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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仪式

第二章 仪式

在这个世界出生的第三天,我仍未了解到关于这个〈世界〉或这片〈领域〉的可参考信息,时代,地域划分等大概念知识都不具备,除了见到一个妙龄少女妈妈,一个中年阿姨女仆,看到记忆中的西式女仆装和上紧下宽的连衣裙,只能简单的认为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或是中古欧洲

语言不通更是让我只能认真的当个小宝宝,但至少衣食无忧,衣来……不穿也没事吧,饭来,张嘴,母乳喂养,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那香甜的乳汁,我已经舍弃自尊了……

到了第四天,终于得到机会仔细聆听着便宜老妈和女仆阿姨的交谈,确定了语言不是英语,至少不是自己学过的现代英语,而且从相互称谓了解了她们的名字,少女名叫〈阿莉亚〉,女仆则是〈伊莉〉,而我也有了一个新名字——哈克

虽然少女年纪比我的真实年纪要小,但毫无疑问是这副身体的母亲,至于我自己嘛,连她的奶水都主动地喝了,这儿子不想当也得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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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克降生的第五天上午,少女母亲阿莉亚抱着小哈克,在伊莉的陪同下走出了房间,这是哈克第一次离开房间,房门被伊莉轻轻关上,在阿莉亚怀里安静躺着的哈克察觉到了与自己亲近的两人今天不同的举动,〈是要出门了吗?〉哈克来了兴致,眼睛不停的转动着,观察周围的环境

房间外是宽敞的客厅,更准确的说是空旷吧,映入眼底的仅仅是一块不大的木制方形桌和两张椅子,客厅连接着两个房间,伊莉平时就睡在另一间吧,客厅除了桌椅外就是光秃秃的墙壁,只是墙壁却是和房间内的天花板一样有着同样精致的花纹,精美的室内装潢却搭配着近乎于无的简陋家具,让人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哈克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望向了自己的母亲阿莉亚,她只是甜甜的微笑着,双颊的小酒窝也在极力渲染那份喜悦,但哈克心中却是看到了一个正在默默哭泣的少女

他的不安当然不是没有依据的,在哈克出生的这几天里,他没有见过任何男人,换句话说,本该守候在母亲身旁的父亲并未出现,凭着至今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很自然的将了解的事例套用在怀抱自己的这位少女的身上:年轻漂亮的少女,应该不是被丈夫厌烦而抛弃的,那么……但自己不愿相信眼前的少女是会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一个即将临盆的女子,不管何故,男子都应该来看望的吧,而且有女仆陪伴,不可能家境太差……

哈克又开始乱想了,虽然记忆部分遗失,但他有种感觉,自己的死亡就和这种随时陷入沉思的个性,或者特质有关

凝视着阿莉亚,哈克有些正苦恼着,他的这副身躯什么也做不了,无法自己去真正弄明白这件事,〈信息还是太少,太被动了,该怎么办?〉,他害怕阿莉亚可能才是该被批判的对象,在哈克的心中,她的形象有些复杂,她即是自己的生母,又像自己的妹妹,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这副新身体结合的自己原本的意志有着依赖她的渴望,也有着保护她的心情

阿莉亚没有多看周围的光景,直直朝着通往室外的房门走去,突然,她注意到了哈克的视线,对着怀中的哈克微笑,接着大开房门跨出了室外,这份笑容比刚才的更加澄澈,没有丝毫阴霾

哈克咋了咋眼睛,〈什么嘛,有这样的纯洁的微笑,不可能会做那种事吧,这么说,她一定是被渣男欺骗了!〉,心中的担忧也随着那个微笑消散了,〈唉,等等,那我算什么啊啊啊!〉,胡思乱想的哈克又陷入了新的苦恼中

当哈克终于打消了自己的新烦恼,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用布盖住了脸,〈什么嘛,这样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啊!〉,这又让急于了解自己所处世界情况的〈新生儿哈克〉感到一阵焦躁,但来自阿莉亚母亲身体的淡淡香气透过鼻子吸入小小的肺,使哈克的心又平静下来,这种香味哈克非常熟悉,是的,就是来自胸口的奶香,哈克又有些陶醉了,〈该死的!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好想一直当个婴儿,让我喝一辈子奶都行哦!〉哈克已经很自然的当阿莉亚的小宝宝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被车轮转动声和马蹄声取代,〈是要出远门啊!带这我这个这么小的孩子是要去干什么呢?〉哈克不禁这样想

哈克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或许更久一些,马车停了下来,爱乱想,也可以说是爱思考的小哈克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大概已经7000秒,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马车的一般时速是20公里左右,走了两小时,也就是40公里,或许误差还蛮大的〉,哈克得出了结论

