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的点的麦芽酒!”一名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装的侍从,端了一盘子的麦芽酒来到了男人的身边。
男人从盘子上,拿下了一杯麦芽酒,男人靠在吧台旁边,默默地喝着手中的麦芽酒,一边喝着一边随意地看着酒馆内正发生的事情。
讨论声、笑骂声、碰杯声、争吵声,形形色色的人在这个地下酒馆中展露着自己的本性,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与评价。
旺卡平日里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在晚夜独自沉浸在这个烦扰的酒馆中,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短暂的忘记自己,忘记自己所做的事情。
可是如此这般的忘却,又怎不是自欺欺人呢。
欢愉的夜场终会散去,旺卡又一次的成为了酒馆里的最后一名客人,他与几名侍从一起打扫酒馆中客人们欢愉过后的痕迹。
旺卡打扫的很细心,甚至比酒馆中的侍从还要细心,认真仔细、一丝不苟,这是目前旺卡给人的感受。
明明旺卡不是这里的员工,却偏要无偿地帮助他人,在这样的一间地下酒馆中,实属罕见的怪人。
起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或者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相处的日子久了之后,旺卡从酒馆的生客变成了熟客,他每次来酒馆,都会一个人在吧台默默的喝酒到最后,静静地等待这夜晚的结束,然后他都会与侍从一起打扫完酒馆中的卫生,与侍从们一起走出酒馆,迎接初升的朝阳。
一回生、两回熟,多次的交往下,对于旺卡,酒馆的侍从们早就没有了最初的质疑,反而双方因此机缘结为了朋友。
在他们闲下来的时候,经常如此时一样,一边打扫一边闲聊。
“旺卡你知道吗,听说最近鬼又在行动了,前段时间西城区那边死了一大帮人,听传言那件事情就是鬼做的事情。”一个侍从饶有兴趣介绍着他前几天听到的传闻。
“是吗,我平时很少了解这些事情。”旺卡兴致缺缺。
“旺卡你怎么又是这样,每次一聊城市的传闻,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如果你真的对城市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家地下酒馆呢。”
“哎,我不是也说过很多遍了嘛,我向来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旺卡耸了耸肩
“好吧好吧,旺卡真不愧是你,我就奇怪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会让你提起兴趣的事情呢。”
旺卡继续在拖地,没有回复侍从的询问。
过了一会儿,旺卡把手中的拖把靠在墙边。“好了,今天清扫的最后一部分已经搞定了,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旺卡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侍从先前的问题,这个结果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因为每次旺卡被问到此类问题,他不是不进行回答,就或是谈及其他的事情以调转话题方向,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其实这样去问旺卡,也只是日常的调侃罢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特别是他们这些,生活在这座不夜之城暗面里的人。
今日的清扫工作既然已经完成,侍从们便纷纷放下来手中的清洁工具,为首一人喊道“走吧,工作完成咯,我们去吃饭吧。”
旺卡与侍从走出了酒馆,朝阳迎面照射到他们了脸上,旺卡在闭上眼睛沉浸在朝阳的照射下,温暖而明亮的感觉不由得的他露出了一丝真诚的微笑。
又是新的一天。旺卡十分庆幸,他渴求光明与温暖,不过这种情绪永远只能藏匿在自己的心中。
最早的时分,最好的早餐,旺卡他们简单地食完了美味的早餐早餐,随后原地解散,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中,旺卡就与在酒馆时的行为相似,他依然是最后那个离开了早餐的店铺的人。
旺卡坐在早餐店铺内,悄然地感受着他人的目光,在某个时间点他突然站起,离开了店铺。
就在旺卡离开店铺后,他马上走入了临街的小巷,他在岔路繁多的巷道中左弯右曲,旺卡独自行径在如蛛网般分部的小巷通路中,他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宛若如鱼得水一般。
很快旺卡消失在了小巷中。。。。。。了吗?
