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再一次投影出剑，季霄站了起来。拨开额前的长发，手中的剑瞬间指向了archer。
“你所看见的，全部都是事实。用你的眼睛在看一遍吧，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哦，是天和人类的差距。我所领悟的，可不止步于你达成的小世界这么简单啊。”
“阿修罗之莲啊，弥漫吧！”
Archer低声吟唱到，结界内的魔力罕见的向着季霄的反方向开始聚拢，从archer的周身形成了一道魔力漩涡。漩涡向上卷起空气，archer的橘色长发和红绫也扬了起来。
没错，这，大概就是差距了吧。看来，人算终究算不过天啊。
用支撑自己意志的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季霄所对的敌人。倒在地上的戚便闭上了眼睛，自己从圣杯入手的这一刻起，算了这么多的计划，没想到在这就泡汤了。
与这边有着相同境遇的地方，还有caster的魔术工坊之中。不过唯一缺少的，就是实质性的强敌。
“caster！”
看着caster被血红色纹路爬满的健壮手臂，齐如烟心中焦急万分。，
“无需在意，这种事情孤早已习以为常了。所谓英雄或者你们眼中的神灵啊，总会因为些蛮不讲理的理由或者命令而死去。不过呢，我们彼此都是遇上了麻烦的搭档吧，master。咳咳咳。”
Caster又是咳出些黑血，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依然还在保持着。
看着眼前极其虚弱的caster，齐如烟有些慌乱，她自己心里很是清楚，自己种了saber魔剑上的怨毒，若不是caster拿自己的魔术回路来一遍一遍的过滤，自己早已经死了吧。
“是呢，但是我的搭档情况不是麻烦，应该总是被我添麻烦吧。”
齐如烟半跪在地上，俯下身子握住了caster的手。
“呵，没错啊。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孤小瞧了你吗。虽然人类大部分都很麻烦，但我要是算是人类的话，你我都属于当中的极品了。你可还算是一名不错的魔术师啊，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我，也很难应付吧。”
说完，caster望向了自己靠着的落地窗，从他的角度看，大概是可以看到被树叶斑驳遮住的太阳吧。
“嗯，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为之努力过，只要你还是我的从者。我曾对自己暗自发过誓，只做自己坚信过的事情，虽然被一下子拉进这圣杯战争中有些不甘，但还是要对你说明我一个人是绝对赢不了这场战争的。看着你现在如此，我自己也对自己的这种冷库感到愤怒，，所以，我所能做的就只有我的事情。”
“还真是有趣啊，孤的御主。这也是与那位监督者有些相似呢，虽然和他交流的不多，但你们却是同一种人。”
Caster把头回了过来，对着齐如烟笑了笑。
“也只有这种事情了，也只有自己一意向前这一种方法了。”
季霄和齐如烟的内心深处同时喊出了这样的话。
山丘上两道人影打的难解难分。但那矮小的一方，看起来更加的吃力一些。此时季霄手中的短制剑，应该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严格来说现在的那个铁片，连兵器都算不上。在archer的刀剑之下，没有什么可以保证完好无损吧。
“明知道敌不过我，却还继续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种愚蠢，还真有些想你的从前啊。虽然是一届帝王，虽然最终登上了无数人想要登上的宝座。但那柄魔剑上的怨念便是证据吧，你毕生都被一个无聊的理想所囚禁，在某一个失去意义的节点之后，你便没有了什么可以去奋斗的地步，到后来支撑你的无非就是所谓之前名为理想的那些残渣吧。”
“呵，别高兴的太早啊。毕竟，英雄之间….”
季霄丢掉了手中快要烂掉的短制剑，重新进行投影。
“看来还不死心么，在我看来你这种英雄，无非是没有自我意志的冒牌货而已，你明白吗！原因大概我也能猜出一二，不过，那种因为别人而树立起来的愿望，说道底作为感情来讲就是错误的。也就是说，你现在所成为的这个英灵，适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赝品，这种东西没有活下去的价值，至少现在同为英雄的我们，你应该明白绝对不可能战胜我。”
季霄将剑插在了黄土丘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望着淡然而立archer。
“啊啊啊啊啊，可恶啊啊啊啊！”
季霄再一次举剑冲向archer，却被archer轻松的接住。
“是吗，无法认同我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我们同为英灵，你这样的存在就绝对不允许我这样的存在出现吧。”
“乒！”
季霄再一次被击退，向后退开了四五米的距离。但她没有选择停止，而是继续冲了上去，却被archer一剑将手中的短制剑打掉，被擒住了手腕。
“那么我问你，你真的是心怀崇高的存在吗，而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或者一己私欲而纵使的人偶吗？”
努力睁开一只被血污浸透的眼睛，看着眼前严肃盯着自己的男人。
“事到如今，还问这干什么。即使不是自己的理想，但我还是要去完成，所以说，我才成为了英雄！”
“是啊，是非要成为不可么。看来，你还是没能理解你所谓这个英雄之位的正确性啊。不过要问我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那么你给看caster上次在我这遗漏了什么啊。”
看着archer手中镜子一般的宝具，季霄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光是想从精神上打败自己，而且是拿着自己的道，要来直面摧毁自己的英雄之道。这是出于英雄的荣耀，才使得archer一直没有动手了解自己。
“那是在一片滂沱大雨之中，在绝望中呼喊的你，和遇到救世主一般存在的你。是那个男人赠与了你今日的如此吧，你所期盼和依赖的他的那张笑脸，才是你你理想的根源。只是对于感恩和爱慕所产生的东西，你只是在憧憬他而已，你只是想成为他那样的人而已。那是一个他需要让你来背负的梦想。”
Archer用自己的刀剑来擒制住季霄的短制剑，此时季霄的短制剑已经被斩妖剑的剑刃切出了一个口子。
“你只是在一直维持着一个那样的理想罢了。”
“那是…..”
“大汉的高祖，别恶心人了。为了他人而活，这样的理想绝对不是一个英雄自身所期望的。这样的人竟然能成为英雄，真是狂妄至极！”
剑刃仅仅贴合在一起，随着archer的无意发力，斩妖剑瞬间就将已经被切出一个口子的短制剑斩了个粉碎，并同时一剑砍在了季霄的大腿上。
“啊！”
“是啊，正是因为爱慕等美丽的情感所以才憧憬，所以才会如此荒诞！因此，那并不是从你自身所流露出的情感。你的背负，也全部都是无谓的背负罢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剑斩在了季霄所站的土丘上。
“如果这都能算英雄的话，那这不是伪善那又是什么！”伴随着archer的怒斥，闪着红纹的刀剑向着季霄发动了新一轮猛烈的进攻。
戚硬撑着被贯穿的身子，站了起来。毕竟archer所谓的言论，他不会赞同，因为季霄所做的一切，在自己看来都是为了爱，而这种爱，便是来自于一位英雄的心中，也是这种爱，去感化了一个饱经战火的山河大地。
“自身被【为他人的理想而活】这种强迫的伪善所驱使的你，不配成为英雄！难道你要告诉我，带着这份伪善不断前进，这就是你的英雄之道吗!啊！”
终于，一剑贯穿了季霄的小腹，大量的鲜血随着砍妖刀的抽出而流出。少女的剑脱离了手，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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