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之人,终将备好棺椁,以待来日将自己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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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叶一辉站在山坡上,狂风撕裂晚霞,血色浸润夕阳。在高处,一个漆黑残缺的背影悠然仰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这里似乎是刚刚经历战争洗礼的疆场。
“我本该在山巅,看着蝼蚁追求虚妄。”声音雄浑而豪迈,回荡在整个空间中,不像是这么瘦弱的身体可以发出的声音。但这里没有其他人。那个黑影回过头,叶一辉却看不到他的脸。
一片黑暗,一片模糊。
“是谁给我戴上镣铐?”那个黑影脚下土壤猛然炸裂。虚影刚刚出现在叶一辉身旁,一记看不见的重拳就将叶一辉砸向天空。
快的恐怖!
叶一辉感觉自己整个头颅都要被粉碎。他手上的某个印式开始转动,绚丽的七彩物质向外喷涌,构成层叠的同心圆环,飞快的开始振动。
我想调整自己的动作。
叶一辉不是那种受到攻击却唯唯诺诺不敢还手的性格。
也许就是数个毫秒之后,叶一辉开始明白,还手不太现实。黑影闪现在空中,拳头在空中激起音爆。“谁折断我的手脚?”
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
腹部像是被炮弹顶着,短暂的空白后,叶一辉撞在地面上,岩石碎裂,一口辣血涌出口外。骨头折断的剧痛,让叶一辉愤怒,羞耻。暴虐,谁给你暴虐的权利?
“谁把我的存在抹消?”黑影又一次闪现,一脚把叶一辉踢飞。手上像生长一样伸出一柄白色利刃。他追随叶一辉飞出的身影,一剑洞穿叶一辉的胸膛,把叶一辉钉在巨岩上。
脑内一片混沌的叶一辉凭借本能,不顾疼痛得狠狠握住刺在自己身上的利刃,阻止剑刃的继续深入。身体里流出的深红的血液像是无视重力一般漂浮在空中,就像是完美雕琢的美丽宝石。
“你,究竟是什么啊!”
“我是历史,我是时代,我是世界,我是——君王!”黑影疯狂地吼出一连串不知所云的词汇。“还给我!”
我什么时候夺走过你的东西!海水般宏量的痛楚一次性涌进叶一辉的脑中。
“释放我!”它叫嚷着。
黑影忽然渐渐失去了力道。叶一辉这时看到白色的锁链正绑缚着黑影的每一个关节。黑影却没有办法抵抗。
“这原本是我的力量!”黑影继续吼着,吼着,不做停歇。
拖拽着,牵拉着,黑影被拉向天空。插在胸口的白色剑刃消散了。叶一辉无力地瘫坐在原地。无论如何,这还不是你的时间。他苦笑着,盯着拼死挣扎的黑影。
摇摆的白色锁链乒乓作响,黑影在撕扯自己的身体,用尽一切力量想要挣脱。但自己还是在上升,还是在消散。
“愚昧之人!”它叫嚣着,“终将备好棺椁!”
“以待来日将自己厚葬!”
黑影消散了,一切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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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辉猛然感到冲击,睁开眼,自己已经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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