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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妹妹已死

第三章 妹妹已死

天使蓝色的瞳孔里面,仿佛藏着另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卡尔无论如何也无法参透。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孩,成为奴隶,恐怕会比卡尔更加辛苦,成为**的可能性很大。

天使安妮一定会被最富有的贵族买去的才对,这么漂亮的天使,就算摆在家里,都觉得家里突然上了好几个档次,有这么一个天使,谁都想要,关键在于谁的钱多,谁的钱少的问题而已。卡尔默默祈祷,希望那个贵族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或者说是教会的人。卡尔更加恳切地期盼,如果自己能够跟天使在一起就好了。

卡尔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测的话,请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

天使一开始有些吃惊,随后睿智地笑着说:“分明是你需要我的保护才是。有时候力量不能保护他人,反而光有一身力量,却总是保护不了他人。智慧才是保护他人的关键,只要能够认真思考对策,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自己都能够保护得了。你的阅历还太低,弟弟,以后就让姐姐我来保护你好了。”

这个人貌似是心血来潮,突然把卡尔叫做弟弟。

“你最好不要喊我弟弟,因为我的亲戚全都死了,这一定是什么诅咒,突然喊我弟弟的话,很不吉利还是不要的好。”

卡尔很紧张地这样说,好像真的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

天使安妮咳嗽了两声,随后说:“你的阅历还太低了,卡尔,以后就让安妮我来保护你好了。”

“不要重复两遍,安妮小姐,感觉很浪费表情。”

“是吗?我感觉还挺酷的,这句话。”

第一个奴隶被放出来,没有反抗地灰心丧气地向那条通道走去,前面一片光明,估计那里就是奴隶拍卖会舞台,但是太远了,没办法看清。听着那边的吵闹的声音,要恢弘有多恢弘,要高昂有多高昂,一听就知道是频繁穿梭在歌剧院的贵族在喧哗的声音。没想到贵族也那么喜欢这种拍卖场。也是,买奴隶总是能够得到更多的惊喜,而且女奴隶穿的都很少,露肚脐露屁股的都有,正好可以养养这群贵族的眼。

第二个奴隶也放了出来,这里的奴隶好像都没有了斗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好像在等死一样。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四个由于没有人叫价,现在又重新被退回后台去。

第五个是卡尔,他穿过通道,来到台上。因为刚才一直身处黑暗之中,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能够听见高处有人在念叨着什么,做买卖,当然也要让观众们知道商品到底是什么货色,因此会有一个人跟在场的所有贵族说明奴隶的特征。

报货的人说:“这个奴隶长得那是叫一个漂亮,相信摆在院子里,也能够给院子增添一道光辉……”

然而看起来那么瘦弱,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能够干活吗?有些笨手笨脚的人,放在家里并不致用。

估计下面的人会这样想吧。

卡尔把双手举到头顶,手撩的重量差点让卡尔举不起来。他一脸嘲笑地审视着在场的贵族,然后说:“各位,我想让你们看一样东西。”

卡尔迅速地,以常人捕捉不到的声音吟唱一段咒语。

整个会场顿时变得温暖起来,同时也变得比刚才还要亮堂。就好像把火烧过的生铁打击之后,原本暗淡的光变得更加明亮了一样。

火元素正在往卡尔的方向聚集。这个吸收火元素的动作卡尔已经做过无数遍,是每个魔法师必须精通的基础。

然后卡尔将吸收后的火元素往地上一挥,一条火龙由此迸发出来,迸发到台下的时候,火龙骤然光芒四射,接下来在一个惊慌失措的贵族面前避开,并且变成两列,分别向左右进发,这些在温室中成长的贵族都被这野蛮的行径吓了一跳,俄尔两条烈焰在最末端结束,这样两条烈焰把贵族分成三等分。

虽然贵族们有些不安,但是知道卡尔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只要伤了他们一根头发都要被处以极刑,怎么可能胆大包天到去拿火烧他们呢,所以也都安下了心。

这里顿时变得温暖了许多。贵族中有人感叹这样神奇的东西,开始为卡尔鼓掌,之后会场爆发了一阵乱七八糟的掌声。

虽然掌声很大声,但是也很乱七八糟,怪不舒服的。

卡尔把火焰收了,火焰就像视频回放似的从后面回到前面来,然后直接消失不见。卡尔说,“在场的各位,今天天气有些冷,内心实在是怕各位着凉,特意把身上的魔法阵给施展出来为大家暖暖身子。为的,也是想要有高贵的家族把我买下来。”

