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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话 未来之路

第十话 未来之路

在诺雅赌上性命生成的结界里,一心只想守护世界与伙伴的杰德蒙特操控状态全开的欧西里斯与凝聚着强大邪念与杀气的欧西里斯ZERO展开死斗。

欧西里斯ZERO先发制人,从眼部射出两道暗紫色光束直逼欧西里斯,就在杰德蒙特试图用圆盾挡下攻击时,前进到一半的光束突然分裂成无数道细丝飞入周围的次元夹缝。

“怎么回事?能量不够?”

杰德蒙特困惑之际,欧西里斯身旁三百六十度范围内瞬间冒出上百个虫洞,先前分裂的能量细线从中飞出,开始以极高的诱导能力追踪欧西里斯。

尽管杰德蒙特使出浑身解数,但仍躲不开哪怕一条能量丝线,短短五秒内,数百道能量束接连命中欧西里斯全身,每一发能量束的威力远比看起来还要强大,光是吃下了这道眼睛射线,欧西里斯便已遍体鳞伤,部分装甲要么被熔解,要么被分解成粒子,露出内部的灰色骨架。

欧西里斯ZERO丝毫不给杰德蒙特喘息机会,目光凶狠的它张开嘴巴朝欧西里斯发出厉声咆哮,无形的音波能量在产生音爆场后数倍音速毁灭了路径上的一切事物,从高大的楼房到细小的空气分子,均被撕得粉碎,甚至因此形成了一条暂时性的绝对真空区。

来不及回避杰德蒙特下意识地举起两面盾牌护住驾驶舱处,但虽能避免直击,冲击波和震动还是透过机体的双臂一路席卷至骨架内部,不但剥离了欧西里斯双臂和胸部的外装甲,还将杰德蒙特震得头晕目眩。

欧西里斯ZERO举起双手,将邪恶的黑暗能量凝聚于掌心上方形成两枚不断扭曲周围时空宛如黑洞般的球体。

“坠入连一片DNA都无法残留的死亡深渊吧——!!”怒吼的欧西里斯ZERO将黑球全力掷向欧西里斯。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红交织的光束破空而出,精准命中了两枚飞至中途的黑球,不相上下的出力令双方彼此抵消,而足以引发时空崩坏的强烈冲击也由于时空结构本就被摧毁而逐渐消逝。

逃过一劫的杰德蒙特回头一看,奥帕萨拉斯默默悬浮于欧西里斯的左后方,它前方的魔法阵正缓缓恢复成粒子融入空间。

“菲欧娜……”杰德蒙特心情复杂,“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没错。”奥帕萨拉斯飞到欧西里斯身旁,向前方的欧西里斯摆出战斗姿态,“在与我决斗前,我有必须向你传达的事。”

欧西里斯ZERO见奥帕萨拉斯加入战局,傲慢的内心怒火丛生。

“你竟敢妨碍吾的处刑,那就把你一并消去!”

欧西里斯ZERO瞬移至奥帕萨拉斯和欧西里斯面前与双方展开肉搏。

“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我原谅你。”靠圆盾勉强抵挡着ZERO猛攻的杰德蒙特依然不忘与菲欧娜通讯。

“我也不是为此而来的,我是因为坚信星联的大义才会成为狮心的,所以无论遭受何等憎恨,我都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菲欧娜回道。

“那你还有话可说的?”

“ZERO的真面目。”

“什么?!”

“ZERO是究极的破坏神,不但拥有自我意识,能穿越时空,还拥有操控因果的力量,所以星联想得到它,将其改造成专用兵器。”

“……”

“可是……唔——!”挨了欧西里斯ZERO一记铁拳的奥帕萨拉斯如子弹般飞了出去。

“后悔于自己的愚蠢吧,女人。”欧西里斯ZERO向奥帕萨拉斯掷出黑球。

见到这一幕的杰德蒙特想都没想,将欧西里斯的其中一面圆盾掷向奥帕萨拉斯,“接住!”

