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大概是小时候的样子,我挺喜欢看一些类似于动物世界的那种节目。其中总会看到一些水牛迁徙、藏羚羊迁徙的壮观景象,那时候的我透过电视屏幕看着那被人描述为“壮观、难得一见的场景”的场景,心中都是不太相信的。
而现在,我也不得不相信了……
背后一大片的“猪海”可谓是壮观与恐怖并存,这片猪海中少说也有200头大大小小的野猪,棕褐色的毛皮连成一片浮游在海平面之上的褐潮,400根明晃晃的獠牙几乎亮瞎了我的狗眼。猪海所经之处,泥土四溅,树木倒塌,一些不明真相的小狗龙还没反应过来就在獠牙和蹄子的共同糟蹋下变成血肉酱。
被野猪追了一路的我逃跑的速度也不慢,但因为过于惶急,一路上穿树林、过草地,跑了很久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只是觉得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密,我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我终于可以摆脱这波猪的攻击了。
不料,只听见身后的那只大野猪王吼吼地啼叫了两声,队伍中冲出四头身材较为娇小,但速度惊人的灰色野猪,扑腾扑腾地往我这边袭来。
“我去,这什么世道!连猪都有斥候小队了?”我暗骂一声,闪身躲进一旁最为浓密的小树丛,故意往一些树木较多的地方跑。
那几只“斥候猪”也不是吃素的,在密密麻麻的树木中横穿直梭,各种精彩的走位,简直比用了海飞x还飘逸,甚至有一只猪还表演了一次飘移,速度竟然丝毫没有慢下来,反而我跟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什么时候猪都会玩漂移了……”我一瞬间有一种直接撞树死了得了的冲动,“估计这游戏公测之后不知道又有多少新人死在野猪手里了。”
不行了,距离越来越近,必须主动出击!
反手摸出两支木箭的箭羽,食指与拇指轻沾搭弓,弓弦绷紧,木箭上逸散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气息回旋碰撞凝聚入一点,箭尖又迸发成粘稠的黄色气息!
连射箭——二星追射!
右脚死死踏在前方地面上,湿润的泥土上立刻留下一个极深的鞋印,旋脚转身,右脚强忍着巨大的惯性所带来的刺痛,再次迸发出爆炸般的力量,弓箭的准心瞄准的,正是身后其中的一只“斥候猪”。
“斥候猪”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敌人会突然停下,但首领的指令让它根本没有迟疑,反而将牙齿摆成最佳的角度,脚步的频率也加快了几分。
但它所做的东西根本都是徒劳的,因为在它摆出架势的同时,死神的通知书也已经来临。
其中一支箭,直接活生生贯穿了野猪水桶一样大的脑袋,箭头甚至从野猪的后脑勺露了出来,只不过野猪的皮很坚韧,仅仅能透过突起的皮肤看到箭头的轮廓。
可能会有人说我这样写的太夸张了,一只小小的木箭怎么可能能把野猪的头颅穿破呢?但是大家要想一件事,速度是相对的,既然一只小鸟可以把高速飞行的飞机装得坠落,一只木箭又何以见得不能穿破这头速度惊人的野猪呢?
野猪的尸体在半路上速度便慢了下来,使得第二只箭并没有第一只箭那么惊人骇世的威力,但还是插在了野猪尸体的一只眼睛之中。
攻击就这样结束了?没有!
射出二星追射的我并没有像是“放风筝”策略一样马上拔腿就跑,而是继续保持之前的方向,冲向那只早已死去的野猪尸体。
因为我的目标,还有那只死野猪背后的另一只野猪!
右手一晃,硬是把野猪头上的比较浅的第二支箭拔了出来,索然没有深入脑浆,但依然有血液疯狂地从伤口处溅射而出,如同一层血色迷雾,如一件披风一样笼罩在我的身后,血腥味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战斗的兴奋和血液的腥味将我身体深处隐藏的那份自然的**激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心里的某些东西似乎是挣脱了枷锁一样,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压抑住这嗜血的杀意。
木箭在我右手的驱使之下,准确地没入了另一只野猪的脑门处,木质的箭身因为无法忍受近距离的冲击力而从中间被撕碎,倒刺的木刺如同钩子一样死死咬住了我的手心,流出的血液混合着野猪新鲜的脑浆在手边滑落。这恶心的场景,这腥臭的气味,这难以忍受的痛楚,无不提高着我的肾上腺素,比起一般的游戏不知道让人热血沸腾多少倍!
腹部不知何时被野猪的獠牙擦过,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块,肚子上还留下了一个不浅的伤痕。但我当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因为此时此刻的我,心中是无比的兴奋,无比的激动,血液如同沸腾一般,**官竟然也有了反应。
曾经听说过有人杀人之后**的先例,但现在看来,也并非是不羁之谈。源自基因深处的那份对战斗的欲望,那强大的征服感,正一步一步侵蚀着我的脑部。明明很清醒,但却根本停不下来自己身体因兴奋的剧烈颤抖。
两头野猪似乎已经感受到我那潮水一般的杀意,噗噗两声刹车停了下来,四只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不良久,两头野猪有了共识,并肩向我直冲而来。
此时的我也是杀红了眼,看着那充满威胁的野兽,嘴边却是露出一份轻蔑的奸笑,“天裂”、“鬼杀”已在不觉间滑到了双手。
天裂,白色刀身上染上了点点猩红,总让人想到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鬼杀,刀身已从平时的白色转变成了黑色一般的深红,却比黑色更为压抑,刀身四周所缠绕的红色煞气中,仿佛还可以听见里面发出诅咒般的声音,可怕,非常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声带因为短时间的快速震动而使得后面的声音有点嘶哑的感觉,却又正是这种嘶哑的感觉更有一种变态的感觉“看上去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一只游戏里悲剧的数据野兽罢了……”
“怎么可能跟我这个凌驾于你一个层面之上的人类对比啊!”
