯黑的甲壳覆盖上了他的脸庞,狰狞而诡异。即使被黑色的虫甲遮挡,钢化玻璃外的男人和女人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出,男孩,在朝他们——笑。
我怎能在这里死掉!
南市某处民用住宅小区。
“十七个援助者全部阵亡!长组的人都是……!”他把十根手指**头发里,犁的头皮生疼。太阳穴上青色的血管暴跳。离火递过来一杯水送到他面前,乾古没有抬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离火看得出来他有多生气,乾古的出身……比较特殊。他父亲和爷爷都是军人,但是他们参加的军队不是古族内部的组织而是这国家的军队。
看起来只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却是违反古族——常规的。千百年来,无论这个国家遭遇怎样的战乱,他们都少有插手,多数时候都是任其自由发展。
所以乾古会如此在意这些军人的死活,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在他的其他族人看来就有些奇怪了。他父亲去世后,他就是在其战友的照顾下长大的。
半晌……乾古突然一拳头砸向茶几,像是不打算留下这条用了十几年的老茶几了
但却在最后一刻收住了,在离茶几只有指甲宽的距离时收住了,离火看着刚刚还在暴躁,现在却突然冷静下来的乾古。
他在某些方面的自控能力出奇的好。
我跟条茶几发什么火……真是……
“哈,哈哈……差点啊,要是真砸坏就不好了。”乾古尴尬的笑着打趣道。
哼,你到真是够能忍啊……什么都忍得了。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按照战力估计,如果不是中等或以上等级虫潮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是被迫放弃那些普通人的,不然恐怕一个也走不了,“离火走向专门给他准备的药柜,”你也不用太生气了。还是要多注意注意你自己啊。“他带着半边面具只露出右边半张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关心的表情。
“实在憋得难受就去找人发泄一下,我一定帮你保密。”离火脸上画风突变,一下子意味深长起来。若是让他的其他同事看到不知道会有多惊讶。作为乾古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在家戴着自制的面具。
而他在外面的形象可谓毫无瑕疵,成熟、稳重、才华横溢、无与伦比的组织能力……唯一也是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好像对一堆想追他的漂亮姑娘没什么兴趣……这让他的家人十分恼火。不过这似乎不是因为他的性取向问题,嗯乾古和小黑都可以作证……
”滚……我的事我清楚…没办法的事,嗯我比较关心我们的钱还够用吗?“乾古摇着头骂他,放下杯子,抬起头来问道。离火就呵呵地一边冷笑一边说:”你也是够要脸啊,你现在用的可都是我的钱啊大哥,你那点家当早就烧光了。
你们一个是无业游民,一个是只知道看动漫打游戏的死宅。三个人烧的就我一个人的卡……我能说什么……
“嘿嘿,没事没事,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乾古贱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啧,那你这辈子怕是来不及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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