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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宿班长

第二章 夜宿班长

【唐悦,把那几个灯管电扇擦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叫了那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吩咐道。

那个男生好像是全班最高的,还有手臂上的肌肉疙瘩,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擅长运动的男孩。如果他叼跟烟或者纹个身,被当成黑社会打手或许也不奇怪吧。我对他印象满深的,上午他往讲台上一战,一米九几的升高,特别有震撼性,朱莉燕老师在他旁边跟个萝莉似得(哦,她本来就是萝莉)。

【嗯,好】他微笑着回应道。

难以想象,这么个巨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温和而充满磁性。

【那个…实在委屈你了,那些吊扇啥的只有你够得到,我们都太矮了。】

【没关系,我从初中就开始干了,谁叫我长太高了呢。】

他又用温和的嗓音回应道。

帅气又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强壮的体魄,温柔的嗓音,劳动的责任感,集那么多优点于一身的唐悦,很快就可以找到女朋友吧,我这么想着。

其他人也干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把垃圾最后一站,地板扫干净脱了就结束了。

真累啊!我使劲挺直酸痛的腰背,好痛!在家宅了一个暑假的我头一次干了那么多活简直就是要命。

这个时候,本来晴朗的天气突然间乌云密布,窗户外的楼房在乌云的笼罩下从白色变成了暗黄色,最终转为了黑色。被狂风席卷的大树发出低沉的悲鸣,紧接着而来的电光一闪,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教室,轰隆一声巨响,让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咯噔”地惊了一下。

不好!现在9月的天说变就变,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大家不要再打扫了,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家去吧!】

我迅速下达了作为劳动委员的第一个指令。比起这教室的卫生,同学的安全更重要啊。

那几个同学听了后马上开始整理起书包来,对我说了声“谢谢”后就走了。而我,却要等黑车或者出租车过来才能走。今天怎么回事啊,路上就看不到一辆车,难道因为快下雨了,都不愿意出门啊,还是学校地处偏远郊区,车流量本来就小呢?

又是一道雷劈了下来,闪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让我的本来焦急的心情更是不爽。但是老天又给我加了一码,大雨就像消防管喷出来的高压水柱一样倾倒下来,每一道雨水都溅起了半米多高的水花,发出令人烦躁的哗哗声。

【完了,看来这次是要等雨停才能回去了,烦死了,怎么一辆车也没有啊,都死哪儿去了?】蹲在门房间屋檐下的我抱怨道。

如果再不来,我难道就要悲剧地住学校里头了?真是的,伞也没带,这里离教学楼也有一段距离,走过去肯定会湿透,然后必定会感冒。我就这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狂风夹杂这雨水,让雨水的下落轨迹飘忽不定,稍不注意,我被洒了一身水。啊,我快崩溃了。

此时,我看到了一个小巧的身影从教学楼门口探出来,撑着一柄淡蓝色的,上面标有花纹的雨伞顶着风向校大门走来。那身影走近了一点后,伞被凌冽的狂风吹偏了,露出了它主人的脸。

那不是今天和我一起留下来劳动的那个女孩子吗?她因为考进来的分数最高,被朱莉燕老师评为了班长,名字叫杨莉妮好像是,她也没回去?

杨莉妮留着乖巧的妹妹头,小巧玲珑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圆圆的眼睛,刘海用一个草莓发夹固定在一边。她带着慌张的神情拼命矫正伞的位置,不过狂风的力量超过了她的力气,伞越吹越偏,最后居然被吹翻过来了,前端套住钢条的帽子也掉了好几个。女孩手忙脚乱地“抢救”,焦急的样子,快要哭出来似得。

管不了我自己会不会湿透了,我赶忙冲出去,雨水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但那又怎么样,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冲到杨莉妮跟前,没有在意自己有没有站稳,直接抓住伞的边缘,把伞翻回来把帽子套回去。然后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女孩跑回门房间。这一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回到门房间时,我和她都淋了个落汤鸡。

