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一个寂寥的世界。
世界也好理念也好都是些与我无干的东西,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人们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改变,改变不一定是好的,但时常不会被生活的压迫感压到喘不过气来。
一早起来打算去学校看到了信箱中叶枫寄给我的信。这家伙自从初中毕业就和我在没有联系过了。
“漩姐,七月的许愿星犹如折翼的蝴蝶涌入地底的格拉瓦是出自哪?”我翻阅着叶枫寄来的神秘信札问一旁漩姐。
“逸尘的第五卷,据说是参照了当地都市传说改编的。许愿星打开了格瓦拉的入口,使地上的人类实现愿望,绯色的追猎者以生命为代价猎杀逃窜的恶灵。"
“原来如此啊,你猜叶枫的信写了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信,紧接着璇姐朝我白眼。
“他说看到了七月的许愿星?”
“嘿,我卖什么关子都会被姐姐你识破呢,后面还有更有意思的他说他许的愿是今年可以找到一个女朋友。”
“我觉得恶灵会很喜欢他的,就像同类的互相吸引吗?叶枫怎么突然给你来信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逸尘我在哪听过,就好像是学校比较热门的小说吧。绯红的追猎者神秘的地底世界还有实现愿望的许愿星怎么都不可能有吧,不过绯红更适合少女吧,硬要说的话我觉得深蓝也更适合形容少女就算黑色,诶,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如果是颜色的话就都很适合少女。
我究竟在想什么,每次踩着时间准点到校的我都要迟到了。
苏穆漩是我的姐姐,自从我一个人从c市到h市读初中第一年起父母放心不下我就叫姐姐来看着我,我和漩姐两个人生活已经是第五年了。
如果各自的世界有个自的颜,那么漩姐就是彩色的,而我就是灰色的。她是一个完美到无所欠缺的人,从一开始的成绩优异到现在担任h市大型漫研部(漫研部指漫画研究部,创作与修改漫画)部长,并以惊人的创作能力连任五年的部长。
漩姐她喜欢穿的是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常常把衣服在房间堆的很乱,但是她人却很美,高挑苗条,乌黑亮丽的头发及肩,樱桃小嘴。
“苏晨,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你平时都挺准时的,今天是怎么了啊。”
走到门口,忘了周一第一节课是外语课了。早上被叶枫的信耽搁了时间,这次得被拉去见琴寒老师了,对于年仅十七岁玩世不恭的我有些残忍。
要不随意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最好的说法要让她有怜悯之心。
出门被狗,不行不行。帮漩姐做事好了,换衣服嘛还是,我怎么会想到那儿去,不过这是最容易想到的。看来还是……。
“那个,我早上。”
“先回去坐好,一两次我是可以忍耐的,一会和我去班主任那。”外语老师推了下眼镜指了指我角落的位置,我想说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哎,现在的老师都这么蛮不讲理嘛,刚不是问我怎么了,忍耐是怎么回事。我不满意的径直走向靠窗边的最后一个位置。
察觉到窗边有一股沁凉的味道,像刚下完雨后站在石溪的竹旁那纯净空气的畅**般更加舒适。
“早呐,苏晨君,今天又迟到了呢,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能和我讲讲吗?”
“早,木穗。倒……倒是没有什么啦,不过上次迟到是指哪次呢?哦,你有没有觉得得二楼的空气和平时不一样呢?”我转过头去偷偷看着木穗凌子,我很在意这微妙的空气,她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木穗凌在日本作为交换生转到中国读高中,我们迄今为止做了两个礼拜的邻坐。
难道日本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朗,我这么回应他是不是会辜负了她的期待。诶,辜负期待什么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明明只是礼貌性的问候,难不成是青春期男,呸呸呸,都是些琴寒乱西八糟的东西。”
无故和我说话的女孩子很少,木穗算第二个。要说第一个,是在一个礼拜前,好像还是木穗。不,硬要说的话琴寒老师应该勉强算半个女孩子吧。不是说她年龄比我大,只是她拥有着比女教师所无法企及的强势。
“奇怪的味道吗,比如非常畅快的呼吸感觉吗?没有吧!你也看见了七月的许愿星吧。”木穗从桌子上拿起笔顶盯着桌子上的纸看。对我看到许愿星很肯定的样子。
她缓缓地在纸上画了星星点点的竖线,紧接着勾勒出轮廓。是五角星般的形状,是立体又扁长的五角星。
“这就是许愿星吗,画的很不错啊。”不过许愿星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不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吗?
“诶,苏晨原来没见过许愿星啊。”
木穗好像有点失望,不过我倒是喜欢这种不能理解的事物。一成不变的日常已经开始使我麻木,喜欢新的东西,但世上真的有新的东西吗?
“嗯,许愿星不是都市传说吗?我有个朋友也看见了哦。”
“苏晨原来知道都市传说啊,不过大家所了解的是逸尘吧。罪恶的许愿星释放了格瓦拉的恶灵,绯红骑士得到许愿星的指引追捕恶灵。”
难道这个传说鲜有人知?我不得不佩服作为漫研部的一员漩姐还真是见多识广,看来大家都看见了许愿星,对于传说来讲是一个巧合,如果还可以我也想看一眼这五角星正真的模样。
“那你一定许了愿吧?”换成谁都会许愿吧,即便知道流星不会实现原因但许愿对于心理来说还是有作用的。
“这个说出来有点害羞呢,我许愿要是今年有个合得来的男朋友就好了。”木穗把脸朝像在讲台边,用手撩起前发,这就是淑女该有的优雅。
啊,害羞的话我也没有叫她讲出来啊。而且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和叶枫的愿望都这么合得来,该不会。许愿不都是要亿万的金钱的吗?除非是还要三个愿望,我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感情大于金钱的了。
该来的总归来,外语老师插腰向我走来。
“你是说让我带你去呢还是你自己去?”
