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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丢弃自尊的拜师

第十三章 丢弃自尊的拜师

只是一顿普通的饭却和以往在地球时大不一样,好似伊利斯也只是一天吃一顿,一会儿有空问一下吧。

吃完饭后,伊利斯也和以往一样,轻轻地挥手便让盘子们“自己”飞回到厨房里去了,不知道厨房里的额构造是什么,难道盘子都是用魔法处理的?以后一定要进去好好的研究一下。

跟着伊利斯的脚步,番又在出门的时候跳上了我的脑袋,我感觉它好似成为了我的一顶活着帽子,只要出门或者移动,它就跑到我的脑袋上待着,这家伙真的是把我当成它的专属坐骑了啊。

感叹着,我跟着伊利斯走出门,她在前方等着我,深林中的绿色和她和谐的融洽在一起,但除了她身上的紫色便只剩下了林间的绿色,看着那样静静等待着的她我仿佛感受到了那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想想她现在对我的算得上热心的帮助,这些或许能够说明她很孤独吧,之前和我说的故事也是抒发自己的一种感情,坚强的人想发泄一下情绪是那么的难,或许我应该做一些什么。

在那种想法之下,看着在我面前的伊利斯,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直接双膝下跪五体投地的发自真心的对她说道:“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在我的家乡,教授别人东西,给人安身之地,这些都是师傅会做的事情。我家乡还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或许而您现在的所作所为,亦称得上我在这个世界的再造父母。不管您会不会承认我是您的徒弟,如果我还活在,那么您所向往的,您所守护的,就是我所向往的,我应当守护的。我的一生虽然目前只有短短百年,但只要是您一想达成的事,将来值得我用生命去实现。若是我无法回到曾经的世界的话,那么我就永远当您的一个小弟子,永远陪着您。希望您能答应收下我这一个徒弟,或许会给您添很多的麻烦,但真的求您收下我。”

她没有说话,我亦低着头不敢去看现在她的表情,我没有那个勇气,但是我现在是真心的想成为她的徒弟,我知道自己不适合站在那些“高位”,也不想去争,我总觉得平平淡淡的人生是最幸福的。一个人如果她长寿了的话,就必定见过很多很多的事,而这样的人生有怎么会是平淡的呢?

或许是时间给了她们最残忍的伤害,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够伤到她们的身体,但时间却可以伤害她们的心灵。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名为《贩罪》的小说,里面的主角天一,独自忍受了一万两千多年的孤独,即便是小说中那测算无疑,强大无比的他,也差点败在孤独之下,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让人深刻的章节名——“只有我知道的世界(下)”。

因为我时常幻想自己有另外一个身份中二时期的自己总以为自己是不平凡的,总是想着自己上一辈子是个什么大有来头的,一个很富传奇色彩的人。在我的想象中那一位不同的我活了上百亿年,只不过那实在是太孤单了,即便是我这种不是太聪明的人也能够感到无尽的孤独和绝望,所有另一个我身边有了一群最重要的陪伴祂一身的家人。

时间够长能改变一切,我们不是四维的生物,并不能将时间看的那么透彻,我们出身在三维就注定了我们的思考角度很大程度上都会是三维的,往往有了智慧的物种都耐不住寂寞,都想找一个相同的生物陪伴,以证明自己活着。长寿的可怕就在于孤独,《贩罪》中妖月拒绝天一或许也是有几分这样的意味在里面,当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那种时间的流逝足以逼疯一些心智不坚定的人。

我脑子里杂乱的想着,久久得不到回应,我便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样的行动怎么看怎么可疑吧。要是我看到自己面前有这样一个不算太熟悉的人因为两天的相处就这样搞的话,站在她的角度上或许也有一丝的怀疑,本来我的身份就很值得推敲,现在这样等同于将自己逼到了绝路啊!

忽地,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她那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前很进的地方响起:“起来吧!谢谢你。”

听到她这一句话没了后文,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却又失落了几分,这或许是她给我的一个台阶,正当我准备起身时,忽然我想到现在的我或许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一点不好的印象,但是要不要赌一把,赌一把的下场最悲惨无非被她送出森林,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普通。给人希望,与人约定而不去遵守,无疑是对他人的一种伤害,如果百年之后我没有修炼到延长生命的境界呢?那就再一次让她受到伤害吗?我心中不确定。

但我知道,我需要逼自己一把,或许厚脸皮也罢,或许无耻也罢,不逼自己我害怕将来在这个瑰丽而陌生的世界迷失了方向。我不回答,只是默默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摆出一副仿佛不答应我就不起身的姿态。

或许现在的我很讨厌吧,我自嘲的想着,自私这一项人类的天性在此刻无疑是被我发扬光大了。

“不要这样。”她的手离开了我的头,脚步声逐步远去,莫约踏出五步便消失了脚步声。

我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否已经离开,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事态或许在滑向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面,只能自暴自弃的开口大声发泄出自己的想法,以求挽回局面:“我知道这样的我很自私,很无耻。可是我害怕,我害怕自己将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迷失方向,准备和您定下的这个约定值得我付出一生去实现,去追寻。我也能够理解您的想法,要是我先死了,那么和我约定的您或许将再一次受到伤害,但是您能够赌一把吗?赌我将来是和您站在一样的高度永远的做回应您的那一点小小的光,甚至成为您口中那举起火把之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止不住的眼泪涌出了我的眼睛。

“我很想回去,但要是我以后成为找不到回家的方法,那么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请求您施舍给我吧,给我活下去的第二个意义!不至于使我以后犹如活尸一般活着。”

我自暴自弃的哭着,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蹒跚前行,现在的我唯一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找到回家的方法,可是回去的方法会有多难,我心中也有一个数。这微小的可能性我害怕,我害怕自己直接将其放弃了。

或许以后能找到新的方向,新的支持我活下去的动力,但是每每想到那种末日一般的惶恐我真的不想在感受了。

跪在地上的我是那么的可悲,难看。但已经自暴自弃的自己,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只是为了使自己能够找到一个活下去的方法,原来我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啊。之前想的什么她害怕孤独之类的想法全是借口。

无声的对这丑陋的自己发出嘲笑,同时这笑也带上了我内心迷茫的苦涩。或许,我与她的缘分就这样结束了吧,被我自己亲手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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