而这时,刚刚停下的马车有动了起来,但与刚才不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小了许多,显然这里的路况很好,周围也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响,〈来到城镇了〉,哈克已经大致明白了,原来这几天都是住在远离市镇的乡村或是郊外

哈克继续在阿莉亚的怀中移动着,不一会儿,四周的声音变小了许多,马车也停了下来,阿莉亚和伊莉走下马车,正对着她俩的是栋高于周围房屋的宏伟圆顶石造建筑,两人没多看就走了进去

一名身穿修女服,长相秀清秀的年轻女子走到近前,微微躬身行过一礼,微笑着出声询问,〈这里是凯尔娜斯女神大人的神殿,我是女神大人的卑微下仆莉丝,请问你有何事呢?〉,其实神殿就施以神之恩泽的地方,自称莉丝的修女只是礼貌性的挑起话头

〈莉丝小姐,我叫阿莉亚〉,阿莉亚带着迷人的微笑自报姓名,因为双手正抱着哈克,便侧身道,〈这位是伊莉〉,伊莉也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也是凯尔娜斯大人的信徒,今日前来是想为我的孩子祈求女神大人的祝福〉,阿莉亚不失优雅的说出此行的目的

〈原来如此,女神大人一定会赐予您的孩子神的祝福,保佑他平安成长的〉,修女莉丝又优雅的行了一礼,这次比刚才还要端着得体,或许是见到阿莉亚端庄优雅的举止而心生小小的竞争心吧,其实怀抱婴儿的阿莉亚不可能有多优雅,只是那美丽的容颜本身就是最好的代言

〈阿莉亚小姐,还有伊莉大姐,请随我来〉莉丝伸手作请,转身朝着前走着,阿莉亚和伊莉就这样跟随修女来到了神殿中央

神殿中央很是宽广,容纳上百人不成问题,除了大殿中轻松超过三公尺的高大女神像,在这宽敞的殿阁中只有几个身影:一名穿着白色衣袍上带有金色线条的神官服的中年男子,以及三名与莉丝穿着相同的衣服的年轻修女,哦,还有两位与这神殿温暖气氛不太搭调的全副武装的士兵,浑身盔甲的他们就像是骑士大人呢

站背对神像笔直站立的神官男子注意到了了向这里走来的阿莉亚三人,露出了仿佛了解一切的微笑,等到三人走到近前,率先开口道:〈莉丝,这位小姐是要为她的孩子祈求祝福吗?〉

莉丝略微躬身,尊敬的道:〈是的,如您所见,哈林斯大人,还要麻烦您向女神大人献礼了〉

被称为哈林斯的中年神官,神态慈祥的回道:〈为降临在这片被神恩惠着的土地上的孩子祈求神大人的祝福,这是我的荣幸!〉,并向一旁的莉丝示意

莉丝从容地指向神像前的方形台座,开口道:〈阿莉亚小姐,请将孩子放在神台,哈林斯主教将为神献上礼仪,请求女神意志的降临〉

阿莉亚走到神台前,取下遮挡哈克脸面的布,哄了哄,〈小哈克,不要哭闹哦,很快就好了,你会见到美丽的女神大姊姊的哦!〉说完便慢慢将婴儿放到台子上,而一旁的神官只是面色慈祥的看着,话说称呼女神大人大姊姊不太尊敬吧,是吧?

至于哈克,当然不会哭闹呀,他正好奇的打量四周,〈女神像!神官!修女!真的假的,妈妈不会是遇上神棍子吧,西方中世纪的巫女事件?不对,那样的话应该是阿莉亚被抓起来烤,果然还是中式河神活祭版,但这妹子是河神吗?……〉,一如既往,哈克脑中奏起狂想曲,看着视线最近的美丽女神像,〈如果真的有神呢……神要小孩子干嘛啊,应该不是勇者斗恶龙版的英雄路线,是鸣人般的开挂式封印?……………………〉

不会有人理会哈克的内心独白,神官哈林斯向着女神像做出礼仪性的动作,双目闭合,口中念念有词,〈伟大而慈爱的凯尔娜斯大人,您忠实的子民哈林斯在此祈祷,恳请您播撒圣洁的光辉,照耀面前这名新生的婴儿,给予他善良,给予他智慧,指引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随着祷告声,神台上显现法阵的淡蓝色光辉,而神台上方的空中无端的生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照进哈克的双眼,连瞳孔也被染成金色,不知何时,神官已经停下祷告,静静注视着神台上的哈克,而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那阵光芒,此时都不发一语的凝视着台座之上的小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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