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深夜、一个本该熟睡的孩子仿佛是被噩梦吓醒般惊坐而起。
[嗯?这里是?]少年打量着这个房间,漆黑一片,却又有点熟悉。
“这里不就是我的房间吗?”少年独自在房间内自言自语道。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跟那个自称神明的幼女进行了交易吗?
还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不,我现在会为此苦恼便是那场交易最好的证据,而我的记忆,我的身体也是最好的佐证。
嗯?这就所谓的【我思故我在】?
不过那种事怎么都好了,既然人生已经重来就要好好打出一个good end,毕竟这可是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才拿到的回报。
说起来,那个幼女神明呢?
意识消失前那会她好像醉了....难不成忘了自己过来?
算了,对我来说一辈子也见不到她才是最好的结局,这样的话代价也不用偿还了。
话说现在是几点来着?
床头柜上好像有钟,但可惜不是电子钟,在漆黑一片的房间内难以看清闹钟上的指针。
然而、就在我打算下床的这一刻,重心不稳导致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我没有立即起来,而是试着活动自己的身躯。
身体很轻,没有以往在病床上的那种沉重感,甚至在刚刚摔倒时也不觉得痛,试着站起,虽然重心还不习惯但这并不碍事。
摸黑走到按钮旁并打开。
“啪”,房间瞬间变的通明,习惯黑暗的双眼对光线的反应似乎有点太大,甚至还有点刺痛,当缓和过来后看着自己身躯不由感叹一声。
没有喉管、没有尿管、没有留置针、甚至连片纱布都没有,光滑的表面代表着这是一副健全的身体。
说来也是讽刺,在医院受了那么多罪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这副健全的身体,到头来却是在死后才能取回.....
这无疑是给当今人类社会的医疗体系一巴大大的耳光。
不过,比起在这高谈论阔还不如好好试一下现在的身体来的有实际意义,还有刚刚失去平衡那一下到底是偶然还是那自称神明所说的不适。
瞄了眼闹钟,时针停留在数字4分针则在6。
嗯,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让我测试。
受限于不大的房间,跑和跳是不可能的,闹太大动静也会惹来熟睡中的父母,因此只能做做俯卧撑或其它一些动静小的运动。
果然,在明亮的房间还没走几步便失去平衡扑倒在地,如同一个醉酒跌倒的人,所幸的是在触地前一刻双手提前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而让动静没那么大,不然刚刚那平地摔定会引起父母的察觉。
问题果然是出于对这副身体的不习惯,虽然这副身体很轻,上蹦下跳的话我想也不会累。
就像某些游戏的熟练度不足一样,失误的概率会非常高。
虽然摸黑开灯时能够扶墙走不至于摔倒,但考虑到之后的生活的话......
看来,练习是必须的。
—————————————少年复健中
“碰”这是楼下传来的关门声,爸妈似乎出门了。
印象中,他们似乎都是那种早出晚归的人,只有出门的时候是在一起,而一起回家的次数一年下来也是屈指可数。
差不多了,身体的掌控能力在这两小时内恢复的不错,失衡感或重心偏移的感觉也几乎完全消失。
看了眼床柜上的闹钟【6:30】并穿好校服背好书包后下楼。
顺带一提,我家是间双层房,人都住在二楼,而我的房间便是由其中的书房改建而成,原因是客房要留着以便日后给客人使用。
.....没毛病,这很爱自己的孩子,我也一定是亲生的。
跑题了,一楼则是由餐厅、厨房、客厅、公共卫生间所构成,遵循记忆,往冰箱走去,拿到一份冷冰冰的吐司面包,这便是本日早餐。
没有火腿、没有芝士、没有花生酱、没有煎蛋甚至连加热都没有相比之下那些动画漫画中的日式早餐还真是丰富的不行啊。
心灰意冷的嚼了一口.....嗯?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口感.....仍是那么的索然无味还有那冷藏后的口感也变得僵硬无比。
“真希望能改善一下伙食啊...”由衷而发的祈祷。
叼着冷冰冰的吐司跳上沙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并寻找着有日期的电视台。
嗯?你问我为什么不去看日历?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全家都是懒货没人肯去撕。
反复切换,早上的电视台都是在播报新闻,什么非典流行、明星自杀、国内自主研发的火箭要上天,米国和中东某国要干架什么的。
看来现在和现在以后的新闻都是差不多,都是播报一些与我无关的事情。
换了几十个台后终于找到一个有写日期的,2003/04/02。
03年么,看来那自称神明没骗我,这个时候我的确是七岁。
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荧幕,无心关注内容仅仅是眼球被其吸引,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思考着接下来的人生规划。
按照动画小说中的主角们遇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会傻乎乎的改变未来而导致原本大好的情报优势丧失殆尽,又或者引来跟主角同样遭遇的敌人攻击吧?
