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清明刚过,山间小道上见不到几个行人。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风享受起来也颇为惬意。
“16:27分,时间正好。”
看了眼手机,方禹加快了步伐走出了小巷。
太和山。
在这座傍着老城区的山上,曾经安眠着不少本地人,早时那墓地管理并不怎么严苛的年代,附近的人们喜欢在山上修建墓地。虽然今年因为城市建设规范化这里没有再新添什么住户,但还有有三三两两的人趁着清明来扫墓。
栈道边上野草丛生,星星点点的垃圾依稀可见,走两步便能看见堆在边上的花圈和坟头,方禹拿下了耳机,有些谨慎的一步踩着一步台阶,即便是每年都会来这山上,但墓地特有的诡异氛围在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
昨天老人神神叨叨的口气,方禹有些郁闷,明明昨天就能敲定的事非得弄到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想想起来还真有种说不出哪里诡怪的感觉,那老爷子也不像是什么心怀鬼胎之辈,费了这么大劲到时候翻车就有趣了。那画要是她看到应该很开心吧。”
想起曾经逛画展时她那兴奋的样子,方禹不禁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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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
站在台阶上眺望四周。
云山雾绕,虽然身居山中却又好似就在山下,低矮的山丘却似拔地山峦。没有了墓地的阴冷也没有了荒山野岭的萧瑟,这一刻他有些神往。仿佛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昆仑。
“这里是太和山?这地方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发现。也太帅了吧。真不知道地方政府怎么想的,当旅游景点还不吹爆。”被这场景所震撼,即使平时几乎不发朋友圈不上微博的方禹都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下来。转过身来,拿着手机的他愣住了。
一座塔楼,不高不矮,七八丈高的样子。雕梁画栋,砖瓦却有些崭新。
“……居然还有座塔,这样子不像是什么遗迹,看来政府已经在进行开发了啊。还以为走了大运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什么人在施工。方禹提了提胆子走了过去。
“居然连锁也没有。”拍了拍门上的铜狮子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塔楼的大门
“哦?”
“诶?”
两声惊疑声同时响起。
不是什么纪念馆,也没有什么蜡像。
倒像是……
画廊?
清一色的水墨画。
回过神的他注意到了面前的老人。
已经斑白的头发,穿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灰色大褂,笔挺的腰杆没有一丝佝偻,一举一动说不出的儒雅随和,架着金边眼镜的双眼笑盈盈着,一脸兴致盎然的打量着自己。
“真是稀奇啊。小友年纪轻轻却知道老朽这破店吗?还想请问一下你家大人名讳。是那童家的公子?还是那张家?也对,我的确很久没见过他两了。”
老人虽说是询问,却更像自言自语的嘀咕。
“啊,您好。我叫方禹,并不是什么童家和张家的公子,我是跟父母来扫墓的误入您这里的。”
从老人的话语中,方禹对于心中的问题虽然有了答案。却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哪里,以前的J市有这样的地方吗?为什么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他都不知道,甚至他的父母作为本地人也从未和他提起过。
而听到他的回答,老人不敢置信,甚至有了些许怒意,
手指有些发抖。
“什么?扫墓?我这像是什么卖纸钱的地方?”
“啊?”老人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像个小孩子似的赌起了气。
“我算是明白了,你一定是张家那老混子叫来气我的吧!走走走,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告诉那个老混子。这辈子甭想动我那棋子的歪脑筋。”
黑人问号.jpg
“不是,您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看着老人的样子,方禹慌忙和老人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老头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他去世的爷爷。
心中莫名的涌出些好感。
“原来如此,实在抱歉。小友啊,是老朽糊涂了,给你陪个不是。”
“别别别。老伯,我有一事不解。”
“何事,小友但说无妨”
“您这是画廊吗?您一个人住这山里吗?这里景色真的很好啊。”山中老人..想想都有点,奇怪呢。
“风景不错..小友若有兴趣不妨就在此住下?我老人家有个人作伴也是幸事”
“不不,老朽这可不是什么画廊,老朽这。”老人顿了顿指向了边上的画。
“我这算是杂货店吧。这些便是我这的商品,小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看看。我这不收真金白银,一般以物易物。”
“不过,之前老朽多有得罪,小友若喜欢挑一件走也无妨。”
不是画廊,但是卖画。还杂货店..什么鬼...这老头可真是鬼才。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满肚子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顺着老人手那方向看去…哦不,是反方向。
“哇..这是什么,这画该不会很贵吧。?”
