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姐？”
回到观众席，妹妹瞪大了眼睛看我。
“干嘛？吃我啊？”
“琪。”
严肃中透着温柔的叫唤从我后背传来，转过去看，眼睛与刘怀婷那温柔而带着小小火焰的双目对了上。
“啊咦……”
没等刘怀婷反应过来，我走上去伸出食指放在她嘴上，拉起她的手往观众席外走。
离开体育馆去到外面，空气一下沉静了下来。
“琪，所以你才这样做？”
我把事情全告诉了出去。
出乎我意料的，刘怀婷沉着冷静，站窗边往外眺，并没有我想象中会摆露失望或颓丧的样子。
“我是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我疑惑不解。
过了会，她才回答：“嗯，都是知道的，包括借裙子出去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安……排？为什么？”
“即将要举办庙会了。”刘怀婷在窗边负手而立，盯着远方杂区一带的灯光景色。
“琪从燕口中有听说吧，庙会后的三天，是学生会选举的日子。”她目光越发深邃。
“其实这些天来，我在确认周围的人的态度，裙子并不单纯是借出去，我借出去的裙子也不止这一条……也有不是裙子的东西。反正他们拿到我的物品应该能知晓我的意思。”
“啊……”
原来如此，我做多余的事情了。
“也不算是多余的事。”
仿佛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刘怀婷在窗边转脸朝我嫣然一笑。窗外狂风抚窗，玻璃被敲打的噼噼啪啪响。
“燕出身的楚家在芈国是小势力，想要攀上我屈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这不怪她。不过，过于着急的人我不喜欢，相比于眨眼即逝的昙花，平平凡凡的牵牛花可要美丽多了！”
刘怀婷轻笑起来，唇红齿白，又朝我轻拍了一下手。
这时，我左眼隐约痛了起来。
白丝。
我合上右眼。在左眼的视野中，大厅里头出现了几根白色细线。
“琪？”
“额……！”
我打了个激灵，视野里的细线全消了去了。
“这下不好了。”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的刘怀婷喃喃道：“琪，你的赛绩被冻结了。”
我接过平板电脑一看，上面是在校内论坛上发布的两则新帖子——
【犯规？作弊！近日绯闻名人季安琪同学新赛季被判违规零分处置！】
【榜上无名之辈疑似击败楚家大小姐？可笑！评委会伸展正义，小贼施展雕虫小技后悔不已！】
“我佛了，这些发帖的都是搞大新闻的吗？”
“重要的不是这个，琪。”
刘怀婷滑动平板电脑，一本正经道：“你刚才嘘场的一战，被评审会判违规了。”
“违规？”
“对，恐怕……”会长眉头紧锁，“这一赛季，你要被禁赛了。”
“那就禁呗，不稀罕。”
刘怀婷从平板电脑上抬起目光：“比赛是为了拿成绩的，这样下去，琪元气这一门课的分，恐怕要丢了。”
我心里头凉了半截。
“等等等等……嘘场不是规章制度里允许的吗？为啥我就‘违规’了呀？”
“刚才琪没有等那一场的比赛结束，就上去动手了吧？”会长撩起耳边的头发，柔声道：
“这是不允许的。以前我也有被嘘场的经历，不论是嘘场的人还是被嘘场的人，都要在下一场才能进行交战，不然会打乱场地的秩序，被判罚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了，那时候楚溪燕那家伙也有说过，让我准备好在下一场再上来，然而我自信出手了……
果断，就会白给。
这会刘怀婷“噗嗤”一声笑出来，悦色道：
“楠月大学这几十年来，元气这一科还没有得过零分的人，想必这下校长会头疼吧。”
“傻澄，你怎么一脸黑线了？”体内，法哀对我漠不上心问道。
“不说这个了。——琪，我在私人的方面有点事儿想跟您商量。”
“私、私人？”
我心怦怦乱跳。
“上次我在学生会议上的提案通过了。”
刘怀婷一本正经道：“学生会要正式成立特别执行小组，名字我已经定了下来，叫‘楠月戍夜组’，我兼任队长。今天来这里，也有和你碰一面的念头。”
“诶？”
“其实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在看见琪这一次比赛的表现，我更加确定了内心的选择。琪，加入楠月学生会特别执行小组吧！我很欣赏你，元气这一门课的掌握上，想必你不会比别人差，身为会长的我可以给你保证。”
我？这么辛苦的差干？
推辞的话我正要说出口，刘怀婷忽地转了身往电梯方向离去。
——她背向我道：“年底庙会的举办需要你的力量。我有事先走一步，您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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