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次被冻成狗子以及尽量降低第二天感冒的几率,出了拉面馆的我是一路小跑着的。虽然换了纬度让我有点不适应,但一线城市城市车水马龙的夜晚比起散步的大爷大妈对我来说亲切多了。
‘好像这么生活下去也不错啊。’我不由再次这么想道。
只是没跑一会,我的呼吸道便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生疼。
“还以为会渐渐好起来的说”
我双手撑在人行道的护栏上,看着眼前驶过的车辆以及路对面的行人。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对任何事都泰然处之,对突然发生的事情都持有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冷静。这绝对不是什么成长,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如同某些电视剧中走进绝路的歹徒,最后笑着结束了自己的人生。即使他们已经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即使已经到了想不冷静也不行的时候,他们仍然对自己开了最后一枪。在这人性最阴暗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疯狂的时候,某些东西就已经失去了。
当然,我还没到那种恶劣的地步。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失去了什么。
我很讨厌。讨厌这种……‘被迫冷静下来’的感觉。
明明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
告诉自己只能这样坚持下去。
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呢?
我得不出答案。
我被冷得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路上的车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真是,被世界抛弃了啊。我这么想着。
就像是动漫人物所经历的悲剧,无助地只能向周围伸出双手,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最终绝望地一个人在角落哭泣,心里希望着有谁能看到,有谁能拯救他,却又害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他人看到;一边期待着自己能得到救赎,一边不敢去奢望自己的美好结局。
最后一定有什么人带给他们温暖了吧,可惜这个资格我应该是没有了。
收拾下心情,我继续向着新家的方向踏步。
我远远地看前面的十字路口。
什么啊!结果就是红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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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思量,我还是出现在了邻居家的门前。原因是在屋子里和楼下电闸处往返了两三遍,准备打电话给叔叔询问情况时才发现一条被我当做叔叔的垃圾短信的信息:
“啊呀!忘记说了,新家被房东闲置着太久了,电已经停掉了,所以今晚你是一定要住在邻居家了噢![笑]”
总之事态貌似已经到了‘今晚我非住邻居家不可’的地步,毕竟一个人在黑不啦叽的屋子里度过一晚上,即使是处在不明冷静状态中的我也是很勉强的事吧?
组织好语言,我用恰到好处的力气敲了两下门。
开门的是个长得挺帅的男生,穿着写着“我❤世界”的白色T恤,没等我开口,面前的男生说道:“你是新搬来的那个是吧?”
“嗯。”
“里面坐。”男生微笑了一下,转身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谢谢。”他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样子。
“不用,我叫……辰溪。”
“蛤?哪两个字?”
“时辰的辰,溪水的溪”
[作者:另外时辰并没有错]
话说你不是复姓的么,而且这名字明显是假的吧?不过报名字的时候还要犹豫,看来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原因,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毕竟才第一次见面。
“那还真是巧,我们的名字都带着一个念xi的字呢,我叫李祐希。”
“嗯……”
我感觉辰溪见我没有发出什么疑问,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果然有什么啊……”我嘀咕了一句。
“嗯?”
“没什么。”
心底的疑问出于礼貌原因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起码也要等到混熟之后。但绕过了这件事貌似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了吧,又要冷场了么?
“你晚饭吃了吧?”
“嗯。”
“你是第一次来这边吧?要不要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认认路?”
“啊,谢谢……”
“噢对了,我帮你把WiFi连上吧。”
“啊,好,谢谢。”
“我们班人数比较少呢,说不定你会来我这儿。”
“嗯……”
十分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这样的,只是太久没跟人好好聊天而不知道说些什么。
幸好辰溪没让我这样尴尬下去,而是对我提议道:“要不你先洗澡吧,不然等会会有危险的。”
万分感谢啊!我感觉此时的他如同天神下凡般,微笑着解决一切尴尬。我十分相信这将会是个很好的朋友,至于后面那句‘不然会有危险’则被我自动忽视掉了。
“抱歉啊,我太久没跟人好好聊天了,稍微有点……不习惯。”我解释道。
“没关系,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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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我对怀疑你的人品这件事表示抱歉。”我罕见地给叔叔发了一条短信,等发送成功后,便将手机放在旁边用来挂毛巾的杂物架上。
“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了没?”浴室门外传来辰溪的声音。
“都打包着放在隔壁呢太麻烦了,我今晚还是穿着这套衣服。”
“你这坐了一天的车[飞机]吧?衣服都脏了吧?抱歉我有点洁癖……”
“啊,这样么……”
嘛,谁没点特殊的地方呢?
“等会洗完澡我再去拿吧。”
“你没衣服穿怎么去,我帮你拿吧。”
老哥,你是雷锋么?
