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庄园的书房内,羽沐辰端坐桌旁,双手交叉地支在桌子上,低头深思着什么,桌角的一鼎香炉冒出袅袅青烟,芳香充满整个书房,沁人心脾。这时,一个侍卫进入书间,面临羽沐辰曲躬禀报:“王爷……王爷,夫人醒了。”
“醒了!”羽沐辰快速睁开眼睛,起身便向王妃寝室走去。
羽沐辰赶忙进入房间,看到曦若正抱着孩子坐在床上,他便也坐到了王妃身边。曦若看了看羽沐辰,两人相视而笑,满面洋溢着幸福。羽沐辰扶着王妃起身,一同来到花园,漫步于此。
天已是午后,太阳浮在天边的霞河上,温和的阳光照射在三人的脸上。“哎?曦若,我们一起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羽沐辰突然温柔地讲道。曦若转头看着羽沐辰的侧脸,眨了眨眼睛,略带俏皮地说道:“好啊,不知王上可有心怡的名字?我也可给你参谋参谋。”“哦,那你觉得离熙如何?”王妃想了几秒:“离熙,羽离熙,是个好名字唉,呵呵。”羽沐辰看到王妃这么高兴,便也笑着默定了。
“呜……太好了,我们的孩子终于有名字了,你以后就叫羽离熙了,呵哈。”曦若举起孩子转了两圈,笑着叫道。羽离熙也笑着“吖吖”地说着什么。
正当三人高兴时,一个侍卫站到他们旁边“禀告王上,有一老头正在庄园外等候,自称是皇宫里的人,说是有私事相询”羽沐辰有些不高兴了,微带怒意地说道:“私事?我不是下令紧闭庄园三日,任何人不见吗!为何还来禀报”“回王上,属下的确也给他这么说了,可他既不表明意图也不离开,就一直在门外等着。还说请王上务必请他进来,因为他要说的事既使私事又是公事。”“既是私事又是公事?还务必请他?哼哼。”羽沐辰沉思了一会,给那个侍卫说:“先晾他半柱香时间,若他还在,就让他到芷冥殿吧,我在那儿等他。”“是!”侍卫果断接令,便向庄园大门走去。
曦若看出羽沐辰的面色不对,又想了想在孩子出生前几日发生的事,便细心讯问:“沐辰,那个……尹天源他们不会要对我们下手了吧。”羽沐辰回过神来,边笑边看着曦若满是担忧的神情,“你这小脑袋想什么呢,陛下怎么会对我们下手呢?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孩子,嗯?”曦苦歪着小嘴,嘟囔道:“是我想多了,不过王上你也是的,什么叫照顾好孩子,真是有了孩子忘了妻子。”羽沐辰愣了一下,不禁又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也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行了吧?都当母亲了,怎么还这样啊。”曦若听后吐了吐舌头,就转身走了。
羽沐辰望着王妃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便向芷冥殿走去。而此时的王妃也渐渐收了笑容,她知道,沐辰只是在强颜欢笑,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可其实傻子也看得出来,危机已经来了。
羽沐辰正在芷冥殿内品茶,约半柱香时间过去,侍卫带着一个老头儿来到大殿外。羽沐辰定晴一看,原来是凡巩。凡巩是尹天源身边的内臣,执掌帝王的密令,不过这倒也奇怪,一般像这样掌管密令贴身亲信,尹天源是不会让他随意出动办事的,更何况还是所谓的因私上门。不过也来不及多想,羽沐辰便也是出门相迎。
凡巩是个阴阳人,面部消瘦,双眼旁是浓浓的黑妆,但却穿着大红色的衣袍。他刚一见羽沐辰,便扯着大嘴阴笑“嘿嘿嘿,小人凡巩见过王上了,嗯,小的此次前来呢……有要事要与王上相商,还望王上能给我个茶吃,让我歇歇脚,也好共商大事呀?”那不男不女的尖声真是刺耳,只教羽沐辰心生厌恶。但必竟是皇上的人,也只好奉承一下。“原来是凡巩大人,大人既有要事,那就随我到殿内再静议吧,请。”凡巩依旧尖笑,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嗯……不敢当,不敢当,王上先请,王上先请,嘿嘿嘿。”
二人对坐,共品香茗。“凡巩大人,不知您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呀?”“嗯?呵呵,羽凌庄园的茶可真是极品呀!好茶,好事,是吧,王上?”凡巩摆弄着一个精致的茶杯,口中阴阳怪气的赞扬着。羽沐辰深知这是个难伺候的主,只有平静地套他的话了。其实羽沐辰早就被凡巩的态度给激怒,甚有有一刻都想直接抹杀了他,但羽沐辰还是忍下来,毕竟他是密令执掌者,更何况他很可能是皇帝故意派下来的。“啊,凡大人若是喜欢这茶,本王大可送你几罐,只是……”趁羽沐辰话还没说完,凡巩便打断了他。“茶是好茶无可致疑,但事是否是好事,那就要另论了。”凡巩说完又喝了一口茶,闭上眼睛,开始品味茶后蕴味,不一会儿,他竟哭了起来,绵长的哭声,配上他那原本就让人作呕的声音,对听者来说,真是一种折磨。羽沐辰讽刺地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凡巩来的目的,羽沐辰己经猜到了,现在的他只把凡巩当了个小丑,想看看这个小丑的把戏到底如何。
凡巩见羽沐辰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停下了他那假猩猩的恶心哭声,故作抽泣道:“王上,您送我茶叶,是您不嫌弃我。可是,待我一把您送的茶叶喝完,不又是无香茶可品了吗?王上,您是知道的,我替陛下执掌密令,是不能随意走动或受外礼的,这日后恐怕都没机会再喝这茶了。王上你有茶树,可以不断采摘,可我凡巩没有,只能保受相思之苦。虽不痛,但心理难受,时间长了,我凡巩可是会动侧隐之心的。王上拥有茶树,本是好事,但却又是坏事。王上您说是不是?”羽沐辰笑道:“哦?那依凡大人之见,本王拥有这茶树,反而错了?真若如此,那本王该如何改正呢?”凡巩尖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羽沐辰的眼睛,尖声诉道:“王上不可能将树送与我,因为灵树离本土就会死去。所以,如果我得不到,王上也得不到,那不就不会有难事了?王上比我凡巩明智,其中利害,想必王上也是深知的。而我此番前来所为的私事,也是如此,嗯?哈哈哈……”
羽沐辰听罢,起身奉言:“凡巩大人不愧是陛下重用的人,今日能与之相谈,真是幸事呀,忘来日还能相见共谈。”羽沐辰表面奉承,实则是下了逐客令,不论是凡巩的音调还是他的话中深意,都让羽沐辰想尽早结束这毫无意义的对话。凡巩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只留下了“好自为知”四个字,便离开了。
天色入夜,羽沐辰走出大殿。望见满天星斗和时而划过天际的流星,想起方才的对话:羽离熙的出生看来已经惊动尹天源了,今天的这个麻烦上门,只是他给我敲的一个警钟。但尹天源究竟在害怕什么,还是因为那个天道预言吗?他想让我杀掉我的孩子以换太平,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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