身经百战的菲欧娜果断接住圆盾,赶在最后一刻挡住黑球。

“多谢援助。”菲欧娜扬起嘴角。

“我……”杰德蒙特茫然地低下头,“为什么会……”

“左边!!”听到菲欧娜的警告,杰德蒙特的身体再度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操控欧西里斯举起盾牌挡住欧西里斯ZERO的飞踢。

确定杰德蒙特平安后,菲欧娜松了口气,继续解释:“问题是ZERO对欧西里斯有着异常强烈的执着感,它为了证明自己的唯一性和强大,前往了无数宇宙毁灭了自己的同类,等星联确定捕获ZERO的作战时,剩下有欧西里斯的宇宙已经寥寥无几了。”

“难不成……”杰德蒙特脑海中浮现出某个答案。

“没错,星联之所以要得到你的欧西里斯,就是为了拿它当诱饵,把ZERO引诱到作战范围里。”

“你们……”杰德蒙特怒不可遏,“就因为你们的欲望,我的世界,我的父亲就要消失吗?我们对星联来说不过只是个诱饵吗?!”

“就算我们不出手,等ZERO找上门来你们还是要被毁灭,就像现在的情况。”

“——!”杰德蒙特无法反驳她的说法,但心中的愤怒并未因此减少,“不管你怎么狡辩,你们就是毁灭世界的恶魔!”

“我和星联都不会回避这份指责,然后因此怀有憎恨,想毁灭我们的你,出于自卫,我们也必须将你消灭。”

“你们不过是一群任性妄为,自私自利的混蛋!”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生命!佛尔塞提·A·杰德蒙特!”菲欧娜喊道,“可你又如何?义正言辞地批判我们,想审判我们的你,有能够执行这份制裁的资格和力量吗?”

“……”

“还是说,这终究不过是你的复仇?那你就听好了,我们星联不止毁灭世界制造兵器,我们也孕育和扶持了许多文明,它们因我们而成长,受我们庇护而享受而和平,你要是毁灭我们,就等同于毁灭它们,届时仇恨的连锁将连绵不断,你将成为新的被审判者!”

受菲欧娜的话影响,分心的杰德蒙特一时忘记操控欧西里斯,结果被欧西里斯ZERO狠狠砸向了地面,布满裂痕的脆弱骨架应声而碎,欧西里斯断裂成数个残骸,再也无法行动。

“你有这份觉悟吗?即使被憎恨,即使成为恶魔,也要完成复仇,执行你所谓的‘正义’的信念吗?!”奥帕萨拉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的欧西里斯和杰德蒙特,菲欧娜的质问回响于末日战场。

【杰德蒙特……】

【世界渴望看到你的回答。】

父亲的话语和菲欧娜的质问同时回响于杰德蒙特耳边。

“我……”欧西里斯ZERO的毁灭黑球不断逼近,杰德蒙特坐在漆黑的驾驶舱中陷入沉思。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世间万物,所有的情绪,记忆,攻击均被冻结,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下杰德蒙特。

而在如此彷徨迷茫的他面前,一道金色的光芒撕裂黑暗照亮他的身躯。

“你能成为【公平】的代名词吗?”

这是一个温和慈祥、只要听到便能令人获得救赎的男声。而它既不是杰洛特,也不是菲欧娜,而是某个超越了生命认知的至高存在。

以杰德蒙特所能理解的概念来说,这是“神”的声音。

而这位“神”的真实身份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并肩作战多年,早已化作他生存意义之一的伙伴——

“欧西里斯……?”杰德蒙特轻声呼唤着那金色光芒。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做出你的抉择,给予我们彼此答案吧,杰德蒙特。”光芒闪烁着,“你……会成为什么?”