三个?不,是五个?旺卡在心中焦急的盘算。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旺卡没有忘记,他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只是他假装自己忘记罢了,可现在事到临头,这种假意的忘却,已经不由得他再如此这般了。
起初旺卡并没有过多担心,因为旺卡自幼就十分幸运地拥有有一种神奇的天赋,他总能不自觉地注意到他人观察自己的目光,这个看上去不是十分厉害的天赋,在很多次的险境下都曾拯救过他的性命,这一次他猜想也不外乎如此。
这是这一次,幸运女神好似与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旺卡最为熟悉的地段,在旺卡全盛的状态,他并不能甩离身后的五条“尾巴”,他自豪的天赋,在此刻反而成为了他的精神负担,他的精力消耗比平时的多了不止一点两点。
旺卡不断地在巷道中穿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顶着高度的精神压力,他绝望地察觉自己的体力,此时已经接近谷底,而让旺卡更绝望的是,注视自己的五道目光,并没有任何一道被他的努力所甩开。
哎,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旺卡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
喘着粗气,旺卡拐进某条深巷,他随意地推开了一间巷道旁无人居住的废旧的房屋,深积的灰尘被扬起,顺着气流涌向屋外,喘粗气的旺卡,被一脸的扬尘,呛得在原地不断咳嗽。
过了一会儿,烟尘散去大半,旺卡踏进了这间废屋,他进入之后带上大门,自己选择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地面,原地坐了下去,他在这里默默地等待着身后的尾巴找上门来,顺便恢复一下自己消耗的大量体力。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门被开启,迎面走来的是三个男人,他们老少皆有,而且年纪看上去更长的两人,一看就是杀人好手,不过从进来的顺序,很明显最年轻的那人才是他们的头领。
这名年轻人果然是来问话的,问话的手段着实一般,比较传统的先给棒子再给糖的手法,先威胁旺卡不配合的后果,同时又保证了旺卡配合之后,会给予他安全的保障,面对这种初心者级的问话,旺卡选择知无不答,只不过在关键问题上的告知中,真假参半、虚虚实实,十多分钟后,对方心满意足的带走了情报,十分满意的离开了,并且那名年轻人临走前还不忘做出了威胁,威胁自己如果欺骗他们会有什么下次。
旺卡自然是没有把这种稚嫩的话语放在心上,他已经开始盘算离开银月城的事宜。
对方出门后,屋门被重新关上了,旺卡没有离开,他还在屋里等下一波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就在第一拨人走后不久,很快被关上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来到自己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副面具,他特别是女子,精灵族耳朵十分惹眼。
这两人嗑药比起之前的三人奇怪的多,那名戴面具的男人进屋后,就便右手把握向了背后长剑的剑柄上;最开始着实是吓了旺卡一跳,当时旺卡就以为第二组是组织来处决自己的人,不过很快他放弃了这种想法。
因为旺卡很快发现,那名手握剑柄的男人的身上并没有杀气,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境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了下去。
这两人与上一拨人来问的东西差不多,只是更为直白,没有诉诸威胁也没有提供保证,旺卡看不出他们是单纯的新手,还是早已熟稔问话此道,大繁化简一句答错便没有机会继续问题,双方简单的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旺卡便与这名男人交流完毕,这次旺卡告知对方的内容基本没有虚假的内容,只在一些关键问题上巧妙地规避了一些地方。
虽然这次问询与之前那次一样,都是用虚实相交的方式来告知对方答案,可是旺卡总有一种错觉,好似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回答的内容,只是在自顾自的提问,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旺卡没有任何思路。
无暇多想,在交流结束后,这一组人也离开了废屋,他们推门而出,没有关门,屋外离去的脚步声在旺卡耳中异常的明显,很快旺卡便听不到了他们的脚步。
既然追踪自己的两组人都已离开,旺卡本来应该马上离开此地,回住所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后火速离开银月城的,防止组织的追杀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旺卡还是没有决定马上离开废屋,他闭上双眼盘腿坐在原地。
一个小时过后,旺卡睁开双眼、背部直起、身形挺立,他看向屋门方向。
“朋友,等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旺卡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大门。
又过了十五分钟,旺卡突然站起身来,连忙开始活动先前因坐了过久导致酸麻的四肢,之前的冷静与稳重在这时已然荡然无存,看来之前的行为只是在暗面工作太久的小习惯,目的为了诈一下有没有那种他没有察觉到的大人物的存在。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久违的险境,让他的神经着实有些紧绷过头了。
他向开着的屋门走去。
碰——!!
开启的屋门重重地被关上。
噗——
一口鲜血从旺卡口中涌出,他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心口。
他的胸前还是与平常一样,不过旺卡总感觉好似自己失去了什么。
噗哧——
什么被扯出的声音,好似是血肉分离声。
旺卡几近失去了全部意识,他倒在了自己造成的血泊中,在生命完全地逝去之前,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身后人的腿部,那是一副纯黑色的腿甲。
旺卡想起了一个传闻,不过很快,他的意识逐渐远去。
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的听到了一句话。
“当年,我做这种事,不比你少,所以啊,你是骗不过我的。”
意识远去,旺卡闭上了双眼,他最终还是如自己所想,成为了银月城暗面的一颗小小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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