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注意:本章有七百字左右是讲述设定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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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爱丽丝醒了过来,叫住了背影令她觉得有些熟悉的救命恩人。
“年轻的猎人,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声音——和尤瑟夫卡一模一样,但尤瑟夫卡此时显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这个无论背影还是声音都和尤瑟夫卡有着迷之相似度的女人,肯定是她的妹妹。
“欠债不还,不是我的作风。”
身体还有些发软的爱丽丝扶着墙站起来,凝视着回眸望向她,眼睛果然和尤瑟夫卡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少了温暖多了危险——的教会人士。
“这份恩情,我会找机会在离开雅楠之前还回去的……还有,既然都大老远从教会镇来到这里了,不去探望一下‘她’吗?”
“还不是时候,年轻的猎人,时机还没到。”
尤瑟夫卡的妹妹没再多作逗留,往远离尤瑟夫卡诊所的方向走去——显然她不仅不打算与姐姐来个久违而温馨的重逢,甚至连在远处观望一眼也不想要。
“至于回报,你只要继续当好你的信使,就够了。”
傲娇?情怯?
爱丽丝非常肯定,尽管她可能猜中了尤瑟夫卡的妹妹此时的心境,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对方不肯跟着她去见亲人的最主要理由。
“唔……”
爱丽丝咬着牙,忍着即使撕裂的肌肉和筋腱愈合,但还是不停传来幻觉的关节的疼痛,向下水道的出口移动。
“爱丽丝?”
“亨里克先生、加斯科因神父……?”
总是结伴行动的亨里克和加斯科因,他们俩的声音在爱丽丝离出口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出现在其身后的方向。
两名猎人前辈手里的锯肉屠刀、大型手斧还滴着血、挂着肉丝,副手的枪械枪口也略微发红,但身上除了沾上血迹倒是算不上多么狼狈,显然刚才进行了一场强度高不过敌人也就只是数量稍多的战斗。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来自德意志地区普鲁士王国的莱茵哈特,自称曾服役于战斗风格和雅楠猎人相近的猎兵(Jäger)部队的贵族青年。
也许是因为军人的身份背景,让他掌握了比其他新手猎人更强大的武力和自保能力,得以参与到这场本应只有老练猎人才能应付的‘猎杀行动’中。
爱丽丝的眼睛一扫,敏锐的发现莱茵哈特的双臂装备了奇怪的护腕……AssAssIn’s Creed?
“听到奇怪的动静,然后就赶过来了,然后……啧,幸好有采血瓶。”
爱丽丝活动了一下筋骨,幻痛感去的还算快,这毕竟只是暂留在意识中的幻觉,很难长时间持续……虽然还是有些许残留。
“原来如此。”
亨里克拿下帽子,露出灰白的头发,甩动了几下,甩掉行进时从正上方落到他帽子上的鲜血——并不精通解剖学的爱丽丝运气很差的在解决怪物的时候弄破了颈动脉,巨型猪怪喷涌出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一阵子才停止,这也是爱丽丝之所以浑身大半以上面积都是血渍的原因。
而老猎人在察觉到战斗的动静赶过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影响速度,在血液滴落到头上时因为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而没有进行闪躲,导致陈旧但耐用的黄褐色猎人帽被弄脏。
“没事就好,我们在战斗结束后对下水道进行搜索时察觉到这里有动静……想不到已经被你解决了,孩子。”
亨里克、加斯科因、莱茵哈特赶来这里的路上,一定看见了那几头被爱丽丝在尤瑟夫卡的妹妹协助之下解决的猪怪的尸体;神父看了一下只穿着日常的家具便服就赶来下水道猎杀怪物的爱丽丝,这位前圣职者习惯性的用略显关怀的口吻说道。
莱茵哈特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左臂,左袖下半部分被暴力的切开,但断口比撕扯整齐的多,上臂还绑着估计是止血用的布条。
“莱茵哈特,左手没问题吗?”
“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长官。”
爱丽丝脑补出了大致的剧情——莱茵哈特的左臂在猎杀结束前意外被重物压住,难以在短时间内挣脱;为了避免因行动不便而惨死于猪怪之腹,委托武器的锋刃不是锯齿、也许在过去的神父生涯中为了传教而学了一点医术的加斯科进行预先的止血处理,再用斧头砍下半截手臂。
很少有猎人遭遇过这种事,因为沦落到这种下场的人通常很难有断臂求生之勇,又或着有足够优秀的伤口处理手段止住大量出血、或是在战斗中克服使用采血瓶后再生出来的新手臂的不适应感而不露出破绽……也许亨里克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见过这种事,见过这种事,算是有了经验,对莱茵哈特的状态能够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不仅是日耳曼人,还是日尔曼狂战士,连断手这种事都说断就断?爱丽丝边脑洞着边说:“神父,等等我能去您的家中借一套衣服吗?”
“薇欧拉应该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且不会拒绝你……不过,为什么?”
“我怕尤瑟夫卡她……又会说教。”
也许这是擅长也喜欢照顾他人的人的通病——哪怕爱丽丝已有能力反过来保护尤瑟夫卡,作为直到现在仍以同居人身份待在女医生诊所的寄宿者,她往往会各种意义上的受制于对方。
加斯科因沉默了一会儿,他有担心他在猎杀之夜时会遭遇意外的妻子,时常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或是干脆留在家里就好——这种甜蜜的无奈,他可是深有体会。
“加斯科因,这块区域应该没有怪物了。”
亨里克检视着他那顶猎人帽上被血液染赃的装饰用羽毛,放弃了更新旧装备的打算后戴了回去,心想着早点回去保养自己可靠而耐用的武器;至于在搜索过一遍之后,下水道中也许仍可能存在的漏网之鱼?
让教会的人去清理吧,这是他们的工作。
爱丽丝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块较干燥的角落里坐着一具历史久的只剩下骨头的尸骸;她对这具尸骸行了一礼,然后以不会破坏骨架的力道轻轻取下斗篷,披在身上。
“好了,加斯科因、孩子们,我们该回去了。”
用粗糙不平的墙壁刮掉卡在武器锯齿状锋刃上的大部分肉末,亨里克将他的锯肉刀折叠起来、背到身后,再将手枪挂到腰间,一副下了班的工人模样。
就这样,关节还留有些许微弱痛感的爱丽丝、以及用右手抓揉着断了之后又长出来的左手小臂的莱茵哈特,跟着他们的前辈们一起,走出了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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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解说太多,故不放在作者有话说。
说一些我自己采用、脑补以及原创的设定:
亨里克有个女儿叫薇欧拉,加斯科因不仅是他的搭档,还是他的女婿;加斯科因任职于教会的期间,靠着作为教会人员的福利弄到了一些高品质的血液,让亨里克仍能活跃于第一线——这部份的设定来自V大的解说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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