“我……”沐浴于光芒中的杰德蒙特豁然开朗,放下了执念与复仇的他终于同这片光芒共同找到了答案,“我会成为……你……”

金色光芒冲破裂缝,驱赶走了所有黑暗,用温暖神圣的光辉包裹住杰德蒙特。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见证何为【公平】吧。”

现实世界——

被黑球命中的欧西里斯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金色光柱拔地而起,直达魔法力场的顶点,欧西里斯的残骸在光柱中缓缓升起并重新组合,两面圆盾也飞回主人的身旁,共鸣发出黄金波纹。

“你是……!”欧西里斯ZERO瞪大了眼睛。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欧西里斯·神裁型发出了神的声音。

“是时候斩断这无尽的因果循环了。”容光焕发的杰德蒙特握紧操作杆,“我们上,欧西里斯!”

“吾乃最强也是唯一的欧西里斯!吾名ZERO——!创世神!现在正是把你拉下神坛,证明吾乃至高之真理的时刻!!”欧西里斯ZERO面对着气场强盛的欧西里斯·神裁型非但没有感到害怕,杀气与邪念甚至更加膨胀。

这正邪两股不相上下的意志令两台欧西里斯不断膨胀,周围的空间再也容纳不下如此高等的存在,世界与裂缝均被撑破,双方最终抵达的是一片混沌至不可名状的虚空。

威扎德和奥帕萨拉斯因为欧西里斯·神裁型的庇佑,也跟着一起转移到了这虚空,菲欧娜和诺雅从未听闻过这种空间,只能心情紧张地为杰德蒙特打气,祈求着他能与欧西里斯赢得最后的胜利。

“神裁——!!”欧西里斯ZERO启动双肩的时空破坏波动产生器,意图连这究极的虚空也一并摧毁。

“你就是另一个我,ZERO。”杰德蒙特表情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个堕落于复仇,迷茫于何为正邪,置身于黑暗深渊的我。”

“区区人类岂能与至高的吾相提并论!”欧西里斯ZERO的声音宛如垂死挣扎的猛兽,并从双肩射出两道能够摧毁时空的黑洞龙卷。

“所以……就让我来拯救你吧,这也是……拯救我自己!”杰德蒙特顷刻间释放出无与伦比的强烈斗气,通体金黄的欧西里斯·神裁型随即释放出阵阵金色波动,干涉并消除了欧西里斯ZERO射出的黑暗波动。

“——!”欧西里斯ZERO瞠目结舌。

“AXIS驱动加载完毕,因果律演算系统启动。”杰德蒙特闭上双眼,聚精会神。

“因果预判完成,胜率锁定100%。”欧西里斯以声音回应了这纯粹的心灵。

黄金装甲自上而下依次展开,露出流淌着白色能量的内部纹路;紧接着头部两侧、背后与四肢外侧舒展开虹光色的天使之翼;两面圆盾外沿则分别弹出十二枚尖锐的锯齿,形如恒星般悬浮于机体两侧,中心处的盖板分裂开来露出内藏炮口,随着两个炮口前方各自浮现出中心有天平纹章的金色魔法阵,无数闪闪发耀的粒子凭空冒出,主动穿越魔法阵汇入炮口。

“发射!”杰德蒙特睁开双眼一声令下,金色龙卷自炮口喷涌而出,顷刻间便吞没了欧西里斯ZERO。

“吾乃……最强且唯一的……欧西里斯……”不断崩解的欧西里斯ZERO向着虚空发出疯狂的嚎叫,“吾名……ZERO——!!!”

当欧西里斯ZERO的最后一个碎片也被消除时,虚空的某点释放出耀光,菲欧娜和诺雅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光芒所包覆,眼前的世界也变得一片雪白,两人不约而同地在这片能够治愈身心的温暖光辉中合上眼睛……

当两人重新恢复知觉时,最先感受到的是迎面吹来、混杂着泥土芳香的凉爽微风。

“这……”听到诺雅那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菲欧娜慢慢张开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座给予了自己美好回忆的城市,它是那么完整和平,仿佛从未被绝望与邪恶染指过,天空也是如初次见到时那般湛蓝。

