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大家知道死亡这个词汇吗?对的,就是那个相当寒冷的词汇,是生的反义词。仅仅是去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就会感到温度下降,人们十分讨厌的词汇。
所以说大家都会对死亡避而不谈。
而白夜现在的话,大概已经死了,被麻烦的死亡给碰上了。但为什么要用[大概]这种字眼呢?
因为白夜已经被杀死了,白夜的身体已经死了,他的肉体的的确确已经失去一般活物应有的机能,体温也变得跟室温一样。
但是白夜还是能感受到周围,虽说他明白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虽然不是那么的真切,但他还是能听到,感受到,看到。非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就是自己视力现在似乎是有着问题的。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高度的近视眼,达不到瞎子的程度但也看不清楚。
白夜最开始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感到了不对劲。在他面前的是,不,准确的说他能感受到自己应该是在一间房间里。有着棕色墙纸,色调相当温暖的房间,让人感受到冬天的阳光。白夜是对自己家了如指掌的人,他记得他的家根本没有这样墙壁的房间,而自己的房间里也根本不会像这间房间这么凌乱。
当白夜从地板上起来之后,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没有手臂和腿脚传来的感觉,或者说自己没有任何能体会到自己的感觉。然后当白夜看向四周,桐野就明白了。他自己被关在透明的容器里面,似乎是玻璃制的容器,从上面能看到自己目前的外貌。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发光的球。是这样的,如果是光球的话,没有手脚的感受也就说得通了。白夜尝试着抚摸自己周围看不见的墙壁,光滑,透明,像是玻璃一样。真是十分精致的玻璃制品,自己虽然被关在里面,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限制和焦躁。
不过这个身体好像没有任何记忆,因此白夜只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所以他现在心里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自己没有记忆,也没有人能告诉他为什么在死后会稀里糊涂地继续以这种状态活着。无论是自己活着的原因,还是死去的原因,白夜都无法靠自己找出来。
我在哪?
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在胡乱地思考了一会儿,白夜冷静了下来。
虽然我还活着,但我应该是一个被抓住的状态吧。白夜看向了自己的周围,不过这个身体的视角也太诡异的,居然能看到360度。不过现在不是应该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白夜开始着手收集周围的情报。他开始贴着容器壁,四周看了看。
容器是完美地封死住了,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被关进去的。而这个容器似乎是被放在了桌子上,对,你没有听错,是在一张桌子上。在之前白夜没有注意。
但是房间的比例也太大了。就像是给巨人所居住的房间一样,而白夜就和傍边的一叠纸一样被放在桌子上。
能听到稀稀疏疏的摩擦音,像是纸被刮着的声音。很轻微的声音,从自己的前方传来。
“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白夜靠着容器壁思考着容器的材质和重量。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的东西,这样的话没准能把它撞到,运气好的话,瓶子可以滚到地面上摔碎。不是什么太难的计划,没有想出其他的办法的话,应该能凑效的。
不过在白夜准备撞向瓶子前,他又停了下来。
要不要等人来呢?如果运气好的话,估计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帮助。要是自己被关在不熟悉的地方,而自己还是个球,会比等人来这个方案危险得多吧。
不。白夜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不知道来人友善与否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太过于危险了。
于是白夜马上着手准备自己打碎瓶子逃离的计划。
“咚”明明是看上去没有实感的身体却比想象中更有质量嘛,感受到瓶子的摇晃,白夜如此想着。
那么再来一次。
“啪。”
在自己前面的一个物体动了起来,才让白夜意识到这间房子里是有人的,而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前方写着什么。
“哎哎哎?难道说你是拥有意识的吗?”
糟了啊,这是最坏的情况了。白夜现在就像是被抓现行小偷一样的心情,忐忑不安地看着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他走过来的物体,那是他之前自以为是家具的人。
十分不妙啊,这该死的视力。
终于知道为什么近视的人要把眼镜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了,不过后悔也没办法了啊。白夜看着压过来的那个人,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起来。
“明明在里面转了一圈,还撞了一下的情况下依然准备保持沉默吗?”
那人快速地把脸凑了上来,突然一下子看到一张脸让白夜惊吓得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在离得足够近的情况下,白夜终于看清楚了对面的模样。
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即便不愿承认,但以白夜的欣赏观来看也是属于相当帅气的类型。穿着校服一样的服饰,很整洁的打扮给人的不坏的感觉。从外表上看不像是个坏人,但也仅仅是从外表上来看。
既然对面已经发现自己的行为后,再隐藏也没有意义。而且他是白夜死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于是白夜决定冒险和他说说话。
“你好?”
“哦?还会说话,果然是有智慧的样子。”
在白夜试探性地发出疑问后,男人靠得更近了。用一只手握着容器,男人一边打量着桐野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真是倒霉啊,还以为是捡到了什么能作为核心的矿物,没想到是有着智慧的生物吗?”男人突然想起之前桐野在瓶子的的举动,于是向后退了退,在他和桐野之间留出点安全距离,“哇,抱歉。擅自说了不少话,不过别看我一副学生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个魔法师,有什么疑惑的话还是可以问一下我哦。”
可以感受到视线,是特别强烈的视线。而发出这种灼热视线的主人正是坐在白夜面前的男人-芬里尔。脸上爬满好奇,双眼闪闪发光的芬里尔就算在他自己和白夜之间留出了安全[自以为]的距离也让白夜感到了不适。
不仅仅是身体上,在精神上也是一种煎熬。毕竟只要是个男人被其他男人这样盯着都会觉得难受对吧。
但既然眼前的芬里尔说出了回答问题的承诺,自己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那么....”
