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梅河口的镇上。魏延海身后跟着几位兄弟,来到一位摊主前,熟练地托起手,本以为又能赚得他的施舍,不料却遭到了摊主的鄙夷和白眼,心中顿生疑惑,遂走向台子的中间,想问一问路上的行人,镇上发生了什么。
牢黔笋脸色愁苦,背着包,只是在街上晃荡,向台子中间靠近。
魏延海:他们先前待我等几个兄弟总是客客气气的,今儿怎么就一句话也不说,反而脸上带着一丝的敌意,却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牢黔笋:今儿既知道他是一个骗子,混吃骗喝的,梅友仁对他也还这么客气,要我来镇上寻他泡茶。他要是听了邓窦典来了庄上,躲还怕是来不及,岂会同我同往庄上?魏延海带着几个兄弟,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只是今日面对的是邓窦典,他愿乖乖地随我来?
魏延海:他们难道想待在这里一辈子,不需要我了?不可能。我来时是他们喊着嚷着,让我去他们家里吃酒,说要我带着他们的儿女离开这里。今儿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漏了陷儿,他们听到了邓窦典的什么消息?这里的交通闭塞,人人求的多是生活安逸,对外界的消息任由过路的客人途说,几个兄弟被我说是山上抓去、流放在什么小岛上。邓窦典被窦天承欺骗、玩弄,失魂落魄般转向积雪山,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里。
牢黔笋:(脑海里是对着梅友仁的脸,埋怨、哀叹)你非要我领他来,“双龙出水”,这不是引火上身嘛,没事找事。我看我离开庄上,躲得远远的好了。
魏延海:梅友仁——他,他可是天荡山上王承安的伙伴,莫不是他通风报信了?我不曾亏待他,假借邓窦典的旗子结掠的不少的财物,也没少了他的份儿。日子好了,要把我一脚踢开,有那么容易?……等着吧!(脸上露出一丝的奸笑)
(牢黔笋撞上了魏延海,忽觉脖子上一阵凉意,慢慢地竟觉呼吸困难了。)
魏延海:是你?
牢黔笋:(魏延海把尾巴放开了)是你呀,我以为是谁脾气这么火爆的。
魏延海:你来镇上做什么?
牢黔笋:(有点怨气、随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
魏延海:我?
牢黔笋:(心里暗暗地叫骂自己)我这嘴就是贱,说话就是不留口风,实话实说了……罢了,我就说些好话,哄他去庄上交差,(赶忙陪脸嬉笑)你在各镇上奔波劳苦,回到庄上又不曾忘与他些特产,就特意整治了一桌酒菜,让我来这里请你。
魏延海:他请我?我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礼物送他了也不少,却是什么时候想到我了,今儿突然念叨起我来,却不会是有什么事了?
牢黔笋:其实对你也不是什么事,(凑上前)前儿你留给梅友仁一壶和田籽,磨出了几个样儿,他看着很是欢喜,想向你讨一串……不是听你从别的镇上嘛,就打发我过来,请你家里坐坐!
魏延海:(笑)梅友仁惦记我的石头,让我留几块给他玩玩?好,他既是喜欢,就送与他好了,还用劳动你来这里说请?
牢黔笋:嗯……(心烦、焦虑不安)不是只是这么小事啦!
魏延海:(疑惑)还有什么事?
牢黔笋:(稍微一愣,脸上又转喜色)岩崖山上的王承安就要来了,你知道了吗?
魏延海:嗯,是的。我自己在镇上过自己生活,碍他什么事了。
牢黔笋:是不关你我什么事。(凑上小声)可是他与我家庄主是儿时伙伴,又是几处山头的巡山队长,你说好不容易能来这里,他能不备些礼物表示表示?你常在各个镇上逗留,定也是淘了不少的新鲜玩意儿,若是能拿出来赢得了王承安的欢心,庄上还不是你想出想进的事了。
魏延海:也好,我去庄上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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