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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曾经的故事(上)

第九章 曾经的故事(上)

我现在算是勉强踏入修炼的人了,之前番虽然待在我脑袋上,但是却没有放出自己的气息,似乎是为了不影响的觉醒而收敛了气息,现在觉醒完了之后就没必要在刻意的收敛气息,因此它那七级凶兽的压迫力我算是能感受到一丝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十分的沉重,这番好似喜欢待在我头上一般不愿下去了。

我用手指了指脑袋上的番,刚刚觉醒天赋的兴奋都被压下去了,还要收住大脑里的想法,万一因为想把番弄下来这个想法而触发天赋搞得它不开心了,那就很难办了。

虽然伊利斯可能不会不管,但毕竟是七级的家伙,又是生活在伊利斯契约之地的生物,我可不想惹怒它,只能苦着脸再一次示意伊利斯帮我一下。

“就让它待着吧,我也很好奇它会待到什么时候呢。顺带一提,你头上的这小家伙是幼年期的,看样子相当于人类幼儿5~7岁的样子,就当是一个小朋友吧。而且这只番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说不定你们两个有缘呢。”

“幼年期,番这个种族这么强吗?”我惊讶的看着看着伊利斯,手又不自觉的想去摸一下番,感受它那毛绒绒的触感。算了反正是一个萌物,就让它待着吧。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越是纯真善良的物种,天赋越高。因为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还保持善良的话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绝望而已。”她的表情如常,但眼神中却划过一丝悲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善良永远要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才不会导致悲剧。不然多余的善良只能是害人害己,没有力量来支撑的善只是一种加害和罪。”

伊利斯转身默默地走到河岸边,将脚上的鞋子脱下坐在小河边,将白皙的脚掌放入水中,轻轻晃动划起一道道涟漪,就和小时后的我们在河边常做的那样。她这样子别有一番童真,我恍惚间感觉她好像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我的心中有一股疼惜的感情悄然出现。顶着番我走到她身边,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蹲下,看着这泛起涟漪的光河,就这样静静的蹲着,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河中的光也缓缓褪去,恢复成最开始的那一副清澈见底的样子,流动的水面映照着穹顶上星星点点的莹白色微光,似破碎的星星一般散在流波中,随着水的晃动而闪烁漂浮,像灵动的精灵一般时而隐没与水波间,时而又光明正大的在水面上晃动,好似拥有了生命一般。

默默的看着这河水中的“星光”,我不住的想她此刻在想些什么呢?是难过吗,是回忆起往事了吗,还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呢。这世间的一切都好似这水中的光点一般叫人琢磨不透,当你想去捞起时却只发现自己捞了一个空,看着光点却又猜不透这光点之下的暗流。

一曲轻快的旋律从我耳畔响起,我转头看去,只见伊利斯双手向后支撑在地上仰着头,闭着眼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旋律很是轻快,只是轻快的旋律下好似在遮掩着什么,总觉得很是让人不舒服。一丝嫩绿的藤蔓从她身后快速的长出,不消片刻,变成了一团合着她身姿的球形体,她一只手住向上伸去,好似向抓住什么似的,缓缓地睁开眼睛坚定地看着手所想要抓住的方向。

“每次来到这里就像回到了多愁善感的年纪呢。”她看着自己轻握的手笑道,“我不讨厌这种多愁善感的情绪,它总能让我回想起我曾经的理想,曾经的经历,曾经的朋友,总能让我坚定自己的目标,给我动力。王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她用清澈的眼瞳看着我,我点点头,说实话,我很想了解她的故事,和她分担一下她独自承受的那一份悲伤。

“卟莉塔啊,就是天生的善良,要不是至高神的庇佑的话,我想这个种族早就不复存在了,这个世界的恶可不会放过这可口的美餐。小时候,我在部族里生活,部族里的人们都赞颂至高神,部族里到处都能听见至高神的传说,歌颂他伟大的颂歌,讲述他仁慈的故事,从小听到我懂事,有自己的能力后被赋予了属于我管理的森林,足足听了37年。我一直深信着这个至高神说创造的世界是美好的。”

好似我已经能猜到了什么,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悲剧吧。心中这样想着,不免感觉这个世界对待伊利斯真的有些残忍,善良的人看见世界上阴暗的一面的话肯定会很痛苦,内心坑定会很挣扎、彷徨吧。

“我被分到了一片临近人类城镇的森林,有一段时间都是看着森林里的树木成长,看着城镇里的人们忙忙碌碌,在那里我还结识了第一个一个人类朋友,她是一位农民的女儿,虽然家境不好,但却很少抱怨,总是笑着迎接新的一天。每个周有两天都能看见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衣朝气蓬勃的进入森林采摘可以卖的材料,即便一个人在森林中也快乐的哼着歌谣。刚刚我哼的就是她教给我的一首,当时我看着她确实是觉得果然这个至高神创造的世界果然是美好、善良的。渐渐的,每周看着她进入森林,成了我守护森林时的一个乐趣,那个时候每天我都期待着看见她,跟在她的后面听她哼那些欢快的歌谣,当时我很想认识她,但却没有勇气出现在人类面前,被分到这一片森林时,曾经管理这一片森林前辈告诫我,人类都是善变的,他们天性向恶,由人类构成的集团——国家更是如此,要是没有强大到无视人类王国的地步最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免得自讨无趣。于是我便一直只是跟着她,从来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平静的述说着,好似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述说一个毫不关己的故事,话音中的感情很是平淡。

“有一天,她和往日一样进入森林来采摘可以买的材料,不过这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的比平时更加深入,一直走到了她不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找到了比往日更多的材料,可能是因为高兴的缘故吧,疏忽了脚下的情况使她掉到了一个年久的陷阱之中。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出现在人类的视线中,也是第一次和人类说话,想起来还是很有趣的,我现在都还记得那种兴奋却又不安的情感。”她轻轻地闭上眼,嘴角轻轻地划起一个弧度,回忆过去似乎让她沉浸到那一份美好的记忆中去了,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温和的笑容。

我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跟着她描绘的故事想象着画面,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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