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一声声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山猫身上转到了阴棺上,声音是从阴棺里出来。
不是吧。
我全身的寒毛全都倒竖了起来。
砰砰!
又是两声。
像是有人用力从里面垂打阴棺,想要推开上面的阴盖。
阴棺开始剧烈的震动,而且越来越猛烈,砰砰砰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吓的往后倒退,跟阴棺保持五米开外的距离。
与此同时,阴风大作,树叶摇曳,吹得衣裳猎猎作响。
气氛变的无比的诡异。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咒音,只见一孙手持桃木剑跳进场中,绕着阴棺迎风做舞,脚下步伐玄妙无比,嘴中更是叽里咕噜不停。
阴棺震动的越厉害,简直就在跳动。
一孙咒音停住之时手中突然多出一张黄色长条形的符箓,一下子贴在了阴棺盖上。
阴棺就像一个暴躁的孩子突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一孙大声道:“阴棺上路,不要再耽误了。”
队伍重新上路。
我心有余悸的跟在队伍中,瞎子找到了我,跟我说:“你师傅可能尸变了,不能下葬,不然后患无穷。”
我也感觉不妥。
姑且不说一孙的‘镇尸符’是不是真的镇压住了尸变的尸体,即便是镇压住了也只是暂时的。
我从瞎子的书上了解到所有的符箓都是有期限的。
施法者的道行深则时间久,道行浅则时间短,但终究会有个尽头。
也就是说,迟早有一天这张‘镇尸符’会失去效果,到时候尸变的尸体破土而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孙现在还坚持把师傅下葬,等于为将来埋下了祸根。
我知道瞎子这么跟我说是想让我劝服倩倩,毕竟倩倩才是正主,只要做通她的工作,一叶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找到了倩倩把情况跟她说了。
在旁的一孙听见了冷声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你说怎么办?”,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把阴棺迎回家,还是就丢在山上不管。”
我被反问的哑口无言。
不仅我,瞎子也是。
一孙冷傲的目光在我跟瞎子身上扫过:“说不出来,那就别废话,上路。”
到了选好的墓穴位所在的小树林,大多数人都不进树林,里面是棺材地,阴气重沾上容易生病。
抬棺的当然得进,阴阳师也得进,还有就是主家至亲。
师傅没有儿子,我这个徒弟算半个儿子,我也跟着进去了,这一次倩倩没阻止。
我刚想进树林,一股诡异的力量猛的拉着我,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一只冰冷冷的手把我的衣服往后扯的都变形了。
撕拉!
衣服被拉开了一个口子,我愤怒的回转身去就要破口大骂,却见身后空空无人,吓的我连滚带爬的进了树林。
那股阴冷的气息没有跟进来,它好像很惧怕这片树林。
我连滚带爬的来到一叶跟倩倩身旁。
见我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一孙嘴角讥讽一笑,连倩倩的目光都流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这让我很不爽,刚才的恐惧被恼怒所替代。
我站直身来,强装镇定。
我现一孙跟倩倩挨得很近,她的胸脯都快碰到一叶的手臂了。
如果说倩倩是因为害怕还情有可原,但白天的时候我也看到倩倩跟一叶挨得很近,直觉告诉我,一叶跟倩倩关系很密切,绝不只是主顾关系。
一孙道:“你要是害怕就出去跟外面那些人一起。”
倩倩附和道:“对啊,没有人强迫你。”
我这个恼啊,同时心里也很难过。
倩倩跟我青梅竹马,关系很亲近的,可她去了省城二年,整个人都变了,不仅跟我疏远了,甚至还敌视我,言语之间好像还看不起我。
我挺挺胸膛道:“笑话,我会怕?我说过会给师傅送终,那我就一定会做到。”
一孙冷冷一笑:“那你就跟着。”
树林里树木茂密,连个落脚棺材的地方都找不到。
最后棺材停放在百米外。
不知道是不是一叶故意整我,他让我一个人留下来看着阴棺,而他们拿着铲子去了选好的地儿挖墓穴。
要换做平时,我肯定不敢,但一叶跟倩倩眼中的鄙夷眼神让我很不爽,我很无所谓的道:“我看就我看。”
可他们一走,我就后悔了。
周围静悄悄的,阴森的可怕,我的身旁还有一副阴棺,更可怕的是阴棺里面的尸体已经尸变。
夜风吹的贴在棺材上的‘镇尸符’飘动不停。
我生怕一个贴不稳,符箓被风吹走了。
我嘞个叉叉。
山风很冷,吹拂过来就像深冬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身体越来越麻,越来越冰。
我感觉很困,站都有点站不住了。
我忽然冷笑了一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上扬,笑的非常的诡异。
呵呵。
又是一声冷笑。
喉结微微震动,真的是我在笑。
我怎么在笑?
