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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镜面回声

甘雨、镜面回声

1

接连三天为大雨的天气,不满愧疚的心情直落落地击打着我,直至心头,情不自禁地从心底油然而生。回想,昨天完成了一次颇具意义的人生思考,今日则放下不停挥落的笔,抬头沉默静望,目光缓缓移动,紧随着漫漫青山下,滴落雨点的弧度。

一如往常,但这次换了把有着“落樱缤纷”气息的红雨伞,沉稳无声地移步走出玄关。玄关门似乎像人一般顿了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踏入,几分潮湿并带有酸涩的空气直入鼻腔。自己有如刚睡醒的婴儿一般伸了伸懒腰,又瞥眼斜看,能够捕捉到斜风细雨,不似曼妙的身影。

人性深处的偏执与不忠促使我急速地放下干净的伞,转身缓步踏入这浓密的雨帘。雨水颗颗滴落,毫不留情的击打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发出类似“滴答滴答,啪啦啪啦”的声响,清脆却又不失厚重。

“无非只是,沧沧凉凉的时间旅行啊。”

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伴随着时间与雨露渐行融入,逐渐消失在雨中。都说池边绿树,树边红雨,雨落溪边,对时间的创伤与感伤寂静无忘,在雨水的“滋润”之下却又渐渐决裂,可又感到苍凉,只剩下空虚以及沉沦。

这里使我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个卑微的道理:细密的雨珠,皆可感到温暖,又可感到些许苍凉。

2

冲破幻境与现实的距离,残破的现实如同一面光滑的明镜,镜面映现出泪光中的自己。视线渐渐从聚焦转为分散与黯然,悄然瞥见回声与时间无声地对恃,互不干涉,互不唾弃,互不嘲笑,足以达到孤寂的程度。

抛却掉所有似是而非的现实,抛却掉城市郊区的山重水复,抛却掉所有热忱,期待,祈愿的心态,携带上所有麻木、冷冽甚至带有几分沧凉的情感,手持一把伞柄早已生锈的小伞,徘徊在山中云间。

不大的雨滴滴落在近乎湿滑的雨伞上,发出声声清脆的声响。不顾阵阵泥潭的狰狞险恶,也不顾山中雨果个个滑落,轻拍身上的尘土,落坐在崎岖绵延的小路旁。抬头沉默眺望,山间白得透明的云雾在不远处静静地漂浮至彼,还有一些被山扣留在山脚下未许离开。

我不禁联想,这些云也是在世间飘荡,孤寂地徘徊,任凭时间无情地流逝,任由时间自由地摆布,始终发现不了必要的突破口。即使是一个反叛,生性狂妄的偏执狂,也会身临其境,化身成为这样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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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自始至终坚持着完美主义,但总是偏离地不着边际,他们被佩戴上〝怪人〞的称号,但生性多疑,向死而生。只要是经受了一点打击与挫折,就会产生自罪的状态,承认自己无比卑劣。)

(重重叠叠的现实在我们的影响下变得丰富多彩,能够实实在在反躬自省的人也多,内心还是无法被充足填满。)

(这被视为一种,顽劣的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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