跟我同样遭遇的家伙是否存在先不论,但要是锋芒毕露引起一些奇怪的组织注意什么的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我没有高达250的智商或一个能在夏威夷教我各种神技能的爹,要是碰上个什么黑色组织就只剩歇菜的份....虽然我拥有的情报要比那些东西更逆天就是了。
那么,作为一名宅,作为一名会喷主角sb的死宅,在这种时候就该好好的表现什么是真正剧本家。
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我宛如【约翰·提托】,而假设约翰·提托说的都是真的话,只要把那什么蝴蝶效应降低到最低限度即可保持着对【将会发生的事】其情报的准确性,而我的目标是打出good end,即是活下去,即是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这个目标有着许多巨大的难题,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的病,病发大概在我小学四年级的那时候吧?
那个时候本以为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病但在快到初二的时候病情恶化被送进医院,从那个时候起便是我枯燥的病床生涯开端,在各大医院中转折。
不光如此,这个病还加剧了父母的离婚,让家里卖车卖房,也就是说我要打出good end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想办法治好我这个病,之后的人生目标统统得往后站,虽然我没也不存在什么目标就是了。
而幸运的是,未来的情报可以让我超前治疗病情,至于钱财方面的话也可以想想办法,毕竟现在算是信息时代,而拥有几乎百分百准确情报的我凑点治病钱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早间新闻已全部播报完毕,感谢您的收看,再见。”电视上的女播报员说出了节目结束必说的台词。
不好!翻了几个台才找到一个播报时间【7:15】,这下糟糕了,要迟到了,这会不会引起什么蝴蝶效应?
.....不行,得快点!
把吐司面包压成一团塞进口腔,关掉电视便夺门而出。
尚属清晨的街道被打上一层冷色调,本该流水马龙的街上也是人迹稀少,沙沙作响树枝与其之上的麻雀合奏一场醒梦曲。
看着随处可见的户外景象内心却是一阵感触。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但还是谢谢你能给我这次人生重来的机会.......幼女神明。”
—————————————上学路
虽说我正在上学的路上,但我已经忘记通往学校的道路。
正在赶时间上学的家伙居然忘记上学的路,情况是如此糟糕,而我却自暴自弃的在家附近徘徊,心想人生重来的第一天便出师不利彷佛是预示着未来的失败。
就这样,负面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看见几名小正太和小萝莉正跟着他们前方不远的几名看似家长的人物。
仔细一瞧小萝莉们那小胖腿,那萌萌哒小表情,还有那大大背包对称下的娇小身躯......三年血赚。
等等!我是个勇者来着....我记得我爱的是大胸妹子.....咳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们穿的校服跟我穿的是一样。
也就是说跟着他们走的话,我肯定能赶上时间,不过看他们走的这么悠闲,证明时间应该是蛮充裕的。
只是那些家长的谈话太大了,让我这个在大后方的留守儿童都能听到他们的谈笑风生。
话说他们大清早的。说话这么大声就没有考虑过一些修仙之人的感受吗?
人家修仙也不容易,清晨的吵吵嚷嚷的可是会让他们头痛欲裂。
加快脚步、把距离缩短了一些,并不是为了窃听他们的内容,而是为了看一下他们身后小萝莉们的发育情况.....咳咳咳,我是说我怕跟丢他们。
三点一线,家长带头、小孩在中、我在尾随,现在与萝莉正太群的距离是三米而跟家长群有五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在别人看来不会被认为是一伙的,还不容易跟丢,即使对方看过来也只会认为是同路上学的学生。
话说那些成为家长的人还真能说,上到天文下到地里但最热门的话题果然是附近的事,比方说什么“许多黑帮正在追杀某人、有钱人的女儿正要相亲、哪位家长养了小三、谁谁谁家里给了学校不少钱。”
虽然他们说的很多,但他们说的话其可信度倒耐人寻味,没准只是一时兴起的胡编乱造又或是道听途说中的添油加醋。
算了,听来听去都是些事不关己的事,还不如好好看看哪个萝莉萌哪个正太适合女装。
——————————暗中观察
快乐的时间过得特别快,眨眼间便到了学校门口。
【清正小学】这四个大字被刻在门外的石柱上,而校门外上演的生离死别早已是屡见不鲜。
真是的,小孩子爱粘家长着我懂,可那几位小朋友哭的跟哭丧似的也太夸张了吧?