“不用了吧。”
“本来就是我要求你换的,我去拿也方便。”
“好吧,钥匙在我琴包里,衣服都在进门旁边那个纸箱子里,是打包好的最好带个剪刀什么的过去……”
重申一次,叔叔你这次做的真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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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洗完澡的我在浴室中淋了十分钟热水。
“好慢啊……”
我的手指已经泡到发皱了,可寒冷的温度让我不得不往身上淋温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默念‘老哥快回来’。
就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般,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是听起来很刻意的离开的脚步声。
这大概是把衣服放在门外的意思吧?但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呢?真是奇怪呐……也许是北方人的习惯?
怀着不解,我走到浴室门前。
拉下把手的瞬间,门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巨力,让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小~~!……樱?”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贫乳的短发少女,穿着眼熟的白色内衬,脸上说不出感觉的**的笑容还没有消失,正眼神呆滞地看着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嘴巴在下意识地张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少女从呆滞中恢复过来,伸手将门“啪”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这……害羞了么?也是,我是裸着的嘛……等等!我是……裸着的?!
并没有抓狂多久,寒冷的空气让我不得不回到花洒头旁接着淋温水。
“刚才那个是……早见吧?”我自言自语着:“世界真的这么小?这儿可不是日本啊。”
“还有不要装作别人不知道一样偷窥好么?别当开门的声音当我听不见啊!”快速冷静下来的我对着露着半张脸在门外偷窥的早见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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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说的危险是这个啊……”我苦笑着说。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能管住我姐……”辰溪满写着‘是我的错’。
“没事啦,这种事情也不是我吃亏……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我安慰道。
“啊哈!莫非你是喜欢上了这种被我偷窥的感觉?”
“闭嘴吧你!”我和辰溪同时说道。
“只是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已。”我补充道。
“真是的,小樱这么凶也就算啦,祐希你也这样,啊不想活了。”早见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盘着腿,左右晃着身体。
“别叫得这么亲密好不好啊!”
“怎么了嘛?明明你都,你都对我‘那样’了……”
你这楚楚可怜的语气是想要干什么啊
!就算是你贴上来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样’是哪样你倒是说清楚啊!”我对辰溪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那个是意外……”
“我知道。”辰溪冷静地点了下头:“我姐是跆拳道黑带,要真有人这么做现在不可能还能好好说话的。”
“好危险的感觉……”我再看向早见时甚至觉得她整个人切开都是黑的。
“话说,你刚刚说的‘小樱’,是指辰溪吧?什么意思啊……”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下来。
早见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渐渐地,嘴角扬了起来,很快的变成憋笑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樱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没跟他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早见越笑越开心的样子我的好奇心被重新勾了起来。
看了一眼脑袋偏向一边不用看正脸都知道表情尴尬的辰溪,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跟你说了啊,哈……他的名字,叫上官……晚樱哈哈哈哈哈……很娘是吧?”
早见说完这句话时已经笑得捂着肚子侧躺在沙发上了。
“我觉得,还好啊……哈哈哈……”不妙,跟着早见一起笑出来了。
“不是……我真的觉得还好,因为看着她笑了我才下意识跟着的……”
“我也觉得还好的,”早见爬了起来,收住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还是丝毫不减:“但是啊,他小学的时候被人喊了句娘炮,貌似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娘炮了呢,那嚷嚷着要改名字小表情真是……哈哈哈哈哈我现在还记得呢……”
“那‘辰溪’是?”
“网名,不过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
“噢……好吧,不过我是真的觉得不错的说……哈哈早见你别笑了!”
----好麻烦啊会自动吃我的空段-----
我接通了叔叔打过来的电话。
“喂?”
“啊!终于忙完了。”
“工作到现在啊,晚饭吃了没?”
“没呢,我好辛苦的!”
“这都几点了大叔?十点多了,要成仙啊?”
“安啦安啦,我下午才吃的午饭,等会同事们还一起吃夜宵,饿不死的。”
“好吧,对了,这次,谢谢了啊。”
“啊对了!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好变态啊你!”
“我又怎么了啊?”心情还不错的我决定先听完再骂他。
“没什么,你不懂就算了。”
“……好吧。虽然不是很懂,不过这次你的阴谋没得逞噢,我跟他们相处的都很好。”
“哈?他们?”
“是啊。”
“早见酱[这个酱字的确是叔叔说的]的爸妈今晚不是都出去了么?”
“……”
“喂?”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早见有个双胞胎弟弟的事。”
“蛤?”
“……”
“喂?”
“我×××!”
听见我突然放高音量骂人,在玩手机的辰溪立刻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没……”
“我把我的悔意收起来,你这种人果然还是……去死好了,就这样。”
我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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