“咯咯咯咯!”
我笑的更加大声也更加张狂起来。
笑声在黑夜的树林中显得特别的突兀,特别的瘆人,连我自己都被笑声给吓到了。
我不想笑,但我却控制不住。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慢慢的向阴棺走去,我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但根本不行,我伸出一只手,缓缓向贴在阴棺上的‘镇尸符’伸去。
不是要撕掉‘镇尸符’吧。
全靠‘镇尸符’压着,要是撕掉,里面的尸变的干尸岂不是要破棺而出。
不行!
绝对不行!
可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的手。
撕拉!
符箓被我一把撕掉,然后往天空一抛,符箓随着夜风被席卷而去,消失在黑夜树林中。
“咯咯咯咯”
我又开始笑了。
我能确定这声音是从我喉咙里出来的,但这绝不是我平常的笑声,这笑的像公鸭嗓子,声音很尖。
紧接着我又伸出双手放在阴棺盖上。
是要推开棺盖?
这口阴棺极重,而且被镇钉给钉死了。
别说我一个人了,就算十几个壮汉也未必推得开。
可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可怕力量,咯嘣声络绎响起,钉进木头里的钉子硬生生被推弯了,阴棺盖被推的露出一道缝隙。
我吓的瞪大了眼睛。
师父尸变的尸体就在里面,他会不会跳出来咬人。
棺材盖一点点被我推开。
心脏蹦蹦的猛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来了。
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让我崩溃,我竟然伸出腿去要爬进阴棺里。
一只脚踏了进去。
可以想象,我的脚踩到师傅尸体的脸,那是有多恶心多渗人。
可是我的脚踏到棺材底。
阴棺是空的,竟然是空的,师父的尸体呢,怎么是空的,怎么会这样。
紧接着我就爬了进去,躺了下来,更加让我崩溃的是,我还伸手把棺材盖慢慢的拉了起来。
就像睡觉拉被子盖一样。
轰!
棺材盖的严实。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连一点点的光线都没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占据了我的心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大叫救命,但喉咙里出的却是咯咯咯的怪笑声。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送葬队的人回来搬阴棺了。
一个送葬队的人的声音:“咦,那位小伙子呢?”
一孙冷冷答道:“可能害怕逃了吧,别管他,抬过去下葬吧。”
我拼命的想要大喊,拼命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却丝毫没有用,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给活埋了吗?
阴棺平着升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送葬队的人把阴棺抬了起来,然后往墓穴走去。
阴棺正在慢慢沉放入穴。
听到送葬队的人高喊了一声:“属羊,属狗,属鸡的转过身去。”
“入殓!”
紧接着我就听到泥沙落在棺材上的声响。
他们正在用泥沙填平墓穴。
师傅死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自己恐怕也难逃厄运,但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这种死法。
被关在棺材里活埋!
我不甘心,我恨啊……
我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是被鬼上身了吗,还是被人做法了?
“咯咯咯咯”
我又一阵诡异的阴笑,身上突然一轻,阴沉沉冷冰冰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能动了?
我猛的坐起来,脑袋哐的一声重重的撞在棺盖上,撞的我眼冒金星,痛的我咬牙切齿。
但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疯狂的捶打棺盖,大吼:“我在里面,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砰砰砰!
