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好的红烧鱼。”到现在客厅里还飘逸着鱼肉的香味。
“哥哥今天的脸色不是很好。”沫雅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脸担忧。
“怎么一副生病的样子，明明……比沫雅的脸色还差。”
“没有，只是在想些什么事情。”我抓住沫雅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放下。
“哥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沫雅简单地哦了一声，起身去打饭。她把盛好的饭端在我的面前，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我的旁边。
“沫雅，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沫雅乖巧地点点头，也没多想，歪着脑袋问我。
“哥哥，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哪个？”
“就是上次出车祸的女孩。”
“已经完全康复了。”脑海里白梓星的身影一闪而过，我默默地回答道。
“那……另外一个女孩呢？”我诧异地回过头，从沫雅的眸子里分明看不出一点惊奇，仿佛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见我没有说话，沫雅晃动着睫毛，清澈的美眸眨了几下。
“就是上次那个送我礼物的大姐姐。”
“你说聂雨啊，挺好的，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而已。”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食欲，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哥哥会对她好吗？”
沫雅双眸片刻不离地紧盯着我，令我有些难耐。
“聂雨姐姐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希望哥哥不要辜负了她。”沫雅黯然地垂下双眸。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关系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沫雅的小手紧紧地放在双腿中间，看样子比我还着急。
“沫雅……”
我放下筷子，有些寡言。
“楠希和我说了，哥哥也在咖啡店里打工，所以……”
听到沫雅欲言又止，我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所以哥哥有和楠希的姐姐接触吧。”沫雅满是随意的口气，听得我脸色一松。
“嗯。”
“那么哥哥觉得楠希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
“唔，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貌似除了很好，想不到别的词了，我别过脸去。
“楠希的姐姐……有和我说过哦，哥哥去咖啡店打工的事。”沫雅不紧不慢地说。
“嗯……”隐约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哥，谢谢你。”沫雅说完，倒在了我的怀里。沫雅只是轻轻地摸着我的膝盖，安抚我急躁的心情。
在沫雅倒下的瞬间，我以为沫雅晕倒了，现在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哥，我只是有些开心，所以想借哥哥的膝盖靠着。”沫雅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原来，哥哥并不是真正的讨厌。
“嗯。”我轻轻地抚摸着沫雅的发丝。
“沫雅不会怪哥哥吧，每次对你的态度总是那么地差。”
沫雅摇摇头，她的目光一直泛着幽色的光。“怎么会呢，我想，哥哥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
我静静地听着，怀里的女孩，有一阵抽搐。
“哥哥，等一下。”
沫雅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起身跑到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沫雅拿着我为她买的音乐盒走了出来。
音符缓缓升空，沫雅靠在我的肩膀上，用心地聆听着。
“其实即便哥哥不说，沫雅也知道，那天打电话过得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哥哥对吗？”
沫雅做过的梦里，隐藏着灵魂最深处的记忆。
我的心灵微微一颤。
“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我感觉这就是真相，哥哥也曾讨厌过沫雅。”
“不是的，那个沫安讨厌的，只是那个世界里的沫雅，和你无关。”我把沫雅的脑袋往自己怀里贴紧了几分。
“哥哥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沫雅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衫，在音乐的陪伴下，夹着眼泪缓缓闭上了双眼。
“哥哥，我想睡觉……我好困……”
“嗯，睡吧。”我轻声地安慰着怀里的人儿，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波动。
直到最后，沫雅再也没有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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