【你还好吧?】我问道。

【恩,谢谢】杨莉妮惊慌的表情镇定了些许。她抬起了头,冲我笑了笑。她整齐的头发被雨水冲刷后散乱地贴脸上,镜片上沾满了雨滴,几乎遮住了女孩的眼睛,配合她的笑容,我不禁觉得好搞笑,还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哎呀,我的眼镜。糟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记得书包里放了纸巾的,连忙拿出来递给她。

杨莉妮一边擦拭着镜片,一边问我:

【那个,芷雪同学,你为什么还没回家?】

她竟然叫了我的名!一般亲密无间的人之间才会这么称呼的啊!难道就因为我帮了她,就对我起了好感了?看来我这个忙没白帮啊。

【就因为今天这破出租等都等不到啊,真烦人。】我的话带着几分怒气。

【哦,今天是新生开幕式,所以没有全校一起放学那么大的客源了。我们还留下来打扫,所以晚了很多……】

杨莉妮已经把眼镜擦干净重新戴上去了。这时的她正在拧衣服,淡紫色的衬衫被拧出了一股股水流顺着她的小手滴落下来。?

【那你呢,为什么早就放了,你才刚出来?】

【那个,我肚子痛……】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

【唉,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我还要早点回家吃饭呢。】我一脸愁云地望着昏暗的天空。

【好像要下到明天早上…我昨天看天气预报就这么说的】

【什么?Ohmy gad。这么倒霉的事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那个,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避一避…】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已经印上一层绯红,两只手攥着短裤。那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想不到她表面看上去那么文静可爱,内心真是相当勇敢啊,居然敢把刚认识的男同学带到家里去啊。虽然我是百分百的正人君子,可是这种事情也不能轻易决定的吧?

【不…不太合适吧,杨莉妮同学,你把男生带到家里,你家人不会说话么?】【没关系的,我爸妈都出差了。我现在一个人住。】

……厉害。我无言以对了,想问他不怕我做些出格的事感觉更不合适了,她是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吗?

她看我久久没有回答,便说道:

【我相信你欧,芷雪,你不是那种人的。就看你刚才帮我修伞和今天的值日就知道了,你肯定是一个热心的好人。】

我去,刚认识就被发好人卡了。

看着满天的倾盆大雨,和我与她两人被淋湿的一身,我也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好意,决定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好了。其实我推脱的根本原因是我太紧张了,我从小到**本没去过女生的家里啊。

【那…好吧。】我有点尴尬地说道。

【好的,那快点吧。回去要洗个澡,以免感冒了。】

她说着又撑起伞,准备走进雨幕中时,我拦住她:

【让我来撑伞吧】

她冲我微笑了下,把伞递给了我。

这狂风的力量真是强大!

我没走几步握着伞把的右手就麻了,我那纤细的手臂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但是我还是要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服软?她看我憋足劲的脸,关切的问我:

【你还好吧,行不行了,换我来吧?】

什么?男人,不行也得行,我把手伸向伞柄前端握着,根据杠杆原理,这样我就可以省下不少力气。然后我又扯开话题:

【你刚刚说你爸妈都出差,那你一个人怎么过啊?】

【欧,他们经常出差,我早就会一个人生活了。做饭,洗衣都不成问题了啦。他们也会定时寄回来生活费,只是……】

【怎么?】

【总是一个人生活,有点……】

家里只有一个人,那不是太爽了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都没人管。要是我的话,我会半夜爬起来看电视,想吃什么买什么,不会被老妈骂,或者找好基友来家里各种闹腾都无所谓,简直就是天堂啊?

