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小说怎么了?怎么了!你TM说啊!你说啊! ”
男人抄起键盘抡圆一记左手劈刀式击飞另一名男子几颗牙齿同时也打散按键,接着男人骑在男子身上,手里紧握的鼠标化身劣质封口机被猛然塞进男子嘴里,下一刻就是激烈的拳击豪雨。
场地不大的办公室里,两人付出一切在进行死斗。虽说是单方面碾压,不过就性质来讲的确是死斗。
发生了什么,且让我们回到两小时前。
林初痕一如既往的上班、打卡、写小说。不过要申明的一点是,他的工作并非专职作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至于为什么上班偷懒,这全得归罪于他老爹身上了。
话说这老林当年也在搞文学创作,据说当时还通过这方面把了不少妹子——咳咳,不对,是感染了不少内心向往文艺的文学女青年。后来他不写文章,改行做了编辑,依然有不小的成绩。
不过到了下一代,文学因子开始慢慢失活。林初痕虽然半死不拉活的继承了父亲志向,却没能继承父亲才气。举个例子,林初痕这个名字可是老林好不容易才想到的:忧伤、淡雅,可他自己却只能联想到一些很污的词语,至于是什么就不说了,省的大家都尴尬。
什么?没懂?把“初”和“痕”分开加重音,然后体会体会。
——直到后来老林仙逝,林初痕才慢慢发现在老爹那神乎的文学救不了自己,至少无法填饱肚子,于是他开始出山打工。而写小说则被他放在次位。
“哟,大作家赶稿呐!”熟悉的磁性声音响在林初痕耳旁,他不紧不慢转头,目光落在身着同样工作服的男人。
阮祥,林初痕同一办公室的同事兼好友,如今正趴在桌子上一脸兴致勃勃盯着林初痕。
林初痕被他看得满心毛意,听到那句话顿而觉得温馨。
“这不是应了你们这些读者的要求吗?快夸我敬业。”林初痕码字的手并没有停下,他始终认为不为外物所动是一个文人应具备的素养。“这个月的月票呢,你们既然让我写,就应该给我一点写的动力吧?”
“切,你那小说打开网站就是一堆。别的不说,就是剧情我看一章都可以推测出来。”
阮祥一边给林初痕投月票一边不屑地说。一旁还有一人起哄道:“对啊,想点新花样出来嘛,总得让我们的月票物超所值啊!”
林初痕不由停下码字的手。
确实,自己的小说和绝大部分同类作品的剧情太靠近,而如果不进行创新,自己的作品难免被通俗化,然后埋没在不起眼的角落。可是创新故事结构,又谈何容易。
阮祥很快理解林初痕的烦恼,连忙叉开话题:“对了,刘主任今天要检查办公室,你可要注意点。在他眼里,你早就要被除名了!”
“呵,我会怕他?他能比我强多少!?他上班时和那什么网的女网友视频聊天连耳机都没插好,音响放出的声音就算隔着那层隔音玻璃都能完全听到,跟我比他简直就是谐星降世!”林初痕完全没有在乎同事们一副焦急表情和嘘声手势,“我要是怕他,我直播用吸管食一吨翔!”
林初痕耳畔又响起令他熟悉的声音。
“——哦,刚才好像有人立了什么了不起的flag啊。”林初痕被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径直从座位上蹦起来。他不用转身就知道身后站着的那位是谁。
“刚才说了我些什么,我耳朵不好,请再说一遍。”刘主任单眉轻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欣赏林初痕那副复杂表情。
时间仿佛停止。
今天这运气未免也太好,我说自己怎么老是抽不出ssr,弄不好还有鸡肋吃咧。林初痕不免瞎想到。
“刚才好像有人说了我的坏话,还爆了我的糗事对吗?”刘主任依然在笑着,但只要耳朵不聋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作为一个聪明的人,林初痕选择继续闭嘴。尽管他在心里已经把这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顶头上司全家连带祖上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没事,我虽然是个谐星,但好歹无比大度,不会计较某些在背后传人闲话的臭事,对不对?毕竟,某人还要靠写小说做副业补贴家用对不对?”