“恩恩。”
被芬里尔期待着提问,白夜反而不好开口了。说起来自己原来好像有着社交障碍的,这还这是难办啊。
“那么芬里尔先生,是什么人呢?”
“嘛,刚从学院毕业,姑且也算是炼金术师吧。”
哦,是吗?原来是学生啊,怪不得穿着制服一样的服饰。但是那个炼金术师是怎么回事。白夜不解地看向芬里尔,应该是某种兴趣?如果是别人的兴趣的话,我也不好去说些什么了。但如果自称炼金术师的话,他的专业应该是化学方面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是看到白夜欲言又止的模样,芬里尔发出了疑问。
“不,没什么。”白夜顿了顿,“还有一个问题:关于我被关在瓶子里这件事。”
“关在瓶子里吗?要说是我把你关起来的话也算是吧。”
芬里尔眼睛往地上看着,似乎是在回忆,
“最开始遇到你的话,是在矿洞里面。本来还以为是矿石什么的,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表现出来的性质也和我所知的所有物质都不相同。当时外表已经开始损坏了,于是乎就把你封印进有抑制术式的容器里。”
“啊?请等一下。我稍稍有点没太明白。”
白夜听到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本正经的发言后,感到了少许恼火。如果桐野还是原来的身体的话一定会用手来捏两眼之间的穴位来缓解压力的。
“简单来说吧。要是放着你不管,你差不多会化为碎片消失。”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没想到里面会是有着智慧的生物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妖精小姐吗?”
“哈?”
似乎是被别人称作妖精小姐了,开什么玩笑啊。即便是由于身体的原因导致现在声音偏向中性,但自己好歹主观认知是个男性。
“我可不是什么妖精小姐。”
“如果不是妖精的话,那你又是什么呢?”
“虽然外表只是一个发着光球的确很像妖精,但是你大概不会相信,在之前我可是是人类。再说了,现实世界是没有妖精的吧。科学之类的已经探测过了,无论是妖精还是幻想中的魔法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吧。“
“恩,我懂了。”
像是得出了什么一样,芬里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个世界上是有着魔法之类的哦。像是凭空召唤出水来...”
在芬里尔的手上,一团水球出现了,在绕着身体飞过一圈后,那团水飞向一边的盆栽,溶解进了泥土里。
“刚才那个...难道说是魔法吗?”
虽然有种预感,但眼前的这个冲击性的景象还是让白夜吓住了。
“的确是魔法,是属于元素魔法中水系的一种。”
“那么你说你是炼金术师。”。
仅仅是对话也开始让白夜慌张了起来,虽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我也没说慌,我的确是皇立魔法学院的首席毕业生。”
“那这里是不是地球?”
“并不是,这里是艾特米露大陆中心的帝国首都。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吧?”
芬里尔双手一拍,用得出结论的口气说着,其中眼睛向外面闪着光芒。
桐野全球闪烁了一下,得出结论般地叹起气,同时发出了哀嚎。
“如果说是异世界的来访者的话,你的情况也就说得通了。就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组成的身体,明明是基本常识却不知道魔法。虽然我只在书里面知道过异世界,不过还真没想到会实际和异世界的来客进行接触呢。”
“那么我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来到这里的原因您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现在身处在异世界,那么眼前这个人也确实是炼金术师。脑子里这么想着,白夜不知不觉带上了敬称。
“虽说我们对异世界也有所了解,但也只限于从异世界召唤过来的人提供的情报和对偶尔从异世界漂泊过来的物品研究获得的情报两种途径。”
“等等,还有人被召唤到这个世界过吗?”
“在之前为了对抗邪神之类的存在而期望从异世界召唤到可以与之对抗的存在,不过我也是只是在史书上看到过而已。那种大型的召唤仪式近几百年也没有就是了。”
“那么从异世界来的人呢?”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么久的时间。人的寿命也耗完了吧。”
“是吗?”
像是察觉到了瓶子里陷入沉默的白夜的失落,芬靠到了桌子前,并且脸上爬满了求知欲。
“那么你呢,在异世界你这种情况常见吗?变成光球什么的。”
“完全不常见,人类变成光球什么的太诡异了。”
“是吗?”芬里尔摸着下巴思考着。
“能变回原状吗?”
小心翼翼地发出疑问,白夜就这么盯着芬里尔。如果白夜还有眼睛,那一定能从他眼中看到害怕的情感。
“不知道啊,就算是我也对你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过我认识的一个[人]估计知道你的情况。”
“真的吗?”
“不过你可不要期待太多。”
本来陷入沉默之中的白夜突然激动起来让芬里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不过为什么芬里尔先生要帮助我呢?”
“嘛,也不是要帮助你。再说了,在之前我压根就不会觉得你会像现在一样和我说话。”
把关着白夜的瓶子拿起来,芬里尔向门口走去。
“总之,你就当成我作为研究者的好奇心和某些偶然因素的作怪好了。”
“但感谢总归是要说的,对吧。”
白夜是相当善恶分明的人,应该是这样的。
“十分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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