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面前有一堆桂花,她捏紧了一把接着一把,乳黄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淌到衣服上,开出了一朵好看的花。
对于吃我有无数的体验,无论是自身还是看着林桑的时候。
林桑很喜欢吃东西吱嘎吱嘎地咀嚼,我讨厌这一点。我喜欢简简单单的把食物吞进去。
所以每次我都偏向于软性食物。
唯独那次,吃桂花的时候,我厌恶那个场景的所有。仿佛面前的人被替换,微妙的场景不适应外界的环境。
……
快速进食后,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如何行动。大概是为下一顿考虑。我很想有三两天的喘歇来进行一些活动,总之是很脱离现状的一些行为。那才有意思。比如说去爬个塔吊。
但如果开始考虑这之后的后果,那便意味着这不只是一种口头的语言。
大部分时候我还是做必须做的事,在其中的缝隙里积累一些疲惫的欢乐。慢慢就学会延长这一作用时间。
林桑的食物是哪里来的呢?我研究着塑料袋。它只是个塑料袋。
这一疑问压倒了她是如何“从天台跳下去”的困惑。如果她说,她总能做到。
食物是哪来的呢?她看看天,反正不是抢来的。
积累的不仅仅是疲惫,还有五天的食物所转换的能量,被我用来思考这个问题。显得愚蠢,所以我放弃思考,转而向林桑询问先前的简单困惑。
“你怎么做到的?”
……
有一阵子我觉得能放松了,是在找到了这个落脚点后。回想起白天街边单层六米高的工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玻璃碎的奇形怪状,只剩中间一块完整的。林桑捡起一块石头赶在我之前砸破了它。现在它看上去,失去了最后的完整性。人人得而窥视,一般来说玻璃后的空间都是散落在起伏泥土上的石块和塑料管,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会让人产生什么反应?
我们各自想着,于是都选择离开。
人在空间里便会有不安全感,加上时间流动的不确定性。人们做的通常是削减这种感觉。尽管破庙里有鬼,人们还是不愿露宿街头,仙侠书上记下的冷笑话 。
我不例外,我们需要一个空间来容纳两个人。整个世界就只能容纳两个人我乐意至极。可仅仅为了交换呼吸的空气,我的小世界便不恒定了。
所幸停留于此的因素十分稳定。我环视一周这个空的房间,回头看林桑已经躺在地上,便知道一个周期结束了。我将以此为基础,开始下一个周期。
林桑看着天。夜幕就要降临,却不会让人害怕。
……
指星结束后,林桑回房间睡觉,我留在了天台。可能是太困了,懒得在钻一次管道,就这么躺下后又清醒了点。于是坐在边上,拿着笔胡乱地朝下方指。没有人突然跳出来。
困了。空中的绿色轨迹跳动,催眠一样。
一个人,只能这么简短地活动,无法思考。
我又饿了,我想吃,但我一下子想到先前的困惑,痛苦无比。
她低着头,一把一把地捏着,啃着,挤压出粘稠的液体,吞咽着残渣,最后浑身上下都附着桂花的清香。还有瓶子中倒计时用的……
……
过去走在路上时,林桑沉默的背影总让我以为前面的人没有脸。我要做的是跟在其后,不知去向,不知为何。
当需要钢筋时,总有遗留的注定要生锈。
当需要遮蔽时,总有结束的注定要废弃。
一度我接近昏厥的想法,便有人的视线恰到好处的投射过来,射穿阴影。我看着她,好想说点什么,她冲我笑笑,头也不回地走着。仿佛前面有什么要逃跑,或者后面有什么在追逐。我讨厌这样的时候。我累了。
现在我停留在此,我以为我能松一口气。放空了五日,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原地死去。没有一同经历的走路,连笑笑都没有,我不行呦,有点更怕。更恨自己。
罐子城堡在黑暗中依旧占据一片影子,我生出同样的冲动想一瓶子甩过去。可这是我们一起建的,就在前不久,我不想;我不是林桑。
我想想林桑说的从天台跳下去,往下看了看,认真的看了看。跳到二十四楼边缘的 地面以此类推。我试试。
我站起身来,假意要跳,在原地蹦了一下,有些胆怯。这是我能做的极限。
林桑在睡觉呢,睡在沙发上。醒来会在地上发现我的尸体,血都不流了。
我决定脱离神经质的反复折磨,我要忘了这事的存在。于是一片剥离产生的空白被放入脑中。
……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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