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五百年前,曾经有那么一只黑猫为了拯救一对恋人愿意和整一个世界作对,最后却落得永世不得轮回的结果。
仅仅因为一句话:
“无论你变成了什么,你在我的眼里都是人妖。”
而五百年后的今天,故事似乎不断继续重复着那个故事的轮回。
只是.....这是最后的一次了。
“猫有九命,或许.....这就是我最后一次拯救你的机会了。”
那是他再一次轮回留下的原话。
(二)
五百年后。
“哥哥!醒醒哦~候在叫你哦~”
独自一人坐在了空旷的课室的他,脑海里回响着那一把明明有着十余年没有再一次听见过的可爱稚**声。
模模糊糊的视线,似乎闪过了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
一个女孩,一米三五都不到,瘦小的肩膀却顶着一件比自己体型还要大上几个号的宽大白袍
**的小脚丫在长得拖地白袍下一步一脚印,似乎太过小心翼翼,深怕让眼前的少年感到丝毫的害怕,他仅仅是缓缓停留在了他的视线前不远的东方。
——“刻意带着手套的小手”,她试图伸向了他戴着的黑框眼镜。
最后…….少年的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的视线,看到了的是那个女孩头上摇着的可爱黑色猫耳耳朵,还有身后调皮晃着的猫尾巴。
她轻轻地取走了自己的眼镜,像天使一样讪笑着他的木楞。
“哥哥~你又在练习道术的时候发呆了,让爷爷抓到的话,可是又要骂你了哦。”
当然,他知道那个少年不可能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毕竟,自己对她放下了这样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她是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身旁了。
——是梦,对,是梦。
那个少年在那一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黑框眼镜下,将其镜片推到他左眼那一道深深地伤疤上。
——眼前和他讪笑的女孩宛如被风带走的云烟那般缓缓地消散。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会回忆起那一把女声的记忆,但是只知道每一次驱散这样的画面,自己总有一种说不明莫名的奇妙感。
啊,是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悲伤吗?不是,思念,也不是.....喜悦吗......
片刻的停顿后,呆坐着耸肩耷耳的他还是摇了摇头。
——或许是着三者的混合吧。
不过,那样的迷茫并没有持续太久,他猛然地摇了摇脑袋,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猛然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一开始就不会有人在这一间快要被废部的研究社里呼唤他。
只有着空荡荡的课室,还有窗外没有拉上窗帘,夕阳西下的橘黄色透入了自己的迷茫眼睛高光里。
他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百年荒诞妖怪传说》的古书,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黑框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试图减轻自己的疲惫所产生的幻觉,走向了课室外,轻轻地推开了课室的门,又轻轻地合上。
那一个课室,门牌可是写着“民间传说研究社”的字眼。
揉着鼻子、漫步在走廊的少年,不断地嘟囔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黑猫,不祥之物,不可碰。”
“不可能碰,别忘了爷爷和妈妈的下场,你自己左眼的代价还不够吗?”
下意识地捂住了那带着深深伤疤左眼的少年,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但是那一句“黑猫,不祥之物”依旧回荡在了走廊的每一个角落,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
(三)
打喷嚏,相传是某一个人在远处思念着你才会有的奇怪现象。
——哪怕那个对象不是人也不例外。
那小小的那脑瓜上那一对不断颤抖着的猫耳,在某一个“哈哧!”的响亮喷嚏候后才缓缓地停下了下来。
是的,在遥远的地方,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思念起了某人,让某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当然,那个人并不知道思念自己的人可是自己最爱的哥哥,而且,她现在也没有空闲时间去理会这些。
现在的“她”正在做着一件相当忙碌的工作!嗯,而且还是相当重要的说哦。
“内裤在的~嗯!”
“校服也在~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存折,爷爷留给我的存折!忘了忘了忘了!”