白光乍现,短小的“天裂”带着毫无杂质的白色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圆弧虽富有美感,但又是暗隐着一击必死的杀机。
“天裂”被我直接投掷了出去,它所具有的特殊属性使得这把伤害微小的刀活生生变成了一把撕裂一切的可怕绞肉机,粉碎一切阻碍在它面前的事物。
就这样,第一头首当其冲的野猪被天裂的刀芒正好划中,腹部直接被空中回旋的“天裂”撕成两半,光滑的切面,洒落一地的内脏和肠子,还有那块艺术品般的尸体,轰然倒下。
身后的那只野猪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管他什么首领的命令,整头猪已经屁颠屁颠地打算逃跑。但杀神附身的我又怎会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个活物?
飞身突进,手中仅剩的一把“鬼杀”在狂笑声中也发出了嘲讽般的红色闪光,整个人趴在了野猪的身上,也不管野猪背上的硬鬃毛刺得我多么的疼,我一把“鬼杀”就往野猪半开的嘴巴里捅了进去。
尽管“鬼杀”有着感人的红色斩味,但还是可以刺破野猪喉咙的薄弱皮层,刀身的红色气息顺着野猪的血管冲击着野猪全身,震荡着每一个角落,野猪的嘶吼声刺耳异常,但这也意味着它的死期将近。
“鬼杀”自带的煞气在进入野猪的身体后便变成了一只只索命幽魂,汲取着每一丝的血液,野兽体内的血液竟不堪得了“鬼杀”3秒的吸血效果,就已经归西了。
死寂,一片死寂,死亡以及绝望笼罩着这篇森林,血液和碎肉弥补了森林颜色上的单调,血腥味以及某种更让人恶心的重金属气味四周飘散。
没错,那是因为我过于兴奋了,所以就……嗯,你明白的。
眼前的那副嗜血的红色已经褪去,但事实上也差不多,因为我所身处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片红色的血肉漩涡。
好可怕……我刚刚是失控了吗?作为一个宅男的我,内心深处原来从这一副狂战士一样对死亡充满渴望的心态吗?
看着眼前横七竖八倒下的四只野猪尸体,胃部虽说有点作呕的感觉,但还算是过得去。从野猪的尸体上翻身下来后,我开始用“天裂”切割着野猪尸体上的素材。
因为除了第三只的野猪外,我的攻击部位都是头部的位置,除了野猪的头骨外其他的骨头也不算是损伤的太严重,再加上“天裂”精确的切割度,按这方法切割下来的素材除了有十余块中等大小的肉块外,我所需要的“棒状之骨”也竟然收获了6个之多。
“呼呼呼,终于杀掉了,在一瞬间还觉得自己死定了,”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我总算是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只希望那些野猪不会再追过来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属性,叫做100%乌鸦嘴。
倾听着远处传来的比刚才还要大的猪声,我露出了跟方才杀戮中一样的微笑,淡定地转过了身,收好了弓箭和双刀,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如果我现在站在这里跟这支野猪大军对决,估计明天溪流里每一只野猪的牙上都会有我的一部分吧……
18岁,是一个很奇妙的分界线。
有的人,18岁的时候破 处了;有的人,18岁的时候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有的人,18岁的时候接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学通知单。
18岁,或许是成熟了,或许是堕落了,但不可否认地,每个人在18岁之后都会有着一些只暗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烦恼。
而这个18岁少年,也在烦恼着。
没错,这个在那里一个人仰望着天空20分钟还不怕脖子捏到的那个少年就是我,而我的那个烦恼么……
“我才不是因为路痴才迷路的口牙!”我对天大哄了一声,但除了惊起了远处的几只小鸟外,回应我的只剩下萧瑟的春风。
为了躲避野猪群的追击,一路上跳下窜,有洞就钻有河就过的我总算是迷路了。现在身处的地方除了一片焦黑的土地外,连一颗小草都没有,真的是一个鸟不生蛋……不,鸟不拉屎的地方。
“兴许是隐藏任务?”刚开始抱着这种想法的我还特意去仔细观察了那片焦黑的土地,甚至我还亲口尝了一下那泥土的滋味。但除了一副石碑外,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了。
我也不是没有看过那个石碑,但石碑上仅仅是歪歪斜斜写上了“谢夫”和“安妻”的四个大字外,连个暗格都没有,跟不要说什么复杂的机关了。
难道要饿死在这里,和这对夫妻一起成为孤魂野鬼吗?我才不要捏!就算做鬼我也不想站在另外两只鬼旁边做电灯泡啊!
正当我在那里极其不负责任地妄想的时候,一个清脆而又带有敌意的女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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