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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渴望与资格

我们是π!几何接招吧!

  

扮晒野和飞机头回到了总部。

“欢迎你们回来。”前台的女服务生站了起来,表情显得非常高兴。

“哟,7妹,咱回来咯。来,和我一起去洗个澡吧。”飞机头轻浮地挑逗着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的脸变成了红苹果。“这…恐怕…有点…先让人家…做好心理准备嘛…”

“别逗了,Q7很困扰了,赶紧梳洗一下准备计划了。”扮晒野说完就往二楼走。

“那我也走了。”进行了相同步骤的飞机头,也往二楼走去。留下了Q7一个人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和飞机头一起泡澡”。

医院住院部,楼梯。

“是吗,你是打算一直把我当伤患看待么?”披头陆表情十分严肃。

“抱歉,不只是你,还有高仁也是。你们两个给我好好休养,第7暗杀分队又被我们干掉一个,就剩下全家产,就算让你去,也没有让你表演的余地了。”

“之前安排好的计划,现在少了我们两个,你们打算怎么搞定?”

“你就别操心这事,我这边自有安排。”

“……别给我搞砸了。这次说不定可以连幕后黑手都一并打倒。”

“你们如果后天之前能痊愈,那倒是可以回来参与行动。”

“……”

“做不到的话,就给我好好睡觉。聊到这。”

“哼,自说自话的家伙。“披头陆关闭通讯设备回病房。

奀和俊住院的第二天下午。

“哎哟,你们才醒来啊!!”强拿着小爱自制的便当,以炫耀的姿态在享用,并且以怜悯的眼光扫射这两个没有进食过的伤者。

不过醒来的奀,第一句话却是:“那两个人怎样了?”

“什么两个人?”强一脸无知。

“你是说我们吧。”一个男人坐了起来,目光投向了奀和俊。

“你们捡回一条命只能说是运气好,连国家强制机关都没有办法对抗的组织,普通人居然想着介入?简直是个笑话。”

“哦,你就是被奀俊救了的人啊,多谢都没一句,居然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你算个鸟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死了算了。”强义愤填膺。

“本来就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现在来逞英雄,你们以为成功了?以为出名了?无知的小鬼,别说你们的事迹,就连你们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媒体的报导上。”

“我不知道奀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是为了出名,更不是为了救你们。”俊发话了,

“我只是为了报仇。”

“呵呵…”遮眼男子发出了嘲笑声,

“报仇?插了一刀子算报仇?你当人家是砧板上的肉切了就能卖?就你这水平,别说报仇,只是动一根手指头都死成狗!!”遮眼男子突然咆哮。

“披头陆,够了,不要说了…咳咳…”一个高大的男人顶着咳嗽,忍无可忍的说出这句话。

“和你们这种玩英雄游戏的小鬼在一个房间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想想都觉得恶心。”披头陆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真是对不起啊,披头陆就是这样性格的人,还请你们不要因为他影响了病情。我连他的份也一起,谢谢你们出手相救。”高仁顶着三米五的身高,却实实在在是个憨厚随和的人,甚至在病床上做了鞠躬的动作。

“你太客气了。刚才的事情我们都没有摆在心上。”奀回应。

“你还算一个挺好说话的人呐。”强补充。

“还要你们来体谅我们,真是失礼了。话说回来,那位戴帽子的朋友,好像把人给撞死了吧?”

“啊?还有这事?”奀和强显得非常吃惊,看着并没有表情变化的俊。

“你怎么知道的?”俊平静地问。

“我听到你和发神荆的对话了,然后我又看见一辆警车下面压着人,就靠这来猜的。”

高仁的神色凝重地继续讲到:“虽然我们有自由制裁犯人的权限,但也仅限于‘几何’这种级别的组织,处理一般的犯人还是得让警察来。也就是说,昨天的三个抢劫犯并不是几何的成员,所以就连我们也无权随意处置他们,但却是由你这个一般市民来解决了。我们无法不对警方坦白一切,到时候警察过来跟我们做调查之后,自然就会找到你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俊会因此惹祸上身?”

“可以这么说,因为按照当时的情况,那两个犯人明明是可以活捉的,他们甚至是可以供出幕后抢劫集团所有情报的重要线人。而现在他们都死于蓄意谋杀。鉴于这点,警察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起码会判你一条故意杀人罪,更不幸的可能会怀疑你是幕后集团派来灭口的。”

“…高佬大哥,咱阿俊才14岁,应该不会真的被抓去坐牢吧?还有,你不说,我们不说,警察奈何不了我们的。”

“这恐怕不行…杀这两个人的毕竟不是我们,而且道路也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我们不可能隐瞒或者替你顶掉这条罪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被学校知道俊杀人了,估计会被迫退学。还不止这样,他以后的生活还有前途都会非常坎坷。”奀发表了自己的担忧。

“我不能就这样被抓了,我的仇…还没报完!”俊用力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到现在你还是想着报仇啊?拜托你脑筋清醒一点啊,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啊!”强喊道。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病房的气氛瞬间凝固。良久,奀才冒出了一句话。

“不妨说来听听。”

π总部,二楼会议室。

“计划分两部分。防止有错漏,我现在再确认一次。你那边能听到吧,披头陆。”

“可以。我明天出院跟你们会合。”

“你还真是倔啊,无论如何都要参加行动吗。”

“只有你们两个,叫我怎么放心。”

“找两个代替你们的临时演员要多少就有多少,用不着老陆你担心。”

“你知道这次行动失败所遭致的后果是多么严重吗。”

“抓到全家产和幕后黑手的机会变得更加渺茫嘛。我当然清楚。”

“总之,我明天也会拉上高仁一起出院的,如果医生不允许,我就把医院夷为平地。”

