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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春的味道

第一章 青春的味道

青春,听起来十分的美好,也确实十分的美好,但是为什么呢?

没有来自生活的压力,可以沉醉于恋爱和友情,有各种各样的爱好,甚至于说出一句我愿意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都可以当做理由。但是,用这些理由的人真的理解到了青春的本质么?

青春就如同科学养猪,舒适的环境培育出充满活力的猪仔,再送去名为社会的屠宰场……这样似乎说起来,太过于血腥和苛刻了,但本质其实没有差别。越享受青春的人,越容易沉沦于社会,他们觉得自己的社会生涯也该精彩。拼搏与努力,汗水与付出,烦闷的回忆交织着苦涩的泪水,获得一点赖以生存的回报,最后没能逃脱这个牢笼,告诉一句自己努力过了,足够了,便拥有了称得上足以救赎的微笑。

这样,真的足够了么?

他们会看上同为人中的佼佼者,不甘与懊恼,妄想与痴念,为什么自己不能成为他们?再拼命的摄取养料,诸如鸡汤之类的东西,最后终究活不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咬了咬笔头,轻轻地笑了笑,似乎这样写,有一些颓丧,很不符合一个高中生应有的思想道德品质。名为“青春”的作文要是用这样的开头,恐怕是要被思想教育的,虽然不重要,但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我叫阿隆,周一隆是我的全名,不过这样很麻烦,姑且就叫做阿隆吧。目前是一名高中一年年的健全高中生,正在参加一次普通的语文小测试。正因为意识到了青春……不对,意识到了人生的本质,我超抗拒一些潜在的麻烦,因为不必要,也不能收回所谓的回报。

随便糊弄完了作文,时间还早,提前交卷这种行为,会让老师觉得你的行为比较显眼,当然睡觉也一样。一边期盼着有几个真的勇士站出来交卷,让我不那么显眼的提前交卷后睡个觉,一边估算一下自己试卷的分数,毕竟分数不能太低,也不能太高,都会引起一些关注和不必要的麻烦。

控分其实是很难办到的事,比如150分的语文试卷,110分算作是班级中游水平,但根据试卷的难易程度,有些时候110分也能算作是高分。因为,我不能评判每一张卷子的难易度,因为对我来说,试卷的难度似乎都是一个水平的。这个时候,就需要看看我邻座的少女就行了。如果她出现了咬着笔头,或者冥思苦想,亦或是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这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还在答卷,诸如此类的举动,那证明我可以再把分数压低一些。如果她神色缓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辉,下笔丝毫不迟疑,那么正常的控制分数就行了。

我很喜欢观察,我觉得万事万物的表现都有它一定的道理乃至于规律,而观察到这些,能让我更简单的生活。对,我只想简单的生活,用最直接最接近于生存本源的方式去生活。不用过多的交流,不需要过多的举动,仅此而已。

这场考试好像并没有人提前交卷,于是我在最后故意改错了一个选择题的选项,这样似乎能更接近中游一点。毕竟高中生活才刚刚开始,普通的种子要及早的埋下,这样才能够普通的过完高中生活。

“周一隆!”通常来说,小测验结束班级里都会弥漫着躁动的气氛,我身边也不例外。喊我的是我背后的邻居,姑且是邻居,名字我就好好记下了,但懒得介绍了,就称之为友人A君吧。

“啥啊?”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扭过头去应了一声。

“那啥——你出来一下。”他有点支吾,但还是站了起来。

这是哪门子恋爱喜剧的展开啊?支吾个什么劲啊!A君!你要说什么,这里说就好了啊!不要给人产生什么有趣的误会啊!我正想怎么拒绝他,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还回过身来冲我招手,我只能跟了上去,不过这个展开,超麻烦的啊!

“那个……我,我先声明啊……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真的,你不要多想啊”A君你这让人充满疑问的强调是怎么回事啊!还是不要做这种强调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哦!你把我带到这种没什么人的楼梯拐角到底是要做出怎样的发言啊!