面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林初痕强忍着气默默点头。“以后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不搞什么歪门,如果好好工作,哪至于活的那么落魄不是?”
如果可以,林初痕一定会好好收拾刘主任。
“下次说话时小心点,不然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刘主任用刚好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从牙缝挤出这句话,看看林初痕那要吃人的表情,又小人得志般笑了笑,走出他们办公室。
林初痕注意到了刘主任的小动作:用脚轻轻一钩,拉下了控制他电脑电源的插销。
林初痕僵住了。
浑蛋,我的原稿还没保存呢!
刘主任还没走出林初痕的办公室,后脑就挨了一记来自飞驰电脑显示屏的重击,
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如果没有同事拉着的话,林初痕把刘主任打死的可能性都有。
虽然林初痕的举动让他获得了同情和赞许,但代价是失去了工作。
林初痕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或者是那个他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自己的主要收入来源已经失去了,看来又要过一段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一阵悠扬的铃声传过来。刚到家的林初痕还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急不可耐地冲上去接电话。这个铃声是他女朋友安雅楠来电时才会响起的这。
估计有人要问了,他一个死宅何德何能有的女朋友呢?这样的设定不会伤人心吗?
问得好!——管他呢!
“喂,楠楠。”林初痕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我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现在出来,我找你有事。”平淡的语气告诉了林初痕,她不想。
可林初痕并不在意,“哦,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林初痕对这个女朋友还是非常在意的,毕竟她和林初痕一起经历了自毕业以后的一切困难,而她从没有抱怨过。即使她一直对林初痕不温不火,但林初痕一直都不在意,反而觉得没有给她更好的生活而对不起她。
半小时后,一个路口。
“楠楠,对不起,到的有点晚了。”林初痕气喘吁吁地说着。那附近没有什么直达车,林初痕原本打算搭车去的,出门才发现,自己的工资还没结,只好一路跑过来。
“你和你们刘主任打架了?”安雅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我没有,是我单方面打他,这不是打架!”林初痕用小孩辩解的方式可笑地说到。
安雅楠气笑了,“呵,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你知道我帮你找这个工作费了多大的心吗?你知道我为此拖了多少关系吗?我甚至拉下脸去求我父亲,只为你能得到一个铁饭碗,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初痕哑口无言,安雅楠在当初和自己谈恋爱时已经和自己父亲闹分家了,而安家在当地家大业大,名声显赫。
一切都怪自己无能,林初痕这样想到。
“我们分手吧。”
“哦,分手。。。。。唉?”林初痕直接震惊。“楠楠,为什么?你,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安雅楠直接用眼神告诉了他,自己的意识是多么坚定。
“楠楠,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小说了可以吗?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不能。。。”
“姓林的,你够了。”安雅楠讽刺地笑了一下,“这话你给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女孩一样地哄着?”
“楠楠,我。。。”林初痕一把拉住安雅楠。
“够了,别说了。”安雅楠拨开林初痕的手,“我并不追求你的财产,地位,名气,这些我都不缺。但是,我不希望你每天活得这么不安分。如果你连一份工作都做不好,那你肯定给不了我安定的生活。”
“可是,我在认真完成我的创作啊!”
安雅楠一阵冷笑,“呵,你写小说能养活你自己吗?到头来工作还不是我给你找的?”
林初痕哑口无言。一个男人活成这样,也只能憋屈的忍着。
“如果你还是这样活着,没人会一直陪着你。”安雅楠转身,尽管还能从语气中听出些许不舍。“你是个不错的人,但不值得我托付一生。”
路灯下,林初痕苍白地站在原地,能做的只是说一句“再见”。
“啪!”林初痕拿起手中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我写小说怎么了?我写小说怎么了!”林初痕疯狂地喊叫着,随手砸着身边的东西。
回家前,林初痕把手头的钱全部换成了酒。
“不就是不赚钱吗?不就是养不活自己吗?凭什么?凭什么都来找我的麻烦?”林初痕绝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疯狗一样,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当他正准备继续砸下去的时候,一个酒瓶怕他累着,很贴心地滚到了他的脚边。林初痕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哭累了,喊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因为,更大的磨难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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