棺材被我敲得砰砰作响,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压在棺材盖上的泥土太多了,我根本推不开。
棺材震动吓的送葬队埋土的人以为又尸变了,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填坑。
瞎子跟我说过,这里是棺材地,把棺材埋在棺材地那就是封坟绝墓。
就算死了,灵魂都出不去,永远困死在里面。
这会我已经不再怕了,而是感到悲哀,无尽的悲哀。
就算他们现我失踪了,也万万想不到我会在棺材里,埋在地下。
我死定了。
我的心也绝望了。
都说人在临死之前,过往的生活会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我突然现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我还这么年轻。
棺材地本来就是的阴气汇聚之地,方圆十里,甚至更远的地方的阴气都往这里聚集,而阴棺又是棺材地里阴气最盛的地方。
我开始感觉到冷,没过多久,就感觉像躺在冰上一般。
刚才用来装放喊魂材料的布包一直背在肩上,里面有火柴跟香烛应该能取点暖。
拿过布包,从里面摸到火柴跟蜡烛。
嗤!
火柴燃烧照亮漆黑的黑暗。
我点燃了蜡烛。
滴了点蜡油在棺材地,然后放上去。
我开始变的无所事事,想起瞎子给我的书本,从布包里拿了出来。
本来我是极讨厌看书的。
但这会我感到很庆幸,有本书可以消遣一下。
一张白纸从书本里掉了出来,纸张很新,跟线装书泛黄黑的纸张完全不一样。
咦!
我拿起来一看。
字体很潦草,不,不应该说潦草,而是应该说扭七八歪,像是一个从不写字,或者刚开始学写字的孩童写的一般。
难道是瞎子?
瞎子看不见,写成这样不奇怪。
上面大致说这一切都是一孙的诡计,他要害死我,把我封进棺材里活埋。
看到这里,我很愤怒。
老子跟他没仇没怨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继续看了下去,下面说了一种从棺材里自救逃出去的办法。
引雷!
棺材是柏木制作的容易引雷,而且这口棺材没有加杉木更加容易引雷,只要遇到雷雨天气,棺材有可能炸开上方的泥土。
看到这里,我的心中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突然意识到,棺材里面空气不多,我还点了蜡烛。
我慌忙就把蜡烛吹灭了。
刚刚燃起的希望在这一刻又变的灰暗了。
棺材里原本空气就稀少,我还点了蜡烛,这无异于慢性自杀,想想真他娘的后悔。
可就算不闷死。
我能熬多久,七天不吃饭或许还死不了,可是不喝水呢?
能熬到雷雨天吗?
写这张纸条的人为什么不来救我,他只要把压在棺材上面的泥土挖开,我就能出去,就能救我。
“名瞳……”
“名瞳……”
我听到外面有人叫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会是谁?我认识的人都叫我阿瞳,很少人叫我全名的。
不管是谁,能来救我就行。
我激动的拼命拍打上面的棺材盖,喊道:“我在棺材里,快救我出去。”
她歉意道:“对不起,我没办法救你。”
我叫道:“你要是挖不开泥土,你就去村里找人,去找我爸妈,快,快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这他娘的是谁啊,这么磨磨唧唧的,我都快被急死了,激动万分的道:“快,去村里找人来救我。”
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面呆了。
她道:“我没办法去村里叫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得耐心,声音变的柔和的道:“为什么?”
她道:“我,我……“
半天说不出个屁来。
我急的真的很想骂人。
她道:“我受伤了,一个纸人小鬼乘我不备,让我元气大伤。”
她的话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愣,脑海中浮现出纸人在床上挣扎的一幕,最后像人一样挺了一下,一动不动。
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你,你……你是三寸小鞋里面的那个女鬼。”
她沉默了。
她道:“封坟绝墓的隔绝能力太强了,我把声音传进去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没办法救你,你只能自救。”
我恍然道:“里面的纸条是你写的。”
她摇头道:“不是我,是小豪,我教他写的。”
我一阵愕然,难怪字写的扭七八歪的:“拉我衣服劝我不要上山的也是你?”