忍不住拿起手机拍起了照。
眼中的水墨画也就黑白两色,一笔一捺上下两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却好似深渊吸引的他挪不开眼,浅浅的几笔让他有些恍惚,即便是小白的他也明白这画的不菲。
“这物件小友有兴趣吗?”老人突然有些不自然。“说来惭愧,本来老朽以为小友不懂,便想送些入门的给你,却没想到小友的眼光如此独到。这物件却不行,容老朽食言了。”
这画的一坨石头一样的东西居然真的很贵?...算了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虽然有些遗憾,但方禹还是释然了。
“那便算了老伯,这没什么。您也看到了我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爷,您的生意我是没法照顾到的。”
说完
刚想转身离去,便被老人叫了住
“小友等等,能让我看看你手里的物件吗?”
“啊?手里…”还没回过神的他看了眼手上
“对对,就是他。这个小物件。老朽看着甚是喜欢,如果小友愿意拿他交换的话,老朽便把这给你。”
手机?…他不会连手机都没见过吧
“啊?啊?真的吗?您不是在开玩笑?”他早想换掉手里这炸弹星S7了,奈何没有理由
“老朽是认真的,小友可愿意。”老人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踌躇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那您给我把画包下..我把手机卡拿来下,手机给你。” 都懒得管手机里的那些珍藏的宝贝。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急不急,明日吧。明日下午5点准时,小友可一定要记住。”
没等方禹多说什么,老人便热情的把他送了出去,合上了大门。
“也正好,回去把手机里的东西备份一下,明天下午再来吧。”
随着方禹的转身,却不知那塔楼一阵闪烁,哪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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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之前明明是在这里看到的塔啊?哪…”
“缇亚啊,我这一世,满足了。能看到你,真的….。”
昨日的高塔不见踪影
不知是什么声音
有什么从眼前晃过
“见鬼,出现幻觉了?”使劲晃了晃头。
突然一抹光射到了他脸上。
殷红的夕阳拨开了深锁山头的云雾,被其照映而越发深沉艳丽的紫色荆芥迎上被撩动的气流摇摆着,那刻一甩昏沉低迷。
像是欢迎又像是送行。
“真美啊”下意识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
“16:40,糟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找到那地方才行..昨天明明记得是在这附近才对啊。”
眼见就要失约了,他有些慌张。加快脚步趟过了花海。
山风随着太阳的落下渐渐平息,那座塔楼也终于出现在了他眼前。
慌慌张张的他也没便多想,急急忙忙走了过去,试着像昨日那样敲了敲铜狮。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始终紧紧关着推也推不开,里面也听不到丝毫声音。
“16:55,怎么回事。老伯哪去了,说好5点的。不会被鸽了吧”
“小友到了啊,真是准时呢”
方禹一阵气恼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门缓缓打开了。
一股风从中传来,仿佛吹来了过去带走了时间直扑到了方禹脸上。
“没什么好选的,几百年又算什么。我们的背后,那才是我应该守护的东西。”
滴答滴答…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随着滴答声突然出现在楞在原地的方禹心里,伴随着一阵一阵头晕目眩。
“又是这样,今天到底怎么了”
滴答滴答…
他使劲的晃了晃头拍了拍脸,稍微振作了些许精神,抬头有些惊讶的看向了老人。
今天的老人一扫之前的平静随和,那斑白的头发和那金边眼镜已然消失不见,神色庄严而略显凝重。乌黑的头发跟打了发蜡般发亮。一身黑色长褂胸口纹着烫金的鸟状图腾。深邃而沉寂的眼里藏着波涛汹涌的海洋,像是奔赴战场的将士,悲壮激昂。
“您这是…”这架势搁在警匪片了怎么看怎么像黑帮老大啊。
“实在是抱歉,做准备花了些功夫。不过这时机正好。”
说着,老人拿出那幅画,递了过来“画你拿着,还有这个”,一个首饰。银白色的链子串着一颗深蓝色的宝石,两团若有若无的灰色悬浮在宝石表面,一上一下。
“画上的东西就是它?喏,答应交换的手机”原来真的不是卖画的啊?被宝石深深所吸引方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滴答…滴答…
“是的,”
滴答…
接过手机,老人刚想些说什么。
咚~咚~咚~
从北方突然传来徐徐的钟声,忽远忽近,悠扬而昂长直至人们的内心,连之前还悲壮激昂的老人也都楞在了那。
“啊!…”盒子中的项链突然飘了起来,而那幅画也渐渐燃起来青蓝色的火,扑向了方禹,包裹住了全身。
一股倦意突然袭向了他全身,身体变得越发沉重慢慢的失去了直觉,摇摇晃晃着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依稀听到老人对他说道
“保重了,一定要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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