“…………”

“你们两个说完了吧,轮到我了。”扮晒野开始确认计划内容。

“昨天的抢劫,我们事先安排了银行准备好有记号的钞票,因而被抢走的钱的一部分必然是被做了标记的。从明天开始的行动就是和警方联手,利用他们的定位装置,通过被标记的钞票来搜索屯放赃款的窝点,而屯放赃款的地方估计不止一个,到时候会联合几支特警队实施抓捕并且追回赃款。这边交给我和飞机头负责。”

“没意见。”洗完澡的飞机头懒散地回应。

“计划的另一部,就是启动电磁粒子帷幕散布系统。原定交给高仁处理,只有高仁才懂得如何调试与维护机器。如果高仁来不了的话,我们只能临时找人开启,那么装置的稳定性与续航效果自然会大打折扣。这个电磁粒子帷幕散布系统会麻痹整个城市的信息交换系统以及电力供应系统。然后由Q5至Q7锁定若干家会自己供电的企业或者集群,再在里面找到能自力恢复信息交换系统的组织,那个就一定是几何的根据地。接着就找人强袭那里。实施强袭的人原定是披头陆,如果你无法按时到位我们这边也会找几名相熟的刑警加上大队人马过去,当然效果会差很多,甚至有极高的失败可能。”

“我一定会去。你可以放心。”披头陆斩钉截铁。

“警方那边要用一定的时间去部署,只能希望几何那边不是今天就行动,如果真的今天就行动,我们只能鱼与熊掌二选其一了。”

“简单一点说下。”

“要么追回赃款,要么强袭根据地。追回赃款的话,我们必然会打草惊蛇,连同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装作猫捉老鼠的戏法也会被几何知晓;强袭根据地的话,我和飞机头可以过去,但赃款那里就只能眼睁睁的放走了。没有部署好的情况下,加之周日,警方能实实在在抓到人的概率极小。总之无论是哪一边的选择都会与我们当初所想的既能保全钱又能揪出几何的幕后黑手这个愿景背道而驰。如果今天不得不出动,警方也极度希望我们选择追回银行劫款这条路。”

“扮晒野说得对,警方也很爱面子,不希望市民知道劫案其实和几何有关。毕竟他们不想背负‘连黑社会性质的组织都搞不定’的一个骂名。肯与我们合作,很大程度就是寄望于我们能搞定几何,然后他们抓到那帮劫匪,直接把劫案与几何的行动硬生生的掰开为两件不相干的事再公诸于世,获得市民的掌声。”

“真是糜烂又陈腐的思想。”披头陆狠狠地骂了一句。

医院,奀和俊所在的病房。

“……”奀、俊、强,加上刚到的囡,全都无言以对。

“看来你们难以接受的样子。”

“我可以接受,他们三个就不必陪我了。”俊下定了决心,

“杀人的是我,我必须自己承担相应的责任,既然不想自毁前途,就更加要做好觉悟。”

“加入π,这不是开玩笑的啊,这是玩命的决定啊!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强再次询问高仁。

高仁摇摇头:“要么你们可以安排这位带帽的朋友远走高飞,像那种杀人越货的悍匪,为了保命舍弃自己的亲人和自己的生活,在全新的地方开始自己另一段人生。”

“我的建议是,你们四人一起加入π。理由就是你们几个都是上次劫案的经历者,而且还插手了几何的事,警察不找你们三个,几何那帮人也会找你们。甚至会用尽一切手段伤害你们身边的事物。加入π,变强,和我们一起对抗几何,说不定还能找到保护身边的人的方法。”

高仁从病床上站起来,弯腰走向窗边,继续着他的见解。

“当然了,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你们是怎么决定的,我无法过多的干预。况且要加入我们π的话,需要经过素质测试,过了测试才能成为见习成员,过不了测试的话,那无论你们有多大的冤屈和隐情,我们也只能以对待一般民众的手段来保护你们。因为你们并非偷窃了几何的机密资料或者目睹了几何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作业而遭到追杀,所以没办法把你们当做特殊对象保护起来。”

“保护一般市民的手段是指?”

“把你们移送警务系统。剩下的事情就与我们π无关。”

“……”

“π是对抗警务系统无法对应的人事物的组织,不是一般市民的保姆。”

“但我们的人身安全受到了那个几何的威胁,你们哪有不管的道理?”

“所以我让你们加入π。”

再怎么争论,话题始终都会回到原地。

“你们作为一般市民受到了几何的侵害,我们当然会出手,但在我们确实的把你们保护起来的时候,无法挽回的后果往往已经发生,这样一切都太迟了。具体例子参考昨天你们两人的情况就好。”

“容许我再问一下,我们和得罪了黑社会的人其实没区别,就像是对那些家伙骂了几句然后就被追杀一样,你完全可以对我们不闻不问。但是你却给我们详细的分析了这么多,还建议我们加入你们的组织,你为什么愿意做到这个份上?”奀的决定似乎想以这位三米五的巨人接下来的回答作为依据。

“你们散发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气场。不管你们以前经历过什么惊涛骇浪,现在在你们身上的坚定、沉着、冷静,必然能够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的应在之人。我仅仅是赌上了我对你们的期待罢了。“

“应在……之人?“奀强俊囡都对这个词语表示不解。

高仁并没有要解释这个词语的意愿。只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肯定。肯定他看到的在这四个少年身上的未来。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奀与强、囡经过了几分钟的商量后发言。

“那就要尽快了,因为我们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处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另外,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几名便衣。听说你们的家都不在一个方向,所以到时候会让便衣开车送你们到一个地方后再分别护送你们。”

“谢谢你。”奀已经想不出别的辞藻来回应再一次帮助他们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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