“你,你你你……你是菲欧娜?!”菲欧娜身后传来亚历山大震惊的声音。

菲欧娜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成穿越到这里之前的模样。

“怎么?对大姐姐没兴趣?”菲欧娜回眸一笑。

亚历山大的脸立刻红了,“不……非常……有兴趣……”

“原来菲欧娜小姐长大后这么漂亮……”诺雅憧憬地望着那散发出成熟与优雅气息的金发美女,“真好……”

“没事没事,你也有不输给她的地方,嗯……”小皮看着诺雅的胸部邪笑道。

“哎?哪里?”诺雅期待地问道。

“哼……自己猜去。”

“怎么这样……”诺雅失望地低下头。

“对了,杰德蒙特呢?”

亚历山大话音刚落,蓝白色的欧西里斯便降落到了秘密基地旁的林间空地,过没多久,杰德蒙特也走出树林,来到大家面前。

“奇怪?机体的颜色……?”诺雅皱眉,“又变回来了?”

“那并非我能时刻驾驭的力量,但在我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欧西里斯会再次觉醒的。”杰德蒙特微笑道。

“杰德蒙特先生果然好厉害……”诺雅再度露出憧憬的目光。

“你倒是没长大啊?”亚历山大吐槽道,“怎么?还是喜欢当少年?”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长大,但现在……我想以这种姿态面对你,让你多看看我。”

“呜哇……好恶心,别这么基行么?”亚历山大满头黑线,“我虽然把你当好朋友,但没法把你当女朋友哦。”

“你的女朋友另有其人。”杰德蒙特走向亚历山大,“我可以给你做个预言,不久后,你会遇到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你们将坠入爱河,然后孕育出爱的结晶。”

“……承蒙吉言?”亚历山大羞涩地挠了挠头,“嘿嘿,完美的女人啊,真能看上我就好啦……”

“会的,因为你同样完美。”杰德蒙特从驾驶服口袋里取出徽章递给亚历山大,“这个还你。”

“啊——居然在你那!”亚历山大欣喜万分地接过徽章,泪流满面地说道,“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它了呢~”

“这就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舍与无奈。

“还是……要走吗?”

“这里还不能成为我的家。”

“那……还能再见么?”

“一定会的,总有一天,到那时你会知道我是谁。”

“呵……说得这么神秘。”亚历山大擦了擦鼻尖,然后推了下杰德蒙特的胸膛,“不管你是谁,叫什么,你都是我的铁哥们!”

“谢谢你……”杰德蒙特饱含深情地凝视着亚历山大。

父亲……

杰德蒙特只能在内心道出自己对他的称呼。

“好了,既然世界重归和平了,心之冠也被回收了,那我们可以再出发了~”小皮插话道。

“哎?这么急?至少……”诺雅看起来很不情愿。

“至少什么?这才第二个圣物,还有六个呢!你就是这么拖拖拉拉的才会到现在都只是个魔法师!”小皮严厉地批评道。

“呜……”

“再说你不快点把圣物带回去,又弄丢了怎么办?你难道要杰德蒙特又赌上性命来帮你啊?”

“我才没这样想呢,还有弄丢是什么意思,我会很注意的,才不会弄丢圣物!”

“还敢顶嘴?!”

“可,可是……”

“见好就收吧。”菲欧娜伸手抓住小皮,把它移到眼前,杀气腾腾地瞪着它,“诺雅也算是保护了世界的勇者之一,你应该给予她相应的肯定,只会训斥而不知奖励只会显得你无能而非睿智。”

“哼……”小皮扭过头去不屑地笑道,“爱上敌人的青春少女没资格教训我。”

“至少我有毁灭你的力量。”菲欧娜的手掌开始凝聚魔力。

“请,请别这样,菲欧娜小姐!小皮虽然严格了点,但它确实是为我好啊!”