但是我从杨莉妮的表情和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忧伤。一个人还不开心么,?我搞不懂。

在我思考入神时,杨莉妮已经带我来到了一座住宅大楼下面。

只有6层的破旧的住宅大楼,楼面上10号楼的标牌锈迹斑斑。这个住宅区已经有些年头了吧,房子看起来都好老。走进大门内,杨莉妮收起雨伞,带着我上到了3楼,进入了她家所在的301室。

打开客厅的大灯,我发现虽然屋子的装修稍微简陋了点,除了墙壁粉刷过外,其他诸如地砖,吊灯什么的都没有,但是里面的家具物品摆放井然有序,卫生方面也做的很棒。

【不好意思,我家现在还没有装修过,都是毛坯房,见笑了……】

【啊…不,挺好的】我笑了笑。对于我来说比起那些灼眼的水晶吊灯和繁复的壁雕和装饰品,还是这种简单的更让人安心。

【我先去做点吃的,你可以先去洗澡。我帮你开淋浴器。】

【可是,你不先洗吗?】

【我湿掉的地方不多,就头发湿了,没怎么湿到里面。但是苏芷雪,你好像都湿透了吧?我看你衣服裤子上没一块干的。】

的确,我全湿透了。连内衣内裤都被水浸湿从而贴在衣服上。之前冲出去帮杨莉妮弄伞湿了一大块,不过由于她的伞太小了,基本不够两个人撑,我和她和撑都尽量把伞让给她,导致我另一大半身体还暴露在雨外面。

【那个……女士优先啦】

【嗯……你现在是客人啦。我不能亏待客人的。】

杨莉妮说着就换好了衣服,围上了围裙进厨房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从她说话的表情看像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但是她却主动带一个刚认识的男孩子到家里来做客。

哎,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人家有这份心意,就不要过分推脱,免得辜负了这份好意。

洗澡间的装修比客厅好上少许,铺了瓷砖和地砖。

没有浴缸有点可惜,要知道我平时在家最喜欢的洗澡方式就是放许多水和香味的气泡剂。然后在海量的泡泡里泡上一个多小时,泡泡的破裂无时不刻地刺激着我的皮肤那种感觉真的好舒服好爽啊。

但是寄人篱下,不能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人家肯让我用我已经感到万分感谢了。

打开水龙头,一股热流从莲蓬头中喷射出来,冲刷着我的脸颊。好烫!我以前几乎都是洗盆浴,还不怎么习惯洗淋浴呢。一下子把开关拉到最大,射了我一脸的热水,好多都射进我的鼻子和眼睛里去了,难受死了。

我半睁单眼,艰难地调小了开关的温度和出水量。

今天第一天开学真是磨难多多,首先被拉去做吃力不讨好的劳动委员,然后回来还碰上下暴雨,最后还被热水呛到。不知道上辈子惹谁了,

哎。不过幸好认识了两个不错的女孩子。郭艳辉阳光大方,和我似乎挺谈得来的,杨莉妮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文静的乖乖女。更重要的是她们都蛮可爱的,不像我初中那时候,基本都是些恐龙女,还老喜欢在背后对别人说三道四。我的那个错误都是她们传开的。

不知不觉我冲了好久,这个浴室体积本来就小,差不多两个衣橱拼起来的样子,还是封闭的,蒸汽已经充满了整个浴室,导致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浓雾一样。

也许是我冲的时间太长冲昏,我一时忘记了己是在别人家洗澡。我关闭淋浴擦干身体后,习惯性地从托架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走出了洗澡间。

这时,杨莉妮已经烧好了一道菜,正把菜端往餐桌上。

【哇,好香。是红烧肉吗,比我老爸烧的好多了,你好厉害!】

我不禁夸了夸杨莉妮的厨艺。看来这就是独自生活锻炼出的本领吧。

杨莉妮正要说话,看到我之后,她的脸突然刷的一下翻红,端着菜碟的手也拿不稳了。

【怎么了,我疑惑不解的问?】

【衣服……我的】

【什么?】

我猛然低头看了看。

天啊!真是冲昏头了。我居然换上了杨莉妮的衣服!

上衣是浅绿色打底的衬衫,领口修成了花边,袖口是可爱的泡泡袖。下装是纯白的蕾丝短裙,中间还有几处镂空的纹样,还都用金丝边进行了装饰,咦,杨莉妮平时都穿这么大胆么?哎呀现在都不重要啦,穿了别人的衣服真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愚蠢的错误了啦。等等,那么内衣也……

我下身立马有了反应,吓得赶紧要脱下来,杨莉妮却大叫:

【等等,现在先别脱!】

对了!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呢?