卡尔是魔阵师,和魔法师不同的是,魔阵师专门研究魔法阵,而魔法师专门研究魔法。虽然卡尔也有自学过魔法,但是卡尔更加精通魔法阵。

魔法阵这种东西,虽然不事先画好魔法阵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出来,但是只要画好魔法阵,甚至可以达到比直接施展魔法还要大几万威力的伤害。如果能够更好地运用这股力量的话,只要不和比自己出招快的魔法师正面扛,就能够以压倒对方的实力打倒对方。

痴迷于这股力量,加上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所以卡尔才会去研究魔法阵,所以卡尔是魔阵师而不是魔法师。

“80银币。”贵族中卖家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叫价。

报货者惊讶地说:“刚才卖出去的奴隶最高价也就20银币,这个奴隶的起步价竟然是80银币,待会会不会提升到金币的层次呢?”

“一个金币。”场下又有贵族无所谓一般地喊。

果不其然的金币层次的奴隶。一个金币相当于一百银币。奴隶能够以这个价格卖出去,可以说非常不错,超出卖家的预想。

1个金币,已经够卡尔整天大鱼大肉吃上半年的了。

“我值一个金币吗?没想到我的身价还挺好。”卡尔自言自语地说。

对于卡尔来说,其实自己当了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口饭吃就足够了。虽然如此,不过这个人当什么都贯彻了自己一个理念,那就是“即使是做奴隶也要做得跟当了爹似的”。

虽然说不太现实,只不过如果能够往那方面去想的话,说不定生活会过得更轻松一些,而不会老是觉得生活很痛苦。

“一个金币80银币。”

一个声音响起。没想到还会再高,不过这次的叫价之后,场下的贵族都紧咬着牙。

想必都不会再出了,就算是魔阵师罕见,整个梅尔克利斯城找出十个也算绰绰有余,用一个金币加80银币雇一个在家里当打手,都觉得太大方了。更何况是奴隶。

还好,卡尔看着那个男士,长得算慈眉善目,这样的人,成为了自己的主人,真的很好。要是出来了一个长得跟个哥布林一样的人,卡尔还不如当个逃奴算了。

卡尔完全有信心能够逃掉追捕,自己也不是普通奴隶,自己可是魔阵师,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更别说抓住自己了。当然也不会有人花重金去雇佣一个高手去追逃奴,也正因如此,自己想逃就可以逃,所以卡尔才心甘情愿地去当奴隶。其实卡尔是很情愿去当奴隶的,反正就是身份有些卑微,混口饭吃还算可以。

不知道安妮会不会也被这个出手大方的男士给买去呢,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报货的人说:“有没有比这个价格还要高的人?如果没有的话——”

“二十金币。”

从大厅出口那个门的地方,传来了报价的声音。

二十金币?是不是把两个金币给说错了,还是听错了什么。

“麦小姐,你这样挥霍,小心被你的父亲骂。”管家说。

“我爸爸好烦的耶,你不准告诉他,否则我就把你拉下水去,说是你怂恿我去这样的地方的。”

“对不起二小姐,我实在是不能再让你这样任性下去了。而且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可以不要再玩骑脖子的游戏了吗?”

“可是可是,巴洛,你不让我骑着,我根本看不到台上的情况嘛。”

小孩?卡尔一脸茫然地看着前面叫做麦的小姐,卡尔的未来主人。还有人能够出比二十个金币还要高的金币数,那是不可能的了。

报货者瑟瑟发抖地看着前面那个人,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感觉这个报货者比卡尔还没见过世面。也罢,这种出价方式的确对人的心脏不太好,刚才还是一个金币八十银币,然后突然提高到了二十金币,卡尔都觉得太过便宜卖家了,随随便便地把他抓来,竟然卖得这么高。

“不是还有压轴的吗?老娘我出十个金币买下来了。喂,报货者,给点反应啊。”这个人真的是贵族吗?感觉说话很随便。贵族都是说话优雅,举止端庄的人。不过比起那些附庸风雅的贵族来说,卡尔还是更喜欢这个人。

报货者这才醒过来,有些紧张地笑眯眯地说:“可是,压轴的奴隶,是天使族,有人愿意出比十个金币还要多的金币也说不定。”

麦小姐霎时间换了一副沉重的表情说:“天使族?把她当作奴隶卖出去,就不怕天使族的人找你们算账吗?”

