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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北极光的恋爱

第六章:北极光的恋爱

【篇名:果园里的求婚】

编剧:林霄玉

表演:顾随——简

顾心——罗切斯特

人物:简——家庭教师

罗切斯特——大概是一个绅士,庄园主

时间:仲夏,黄昏

地点:果园

【幕启】

【太阳即将落山,果园被华丽地染上绚红,一个大龄剩女躲在一棵树下,在害羞地巴巴望着一名长得俊俏的绅士,口水不停地流下】

简:(嗲声嗲气,很小声地)啊,这位美丽的绅士,我真想吞了你。

(简吸了一口口水,太大声,被罗切斯特听到)

罗切斯特:简,你怎么在这?

简:先生,请把我当空气。你继续散步吧。

…………

“啊,这是什么呀?”我完全不能演下去,中途暴走了起来。

“演员不准自编台词。”林霄玉在台下指着我说。

“喂喂,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你,那个,哦,叫阮竹耒对吧?为了你的爱恋快去教训这个自编台词的演员吧。”林霄玉站在阮竹耒面前说。

“我这是在罢演,不是在编台词!”

此时此刻,堂堂七尺男儿的我身着古欧洲式的女仆服。虽然**嗖嗖地有些凉,但是相比羞耻我更有一种严重“被玩弄”的疑惑。

“老哥,加油啊,你……”她噗呲一笑,说:“真的很美。”

小心头戴大礼帽,身着笔挺西装,足登亮皮鞋,姣好的面孔不但不使得女性化,反而给她加上了英姿飒爽的气质。而我呢?女仆服和脸部**一定使我看上去像“妖怪”。

“你刚才笑了吧?”

“噗呲,”她又是一笑,遮住嘴,勉勉强强说:“你当演员一定很棒。”

“既然是我接管了他们的事,你们就得听我的哟,而且……”林霄玉走上台前,来到跪下的我面前,抵住我的下巴挑逗说:“这也是上次事件的补偿哟。”

“怎么会……”我趴在地上,“嗲声嗲气”地发出最后一声无力的抗议。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想回答,还得从昨天说起——

……

我把阮竹耒的事情和自己想演角色的事情跟小心和林霄玉都说了一遍,结果林霄玉答应可以给我主角的位置,不过具体商议要当面约谈。林霄玉把我、小心甚至阮竹耒都请到了她家。

林霄玉的家是木屋大院子,在本市这样的屋子是挺常见的,当然因为沙金、泥炭、大理石等用以建筑材料的矿产丰富,钢筋水泥结构是主体。她家在市边缘,她那里再远一些就偌大的林场,本市的树林有各类植物,像是落叶乔木山杨、白桦之类的,像是灌木刺玫瑰杜鹃一些的,当然还有那些常青针叶树,不过这些在冬天也只有常青树能愿意与风雪为伴,其它的植物都是把树叶掉完,大睡一场。我在她家附近就能看见还有几只鸟儿在院墙上,用翅膀拍着雪来洗澡,林子那边似乎能听见松鸡的叫声。

林霄玉穿着女装,是啊,这个“王子”原来在家还是要恢复性别的。那时男装的她是瘦高朗秀的,而这时穿着白长裙的她看起来十分清丽端庄,也许还因为是短发的缘故,整个人就莫名带着高雅的气质。

她招待我们进屋,屋里大庭的空间十分宽畅,不过由于太冷的缘故,她又领我们进入一个小房间,这里有暖气所以很舒服。

她给我们端上茶水,然后大家围坐了下来。

“哎呀,大致情况我都明白了,本团长也被这位叫什么阮竹什么的‘恋爱’物语给感动了,所以我昨天连夜写完了剧本,可是我要做这次‘恋爱’助攻的全权代理人。”

“欸?”我们三人都疑惑望着她。

“意思是说我来全权帮你把那个病美人给追到你手中。”她嘴角一撇,望着阮竹耒说。

“可是他只要求能有一封情书就行!”我说。

“你代写的东西终究还是你的,怎么可能转化为恋人之间的甜蜜信件?”

“别看不起‘代写’职业,我可是文字间的高手,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我笔下变得熠熠生辉。”为了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我不得不把自己吹破了天。

“哦?情书高手还需要用话剧模拟的方式来体会感情?”

“我、这……”是啊,我无法体会恋人间的情愫,于是就企图用“演”的方式去感受,但是这效果能有多好?我自己都深表疑惑。

“不是自夸,本团长可谓是在女人与男人方面都是了解透彻的存在。”

“也确实……”小心低着头做出了沉思状。

“阮竹耒……”她叫住他。

“是!”

“在你面前的可谓是‘情圣王子’,如果你想拥有一份爱恋的话,求助我可是很有可能实现的,当然你也可以只要一份别人给你代写的情书,现在请选择吧!”

呵呵,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我的好友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但是——

“请帮助我。”他用了日式跪拜,磕头向林霄玉求助。

“好快。”我随即吐槽了起来。

“所以,我作为全权代理人,大家没意见吧?”