“那我就直接问了吧,周一隆,你是不是喜欢宋熙月?”啊咧,这个话题虽然有一些意外,但至少不是相当基情的展开,姑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宋熙月这个人,我先要在脑海里匹配一下她是谁。

A君大概是看我不说话吧,“那个,你看,刚才考试的时候你不是还一直盯着人家看么?”他像是补充证据一般,阐述着他眼中的事实。“一般那么认真地盯着女生看……”

我就说宋熙月这个名字有一点儿耳熟嘛,毕竟是同桌嘛,我记住别人名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盯着别人看这种事,该怎么搪塞过去呢?这里是不是直接用“我喜欢她”作为青春期正常的借口比较好一些吧,之后再补上一句“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之类的约定把影响降低到最低,毕竟这就是青春啊,想必A君不会觉得奇怪吧!不对,如果是这样,那A君跟我搭话的目的在哪儿?单纯的八卦心,要对我来一场恋爱辅导么?或者是关心我,想要跟我有什么特殊发展?

这里应该不能沉默太久,不然会被当做沉默的证言,就招供了。“不好意思,有点懵,老实说,我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我一边思考着措辞,一边让自己的发言看起来老实一点。“我考试时也没盯着她看,只是无聊地四处看了看。”

“不可能,我发现你注意到她开始,你就不时地看一看她,有些时候甚至会注视个一两分钟。”A君这时嗓门稍稍大了一些。

“是不是她脸上沾了什么饭粒之类的东西,让我比较在意。”我试着找一些合理的理由,A君略显激动,显然这时候提出“我确实喜欢她”这一观点不太合适。

“不可能,要是有,我早发现了。”A君似乎是觉得自己失言了,又补充到“她自己肯定也能发现。”

所以啊,是A君喜欢她,长期注意她,顺带注意到了我,认为我是情敌!我姑且看别人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不过这样被问,我是会觉得有一些尴尬就是了。你一个刚入学没多久的学生,应当以学习为主要任务的大好青年,怎么就突然地坠入爱河呢!思索了一下我同桌的形象,确实是一个蛮可爱的少女,也就到此为止了。

“怎么可能啊,我跟她都没说上几句话,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了啊!”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反驳借口,姑且A君如果一直观察,也应该知道他前座的心上人和假想情敌间基本是没有交流的。

“怎么不可能啊,她还是很可爱的。”A君似乎不愿意承认他心上人不讨人喜欢这一点,“没交流就不能喜欢一个人,一见钟情不行么!”

好吧,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A君应该也没和宋熙月说过什么话,他有理由寻求“一见钟情”的正当性和合理性。如果这里承认或者不回答走掉,都会被当作情敌处理,太麻烦了。

“说到可爱的话,明明会是洛央央可爱一些吧。”我表现的很激动,然后装作失言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嗯,恕我冒昧,全班女生姑且对的上号的就只有你了,伟大的班长,应该不会在意有人把她当做伪暗恋对象吧。

A君被这句话震的有一点懵,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你……你喜欢班长?”

“也谈不上……喜……欢吧”我声音有一点支吾,“倒是你,对我的同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呃……”

这样就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吧,毕竟我不喜欢班长也不会真正的害羞。“要不要我帮你给宋熙月说一声啊!”A君这个性格,应该是不能接受这种提案的人。

“别别别,这种事……”A君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否认他倾心于我同桌的事实,只思考该怎么阻止我向宋熙月摊牌。“这种事,应该还是等有一天自己去说比较好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装作略微思考了一下,不过最后一步,必要的封口还是要做到的。“那这件事,就是我们男生之间的……秘密之类的东西了。”我其实想回避一下“秘密”这个词,但又不方便回避。不给A君反应的时间,我又补充似的说到“毕竟我对班长只是觉得她很可爱,有没有好感还说不上,暂时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宋熙月虽然是我同桌,但我跟她也不熟,要是帮你表白我也会很困扰。”

“那……那当秘密就好了啊!”A君应该是意识到了他至少是真情,而我只是朦胧的感情。

“那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应该快上课了吧。”说着,我便走回教室去。

“共有秘密吗?”身后还能听到A君的嘀咕,不过应该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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