“老实说,是有点,”报货者嘴角微微上提,睁开笑眯眯的双眼说:“但是为了赚钱,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人类一直避免和天使产生冲突,这边却直接绑架了天使让她当奴隶,这种行为在天使族看来,无疑于是在侮辱整个天使族,到时候不仅是这个买卖奴隶的集团,可能整个人类族都会受到牵连。如此牟利的集团,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将带给整个人类灾难吗?

“我出二十个金币哦,应该没有人跟我抢了吧。”麦小姐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说。

倒也真的没有人抢,不是说买不起,只不过区区一个奴隶,还要出高价跟一个小女孩抢的话,说出去怕被人笑话而已。这群贵族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受损。

“既然这样,把最后出场的奴隶带出来吧。”报货者叫了旁边的人过来,吩咐了几句之后,那个人走到后台,也就是有很多奴隶的地方去了。

报货者向卡尔的方向喊:“喂,奴隶,快去签约。”

签约,一般指的是奴隶契约。奴隶多不识字,所以只要把手印按上去就完事了。契约之上,明文写着不准违背自己主人的意志,赎回自已需要一百金币。其他细节一概没看,反正卡尔也没打算怎么遵守,所以只要知道这两条就可以了。

不准违背自己主人的意志,以及,赎回自己需要一百金币。说到底也没有必要知道自己赎回自己的金币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知道一下也无妨。

卡尔正打算按下手印,突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把契约吹得漫天飞,倒不会飞走再也找不到,只是飞到了周围的地上而已。卡尔打算弯腰去捡,接着就看到自己后面,安妮正静静地站在众人面前,身上穿着卡尔刚才给她的披风,因此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的脸。

只不过这阵风吹得很不老实,呼啸着从卡尔身边跑过,把安妮的披风的帽子吹掀了。安妮的样子被贵族们看见之后,在贵族之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都说天使的容貌美得看过之后,再无法移开视线,如今见过之后,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概念。

碧海蓝天都无法胜过的湛蓝色的头发,在空中随风飞舞。如黑夜接近黎明的深邃的蓝色眼睛。人类无法超越的百年阅历,在这一举一动中表达出来。头发眼睛是安妮的母亲的遗产,智慧则是父亲给她的宝藏。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出她就是一个高贵小姐的模样,根本就没办法觉得她是一个奴隶。

场下的一个高贵公子,看到如此美丽的天使,家里有无尽财富,却没有办法拥有这么美丽的人,不觉心猿意马,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挥动满是香水味的手,说了一句:“30金币,这个奴隶,我要了。”

“有人要和我争。”麦小姐阴邪地笑着说。黑色的阴翳遮住了头发下面的天灵盖和眼睛。

管家微闭眼睛说:“二小姐,请不要露出反派角色的嘴脸。”

“总之,这个天使今天我要得手。”麦小姐指着安妮兴奋地说,“40金币。”

她俨然看着玩具地看着安妮。这个人可能不是为了得到天使,而是为了扯下天使后面的翅膀上的羽毛然后高喊着“我赢了”来愚弄众人。

卡尔心里很希望自己能够跟安妮在一起,所以非常希望麦小姐能够把安妮买下来。卡尔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感觉,应该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也就只认识她了,总之和她在一起,感觉比较安全。就是这种感觉,才会让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吧。

“60金币。”高贵公子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

“80金币。”麦小姐接着说。

“100金币!”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在那里盯着对方生气。

话说这两个人真的有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吗?不要待会喊完之后没钱支付啊。

麦小姐说:“管家,这个人好烦,快点想想办法。”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100金币,就没有再提价,而天使只有一个,要让她一个人服侍两个主人,显然不可能。

管家冷冷地对高贵公子说:“这位公子,虽然有很多人都说父亲和他的管家都太宠着二小姐了,但是,无论二小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照样会护着她的。想必你也知道,麦·凯尔维·梅德娜不是好惹的一个很大脾气的小姐吧。”

麦·凯尔维·梅德娜,这个名字一出现,众人便开始说起细碎话来了,要知道,她是凯尔维公爵的女儿。凯尔维是这座城的主人,住在这里的人都要忌他三分。最疼爱他的二女儿麦,如果外面有人欺负麦小姐,还不被凯尔维公爵给宰了。卡尔听到麦小姐是凯尔维公爵的女儿,内心高兴得不行,如果这样的话,身上带的卷轴将很快能够带给凯尔维公爵,自己也终于能够完成神父交给自己的任务。