“好吧。”“嗯。”“谢谢。”说不上不甘,我反而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那种奇怪的责任感好像一下子转移到别人身上了,自己心底的焦虑也没有了。

“可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写剧本,不是用不上我了吗?”我问。

“啊,这个呀……你还是要演主角的,理由到之后再说。另外顾心,你也来参演主角。”

“太棒了!”我在心里大呼了起来。

“我和老哥演男女主角?”

“是啊。”

“可、可那是恋人关系……”

“这有什么要紧的?”

“那……行吧。”她脸哗然红了起来。哎哟,小心,别害羞呀,老哥我可是很兴奋的。

“嗯,明天早上我们到高中那里演。接下来说正事,诸位……”

我们都向她那边望去。

“你们觉得这里怎样?或说环境怎样?”

“很不错啊,有山有水又有林的。”我说。

“概括得很简练嘛,不过实际上比你想象地还要好……”她到柜子里拿出一块鱼干,为什么有鱼?然后打开窗户,一只猫,不,一只猞猁窜了进来,再一蹦,叼走了团长手上的鱼。

“欸?”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我家总会有一些野生动物来,像山鸡,猞猁,雪兔,棕熊什么的,所以说环境是很好的。”

最后一个有点危险吧?但是他说这些干嘛?

“明天就是冬至节了,到了夜晚北极光会来的,所以啊,我想明晚带那个孩子到这来,我们一起欣赏北极光吧。”

“我明白了,通过北极光的氛围来告白吧?”我说。

“可是桦妹的眼睛看不见……”阮竹耒提出疑惑。

“没事,这里有块广场很热闹的,会有主持人解说,而且……”,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这本是她的愿望。”

“嗯?”

“没什么!好了好了,接下来让我说一下明晚的作战计划……

于是事情大致如上述所说,林霄玉那时故意没说出角色是反串的。而现在我在话剧的舞台上,活像“耍宝”。

“也玩够了,我们去买一些必要的东西吧。”林霄玉若无其事地走下舞台。

“玩?”

“话剧差不多了,你们兄妹二人换上便装吧,接下来我们按计划去买必要的东西吧。”

“是,团长。”

“欸?这就结束了?”

“结束了。”林霄玉说。

“用魔改的剧本叫我换女装,现在又说结束了,你……不会在‘耍人’吧?”我质疑道。

“好了,动作快点,我们马上走。”完全无视我。

“是(是)。”他们两人应和着。

好吧,这下我可以确定自己真被玩弄了,真不亏是戏剧部的部长啊!可是为什么要耍我?难道是因为上次的果体事件?我胆怯地望向她,可是她给我的嘴角的一撇,这笑里感觉透露出比外面冰天雪地更寒冷的气色。

接下来,我们为了准备即将而来的冬至节的庆祝,买了一些小红灯笼。另外准备了一套御寒的风衣。说起冬至节,这是本市的大节,每年的冬至,北极光都会拂过上空,恋人们会共望星空,那时真是夜美人也美啊。

终于到了夜晚,天上的极光也慢悠悠地过来了。我们接来了杨桦,给她披上了风衣。在热闹的广场中央是一堆篝火,一些人已经高兴地跳起了回旋舞。由于这次事件的主人公是阮竹耒和杨桦,我们便让他们二人一起走,而我们三人自然不可打扰,都远远地望着他们。

在篝火的映射下,阮竹耒搀扶杨桦的形象像是被光给摇曳了起来。阮竹耒穿着蓝色的雪裤和浅青色的夹棉外套,而给杨桦买的风衣是深红色的,他们二人相比那些普遍着装以灰或黑为基调的其他人,不知耀眼多少倍。但是这火光在摇曳,他们的颜色也在摇曳,好像所有在篝火那边看似恋人的一对一对的衣服的颜色也在各自摇曳。从这远处望去,他们所有人慢慢变得迷离而梦幻,是啊,有一种不真切的感受。我们在这都以一副期盼的目光欣赏。

“……先生们,时间到,让我们共同欣赏这美丽绚烂的北极光吧。”随着主持人的传达,烟花四起,大家都向天空望去,等烟花消失的那一瞬,极光好像真地变得绚烂多彩。极光呈现放射状,蓝光和绿光在走动中纠缠又分离,但最终像是要交叉在一起。极光千里,又好像要织成一个网,但在极光与极光将连接之时又迅速消失,好像要分断,又好像要结合。

“你看……”

林霄玉提醒我们看向篝火那边,这时才发现那二人已经拥抱到了一起。杨桦依偎在阮竹耒的怀里,他们——

“成功了!”林霄玉又说。

“成功了,是吗?啊,成功了。”我抑制不住兴奋把小心抱了起来,然后饶着自转了一圈。

小心叫了起来,不过没有谁会在意的,因为这里已经有很多对恋人都在和我做同样的事情。

“别人成双成对,你高兴什么?”

“哈哈哈,我就是高兴呢。”

极光会因为美丽成为恋人的祝福,而它也必会因此引导着这个世界的爱。

篝火边,极光下,寒天里却尽是温暖。

后记

“大姐,我想有个能一直陪我的人。”

“如果是爱人的话,就可以了。”

“是吗?那我想要一个爱人,然后和他……一起看美丽的极光。”

“但你的眼睛……”

“我想在爱人的眼睛里感受到,他能看见多少美丽,我便能用想象感受到多少。”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在期盼着那份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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