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什么意思？”堀部营不明白。
“皮格马利翁刻了一具石雕，由于石雕太过完美，他爱上了那个石雕。”
堀部营又问，这次直接打断了心的讲述，凑上跟前来：“这个故事我知道，但是和人偶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心说着，并没有说如果你不闭上嘴巴会怎么样。但是这句话无疑给某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没有说不照做的后果，但是一定不怎么好。
堀部营咧了咧嘴，沉默下来。
“《天使拉结尔之书》上面的内容不仅仅是姐姐你的那些口诵的咒文。口诵的咒文那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其中的另一些。口诵的咒文是前人的结晶，他们将咒文镌刻在规则底层，念诵这咒文，就会导出其中的规则。可以说，那是一个后台的漏洞。”
“能说清楚一点么？”井的语气有点不善。即便现在她将心的作为推后再议，但是仍然心情不好。
百褶裙一颤一颤。
心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用自己的语言将那些信息说出来。知悉和传授是两码事，知道的不一定能说出来。现在为了接下来的行动，用更为通俗的语言让姐姐明白这些信息是十分有必要的。
“如果我们把宇宙当成一台计算机，那么物理规则甚至数学规律就应当是系统文件。计算机底层的系统规定了其中包含的信息该怎么书写。在真正的计算机中，系统会让所有的数据具有统一的格式，不遵循其格式的数据无法被读取，也就是无效的。”
心说的快了些，语言似乎组织充分了：“它规定了一个合格的文件应该有一个识别码，有一个文件后缀。这可以让这台电脑识别其信息，让在这个系统下的软件得以处理这个文件。宇宙也是一样的，先规定数学概念，甚至更广泛的概念。它确定一加一等于二，确定了整数的规律。这样物理规则就可以找到凭依的数据，在进一步的确定物理公式之后，就能让光速限定在3*10^8米每秒，而不是一米每秒。”
“然后呢？这和你的天使之书有什么关系？”这就已经是姐姐教训妹妹的语气了。
“是《天使拉结尔之书》。计算机中常常会有东西改写系统数据库的信息，从而进一步调用系统资源。这种过程借助一些被系统认可的软件来操作。而宇宙中利用规则也多是使用器械或是已经存在的现象来完成这一过程。人们把这种技术称为‘科学技术’，简称‘科技’。”
井接着问：“那魔法？”
心摇摇头，表示自己正要讲：“通过软件合理地调用资源的行为是被允许的，是合理的，处于监控的。这种大致是：‘我需要资源，所以我用你的规则调用我需要的资源’。但仍然有一些软件并不通过这种过程，直接在底层修改代码，通过一些漏洞或者强硬的手段抢夺。有这种权限的，要么是被称作病毒、木马，要么就是开发人员。姐姐你就相当于获得了一部分开发人员的权限。”
井指了指自己：“我？”
“嗯，你就是这样。魔法实际上就是类似于病毒或木马的存在，使用魔法的行径实际上是对于宇宙规则的一种破坏。前人将魔法刻印在底层信息中，就像是系统的后门，凡是利用了这一后门的人都可以一定程度的改变规则。既然物理规则都在一定程度上被改变了，那么以物理规则为载体的物质和能量就会相应的做出改变，比起科技来说，这一过程更便捷，也更危险。因此那些曾经刻印下魔法的人都不得好死，现在也几乎没人使用魔法。”
在不知不觉间，几人就已经走到了船的另一头。这个投影的本身形象就是一个放大了的木船。有船首，就有船尾。只是那比起城墙更加令人望而却步的船沿让人兴不起上去看一看的欲望。
只是阳光一下子就照在身上。光这种宇宙之中最为坚定不移的东西始终维持着它的速度。
“那我为什么好好的？”井更奇怪了。
“应为你签订了契约。你现在被允许修改物理规则，因此你可以很轻易的就找到一些不怎么隐藏自己存在的魔法。”
“好吧，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和人偶有什么关系。心，我是为了就出学姐才没有教训你，不要转移话题。”井微蹙眉头，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还有一部分魔法不是很好找，那些记载在我的书里。他们有一些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能察觉。但有一些甚至限定了条件，更有一些是你的权限也无法使用的东西。”心看着姐姐不高兴的样子，也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一点一点的捋清思路，“比如说制作替身。”
“替身？”井转了一圈，“什么替身？”
“魔法的替身啊，姐姐，我跟你说这么多并不是转移话题，只是有一些东西你需要知到。因为不久之后你肯定是需要我的协助的，那么不如现在我就和你说了。”
但是井看向一旁的堀部营，这会儿虽然少年被心恐吓了一下以后什么都不敢说，但这些东西他一定听到了。
“没事的，他现在可没有退路了。自从和我们上了这艘船，他就已经被柳泽列为了敌人，这是肯定的。”心说着，但是很明显，这句话并没有在对姐姐说，这是对堀部营说的。
堀部营不是笨蛋，她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分明是听见了心潜在的威胁。
“我说了这些，姐姐你应该也清楚了。有一个替身魔法，根据皮格马利翁的故事改编的魔法。”
“你要爱上那个人，你的情感需要宣泄出来，配合咒文，这样，你就能够制作一具能够活动的人偶。在我的计划中，只需要两个人偶就足够了。这个魔法的名字记载在拉结尔之书上，被称作《象牙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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