“好吧。”菲欧娜把小皮往诺雅胸前一丢,“不过你要是太惯着它,只会让人瞧不起,想成为强者,自信与自尊是必不可少的资质。”

“如果我真的变强了,我会有自信的,我向您保证……”诺雅微笑道。

“你的自信……”菲欧娜锐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什么,“那么,你是谁?是什么?”

“哎?我是诺雅啊,诺雅·赛科莱丽,修行中的魔法师。”诺雅老老实实地答道。

然而菲欧娜似乎对这答案并不感冒,转而将视线移向杰德蒙特。

杰德蒙特也在同一时刻与菲欧娜对上了目光。

“既然现在一切已经明了,我们的决斗可以继续了。”菲欧娜说道。

“你真没有半点亏欠我的感觉吗?”杰德蒙特语气平淡。

“这世界的救命之恩我已报答,若是指毁灭你世界的事,我仍坚信这是星联的大义,无需后悔或内疚。”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

“我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

“但我的人生和旅途还将继续,我要继续和你还有星联战斗,如果你们还是这样肆意妄为,不断制造破坏和绝望,我就会出手阻止甚至制裁你们!”杰德蒙特义正言辞地宣示道。

面对这股气场,菲欧娜笑而不语,接着收起杀气,慢慢走到杰德蒙特身旁,将嘴巴凑向他的脸。

就在诺雅和亚历山大心潮澎湃地以为将有浪漫场面时,菲欧娜的唇却停在了杰德蒙特耳边。

“那就让我们在战场上相会吧,佛尔塞提。”

说完,菲欧娜潇洒地转身离去,乘坐奥帕萨拉斯打开时空漩涡飞入其中。

“菲欧娜小姐……”诺雅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逐渐闭合的时空漩涡,“希望有天能与您再见……”

“喂,她刚跟你说什么了?不会是告白吧?”亚历山大对杰德蒙特挤眉弄眼道。

杰德蒙特只是默默一笑,反问亚历山大,“你知道自己的姓,佛尔塞提的来源吗?”

“啊,这个当然知道~”亚历山大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佛尔塞提是真理和正义之神,每天都要倾听诸神和人类的诉讼然后给予裁定。是个很公正又善于辩论的天神,所以没人不服他的判决,传说北欧人最初的法律就是它制订的……”

亚历山大突然想到什么:“等等,我跟你说过我的姓吗?”

“情报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某个地方流露出来呢~”杰德蒙特意味深长地笑道,“还有,徽章其实是艾克塞琳让我转交给你的,待会记得感谢她。”

“哦……”亚历山大似懂非懂地点头道,“话说……你接下去要去哪?”

“总之先找个能生活的地方吧。”

“这里不行吗?”

“时候未到。”

“……哈?”

杰德蒙特转向诺雅,“介意我去你们的世界转转吗?我保证不惹事生非。”

“好……”诺雅刚要答应,突然消声,紧张地看向小皮。

可不知为何,小皮只是不发一语地站在自己肩上,好像没听到杰德蒙特的提议。

就当是默认吧……

诺雅鼓起勇气对杰德蒙特点了点头,然后展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可爱笑容:“热烈欢迎您,杰德蒙特先生!”

“我说过了,叫杰德蒙特就好。”杰德蒙特欣慰地走到诺雅身旁。

杰德蒙特和诺雅转向亚历山大,诺雅率先对亚历山大挥起了手。

“再见,亚历山大。”

“再见~”亚历山大回礼道。

而当轮到杰德蒙特时,他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不一定要说出来的。”亚历山大的微笑在杰德蒙特眼中与父亲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两人的声音仿佛也产生了共鸣:“总有一天会再见的,我相信你,杰德蒙特,那时的你,一定已经是个出色的男人了!”

听到这话,杰德蒙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但他拼命忍住颤抖,试图挤出坚强的笑容与亚历山大道别。

我们……已经再见了哦……父亲。

随着欧西里斯和威扎德的背影逐渐远去,站在悬崖边的亚历山大抬手抹掉眼中的热泪,接着向这和平的世界露出一贯的自信笑容,大步流星地走向下方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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