她又沉默了。
我感觉到一阵阵冷,牙关开始打架,全身的肌肉开始冻的麻木,动了动手指,手上好像结霜了。
刚才处于亢奋之中还不觉的,这会整个人冻的受不了。
她见我突然没了声音,紧张的叫道:“名瞳……”
我牙关颤的道:“好冷。”
她道:“遭了,方圆十里的阴气都往棺材里聚集,名瞳,这是阴气跟通常的低温不同,你快拿出瞎子给你的那本书。”
书一直捏在我手里。
可黑灯瞎火的我想看也看不见啊。
她道:“你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在看书……能御寒。”
我按照她说的办。
眼前竟然泛起金光,是书上照出来得,金光慢慢清晰了起来,竟然是夹缝里的一行小字散出来的。
这本书里竟然还藏着秘密!
可我实在太冷了,渐渐的失去了自觉。
我就这样死了吗?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到她拼命的喊我的名字,后来,我听到她在哭,哭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上的冰霜已经融化,意识回到了身上。
我没死?
我立刻想到外面的女鬼。
砰,砰。
我敲打上面的棺材盖,喊道:“喂,你还在吗?”
上面没有声音。
又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难道走了,还是出事了?
要不是她提醒我书中藏的金字能抵御阴气。
我恐怕已经冻死了。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
我不要死在这里,我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活着,就算能抵御住阴气,迟早也会闷死,饿死。
但被困在棺材里埋在地下被几千斤泥土压着。
根本出不去。
只有等雷雨天了。
希望在等到雷雨天前,我还能活着。
在里面呆的无聊,看起了瞎子给我的书,每一页的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金字。
文字很古老,但应该是汉字,读起来很苦涩,但这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东西,聊胜于无,于是我就看了起来。
慢慢的能看懂一些了,都是关于阴阳术之类的,都跟鬼怪有关,还有一些符箓知识。
阴棺内又开始变冷,温度越来越低。
我想到一种可能。
可能是外面天黑了,天一黑方圆十里的阴气开始向棺材地汇聚,然后被阴棺导入棺材内。
而刚才棺材不冷,应该是白天。
如此就说的通了,我应该昏迷了一夜。
没多久,我就像****的躺在冰天雪地的北极的寒冰上。
冰寒刺骨。
但我没有像上一次那样死过去。
阴寒不停的折磨着我。
我宁愿直接被冻死,太痛苦了。
我感觉上面的泥土有什么落下来,很密集。
难道是下雨了?
这个念头一闪出,我兴奋的不得了。
轰隆隆的雷声。
真的下雷阵雨了,真的下了。
“雷啊,劈死我吧”
“劈死我吧”
我疯狂的大声喊叫,外面雷电轰鸣不绝,暴雨倾盆而下,泥石滚动。
“劈死我!”
一道粗壮的电龙扭转着从天而下,撕破长空,紧接着的那雷声简直要把天空炸开一个口子。
轰!
雷电劈在泥土上,地面的泥土炸起一米多高。
我心中颤动,热血沸腾,真的劈下来了,我更加疯狂的大叫:“劈死我,快劈死我。”
轰!
又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雷电落在地面。
嗤嗤声响。
我看到了电弧穿透泥土游走在阴棺之上。
我激动的无疑附加:“来,劈死我!”
轰!
雷电劈下,电弧破开泥土直入地里。
砰!
一声巨响。
棺材盖带着泥土震飞了起来,足有三四米高,翻滚着落在地上,烧了起来。
我躺在阴棺里,看到了漫天的雨水一颗颗的落下来,天际还闪过一道道雷电。
重见天日了。
我感觉我的眼眶湿润了,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我的脸上。
我哭了。
从棺材里站了起来,站立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张开双臂,任那雨水击打着我的身躯。
朝着家的方向大吼:“爸妈,我回来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你们的儿子还活着。”
我向山下狂奔。
被困在棺材里一天二夜,但感觉上我被埋在地下已经数百甚至数千年了。
跑到山脚时远远望去。
熟悉的房屋,熟悉的小道,村子一点都没有变。
没有变!