卡尔拿出了身上的一卷卷轴,没有拆开,只是看着卷轴而已,仿佛从卷轴的外部就能够窥视到卷轴里面的东西。卡尔将卷轴紧紧抱在胸口,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喊了一声,“神父”,然后叹了一口气,顿时从手上的卷轴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卡尔的父母可以说纯粹是一段孽缘关系走到一起,两个人甚至说连猪狗都不如都可以。充其量在某个断桥之下发生两次关系然后就可以随便分手的人。卡尔和卡尔的妹妹艾薇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而被生下来的。生下来的两人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所谓卡尔的父母,这两个人大概并不想要为这两个孩子负责,将他们生下来之后扔到某个树林里面就各奔东西了。

而领养卡尔和卡尔的妹妹艾薇的人就是耶鲁荷教堂的神父。

原本也没有多少人来这个教堂祈祷,所以神父几乎把教堂变成了一间孤儿所,教堂里的孤儿的数量甚至超过了教堂里的神职人员。

虽然教堂里也有人抱怨神父的做法,但是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以及看着孩子们欢快活泼地玩耍嬉戏,甚至在神父的生日当天,看到孩子们送给神父虽然不值钱,却充满心意的礼物,大家也终于理解了神父的用心。

那个时候,神父经常在庭院里画魔法阵。神父是一个魔阵师,但是虽然说现在也总有在研究魔法阵,却从来没有用魔法阵去攻击过别人。毕竟也没有什么人会对一个老头心生怨恨以至于想要杀死对方,所以神父也没有用魔法阵去防身过,只不过是作为兴趣爱好而去加以研究罢了。

卡尔和艾薇对这样的一个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愿意问神父关于魔法阵的一切。神父却笑笑说道:“虽然人们常说,像魔法这类东西,没有老师教的话,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学好。但是,孩子们,只有自学魔法,才能够不被前人的思想给束缚。因此,我不会教你们任何有关魔法的知识。”

神父把一本魔导书拿给卡尔和艾薇,接着说:“这本魔导书里面有一百五十三个魔法阵,估计记住里面的魔法阵画法和计算公式,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我只能够给你们这个,遇到不懂的,也需要你们自己去钻研,或者去教堂的图书馆那里去查看资料。”

卡尔愉悦地说:“谢谢你啦,神父。对了,因为上次打破花瓶被罚,你让我们每人抄三遍‘众神的黄昏’的内容,现在已经抄完了,给你。”

神父拿起来就看,用比用扇子扇风的速度还要快的速度去翻这堆东西。然后神父说:“你帮你的妹妹抄了是吧,我不是叫你们各抄三遍吗?艾薇一个字都没有抄,你却给我抄了六遍。”

艾薇十分无辜地站在那里:“我都说了不行了吧,哥哥。”

卡尔摸了摸艾薇的头,安慰她说“没关系”。然后跟神父说:“你就放过我们吧,神父。就这样,我们去玩了,再见。愿上帝保佑你。”

然后拉着妹妹艾薇的手,逃逸似的跑掉了。

“站住,给我回来。”虽然神父这样喊,但是卡尔怎么可能回去挨神父的骂呢。

卡尔拿着那本魔导书,开始了魔阵师之旅,终日看着这本魔导书看个不停。

神父断言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记住的魔导书,卡尔用了四个多月就看完了。

按才能来说,确实也让人十分惊骇。

但是魔法阵这种东西并不是记住了公式就能够立刻使用,依靠卡尔现在的能力,那本魔导书里一百五十三个魔法阵中,卡尔也只能勉勉强强使用得了二十几个而已,更何况那本魔导书讲的还只是一些初阶的魔法阵,换言之,就是一些皮毛。

卡尔看完了那本魔导书,又去图书馆换其他的魔导书看的时候,碰巧魔族的几个恶魔闯入到教堂里面。

当时图书馆里空无一人,因此外面的声音能够听得很清楚。

卡尔在看书看得很烦,外面一直有人的呻吟声,还有大喊大叫的声音。

听到这种声音还有心情看书的人,简直是世间少有。但是卡尔终究因为这声音烦闷得不行。跑出去高喊道:“吵死了。”

呜啊,这恶魔长得怎么跟丧尸一样,而且看起来就跟个白痴似的。

卡尔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形容恶魔的长相。只不过,

只不过,当卡尔看到一个恶魔,抓起瑟瑟发抖的艾薇,并用给它自己抓痒都能够挠死自己的又长又锋利的钢爪扎入艾薇心脏的时候,卡尔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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