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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风雪与夜晚与停电是个不错的搭配

或许,风雪与夜晚与停电是个不错的搭配

今晚突然停电了,估计是雪太大的缘故。

我本来是在厨台上帮忙洗着白萝卜的,突然、周围黑了起来。

“啊~”

我听到了妹妹的尖叫声,“怎么了,小心?”因为看不太清,我十分着急。

“没、没什么!”

“哦,那就好。你先这等一下,我去把我房间的台灯拿过来。”

“等一下,”我的衣角突然被她牵住,她说:“我也一起去。”

“好吧。”

客厅里很是漆黑,那些黑影不知道是凳子还是桶。我慢慢摸索着前进,脚边忽然想响起了棍子掉地的声音。而小心在同一时间:

“啊~”她又尖叫了起来。

我也直接被她搂住了整个脖子。我全身犹如触电一般的感觉,大冷天的,心底却涌入“冬天里的一把火”,只要再——毫无疑问——只要再加一点刺激,我可能会因为忍不住而出演现实世界的伦理剧。

“小心,那大概是棍子吧,不必害怕的。”

“我、我并不是害怕。”

她的声音愈加弱小了,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这使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了:

——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吗,哥哥?

(也是那风雪交加的夜晚,电也是突然停了,妹妹吓得赶紧跑到了我的房间。我们一起坐下,背靠着床。)

——几小时前我接听了爸妈的电话,他们说要很晚才能回来。

——可是好黑,我好怕。

——没事,有我在!

(那个时候,其实我也是怕的要死,连台灯都不敢去拿。)

——嗯!哥哥你能给我讲故事吗?我想听故事。

——故事啊~好,我给你讲。从前有一所医院,医院的楼顶每到夜晚就传来“嗷嗷嗷”的怪声音。不过晚上大家都休息,加上害怕的原因,就都不敢上楼顶检查。但是后来有一天,一位病人……

——大笨蛋,啊啊啊啊~(妹妹哭喊了起来)

——欸,怎么了,妹妹?

——为什么要吓我?大笨蛋,笨蛋。

——不是啊,这故事不吓人的,那病人最后发现那“嗷嗷”叫的是一只小猫咪。

——是猫咪吗?

——是猫咪。

——可是刚才很吓人的……

——这样啊。对不起,我再也不讲这个故事了。

“喂,老哥,喂。”

我突然被小心的声音唤醒,赶忙问:“怎么了?”

“刚才老哥你一动不动的。”

“哦,对不起,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了什么?”

“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说的。我们继续走吧。”

“嗯。”

摸黑着,我们上了二楼。幸好我的房间只要一上楼就到了。而我妹妹的房间,在楼道最里面,那里乌漆抹黑的,估计她一个人根本不敢进去。

房间里传来风透过缝隙的声音,听起来很诡异。而小心,已经搂着我的手臂很紧了。

当我把门一打开,风雪扑面而来,直接给我们来了个透心凉。今早被足球打了个大洞的窗户,正被暴雪猛烈袭击着,透过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光,我能看见窗帘像个狂人疯狂地跳舞。

“老哥!”小心已经用一只手把我的整个手臂环到她的脖子上,她的另一只手臂也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小心,你这样我走不了路。”实际上,她已经把两腿都夹了过来。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曾提出过我们人类有四种社会距离,而最后一种是亲密距离,通常只有情侣或夫妻才会出现这种距离。可是现在,我与小心出现了这种距离,这就意味着我的兄妹定律里提出的兄妹关系至少不亚于情侣关系。

“就这样,我们一起找台灯。”

“好吧。”我心里一阵乐呵呵。

书桌摆在窗户下,台灯就在书桌上。顶着风雪,我们勉强到了,可是——

“哦,不好了,被雪给沾湿短路了。啊,我的手机也坏了,早知道就不该放在这充电的。”

“那怎么办?台灯和我的手机也在房间里。”

“去你房间吧。”我提议道。

“我房间?不行的,不行。”

是害怕嘛?我说:“可是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就摸黑吧?”