前一秒还是相当愉悦表情的“少女”,在那一间大床上,对着那一个敞开地可爱猫耳皮夹清点着自己的行李,下一刻,却成为了炸毛的猫,这个……呃~~比喻不对,“她”本来就是猫好不好,所以不能用猫儿来比喻。
啊,没错,是的,那个“女孩”就是一只“猫”。
头顶上的毛茸茸黑色猫耳朵,在意识到自己没有拿自己爷爷留给自己的存折后,瞬间的每一根毛发的竖起,更别提她腰间那一根本来就垂在地上,如今跟铁棒一样竖起的黑色猫咪尾巴。
如风一般地慌手慌脚蹦出了房间,在老旧的大宅里响起了各种锅碗铁勺噼里啪啦作响地后,一个头顶着各种杂物,还一脸傻笑地双手捧着一个小红本本在怀里回到房间的小女孩,似乎相当满意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大概…….太过天然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又一次为了找一样东西快把这一个年仅百年地老宅都要拆了的事情。
猫耳女孩相当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上的小红本本放入了行李箱后,才心满意足地、双手叉腰、骄傲地就差鼻子会变长一样,翘首称赞着自己的眼中能干:
“哼~哪怕爷爷不在!候依旧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迷糊娘了!对,候已经变得很干了!爷爷你看到了吗?”
还带着清脆的稚嫩娃娃音回荡在了那个空旷的老宅,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
只是那一刻,鹅卵石一般的下巴上挂着的好看笑容顿时呆滞了下来了。
啊……也对哦,爷爷不在了……
对,以前自己找完东西之后,总会有着一个相当年轻的黄袍道士跟着后面屁颠屁颠地收拾着自己的狼狈打闹。
如今……
她背转过去的身子,那敞开的房门,只剩下了寂静,没有开灯的走廊,只有少许的斜阳亮光透入到了黑暗的走廊,呆滞转身回头的叉腰“女孩”,她的身后,四处都是杂物乱放,各色各样的衣服丢在了地上,而且各个打开的柜子又不好好关好。
——一条无人的狼狈走廊,不再有着那个骂咧咧地年轻汉子,“她”的爷爷,那个穿着黄袍道服的神棍的谩骂.
有的……不过是走廊的尽头,那个神龛上放着的黑白照片,那个和女孩笑的同样傻憨憨地道士照片。
“哦……对……爷爷死了。我怎么又忘记了……”
那一刻,如风一般的动作的少女,那一刻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成了上了发条一样的玩偶一般的卡壳生硬,独自一人默默地收拾着背后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家。
只是,那一对呆滞的金色眸子里依旧泛起了涟漪,名为希望的涟漪。
“爷爷,候……已经考到了哥哥的学校了,能再一次和哥哥在一起了,虽然候知道你很不愿意,候也有整整八年没有下过山了,但是……候还是想见见哥哥,还有去保护你所说纳那一位叶氏的后人。”
“候……不是妖,也想成为爷爷一样的人。”
“所以……爷爷,候不能在这里一直陪你了,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陪你吃饭了。”
那一刻,收拾好家里的女孩,默默地从厨房里搬出了一个偌大的饭桶,毫无顾忌地放在了本来用于卜卦的八仙桌上,从桌底摸出了一把香,指头莫名地燃起了一丝黑色的小火焰,点了祭祀用的香,插在了神龛之上。
“爷爷,开饭了哦~”
嗯,开饭了,从只有两人的家,如今只剩下了独自一人的女孩,用着饭勺扒着饭桶里的饭,只是那一阵阵的笑声依旧。
嗯,女孩对着神龛的笑声,讲述着深山里今天遇到的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样,只是之前坐在猫耳女孩对面的人去到了神龛,吃的不再是饭,而是三只祭祀用的香烟。
嗯,一切都没有变,宛如八年前一样,那个深山里的老宅依旧是那般的欢乐,哪怕只剩了一个人。
不,一个执意自称是人的妖。
如今她的唯一个梦想,就是去见一见她有了八年之久没有见过的哥哥。
嗯,他最爱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曾经唯一把他当做过人类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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