这好像就是在问我,你是要领着我去呢,还是要我拉着你去。
“老师,我看不用你白走一趟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不不不,老师要陪着才比较安心啊。”
“我只是觉得和老师走一起比较尴尬啊。”
“教师与学生怎么了,因为没什么话说吗?”
教师与学生?别把话说的这么色情,好歹把教师改为老师才正常一点。琴寒的话算比较好说话,虽然是主动和我搭话的女孩子之一,但一直少不了她的刁难。
“苏晨,告诉老师你迟到的原因。”琴寒从口袋中拿出笔,显然也是刚刚到学校,笔都随身带的么?
终于有人能倾听我迟到的理由了。“我早上把作业落家里了,所……。”
“瞎说。”
谁都能这么轻松打断别人讲话,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这句话说明了琴寒老师一眼就看破了我编造的理由,就是说无论什么理由都不会奏效了,至于原因……。
“你们不都是在放学前就早早抄完了吗。”
“作业,不都是到最后才抄的吗?怎么会在放学前抄完了呢?”
“哦,加一个罪行。我倒是看你很勤奋啊,每次看见你都是在写这写那的。”
“那是我认真写作业啊。”
“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你。”琴寒老师抽开抽屉拿出一大本练习簿,用力撕扯着纸张完全没有和淑女有一点相向的地方。
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刁难你的时候,就好像生气的人会说我并没有生气一样。
“不如把罪行罗列一下吧。你好像也从来没认真听我上过课哦,老师可是很伤心的啊。”琴寒老师说完突然站起来把手按在桌子上。”
“我……。”确实如此已经没有理由反驳了吗。“至少我看像前方的时候不是看讲台而是老师你的。”
“也就是你已经无可救药到连我都懒得看了,这张纸给你写份反思交给我吧。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琴寒老师把纸递给我抱着深蓝色文件夹朝门口走去。
“现在的年轻老师都是这样的吗?动不动写这写那。”
“谢谢的你夸奖,不过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怠惰而沉沦停滞不前。”
世界本来就是停滞不前的吧。“老师你什么时候这么中二了呢。”
“为了应对你我可是查过的,对于何种的学生就要用什么样的说话方式。”
琴寒老师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我才能安下心来,结束了?
然后是回教室上课。我倒是希望能在这帮办公室呆一些时间,比起那些无用的东西我更喜欢在这边站一会。
踏出门一步我就发现不对,这浓烈的空气味道。说不出来,是比空气还要无味的味道。能够无比畅快的呼吸,如果吸入的空气真的改变了,那么一定不会就只有我发现的。
我沿着二楼窗边的扶梯往下走,舒畅的感觉果然能让人忘掉烦恼呢。从底楼的花坛出望向校门口,今天怎么会这么安静,甚至连人都没有。
啊!
走到教室门口我几乎惊叹出来,教室空无一人,世界如同只有我一人般。
安静静止停止不前不就是世界的本质吗?
这,如闪电般迅速的刀尖。
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从我脸上划过,这是为了斩断一切而挥舞出的剑。
我紧张的抽搐着面部肌肉大肆呼吸着空气。
剑从脸旁缓缓移开。
“是人类吗?”
这是女性磁性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缓缓转过头去。
这声音拥有着能让沉闷的空气变得舒畅。
“是人类吧。”收起手中的利刃她又说了一遍。
她站在那,拷问般的眼神盯着我。
阳光更澄澈的照亮着角落里的黑暗。
世界停滞在了这一时刻。
白色的风衣在风中摆动。
红色的头发顺及腰部。
如火般的飘荡起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熊熊燃烧。
这是,就算死一遍甚至堕入地狱也不会忘记的景象。
“是”在漫长的凝视中我开口了。
短短的一秒钟,不,也可能是一分钟。
“是我把你牵扯了进来,很抱歉,你可以走了。”
她手握着剑刃转头走向门口,冷不丁的被火焰包围,环绕在她的四周,要烧尽世间的一切。她——变成了深红色的骑士!
被火焰波及到的我瘫坐在地上。
“火焰的公主吗,不,绯红的骑士。”我看着她的背影后被烧扭曲的空间惊叹到。”
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我。
“绯红的骑士,灵力比一般人强的你应该不会受影响才对啊。”绯红的骑士是在疑惑的盯着我。
“啊,那个怎么说呢,应该讲道听途说吧。”我疑惑了一会。“灵力?”
“作为人类你没必要知道,安心过丧家犬一样的生活就好。不过作为把你牵扯进来的人你有权向我提问。”
丧家犬般的生活嘛,我倒是不讨厌这样的比喻。我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世界——你算是进步了一点。
“到底怎么回事,关于绯红的骑士,还有你……。”
她扬了扬手中的剑眉毛微微上翘表示不解,很为难的样子。
“闭嘴,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幻象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突然感到一阵呼吸困难我朝前方大叫:“喂。”
我抬起头发现还是瘫倒在地四周的人都看向我。这一次绝对是我最注目的一次。我就这么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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