“那……你、你就把被子抱过来。”

“抱被子干嘛?”

“这房间已经不可以住了,所以就……”

“我马上办。”天哪,可以和妹妹睡在同一间房里,想想都是幸福,不,这已经超越幸福,应该叫爱了。

我把厚厚的被子给抱了起来。“我们走吧。”我像极了那种要到游乐园而抑制不住兴奋的孩子。

“等等。”

小心把我被子给接了过来,然后说:“被子我来搬,你站好。”

“欸?哦。”我呆呆地站好。

她背靠我前面,又说:“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是干嘛?”

“按我说的做。”

于是乎,我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而她由于靠得有些太近了,头发的清香正不停地往我我鼻子扑来。

她大概觉得差不多了,说:“老哥,这样你就不会怕黑了。”

我不用怕黑?说反了吧。

“好,就这样走。”她又说着。

于是我艰难地跟上她的步伐,要知道这种像是小鸡排队的阵行,一步不小心两个人都会摔倒的。

“喂,手抓紧了。”

“哦。”

摸黑着,到小心的房间的路几乎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

大概是摸到了门,好了,她说:“我要把你被子放下,开门,你可要配合好我的动作。”

“我明白了。”真是死不承认自己怕黑呀。

她蹲下放下被子,而我也弯腰,确保手一直在在她的肩膀上。她直起身子,而我也要随之挺起身子,但一下动作没保持好,手掌脱离了她的肩膀,这时——

“啊~”

小心大叫了起来,往后一退,后脑勺直接嗑住我的下巴,我也不免大叫起来:

“痛痛痛痛……”

“喂,喂,老哥,你在哪里?”小心的声音带着一种哀求。

刚才那一嗑,我下意识捂住下巴后退,所以远离了小心。

“我在这,在这!”没有光线透过来,我只能伸出手掌乱摸。

“在哪?在哪?——啊!”

我摸到了很柔软的东西,真的很柔软,柔软得就像是水球,柔软得就像是水绵,柔软得就像是就像是棉花糖,柔软得就像是羽绒,柔软得就像是雪,是云,是风……啊,好舒服的触感,我便又下意识地揉了揉。

“啊~老哥你停……”

这下我知道摸到了哪里了,这才使我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真得要见天使了,于是我在心里先祈祷吧:盖亚啊,大地的母亲,我犯下了滔天罪过,等我来到冥界,还请你向你的孙子哈迪斯替我求个情。

“对不起!”

“那就快住手。”

“是!”

“等等。”

“是。”我刚把手缩回,就又伸到小心的chest上了。

“手别动。”

“哦。”

小心用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慢慢从她“那里”移开了。

“别跑开,我这就开门。”

她的手抓得很紧,大概是怕我跑了,估计等有了光就是我的死期了。

门一开,窗外的雪光就照亮了房间,虽然看不太清墙壁。

她牵着我的手,慢慢移到书桌,摸到台灯,然后打开开关,光线一下布满四周,我就看到了整个房间的美丽——

墙上四周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动物,人物,植物,抽象画,风景……靠窗下的这边是书桌,床就摆在这边墙角。面对窗户,左边是衣柜和书架的结合而成的半壁橱,书架上摆了一个很大的陶瓷招财猫和一些教材类小说散文类的书,门上挂了一些七彩斑斓的绳子。而最令我感动的细节算是书桌上一张用支架框裱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我和小心,背景是我们三年前在海边玩的一片沙滩。

“老哥,别东张西望的。”

“哦,对不起。”

她收起窗帘,帘布上画了一个童话故事,应该是格林童话的《糖果屋》,想想这帘布还是我替小心选的。

小心坐在了床上,抬头向我这边看来,我们相互对视,而这时我才发现她眼角噙满了泪水。

“小心,你哭了?”

“没有,笨蛋。”

“可是眼睛都红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哦——刚才……对不起!”我挠着后脑勺,眼神游移不定,脸红心跳。

“刚才的事……我就放过你。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老哥你……是趁黑故意的吗?”

