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野猪般的屠杀却被阻止了,因为一个青年右手持盾牌,左手持短剑,站在了她和她下一个目标之间,似乎决意要她停下。可怕的、山峦般的、杀人的魔女微微一怔,随后带着怒气咆哮道:
“谁敢于停止我的脚步?我可是艾米拉斯,是杀人的野蛮和狂怒,是亡国的君主,是复仇天神!
虽然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但只要我挥动斧头,你的肚子就会被我撕开,而里面的肠子会像瀑布一样流个不停!
让开吧!不要阻止我,就如你无法阻止山洪一样。
但其实,即便你执意阻拦,我也并不介意。
我今天的杀人限额还没有满,而且即使把整个帝国所有的人全部交由我来处刑,我的杀人限额也绝不会满!
死吧,让我看看你内脏的颜色!”
她这么说着,高举巨斧朝青年发起冲锋。
名叫艾格纳的青年举起盾牌,站稳脚步,迎接她那可怕的一击。
眼看魔女就要来临,他预先发出威胁:
“虽不知你是哪来的亡灵,
但我不会因此后退!
我是艾格纳,仅仅是个士兵,而非如你的王者。
但神灵创造我们时没有多为你吹一口气,我也因此斗胆向你挑战。
你跨不过我的尸体。”
他的最后一词尚未吐完,斧头就和盾牌相撞,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第一击打中了盾牌,但艾格纳敏捷地向后跳去,没有承受全部的蛮力。艾米拉斯急切地调整步伐,随即饥渴地向他砸去暴怒的死亡。
第二击从盾牌边缘擦过,因为艾米拉斯太急于掠夺生命,失了精准。她苦闷地咒骂一声,定了定神,又用蛮力挥舞巨斧。
第三击正中盾牌,然而却没有将它彻底击碎,而只是打出了裂缝。艾米拉斯急忙后退,因为她看见艾格纳举短剑向自己刺来。
一边后退,她一边冒着冷汗心中感慨:
“这青年真令人惊奇,因为他比我具备三种更好的条件。他比我善战,他比我好运,他有更好的装备。
也许,他能够成为一名王,因为三样东西比他低劣的我都成为了王。”
艾米拉斯虽然心中惊愕,步伐却丝毫不乱地向艾格纳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后者从容地迎战,时而用盾,时而用短剑,时而用灵活的步法,一次又一次躲开了足以致命的挥击。好似厮杀的双方不是人类,而只是刀与刃自己的意识。旁边的士兵,没有一个敢于加入这场恶战,因为谁要是加入,谁就会瞬间被刮成肉块,粉身碎骨。
在行伍的一侧,塔斯卡特的纳兹尔见她杀死了神圣显贵的米兰达,想到随之而来的令人疲惫的战乱,又见她杀戮自己的同伴,不禁怒火中烧,本欲向她发起决斗。然而艾格纳,他的好友,却抢先一步发出挑战,此时和她不分伯仲地在厮杀。憎恨这艾米拉斯,同时又担心好友会被杀死,他睁圆双眼仔细凝视战局,瞄准她攻击的空隙,将手中的长矛向她投去。可怕的长矛带着恶毒,命中了她左边的**,维持生命的心脏所在的地方。矛尖插入了柔软的肌肤,贯穿了心脏,将最重要的大动脉整个切断,而后从艾米拉斯的背部窜出它蛇般的脑袋,连带着雨水一般的鲜血。她倒在地上,四肢无力,感到了死的寒冷,灵魂随之走向湮灭。周围的军人发出欢呼,因为纳兹尔的精准,也因为这魔女的毁灭。
艾格纳从震惊中恢复,一半因为纳兹尔的精准,一半因为这魔女的毁灭,走到她的面前,查看了她的伤势,明白她必死无疑,就对着这个临死的人伸出手,用和风般的声音说道:
“你称你为艾米拉斯,但我不记得当今有哪个王有这样的名字。请你告诉我——艾米拉斯,可怕的女人——究竟为何你要袭击我们,杀死显贵的米兰达,还屠戮我们这军队中的同伴,最后交出了你自己宝贵的生命?”
她抬头望着强劲的艾格纳,咳嗽了两声,吐出血块,然后用手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但她没办法站得稳,便抽出贯穿她胸口的长枪,把它当拐杖支撑自己的身体,而后虚弱地说道:
“怎么,难道我会不珍惜我的生命,难道我会特意来这里寻死么?如果你知道了那**所犯的罪孽,你绝不会以为她是纯洁的少女。空谈无益,但我可以把我的灵魂挖出来给你们看看:看看她究竟对我,对我们,做了什么。她夺走了我的同伴,杀死了我的父母,践踏了我的故乡。她杀的人远远比我今天杀的人要多十倍、二十倍;她践踏的土地远远比我杀的人流出的血覆盖的土地要多一千倍、一万倍。只是因为她的一声令下,我便失去了所有,甚至我自己的生命!
在我再次死去前,请告诉我,是否就是那个战士拥有鹰的眼睛,把这根致命的长枪射入我的心脏?哼,塔斯卡特的纳兹尔,我认识你。你是羸弱帝国少见的名枪手。铁定就是他了。快去送给他飞翔的祝福,就说残暴如野狗的艾米拉斯赞美他投入我心脏的精准!并祝愿他能一样地看到另一支枪投入他自己的心脏中,哈哈哈!”
她满意地大笑三声,闭上了那双被仇恨蒙蔽的眼睛,脸上露出安详如熟睡的表情,直直地向前倒入血泊中。她的尸体受到了残忍的破坏,却尊贵地躺在那里,无人敢去亵渎或辱骂,那荣耀胜于王座上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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