哎呀烦死了,现在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等等,我去找找我老爸还有什么可以穿的衣服。】

杨莉妮说完立刻把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跑到衣橱边找她爸爸的衣服可以换给我用。可是她在那儿翻了半天,把头都埋进衣服堆里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她把上半身从衣服里**,若有所悟地说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上次我老爸出差,把他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

那还玩个蛋啊。难道在我自己衣服晒干之前,都要穿着这身吗?

这时,我老妈打电话来了。

【喂,你怎么还没回来,我和你老爸都急死了。你跑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都带着哭腔,看来我没及时回家让她以为我真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的老妈。只是下雨而且没搭上车,我暂时在同学家避一避。】

【我看手机的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一整夜呢。你同学准许你过夜么?】

我看了看杨莉妮。她点了下头,说没关系的。

【那就好了。不要给同学添麻烦啊!你这种人做事总是不靠谱。】

【知道啦!】

【咦,这同学是不是女生啊?】

我擦,真是够了,问那么详细干嘛。

【是的……】

【好好珍惜!老妈会为你默默加油哒。】

我真想解释,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在我通电话期间,杨莉妮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个取暖灯。这个机器外形酷似电扇,只是在那圆盘外壳里的不是扇叶,而是一面光洁的银色罩子。杨莉妮嗯了下支撑柱上的一个按钮,宛如太阳一样的橘色光芒照射在我身上,好暖和!

【对不起,我才想起我家还有这个,现在才拿了出来】

【没关系啦,只要能把我衣服烘干就好】

【嗯】

哎呀,我离这取暖机太近了,稍微站了一小会就感觉好烫。看来用这玩意来烘干我的衣服肯定很快。

于是,我穿着杨莉妮的衣服和裙子,拿着我自己的衣服挡在前面烘。

古话说日不过三,我碰到的倒霉事已经超过三件了,所以老天,再来一件是不是对你来说也无所谓是吗?

这灯也就亮了没几秒,就“噗”地一下灭了。

搞什么鬼?

【这,去年冬末好像坏了,因为冬天差不多过了,就懒得拿去修了…】杨莉妮见状补充了一句。

坑啊,难道要我就这样穿着一身睡觉吗?外面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那么到外面买是不太现实的。

【那个,我还有睡裤和普通点的衬衫,不介意的话就拿去用吧。】

【那只能这样了,拜托了】

不过,主要的问题还不是外衣,关键是内裤太紧了,包着我那个好难受啊,毕竟是为女性设计的,尺寸就差了很多。

拿着杨莉妮给的衣服和睡裤,我恨不得马上换掉,虽然都是女式的,不过身上穿的两件羞耻度明显高上一截。

【那你先换吧,我也要洗了。】

杨莉妮说着又拿了几件换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隔着磨砂玻璃,我只能看见杨莉妮的影子在那里晃动着,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杨莉妮的胴体逐渐显现于我的面前,影子虽然受到了磨砂玻璃的干扰而显得边缘模糊不清,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杨莉妮的身材真是不错。

都说评判女人身材好有三个标准,胸要大,腰要细,臀要大而圆润。杨莉妮都达到了这三个标准。看不出来杨莉妮脸蛋略显稚嫩,身材已经如此成熟了啊。我不由得看出了神,忘记了衣服还没换。

一直等到淋浴的水声戛然而止,我才意识到我还穿着这套羞耻度颇高的公主式睡衣。趁杨莉妮在穿衣服时,我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换上她给我的这套衣服。

杨莉妮刚拉开门,看到我时,瞬间一惊,取过眼镜戴上后又看过来,才笑出来:

【苏芷雪,你真可爱啊。】

【怎么了?】

【你穿反了呀,没发觉吗?】

我又猛地向下看去,果然反了。

杨莉妮转过身:

【快点调过来吧。】

唉,连续在个女孩子面前出丑,我真是想找个洞钻下去过完我的余生算了。

虽然这套衣服也是给女生设计的,不过衬衫没有了花边和泡泡袖的装饰,取而代之的是一直被缝上去的Q版小熊,裤子就像奶牛的毛皮一样的黑白式裤子。

杨莉妮邀请和我一起看电视。她说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类似于动物世界,走进科学这类知识类节目,真不愧是全班第一的成绩,无时不刻都抱着对知识的渴求,可惜这些节目对我来说只是些催眠剂。

我不好意思调别的频道看别的节目,毕竟是在别人家,而且我好久没看电视了。我一般现在想看什么节目啥的,都会跑电脑上看了。

杨莉妮家没有电脑,但是买了好多书。我经过她同意,在她家里逛了一圈,在她书房里发现了个摆满各种书的书架。书的种类有好多,辅导书和工具占了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是小说,基本是那些文学名著。

算了,反正是无聊,安安静静坐下来读会名著也挺好。

现在很多人生活节奏都很快,基本没多少人肯静下心来读一读这种书了。多少名著就这样被囚禁在书架的高处接受着无期徒刑啊。

把一本砖头一样厚的莎士比亚带回了客厅,放在茶几上准备开读。杨莉妮惊讶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看我:

【哇,芷雪,你都能看这么高深的书啦?】

【没什么,随便看看。】

【哦,其实我小时候喜欢收集书,听老师提起这部名著,就去图书店收了一套,结果看不懂就放在那里,直到现在也没怎么看了。】

【那我来解读它吧!】

【恐怕有点难哦?】

【没关系,我语文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

【好吧。】杨莉妮的嘴角闪过了一丝浅笑。

翻开一看,全英文的。我立刻把书合上,然后放回原处。好吧,对于我这种看到英文书就头疼的人来说,看这书简直要我命。

陪着杨莉妮看完了动物世界,我一看表,10点多了,平时我一般都11点才睡,可是今天太累了。

【我有点困了,有什么房间可以让我睡么?】

【哦,我老爸在右手边房间睡的,你去那里睡吧。】

【嗯,谢谢】

杨莉妮父亲的房间因为他出差很久没有回来所以闲置了很久,但是房间的任何角落都是一尘不染的,这归功于杨莉妮平时都按时认真打扫吧。她结婚后肯定会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吧?哎呀我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现在赶紧睡觉要紧啊。

一躺下,我睡意就如同海潮般涌来,立马如同死猪般昏睡过去。

早上起来,我发现我身上多盖了条被子,昨天晚上我明明没有盖被子,直接斜躺在床上睡着了的。难道昨天杨莉妮来这里帮我盖上了么?好体贴啊。

走出房间,我发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鸡蛋,面包,连稀饭都煮好了。

【快吃吧,今天你不是要回家么?外面雨也停了。】

【哇,真是丰盛呢。昨天晚饭你也烧了好多好吃的来招待我。真是不好意思呢。】

【没…没关系的。对了,你的衣服我也帮你烘干了。】

【好快啊,这一个晚上不可能烘的干啊,那个机器也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空调,加电吹风。】

【……】

这两个都是大功率电器啊。根据杨莉妮家的装修和家具来判断,属于经济拮据的家庭,她却舍得用这些及其耗费电力的电器来帮我烘衣服,还用很多吃的来招待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回报她。

接过杨莉妮递过来的烘干后衣服,我跑到另一个房间,换回了我自己的衣服,感觉好暖和,大概是被热风吹拂后留下的余热吧,同时心里也暖暖的。

临走时,杨莉妮还送我上了出租车,脸上浮起了一丝不舍。

【你如果能经常来陪我就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我只是听到她似乎在嘟囔什么,当我问她说了什么时,她却笑着摇头说没什么,欢迎下次再来。

这次真的很感谢杨莉妮,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也许就在学校某个阴暗角落过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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