“不不不不不不,绝无可能,我还是恪守伦理的。”

“不可能吗?”她低下头,静静地说:“也许可以呢!”

“欸?”

“没什么。好了,你先到门外,顺便把被子抱进来,我也要换个睡衣。”

“我看你换睡衣吗?”

“哈?”她抬起头,一副鄙夷的眼光。

我吓得赶紧站了个军姿,然后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在门外的那一小段时间,我又回忆起从前那类似如今的事情:

——这样啊。对不起,我再也不讲这故事了。

——哥哥,我想睡觉了。

——睡觉?行,我把你护送到你房间里去。

——可是我想在这睡。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你……好吧,你到我床上睡,我打地铺。

——不,哥哥,我们一起吧?

——但是……好吧。

(于是我们两人就没换衣服睡在了一起。)

——很温暖呢。

——是啊,很温暖。

——哥哥。

——嗯?

——最爱哥哥了。

——我也爱你,妹妹。

“可以了,老哥你进来吧。”

于是回忆又中断了。

当我一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只猫,猫?不是猫,是可爱的像猫一样的睡衣。小心穿着这样的睡衣,已经没有了刚才天使的形象,不过似乎有了“穿靴子的猫”的必杀卖萌眼神了。我敢保证,不管是什么生物,只要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卖萌必杀眼神就会使该生物被萌杀。

“老哥,别盯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更何况是是“奇美人”呢?当然会使人情不自禁地“欣赏”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欣赏”,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对不起。我就在这打地铺吧。”

为了不难为情,我选择了离她床远靠近壁橱的这边地板。

“老哥,稍微靠过来吧,那里会很冷的。”

“那这里行吧?”我试探性地往床那边靠近了几步。

“啊,真是的。”

小心走了过来,夺过我被子,直接把铺到了床边。

“这里不会冻着。”她说。

“那……谢谢。”

“我们花了不少时间,现在都十一点了,我们睡吧。”

“嗯。睡,睡。”

可是就在小心刚好钻进被窝的时候,台灯的光突然熄灭了,而小心又随之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小心?”

“老哥,老哥,老哥……”

小心一下子滚了下来,扑向了我。

“小心,你……”

“老哥,其实我一直怕黑的,很怕黑的,以前睡觉都是开着台灯才睡的。”她已经哭了起来。

我虽然知道小心怕黑,但并不知道她怕黑到这样严重的地步。

虽然看不太清她的脸,但我知道那是一张哭花的脸,是一张令全天下哥哥看着都心疼的脸。

我摸到了她脸,果然有一丝一丝冰凉而潮湿的感觉,这是泪。

“我们一起睡吧。”

“嗯。”

于是她钻进了我的被窝。

现在我也不去胡思乱想了。我心里有一种自责的感觉。因为父母远在外地工作,所以我从从懂事起就决定要自己一个人好好保护好妹妹,可是,我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完全保护好她。我还是太没用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她怕黑的恐惧心理,这么多年来,她这种心理发展很严重的地步了,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了。我原来是这么迟钝的一个人吗?可恶!

“老哥,谢谢你。”

“谢我?怎么突然谢我?”

她又把我的手贴住她的脸颊,说:“老哥,小时候有过类似的事情呢。”

“欸?”她也想起了那回忆吗?

——哥哥,以后万一又停电怎么办?

——(我摸住她的脸)记住哥哥的手,以后如果又这样了,我就用这手一直保护你。

——要一直保护我,真的吗?

——真的。

“老哥,那个时候,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还记得吗?”

“当然了,我记得。小心,我会一直用这手保护你的。”

“反了吧,应该是另一只手。”

“欸?不是这只吗?”

“是啊,不是这只。”

“那你干嘛把我这只手贴到你脸上。”

“才不是要贴脸上,是拿来做枕头的。”

“啊,别啊,会麻的。”

“嘻嘻,我就要。”

或许,风雪与夜晚与停电是个不错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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