嗯?我仿佛发现了日后哭丧业界的主力军。
无言间,高举胸口的狗牌(学生证),混入人群、穿过校门、进入了学校内。
看着学校内部的建筑还真是有几分感触,宛如步入社会人士重返母校般,一切都跟过去那样熟悉,追逐打闹的学生、小卖部喷发的辣条味、正在玩阿鲁巴的初中生,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回忆的时间到此为止,课铃响至,原本还懒懒散散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变成冲刺的能手,当然我也不例外,但在没走几步时我却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是哪个班来着?
果然,迟到是注定了吗....
——————————————想不出什么
“咕噜咕噜~”这是拉开教室门所发出的声音,一时间我成为了班上所有人的聚焦点。
这是理所当然的,课铃已经停下,按理来说教室门直至下课也不该有人打开,因此、视线聚集于此也是自然。
是的,我终于找到了教室,在我苦恼到要抱头蹲方的时候看见胸口的狗牌背后写着教室番号【三年四班】,可惜为时已晚,课铃已经停下该迟到还是迟到了。
但幸运的是,早上的第一堂不是课而是早会,而我错过的可能只是早会而授课时间还没过去。
顺带一提,一般老师有什么要说的事情都会在早会上说,如果没有便让学生们在班内自由活动直至十分钟后的课铃再次响起。
“他怎么会在这?”靠近窗户的一个学生向同桌交头接耳般问道。
“不知道耶,老师刚刚不是说他生病在家养病吗?”同桌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难道老师弄错了?”那个学生复述刚刚的疑问。
虽然他们离我很远说话也很小声,但在这诡异且安静的教室中我还是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结合他们的话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难道说我今天原本不该上课而是生病在家养病吗?
“郑苟同学...”班主任叫到,似乎有什么事想问我,但脸上又写满着欲言又止与困惑。
“在!”回答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大,这可能是我对突**况的战栗吧?
我是个在行事上喜欢算计的人,换而言之算计之外东西总能打我个措手不及。
“总之先坐下吧。”班主任把注意力从我身上回收,并投放在讲台上的某张纸上。
“是...”太好了,起码不会马上乱问一同,这样我还有时间去思考应对的说辞。
环视教室,教室内只有一张空桌,就是靠窗倒数第二个......无缘的中间靠左倒数第三,换句话说就是教室内的中心位置。
侧身慢步、越过课桌、就在这时.....
“咧~阿狗,老师说你生病了,身体还会痛吗?”这本是道就此无缘的声音,向声源望去,同是个本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人。
“对不起,叶好...”由衷之言脱口而出。
“怎么了阿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又是偷吃我柜子里.........阿狗你哭了?你你你、你别.....”
之后的内容我我已经听不清了,取而代之的的是出现耳旁的一道哭喊声。
一位妇人在葬礼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周围的人都在安慰那位夫人,包括她的丈夫。
还有那一个下午,那个放学后的时间,我被邀请去她家玩然而我却拒绝了。
叮叮叮叮......
清脆的课铃声把我拉回现实,在我身旁的除了之前的叶好外还有班主任。
“郑同学你....怎么了,是哪里痛吗?不舒服的话老师现在带你去保健室。”平淡而又冷漠,这是班主任话中透露的感情。
“老师,课铃响了,上课吧。”内心涌动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必须克制,即使做不到也要去做,蝴蝶效应很可怕,就像滚雪球一样变化越来越大,所以我不能再加剧它的变化。
“你真没事吗?你都哭了。”班主任再次问道,并问道我流泪的理由。
“哭了么....嗯,是啊,我刚刚撞到脚子头很疼,留了点眼泪,但现在好很多了,倒是老师,课铃已经响了,同学们还等着上课呢。”拿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并微笑的对班主任说道。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即跟老师说哦。”语气依旧平淡,犹如在说台词。
“嗯,好的,我不舒服的话我跟老师讲的。”重复她的话并让其不必担心,不对,对方或许根本没担心又或者说担心的是学生出事后要负的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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