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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感覺

93.感覺

回過神來,蒼藍發現眼前一片漆黑無比,是那種連一絲微弱光輝也沒有的黑暗。

蒼藍無奈地擺頭說。

「這也真是的,是誰又把電燈關了?」

說完就四處尋找類似開關的物件,摸來摸去全部都落空,蒼藍的危機意識亮了起來。

蒼藍:不對勁!

「準備好......」

四周瞬間亮起來,不過因為光芒實在太過耀眼,蒼藍受到如同閃光彈一般的暫時性失明。

蒼藍一反常態的原地盤腿坐下,雙手掌遮在眼前。

「......這時候是不是要感謝老師的訓練」

蒼藍在這情形下的第一念頭就是落白以前對他的特訓,經過特訓後勉強能即時應付現在這種情況,只是反作用就是會異常畏懼黑暗就對了.....

想到這蒼藍嘴角苦笑著,接著又有動靜出現。

「這是第幾個了?」

「嗯~大約第三十兆個吧.....扣掉已經壞掉的話就是第一個」

「漫長的等待讓你變得無趣許多,壞掉就毀掉然後再次創造,著實屬於浪費材料的行為。如果大人們醒來知道你這樣行事會怎樣你清楚?」

「普魯沙你真是掃興~~!」

「改掉你那奇怪舉止,優利納斯」

「等這孩子做好在說呀~」

「.......」

蒼藍:怎麼了,我竟然能感覺到那個人的無奈???

因為太好奇眼前到底發生什麼事,稍微確認現在已經沒那麼光亮後,蒼藍移下雙手漸漸地恢復視力,正視身前那兩位奇裝異服的人。

右邊的優利納斯的衣物有種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的絢麗,不用多餘的裝飾就已經像是彩虹依附於白雪般的美麗奇跡,尤其是看著他的臉,蒼藍的臉就紅得燒起來似的,內心會小鹿亂撞般的疼痛。

「名字取好了?」

說話的普魯沙身上則是濃郁一身的黑色風雲,常識明明知道如果一片能壓蓋所有色彩的漆黑是看不見任何圖樣的,卻不知為何,蒼藍能看出那雲層交織的壯麗場面。

優利納斯說。

「有必要嗎?「賜予意義」我早就無感了。」

優利納斯沒掩飾心中的缺憾,臉龐跑出愁容又不失美麗的表情。

不能體會優利納斯這前後矛盾的話語和舉動,普魯沙盯著也同樣在看著自己的蒼藍念說。

「真可憐,誕生出來卻沒有任何意義所謂,這樣的生命不要也罷。」

說完普魯沙抬起左掌準備要朝蒼藍襲去。

蒼藍感覺到了從腳底湧上頭皮的雞皮疙瘩,不用直覺,用看的就知道如果被碰到一下就一定會灰飛煙滅。

「等------!」

「哇摁~!」

像是小嬰兒的幼嫩聲音從蒼藍身體內發出,蒼藍直接傻住僵硬在原地。

蒼藍:這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

本來要在下一秒結束這生命的普魯沙收回了手,挑起單眉講道。

「給予「意識」並不賜予「意義」?真是殘酷。」

「殘酷嗎?我還沒把「意識」放進去....」

優利納斯攤開右手掌心,在他掌心中的火焰有著一顆種子般的橢圓外貌。

普魯沙驚愕的問。

「你說什麼!那他的意識從何而來?」

優利納斯一臉驚喜的表情愉悅的說。

「小事不必在意!這是我第一次不用賜予「意識」!」

講完優利納斯就讓手上的火焰消散殆盡,往上前走一步陪同普魯沙一起瞪著蒼藍。

三方互瞪的時間一直拖長,面對連動都沒動、眼也不眨一下的兩人,蒼藍實在不確定是要繼續瞪下去還是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終於在十分鐘的沉默後,普魯沙無表情的問。

「我們到底在看什麼-----」

優利納斯反問說。

「我是在想這孩子該叫什麼比較好?再說不是你先的嗎?」

「.......所以想好了?」

「叫什麼嘛~~~真的很難決定呀~」

優利納斯猶豫不決的臉跟普魯沙沒有表情的臉成明顯的反差,在兩人面前的蒼藍越來越覺得尷尬。

蒼藍:氣氛好尷尬,可是現在到底是什麼回事啊!?

「哇----哇哇-----!」

嬰兒的哭聲自蒼藍體內傳出,而蒼藍這次可想清楚了,與其坐著不動不如站起來親眼確認到底怎麼了。

於是,蒼藍站起來轉身往後退到普魯沙他們那裡,跟他們一起看著自己剛才的座位。

一位光溜溜的小嬰兒在地面翻滾哭鬧,蒼藍立刻上前安撫,可是當指頭碰觸到小嬰兒的瞬間卻穿過了他的身體,只碰到堅硬的地面。

但驚嚇沒有持續太久,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心安的平靜。

「這感覺好,好像在哪....經歷過。」

無法口頭言喻的強烈違和感跟嬰兒的哭聲使蒼藍發愣了好幾秒。

「不如叫「未來」吧。不是由我操控的生命在未來將如何前進,這不是一個很適合的名字嗎普魯沙?」

「.....這名字算得上最蠢之一,你高興就行。」

「真是的,認識那麼久了,不能裝成「啊~真是好名字」高興一點的樣子嘛!」

蒼藍急忙回首,看著他們的互動,心裡那股不協調支配著蒼藍的呼吸與心跳。

腦袋頓時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還來不及搞懂那是什麼回事,一陣足以媲美雪山山崩的地震襲來。

蒼藍的眼皮被某種力量強硬闔上,在未完全閉上之前,蒼藍是多麼的想在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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