村里很静,死一般的安静,而且没有一户人家开灯。
一路往村里走,先是路过废弃的小学。
小学的屋顶塌陷门窗斜挂下来,那面鲜艳的红旗也不再鲜艳,日晒雨淋的上面都是一个个破洞。
那只女鬼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小树林里。
想起她在坟头哭泣的一幕,我心中悸动,进了小树林,叫了一圈。
可惜没人回应。
她不在了。
她说是瞎子的纸人小鬼偷袭她,让她元气大伤,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开小树林,继续往前走。
道路两旁的房子变的破旧不堪,门窗也都敞开着,被风雨吹打的啪啪作响。
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似的。
我开始感觉不对,不由加快脚步。
前方就是小卖部。
小卖部的门也是敞开着,门口的广告陈旧的颜色都褪干净了。
怎么会这样?
村里人呢?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感到一阵恐惧,撒腿向家的方向跑去。
“爸,妈”
我家门也是敞开着,家里的家具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布满了灰层,墙角也布满了蜘蛛网。
家里好像也很久没人住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整个村子都荒废了。
我顺手把家里的家具一件件摆好。
在餐桌的底下掉落着两张照片,照片上沾满了灰尘。
一张就是爸爸跟叶文强父女的合照。
而另一张是我爸跟两个男人的合影,一个是叶文强叔叔,另外是一个憨厚的老农。
老农的头像刚好被一点污渍给遮住了大半,认不出是谁了。
感觉有点眼熟。
我的身份证还在抽屉里。
甚至倩倩拿给我的那纸婚书也在我爸妈的房间。
家里重要的东西都还在。
我爸妈去哪儿了,人怎么不见了?
我又去了师傅家。
师傅家也很久没人住了,但有一点不同,家具摆放整齐,贵重的东西都被整理走了,门窗是紧闭着的。
怎么只有师傅家特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整整一个村子的人,全都不见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大人遗弃的孩子,各种负面情绪占满我的身心,担心,徘徊,无助,更多的还是害怕。
我心怀忐忑的在沙上凑活了一晚。
第二天,我走出了村子。
来到隔壁村,村口有个凉亭,几个老汉正在下象棋。
看到活人,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点
走了过去,问一个闲置的老汉道:“老爷爷,我跟你打听一件事。”
老汉手里拿着旱烟,敲了敲鞋底,道:“啥事。”
我说道:“名花流村怎么一个人都没了。”
听到名花流村,老汉的脸色一变:“小伙子,我劝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那里出大事了,荒废了。”
我道:“荒废了?”
老汉道:“你还是别问了,赶紧回吧。”
我道:“我是无路可走才来名花流投奔亲戚的。”
老汉听我这么说,才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生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听说是闹鬼。”
我眉梢一动:“闹鬼。”
老汉露出一脸害怕的样子:“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全不见了。”
我愕然道:“全不见了?”
老汉说:“对,全不见了,全村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不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那里已经不叫名花流村了,大家现在管那里叫封门村。”
封门村,封门绝户的村子。
这样的村子大都伴随着可怕的鬼怪传说。
有的也像名花流一样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消失了,而有的则是慢慢的失去生育能力断子绝孙直至人迹灭绝。
我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一定要找回我爸妈。
如果让我查清楚是谁在搞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现在所有人都消失了,唯一的线索就剩下张家村的张老汉,我打算去找他。
张老汉的家跟上次来时破败了。
屋顶塌陷,门窗掉落,一地的瓦砾碎片,角落结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像是很多年没人住了。
整个屋子湿气很重,阴森森的。
我闭上双眼,发现自己力量和体魄全部抢了起来,但是在瞎子的书上写,如果这样强了起来。那么多,我就成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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